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蕭山河附近的人頓時如潮水一般往四周散開,將蕭山河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方圓十多米之內全都空蕩蕩。在他旁邊擺攤的人,不僅躲得遠遠的,甚至連攤位都搬走了。

    不管是看熱鬧的人,還是勸說的人,現在都退到了十米之外,沒人願意跟蕭山河站在一起,生怕被九龍門當成跟蕭山河一夥的人,無辜遭殃。

    他們痛恨歸痛恨,但真到了要跟九龍門對立的時候,所有人都退縮了,誰都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引火上身。

    不等那群人來到,圍觀的人群就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韋長老,打人的就是他。”

    寧俊臣率先走到蕭山河的麵前,對著帶來的人指著蕭山河說道。平生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現在不僅臉頰紅腫,腦子還在嗡嗡作響,還不知道有沒有被打出腦震蕩呢。

    受傷還算是小事,被人這麽羞辱卻是大事,不把場子找迴來,豈不是要成為別人的笑柄麽?他挨了耳光,丟臉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太爺爺和九龍門,就算他不管,太爺爺和九龍門也不會置之不理。

    “怎麽迴事?為什麽打人?”跟著寧俊臣過來的老者,沉著臉責問蕭山河。

    他不是九龍門的長老,而是宗門位於東臨市的逍遙宮的長老,今年的交易大會,由九龍門牽頭,逍遙宮等門派協助,各派出一個長老來維護交易大會的秩序。

    寧俊臣剛才沒有找到他太爺爺,於是把逍遙宮的韋光禹找來了。這次交易大會由他太爺爺主持,他不信韋光禹敢不給太爺爺麵子。

    “這是逍遙宮的韋長老,據說也是武將境的強者。”有人在旁邊低聲議論。

    “不用寧浩元出手,這小子就死定了。”

    “剛才讓他走他偏不走,還說要踏平九龍門,這下好了,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掉了。”

    “……”

    當韋光禹來到之後,所有圍觀的人都覺得蕭山河已經沒有了退路。哪怕你是九品強者,可以隨手將寧俊臣拍翻在地,但在武將境的人物麵前,你連半點的還手之力都沒有。

    逃?在武將境之下誰能逃得掉。

    韋光禹帶著近十人來到蕭山河的麵前,把蕭山河和他的攤位團團圍住。

    蕭山河踏平千秋門的事件雖然傳播得很快,周邊的隱世門派也都有所了解,不過對橫空出世的蕭山河的了解還是不多,認識他的人也很少,所以不管是寧俊臣還是韋光禹,都沒認出蕭山河。

    “他要搶我的攤位,還弄髒了我的法器,所以我就給了他一巴掌咯,有問題嗎?”蕭山河盤腿坐著,臉上神色不變。

    淡然反問一句‘有問題嗎?’,讓在場的人無不驚掉了下巴。

    小家夥,你不認識寧俊臣也就算了,難道也不認識這位逍遙宮的長老麽?竟然那麽無禮地坐在地上,還反問人家‘有問題嗎’,你這等行為不僅不敬,甚至還有點不把人家放在眼裏的感覺啊。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呢,還是有所依仗,真的不把韋光禹和九龍門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還那麽淡定,該不會是個隱藏了實力的強者吧?”看到了蕭山河神情淡然,且身上散發出一股寵辱不驚的強大自信,有人在暗中猜測。

    “不過年紀這麽小,實力再強也是有限,所以敢無視韋光禹,敢不把九龍門放在眼裏,應該是有個大靠山,否則早就被嚇尿了。

    韋光禹眉頭一皺,臉色一沉,目光銳利地盯著蕭山河。以往見過他的武者,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不敢與之正視的,可到了蕭山河麵前,他實在是找不到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心中早就怒了。

    “按照交易大會的規矩,擾亂交易者,廢去一身武學根據,逐出隱世門派,永生不得修武。”韋光禹麵無表情地冷聲說道。

    先不管蕭山河對他的態度是不是不夠恭敬,僅是寧俊臣提出的請求,他就不得不接受,畢竟本次交易大會由寧浩元負責,再加上九龍門這個龐大的背景,隻要寧俊臣不是要上他孫女的床,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膽量。

    何況對象還是一個一看就知道沒有多少背景的小人物,出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韋光禹的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陣嘩然,以往不是沒人在交易大會上發生過爭執,但處理都很溫和,一般情況下就是勸說雙方要克製,有什麽矛盾和過節可以到穀外去解決。

    交易大會舉辦了上百年時間,還從來沒有試過要廢掉別人武學並逐出隱世門派這麽嚴重的情況。

    很顯然,韋光禹之所以對蕭山河作出重罰,肯定是因為蕭山河得罪的對象是寧浩元和九龍門,再加上對他不敬,自然是能有多重就罰多重。

    蕭山河冷笑道:“那他強占我的位置,腳踢我的東西,還讓一群惡狗來咬我,難道就不需要受罰?”

    “誰能證明你所說的是事實?”韋光禹冷眼掃視了一周。

    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紛紛低頭,就算剛才苦心勸蕭山河趕緊離開的人,也都無人敢跟他正視,更沒人敢站出來為蕭山河作證。

    一個韋光禹就足以震懾所有在場的人,何況這件事情還跟寧浩元和九龍門有關,誰敢冒頭,就是個死字。

    韋光禹一個人就逼得所有人噤聲。

    沒人敢出來為蕭山河作證,那麽他說的話自然不會被當真,即使事實上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見到所有人低頭,韋光禹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落在蕭山河身上,冷聲道:“既然沒人為你作證,那麽你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而你打傷了寧俊臣,還打斷了數人的手腳卻是事實。你還要狡辯嗎?”

    蕭山河緩緩站了起來,目光同樣逐一落在圍觀的人的臉上,發現他們要麽低下頭,要麽把頭扭開,就是沒人願意替他說一句話。

    看來這些人要麽懾於韋光禹的實力,要麽懾於九龍門的勢力,哪怕確定蕭山河所說的話是事實,他們也不敢站出來為他作證。

    在他們看來,實力如此懸殊的兩方,怎麽看蕭山河都難逃一劫,那他們何必傻乎乎地為他出頭呢。

    “連一個為你說話的人都沒有,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韋光禹向身後的人打了一個手勢,沉聲說道,“給我廢掉他的武學根基,讓他跪著向寧公子道歉,然後扔到山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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