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依舊倒在地上的豬頭,範傾安心下一鬆。拿過浴室裏麵的毛巾,手腳麻利的綁住豬頭的手,這是一種專業的捆綁方法,還是當初範傾安大火以後,公司為了範傾安的安全特意給她培訓過幾期急救課程,裏麵的急救能力就有這一條。


    這種綁法除了專業學過的人,一般人是解不開的,更不要說掙開了。


    之後範傾安又用毛巾堵住豬頭的嘴,全部完成之後,範傾安任由他躺在地板上。


    範傾安輕輕打開門,她知道酒店的走廊裏都是有監控的,想了想,迴屋扒下豬頭身上的衣服,裹在原本穿著的暴露的包臀連衣裙外麵。


    穿著豬頭的大襯衣和一家馬甲,修長潔白的長腿正好遮起來,隻露出一截玉瑩的小腿,寬鬆肥大的衣服穿在範傾安身上完全變了一種味道。


    順便把頭髮放下來,遮住大半臉。裝備好了以後,範傾安這才施施然走出房間,淡定的經過監控。


    想著之前那些退下去的保鏢肯定會在酒店的門口或者樓層口看守,範傾安不敢冒險,隻坐到二層樓,便下了電梯。


    打量著整個二層,突然看到了拐角處敞開門的清潔間。裏麵赫然有一扇打開的窗子。


    範傾安不及多想,閃身鑽進二層拐角的房間,順著窗子望了望,心中暗罵,尼瑪,這高度最起碼得有五米,就這樣跳下去自己就直接進醫院算了!


    就在懊惱間,突然靈光一閃,看著手邊的一張張潔白的被單,會心的笑了。


    清潔間嘛,當然床單被子這種東西最多了!


    範傾安順著被單結成的繩索順著二樓的窗戶溜了下來,直到腳踩在地上,心中才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完了。


    可馬上,範傾安就又陷入另外一種新的苦惱,現在的她不僅對這個身體一無所知,就連現在可以去那都沒有頭緒。現在的她沒有手機,也沒有錢,苦著臉看著霓虹閃耀的街道,難道要去找警察叔叔嗎?


    就在範傾安苦惱的時候,遠處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男人,灰黑色的西裝,一張臉英朗爍人,隻是那雙茶色的眸子裏盛滿了對眼前人的擔心憂慮。


    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握住範傾安的肩膀,急切的斥責,“秦蔚然,你怎麽這就這麽聽不進去我的話!”上下打量了一下範傾安略顯狼狽的樣子,一把甩開她,指著鼻子喝問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難道一定要吃過虧才知道聽話嗎?!”


    範傾安的肩膀已經被他大力的手握的酸麻,再加上剛剛遏製住的幻藥的藥效,現在的她渾身感到一陣陣的酸軟。


    此時的範傾安來不及再跟那個男人計較剛才他的一頓臭罵,看樣子應該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認識的人,現在她渾身無力,隻有跟他求助了。


    “我現在中了幻藥,你快帶我離開這裏。”範傾安虛弱的聲音就好像一道霹靂炸響在男人耳邊。


    他立馬驚慌的扶住範傾安,更加焦急的問,“幻藥?!怎麽會中這個?你有沒有受傷?”


    聽著耳邊的男人還在絮絮叨叨地詢問著,範傾安一陣無奈,隻得再次重申,“現在、帶我離開、馬上!”


    微弱的嗓音裏,卻蘊含著一股令人難以抗拒的威懾力。


    不過此時,那男人已經沒有想要分析她語氣變化的想法,立馬扶著範傾安,離開了這個噩夢般的地方。


    範傾安無力地倒在副駕駛上,腦子中的暈眩感越來越嚴重。


    努力撐著眼皮,範傾安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未知男人


    範傾安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麽身份,經紀人?助理?親人?還是男友?但是這些統統都沒有辦法問。


    此時這個身體裏麵的靈魂,不再是先前身體的主人了,要是被這個男人知道範傾安是一個借屍還魂、霸占人家身體的靈魂,不把她當成妖怪才怪。


    男人開著車,黑色的夜光映著俊朗的側臉,但是聲音還是依然急切,“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可以瞞得住我?秦蔚然,如果你再不懂得愛惜你自己,我一定會放棄你!我保證!”


