莊明月眼裏出現了亮光,“我能知道什麽驚喜嗎?”


    愛莎:“明月小姐,到時候就知道了,另外張票,還可以邀請您的朋友一起去看。”


    莊明月手裏拿了兩張票,一本價值不菲裝訂的畫冊,上麵還有愛德華的親筆簽名。


    莊明月身邊沒有朋友,多出的一張票也不知道給誰。


    忽然,她想到了,那個人。


    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她一起。


    晚上九點,晚風拂來。


    15樓病房。


    江裕樹正在視頻會議,未關上的房間門,聽到了外麵的聲音。


    “明月小姐,請你稍等,少爺正在開會,很快就好。”


    莊明月:“既然他在忙,我就不打擾了。王叔,請您把這張票交給他。”


    王赴看到這張票,笑了笑,倍感到一絲意外。


    莊明月不知道她來得不是時候。


    她正愁不知道怎麽開口,把手裏的票給江裕樹,正好麻煩讓他轉交。


    這時裏麵的沉楓手裏抱著筆記本,從裏麵開門走了出來,“明月小姐,江總會議已經結束,您可以進去了。”


    莊明月手上的票緊張地捏住了一絲褶皺,她沒想到,還有其他人。


    江總?


    他姓江?


    莊明月走著神。


    沉楓喊了聲:“莊小姐…”


    莊明月很快地清醒過來,躊躇著還是走了進去。


    他像是剛結束,整理了手上的文件,將文件放在一邊,清墨般的眼眸看著她,些許是他在忙,他的眼裏有些疲憊。


    江裕樹放下挽起的袖子,將小臂上的刺青遮住。


    “聽說你有事找我,有什麽事嗎?”


    “站著做什麽,過來坐。”


    莊明月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就是過來問問你,一個星期後,你有空嗎?我想邀請你去看畫展。”


    她拿出那張票,“如果你不方便,也沒關係的。”


    江裕樹:“好啊!隻要你的事,我不會拒絕。”


    莊明月沒想到他會答應。


    “你住哪?到時候我派車過去接你。”


    莊明月連忙地說:“不用接我的,我們直接在展覽藝術館碰麵就好。”


    “江裕樹點頭:“好。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江裕樹微笑著說:“隻不過,要麻煩你照顧我了。”他看了眼自己的雙腿。


    莊明月:“怎麽會麻煩,這麽多天在醫院都是你讓人照顧我,這次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江裕樹像是在思考什麽,他點了點頭,“那我們一個星期後,不見不散。”


    “嗯,不見不散。”


    莊明月將票,交給他後,就離開了。


    王赴送她進電梯。


    病房內,王赴迴到病房,見少爺還看著那張展覽票,“看得出來明月小姐,心情不錯。也並不在乎少爺的腿疾,少爺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明月小姐真相?”


    江裕樹墨澈雙眼裏笑意溫柔,“她向來都很聰明,又怎麽會猜不到。”


    “沉楓,將二十五號的會議全都推後。”


    沉楓:“好的,江總。”


    兩天後,莊明月很快辦理了出院手續。


    司機將她接迴到了莊家。


    她走進門,果然吳媽還是沒有迴來,家裏多了個陌生的麵孔,是個五十幾歲的婦人,是新來的保姆。


    “小姐你迴來了。”


    莊明月淡淡應了聲,“嗯。”


    此時樓上傳來了聲音。


    “你好壞啊!我的腰都快斷了。”


    “這不是準備帶你出去逛逛,來彌補我的小寶貝兒。”


    莊明月看著薑曼手裏提著限量款的包包,挽著莊海生的手臂,從樓上走下來。


    薑曼看到莊明月很快收斂住了,拍掉那隻不安分的手,“明月…你出院了?正好我要跟你爸爸出去逛街,要不要給你帶什麽?”


    莊明月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了。”隨後又喊了聲,“父親。”


    莊海生冷淡的‘嗯’了聲。


    兩人準備出門時,莊海生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冷厲的目光盯著她,“跟展宴吵架了?”


    莊明月驚訝,他怎麽會知道?


    莊明月支吾的說:“沒…沒有。”


    “最好是這樣,迴來就安安分分的繼續讀你的書,別又出去給我丟人現眼。”


    “興趣班的課程,這幾個月丟下的給我補迴來。書不會讀,這些也學不好,走出門別人隻會嘲笑我莊家生了個廢物。”


    莊明月低著頭:“我知道了父親。”


    汪梅:“小姐,該吃飯了。”


    莊明月直接上樓,沒有搭理。


    汪梅沒被搭理,不屑的低估說了聲:“跟個聾子似得,不吃我還不慣著你,愛吃不吃,我自己吃。”


    一迴來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看到桌上熟悉鑲嵌粉鑽限量款的錢包,莊明月驚喜的上前打開錢包,夾子裏沒有看到錢包,就將裏麵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身份證,學生證…銀行卡也都在,除了那張照片不見了。


    莊明月拿起身份證看了眼,身份證是嶄新的,還有銀行卡不是以前的卡號,這根本不是她原來的東西。


    “我要這些有什麽用!”莊明月揮掉了桌上所有東西。


    她不知道迴到這個家還能在做什麽。


    她身邊唯一最重要的人,都被展宴奪走了。


    現在除了這個空殼的房子,還有什麽是她的,到底還有什麽…是屬於她的!!


    房間裏燈亮了一夜。


    莊明月縮在牆角抱著雙腿睡了一晚。


    迷迷糊糊地睡著,也感覺不到任何餓意。


    要是吳媽在,一定會哄她,讓她好好吃飯。


    看著她這副樣子,吳媽也會傷心。


    吳媽不在了…她連唯一關心的人都沒有了。


    翌日清晨,莊明月聽到外麵微微吹過的風聲,顫著眼簾,恍然醒了過來。


    看到外麵刺眼的陽光,莊明月扶著身邊的床桌站了起來,雙腿麻木,險些又摔下去。


    挺著發軟的雙腿走去浴室,看著鏡子上的黑眼圈,滿眼的憔悴,像是不知被誰打了一拳。


    撩開衣服,腹部的傷口已經脫痂長出了新的皮膚組織。


    莊明月給自己化了淡妝,掩去憔悴的麵色,紮起長發,收拾了東西,背著包就下了樓。


    收拾好才七點半。


    等下了樓,莊明月注意到了,披散著長發,穿著帝雲中學校服坐在沙發上的人。


    這背影神似白玉書。


    汪梅泡了杯茶過去。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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