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鬆接起電話,是新榮姐在街上的公共電話打來的。


    “秦鬆,你今天怎麽了?”


    “沒怎麽啊?”


    “你今天不對勁,你王姐都說,你一定是有事兒。”


    “我真沒事兒。”


    “那我們怎麽感覺你心事重重的。”


    “今天是有點感慨挺多的。”


    “今天啥日子?”


    “今天算是我生日吧。”


    “哎呀,你咋不早說啊,給你過過生日。”


    “過啥過啊,沒那習慣。”


    “不行,必須得過一下。你想要啥不?我正好去中央路商場。給你買件羊毛衫?”


    “不要,不要。姐你知道的,我就是全身運動服。”


    “那你要啥啊?”


    “我說要你,你來不?”


    隔了一會兒,新榮姐在電話裏低聲的說:


    “你到儲備庫哪等我一下。”


    秦鬆一時腦熱,話已出口。等他想轉彎打岔的時候,對麵又答應下來,隻好收拾一下屋子,換鞋,出去接人。


    接到新榮姐的時候,她的手裏提著一個蛋糕。


    “哎呀,都說了別買東西,我不吃的。你不知道我戒碳酸,戒糖的嗎?”


    “就意思意思啊,你嚐一點兒就行。按你說的,總要有點兒儀式感才行。”


    到了秦鬆家裏,新榮姐擺好蛋糕,讓秦鬆許願,秦鬆被她的莫名的虔誠所感染,隻好閉著眼,祈禱起來。


    新榮姐切下一小口蛋糕,遞給秦鬆,“多大了?”


    “24”


    “平時總覺得你挺大了,跟沈主席差不多,誰承想啊,真的是個小弟弟。”


    “你說弟弟,能不能不說小?”


    “你剛才許啥願了?”


    “我想做一條快樂的閑魚。”


    “你的願望咋這麽怪呢?”


    “你不懂,這是我兩輩子的總結才得出的最美好的願望。”


    “真不懂。”


    “姐,你有啥願望?”


    “我就想有個自己的房子,最好能我一間,孩子一間,我父母來看我,也有一間,三室一廳的房子。然後我把孩子培養大,讓她好好學習,健康長大。這就是我的願望。”


    “姐,你這個願望,我感覺不難,我能幫你實現它。”


    “這個願望說不難,實現起來也不容易啊,三室一廳是多少錢?得攢多少年的工資?姐也不說別的,你要是幫姐實現了這個願望,姐就是你的女人。”


    “姐,讓你這樣一說,我幹勁兒可就上來了。我真要是幫你實現了怎麽樣?”


    “就是你的人,還不要名分,你說咋樣?”


    “那妥了,你這單大生意,我接下了。”


    這時,新榮姐走上前,抱住秦鬆,“你不給我解決房子,我也是你的人。”


    秦鬆轟的一聲,血衝到頭頂了。


    還等什麽?戰吧!


    秦鬆和新榮姐,開始研究如何在室內進行清潔和打掃工作。


    他們倆,從客廳到臥室,都研究了一番。


    最後,主要還是秦鬆家的大床,吸引了二人注意力。


    兩人對床的結實程度,還有被褥的鋪墊方式,雙方進行了親切友好的磋商會談,達成了許多共識。


    秦鬆還對古代戰爭中步騎配合的戰法發表了不同看法,新榮姐隻好親自幫秦鬆示範,糾正他的錯誤認識。


    最後兩人全因為說服不了對方而筋疲力盡,精疲力竭。


    宣布研討會結束後,兩人沉沉睡去。


    秦鬆在早上五點,準時醒來。


    他想去體育場,就悄悄地穿衣服,想去洗漱。


    新榮姐也醒了,問道;“你是去鍛煉嗎?”


    “我去體育場。你再睡會兒吧?等我迴來買早點。”


    “我不睡了,我也走。今天單位還有事呢。”


    秦鬆便等新榮姐收拾自己,


    二人下樓,在外麵分別離開。


    又過了幾天,元旦的早上,王叔和王嬸兒又等在路口,對著秦鬆說:“今天中午你早點來啊。”


    “咱們不定的十一點嗎?我保證準時到樓下。”


    “早點兒來,跟我下棋,咱們等吃就行。”


    “那十點?”


    “九點吧,九點我下樓接你。”


    “行。”


    秦鬆拿了兩瓶酒,帶著一箱水果站到了王叔家的樓前,隨即就看到王叔從門洞裏迎出來。“你來就來,還帶啥東西?”


    “不帶東西,我好意思多吃嗎?我是為了自己帶的。”


    “懶得說你。”


    到了屋,發現是七十多平的兩室一廳。麗姐已經來了,在廚房忙乎著,見秦鬆拿著東西,王嬸兒也是一陣埋怨,秦鬆嗬嗬應著,趕緊打岔,“王叔,你說下啥棋啊?你要是下跳棋,我可走了,我就跳棋不行。”


    “下象棋。下圍棋我怕你不行。”


    “哈哈,真的?王叔不是我說啊,你會下象棋我覺得可能,你會下圍棋,我咋覺得不信呢?”


    “你有啥不信的?我在郵電局那是有一號的,號稱雙棋王。”


    “王叔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就不忿了。你知道我嗎?”


    “你誰啊?”


    “我是海西雙棋玉麵小飛龍,官方保留的國際象棋和橋牌大師稱號獲得者,民間公認的保齡球和台球終結者。”


    這時,王嬸走過來,“你倆咋還沒喝就高了?一個比一個能吹。趕緊擺上不就完了?”


    這時,麗姐也走過來,對秦鬆說,“你行不行啊?我爸可是在郵電局年年比賽拿獎的。”


    “麗姐,你放心吧。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就不死乞白賴地贏王叔了。”


    王叔拿出象棋,是個木頭扁盒子,翻開裏麵是棋盤。


    秦鬆開始走出久違的套路,王叔在十個迴合裏就陷入困境,抬頭看著秦鬆,“你小子真高。”


    “王叔,這不是我贏你,是中國人民幾百年的智慧結晶戰勝了你,你不用在意。”


    “少廢話,再來!”


    再來,又是如此。


    “再來!”


    又是十個迴合掉進陷阱,無論怎麽走都是個死路。


    看他還要擺棋,秦鬆說話了:


    “王叔,今天是新年,別下了,我不忍心下死手啊。再下就四比零了。”


    “少來,換圍棋!”


    秦鬆都不和他糾纏,就是不斷地分投,分投,然後再侵消,侵消,再點入,點入。王叔的黑棋就一片片的崩了。


    “再來!”


    秦鬆又開始換打法,從第一步王叔下星位開始,他就跟小目,直接進攻,從第一手絞殺到29手,王叔見角部自己苦活,而秦鬆順勢在兩個邊得到巨利,立刻重新下對角星位,秦鬆立刻跟進,這次托了個三三,是最狗的“狗招”,又15手過去,王叔見自己全部漂浮在外,秦鬆死占一角,又趁勢突向兩邊,占據大片實地,切斷黑棋向下的發展可能,隻能繼續飄向中腹去尋求兩眼。


    再隨意下一個星位,秦鬆又是一個貼身緊逼,這迴直接點尖,短兵相接地搏殺角地。下了17手,角地黑棋被圍,剛剛的17子,全部成死子,一個進出就是34目的巨大差距,都不用看前麵的輸贏了,這個窟窿就堵不上。


    王叔一推棋盤,把棋子扔迴盒裏,“不下了,差太多。”


    這時,王麗走過來,


    “你倆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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