    原來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叫秦蔚然。


    範傾安低下頭,藏住若有所思的眼眸,低聲道,“對不起。”


    男人茶色的眼眸精光一閃,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但瞬間卻又恢復正常,依舊焦急地說,“這次迴去你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情我來安排,你要最快的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原來是經紀人,範傾安長舒一口氣。


    現在她已經隻能模模糊糊地聽清這個男人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那幻藥的緣故。


    但是放下心來的範傾安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雙茶色眼睛中濃濃的探究。


    看到副駕駛座上的範傾安徹底的暈了過去,男人的車猛然停下來,側過身緊緊地盯著範傾安,瓊鼻玉嘴,清麗無雙的顏色,那雙原本琉璃般璀璨的雙眼已經覆蓋在濃密的睫毛之下,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但是唯一不熟悉的是,這個麵具之下的女人!


    秦蔚然,是他經手的無數藝人裏最不爭氣的一個,但也是他耗費心血最多的一個,因為他不僅僅是她的經紀人,還是她的未婚夫!


    作為秦蔚然的未婚夫,對她的言行舉止,一舉一動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但是,現在,這個在副駕駛上睡著的秦蔚然,除了有他所熟悉的皮囊外,沒有一處是他所熟悉的!


    她剛才說話的語氣,她的問題,她的道歉,統統不是原本的秦蔚然能做出來的,她的表現完全像是一個經歷世故的成熟女人,全然不是秦蔚然那副莽撞無知的樣子。


    更何況,今晚的晚宴,他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秦蔚然已經被龍宇娛樂集團的老總帶入了酒店房間,她還喝下了幻藥,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來。


    席煥白的頭腦一向靈活機警,一次異常可能是巧合,但是那麽多的異常連在一起,那就隻能是必然!


    茶色的眸子愈加幽深晦暗,席煥白起身站到車外抽了根煙,淡淡的煙圈瀰漫在他周圍,漆黑色夜空,看不清他那深邃的眼神。


    一根煙過後,席煥白俯身抱起範傾安,走迴了秦蔚然的公寓。


    清晨,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範傾安,不,秦蔚然的臉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深褐色的眼睛忽的睜開,看著不熟悉的天花板的顏色,妥帖的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以及,換好的睡衣……


    秦蔚然眼中冷芒劃過,不用問,肯定是經紀人送她迴來的,可是,這衣服……這經紀人也太大膽了!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叮噹的聲音,秦蔚然眼神一斂,頂著蓬蓬的頭髮,赤腳走到了廚房外。


    隻看見一個米白色線衣的男人背對著她在餐桌前坐著。是昨晚那個經紀人!


    “你怎麽在這裏?”


    席煥白頭也沒迴,隻是繼續撥動杯中的湯匙,聲線清冷,反問道,“很奇怪嗎?秦蔚然?我們可是鄰居!”


    秦蔚然心中一愣,這個答案到是很意外。


    不過,他也太負責任了!連住處都安排在藝人附近,簡直就是體貼的不要不要的。


    隨意“哦”了一聲,秦蔚然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水,稍微潤了潤幹渴的喉嚨。


    席煥白的眼中不復之前的溫潤,驚人的涼意盡數淹沒在茶色的眼眸中。他端起杯子,微微斂下眼睫。


    看著桌前慵懶嬌媚的女子,那雙深褐色的眼眸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異常的清純溫婉,又帶著一絲撩人的誘惑。


    席煥白俊眉一皺,“去洗漱,你這是女生的樣子嗎?”


    秦蔚然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去了衛生間。反正經紀人總是為自己手中的藝人著想的,沒必要跟他僵著。


    當然……有些人是個例外。


    想到這裏,秦蔚然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她突然出車禍,想來那個經紀人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應聘他了,畢竟連藝人的安全都不能夠保障,這樣的經紀人要來又有什麽用!


    看著秦蔚然離開,席煥白輕輕唿了一口氣,這女人居然在男人麵前這麽從容,真是,不知羞恥。


    秦蔚然收拾好自己後,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打著嗬欠看向站在她眼前的席煥白。


    席煥白擰眉,目光如炬,“秦蔚然,昨晚你私自去酒會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後如果再出現,誰都救不了你!”


    秦蔚然無所謂地聳聳肩,這原本就是前身自己闖下的禍,現在既然自己接手了這個身體,像這種問題是絕對不會出現的了。


    看著秦蔚然慢條斯理地翻著雜誌,席煥白眼中精光一閃,磁性的男聲變得幽深,“秦蔚然,受了打擊你好像變了!”


    秦蔚然翻動的手指一僵,轉瞬間恢復正常,麵不紅心不跳的反問席煥白,“席大經紀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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