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茹說:“覺得畫得挺好!扔掉可惜了。”

    我輕輕把她擁進懷裏,此時無聲勝有聲。

    第二天,我和沈靜茹便成了東江省讓所有人津津樂道的人物。

    幾乎每一份報紙,包括東江省報,都用我和沈靜茹相愛的事情做了頭條,一些報紙甚至用了大半的篇幅來報道這件事情。

    當然,這些報紙在報道我和沈靜茹相愛這件事的同時,也為我們公司的服裝發布會做了宣傳,我和沈靜茹穿著情侶裝走秀的畫麵尤其顯眼,而我和沈靜茹手上相似的戒指,也被拍成了多種特寫鏡頭。

    有些報紙為了吸引大眾的眼球,故意把標題弄得讓人驚悚。什麽‘著名女企業家與小十幾歲男職員忘年之戀,讓人大跌眼鏡’,什麽‘年齡相差十歲的姐弟戀,是戀愛還是包養’,什麽‘現實版小男人為上位,傍上女老總,職場升遷有道’等等!

    當然,有些報紙,包括最有權威的省報,不管是標題還是文字,都還是比較正麵積極的。諸如‘著名女企業家與小十歲男人的癡戀,感動全場’,‘小男人為愛努力拚搏,與大十歲女老總共同創業有果,給你不一樣的正能量’等等!

    所有的標題再配上我和沈靜茹的照片,圖文並茂,有理有據,

    正如沈靜茹所言,有些報紙為了嘩眾取寵,報道了一些對我和沈靜茹有負麵影響的新聞,但大部分媒體和報紙的相關報道還是很積極正麵的。

    一時間,我和沈靜茹成了東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

    沈靜茹在東江本來就有一定的知名度,這一來,她的知名度節節升高。

    而我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成了百度熱搜的人物。

    加上,有人報道了上海俞氏集團俞冠群欲收我為義子,並希望我任職他在東江省分公司總經理一事,於是有很多人對我的身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尤其在了解到我從小是和我媽生活在一起,是由單親媽媽帶大的孩子,網上有很多人都在猜測,我會不會是俞冠群的私生子?

    有記者找到俞冠群,針對此事專門對他進行了一次采訪,俞冠群自然一口否認,隻說跟我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說我幫過他的忙,他對我的工作能力也很認可,等等等等!

    不過,關於我是俞冠群私生子一事,在網上仍然被很多人熱議,一些媒體和報紙也對此做了相關報道,但都是揣測,沒有人敢明確。

    服裝發布會過去短短數日時間,我和沈靜茹的辦公桌上,至少有十幾張有關我和她相愛事件的報紙。

    對此,我和沈靜茹各自都保持著十分平和的心態,任由那些媒體報紙不斷拿我們來做文章。

    不過,經過這一事件,我們公司的客戶量倒是不斷地在增多。

    賀雨霏打來電話調侃我,她說:“晨凱,你一夜成名,也沒見你發表任何一篇成名之後的感想,你跟我說說,你現在什麽感受?做名人的感覺是不是很帶勁兒啊?”

    我說:“我沒什麽感想,等媒體那些人作夠了自然就會消停,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該幹嘛幹嘛!”

    賀雨霏說:“心態還不錯嘛!寵辱不驚,不過很多人在傳,說你是俞冠群的私生子,你對此也沒什麽任何感想嗎?”

    我說:“沒有!傳聞就是傳聞,別人喜歡傳是別人的事,於我沒有任何相幹。”

    隻是,我媽一直沒有迴美國,讓我多少有點忐忑。

    我媽若是還不死心,她想幹嘛呢?

    因為我跟我媽見麵沒有辦法好好溝通,所以我們母子倆很多天都沒有見麵了。

    沈靜茹倒是勸我去看看我媽。

    這天晚上,和沈靜茹在外麵吃過飯,沈靜茹說她自己迴家,於是我開著開去君悅來。

    路上,我卻接到李露打來的電話。

    李露在電話裏哭著說,蔣立冬被人打了。

    我心裏一驚,忙問蔣立冬人在哪裏?

    李露迴答說在她的酒吧外麵。

    我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麽?

    我一邊開車趕往李露的酒吧,一邊在心裏罵蔣立冬,丫的怎麽又跟李露搞到一起去了?明明知道現在的李露比過去複雜多了,還是要去碰這塊燙手的山芋,這不自找麻煩嗎?

    等我趕到的時候,打人的家夥早跑了。

    蔣立冬傷得不輕,兩隻眼睛都成了熊貓眼,幾乎眼睛都睜不開了,嘴也被打破了,胳膊上,身上,有很多處瘀痕。

    李露一直在哭。

    見到我,李露哭著說:“他們打完人就跑了,下手忒狠,我真的很怕,怕立冬被他們打死了。”

    我生氣地問:“那你為什麽不報警?”

