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至幽幽居。”符紙上用法文寫著幽幽居三字,越瑿指著城門的道,“先走吧,絲蘿。”


    周圍無人注意越瑿幾人,絲蘿魚龍混雜,三地之人幾乎都聚集於此,路過幾人的修士幾乎個個帶著兜帽行色匆匆。


    城門無人把守,搖搖欲墜的匾上刻著絲蘿二字。


    篁小聲嘀咕:“這絲蘿名字越改越好聽,地方最來越荒涼。”


    百荊贊同點頭,指間溢出紅光,深紅的披風罩住了幾人麵容,伸手拉了下兜帽她道:“還是入鄉隨俗。”


    進了城才知,城外蕭索的一切皆為美景。城內空氣還瀰漫著不知名難聞的臭味,隨處可見的掛著幾個布條搔首弄姿的女子,買賣的靈器都擺在似沾著汙穢的麻布上。


    隻能用烏煙瘴氣來形容。蒼靈被空氣中的臭味熏醒,想開口說話卻被越瑿捂住。


    “這裏沒有小孩。”他低聲道。來往的人群中可見模樣蒼老的男人,可見正值妙齡身材妖嬈的女子,卻沒有小孩,隻有一處有著稚嫩的孩子聲音。


    遠處眾人圍繞的囚籠之中,幾個衣衫襤褸模樣清秀的孩子趴跪著,模樣猥瑣的男修站在一旁叫喚讓幾個孩子擺弄各種姿勢。


    篁拉緊披風,見百荊目露驚訝之意,開口道“我說,你不知道嗎?絲蘿經常有賣小孩的,很多都是渡舟六脈水根的孩子。”


    百荊抿唇,看向越瑿懷中,見蒼靈幾乎是被披風遮蓋著全身,心微微放鬆。篁的話讓她有了疑惑:“六脈水根?根本沒有用,也沒有成為修士的資格,賣這有何用?”


    果真是每天遊蕩的神,千萬年了仍不知修士之中的陰私,篁解釋道:“六脈水根雖是廢物,但也是罕見,渡轉修為滋養修士精氣,絲蘿是黑市,買賣六脈水根也是常有。要麽這些孩子當做小寵要麽當做......男女之事,你總該懂吧?”


    囚籠中的孩子擺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囚籠的縫隙很大,手臂也能伸入。身上的掩蓋著的布條被人為扯開,空中的氣味愈加難聞。


    越瑿幾人繞開圍繞的人群,向絲蘿深處走去。地上濕滑難行,兩道擺放著無數奇形怪狀的靈器。


    發現好物的百荊領著幾人來到攤鋪麵前,攤主是一個披著長發穿著黑袍的男子,他漫不經心擺弄著麵前的器物,全身通黑的小蛇纏繞在他小臂。


    男子見有客人來麵上有沒有絲毫笑意,他的話中沒有起伏:“幾位要什麽?靈寶還是靈器?還是女人?”


    他的身後被鐵鎖捆綁著幾個身姿妖嬈的女人,男子打量著麵前幾位罩著深紅色長袍的人,蛇瞳輕眯。


    百荊搖頭指著麻布上擺放的器物:“這個多少?”


    那靈寶被淤泥覆蓋,如何也看不出其中的模樣,外表隱約像是一口小碗。


    蛇瞳男子勾唇,饒有興趣地撐著下巴:“姑娘好眼力啊,一下子就挑中個好物?這小碗名曰光鎏青瓷,刻有北海刻咒,剛到某手中沒多久,就被姑娘你挑去。”


    此人話裏有話,百荊笑道:“您不賣嗎?”


    “哪裏哪裏,再好的寶物也沒有錢來得重要。某更喜歡錢。”蛇瞳男子指著碗邊,食指搖了搖,“五萬晶石。”


    五萬晶石可是天大的價錢,隨著蛇瞳男子開口,周圍悄悄有了騷動,探究的視線在越瑿幾人身上圍繞。


    篁想阻止百荊付錢的舉動,卻晚了一步,晶石被蛇瞳男子從袋中倒出,稀裏嘩啦晶石碰撞的脆聲,蛇瞳男子站起,雙手將碗遞給百荊。


    百荊掂量手上的重量,不經意問:“你這北海的靈器怎麽來的?我一路看下來可沒有這樣好的靈器。”


    蛇瞳男子一改先前的平靜姿態,諂媚道:“姑娘,這北海靈器是一個男子給小的,五萬晶石平分。”


    “你記得那男子的樣子嗎?”百荊將碗遞給蒼靈。


    蛇瞳男子搖頭:“小的隻知道他罩著黑色披風,好像是高檔貨,其餘遮得嚴實小的也沒看見。”


    想要的信息已經得到,百荊帶著幾人繼續往深處走。


    那口小碗捏在披風之間,碗上的淤泥被越瑿擦去,露出表麵刻印的複雜法文,外表閃爍著朦朧碎光,不愧叫做光鎏青瓷。


    五萬晶石所購的靈寶自然會被他人覷覦,已經有人盯上這財大氣粗的一組。


    越瑿餘光看著幾個人影跟在後邊,他有些譏諷地開口:“百荊大神?怎麽辦呢?五萬晶石一下,好多人都注意到我們。”


    蒼靈抱著光鎏青瓷小心地湊到他耳邊,越瑿點唇製止道:“噓,我知道她為什麽,現在你不要說話。”


    女孩點頭軟綿地輕啄他的指尖,又一下縮迴了懷中。


    五萬晶石的效果還是有的,兩道擺放靈器的攤主熱情不少,招手就說什麽:“哎,客人到小的這兒看看?”


    三麽五喝之中,總算是在人群中尋到另個靈器。


    百荊眼神示意幾人看向陰暗角落之處,角落擺著柄生鏽的鐵劍,劍身不僅生鏽還像是被重物敲擊有著的坑印。


    這次是越瑿上前,鋪主仍穿是千年不變的黑袍,坐姿慵懶:“公子,您看了這劍很久。”


    “這是什麽劍?”越瑿看著劍道,“坑印旁亦有刃,看上去很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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