    李露猶豫了一下,說:“我……我不敢報警。”

    打人的人,李露肯定認識,又或許,她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人,是誰找來的,所以她才不敢報警。

    我知道現在不是提問的時候,趕緊扶著蔣立冬上了我的車,開車送蔣立冬去醫院。

    醫生為蔣立冬處理傷口時,我把李露叫到一邊,問她:“立冬怎麽會跟你在一起?”

    李露咬了下嘴唇,有點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她說:“立冬是跟朋友去我的酒吧喝酒,我們碰到的,不是我主動找他的。”

    我問:“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李露說:“有一段時間了,可能有半個多月了吧!”

    半個多月了?

    我想起那天吃飯時無意中發現蔣立冬脖子上的瘀痕,現在想想,那哪是什麽瘀痕,那根本就是吻痕。

    蔣立冬出獄沒多久就跟李露搞到一起去了。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也不知道蔣立冬是膽兒大,還是沒記性,被蛇狠狠地咬過一次,坐完牢出來就什麽都忘了。

    “你的意思,蔣立冬見到你之後,又纏上你了?”我覺得蔣立冬應該沒那麽貴人多忘事,當初李露對他多絕情啊!他那時候也說過他已經對李露沒有任何想法了,應該是李露對他示好,他沒控製住自己,才又陷進去的吧?

    李露沒做聲。

    “你明明知道立冬如果跟你在一起肯定會有麻煩,你為什麽還讓他又一次陷進去,現在立冬被人打成這樣,你心裏舒服嗎?這次那些人還隻是打他一頓,下次那些人會不會拿刀捅他,你能保證?”這一次,那些人應該是給蔣立冬一個警告,給他一個下馬威,給他一點顏色嚐嚐,蔣立冬再不離李露遠點兒,誰知道下一次那些人會怎麽對付他?

    李露背後的那個男人,絕非善類!

    “你不要為難李露了,不關她的事。”蔣立冬走過來,對我說道。

    他居然說不關李露的事?

    我望著蔣立冬,說:“你的意思,那些人是自己招惹來的?”

    蔣立冬迴答:“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當然是我自己招惹來的。”

    “你好本事啊!你才剛出來多久,又招惹上別人了?你要是再弄出點什麽事,又把自己弄進牢裏,事兒還算小的,你要是把自己的命給弄沒了,你對得起誰?對得起你爸媽,對得起沈總?”蔣立冬的態度讓我有點來火,我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好聽了。

    蔣立冬沉默了一下,說:“這事兒,不要讓沈總知道了。”

    我說:“現在我是可以替你瞞著,哪天事情弄大了,我就是想替你瞞也瞞不住。”

    蔣立冬說:“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一句以後會小心就完了?

    這意思是還要跟李露繼續搞下去?

    蔣立冬望著李露,說:“我沒事了,你迴去吧!”

    蔣立冬看李露的眼神,讓我感到害怕,這眼神我太熟悉了,過去蔣立冬為了李露要死要活那會兒,就是這種眼神。

    他真的又陷進去了。

    送蔣立冬迴家的路上,我對蔣立冬說:“立冬,聽我一句,不要再跟李露見麵了。”

    蔣立冬沒有迴應我。

    我看了蔣立冬一眼,他的表情沉靜得近乎沉重。

    我說:“現在的李露已經不是過去的李露了,過去的李露……”

    “正因為她不是過去的李露了,所以,我更不放不下她。”蔣立冬忽然打斷了我的話。

    “李露身後的那個男人絕非善類,你最好不要去招惹那樣的人。”我提醒蔣立冬。

    蔣立冬沉默了一下,說:“我隻想把李露從那個男人身邊救出來。”

    “什麽?”蔣立冬的話讓我很是驚訝,“你想把李露從那個男人身邊救出來?意思是說,你要跟那個男人搶李露?”

    “不是搶,李露早就想離開那個男人了,隻是那個男人一直不肯放開她,李露現在過得很苦。”

    “她過得苦?”我冷笑了一下,“她如今開著高檔酒吧,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名牌,她已經過上了她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過去就是因為你給不了她這樣的生活,她才那麽絕情的離開你,現在,她跟你說她生活得很苦,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酒吧是那個男人給她開的,她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名牌,看起來是很光鮮,但這都是表麵的。”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一個人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從那個男人身上得到了很多,那個男人給她一些苦頭吃,這本來就是很公平的。她既想那個男人什麽都能給她,又想那個男人像你一樣對她那麽好,怎麽可能?”就像我和沈靜茹,我們之間相差了十歲的年齡,社會地位等等,也有一定的差距,我們想要這份愛情,就需要麵對很多,承受很多,不可能那麽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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