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錦達等人倉惶地離開了青山觀,在他們離開沒有多久,山腳下的道路就被青山觀的弟子全部封鎖了起來,並且掛出了告示:部分大殿年久失修,青山觀即日起不再接待遊客,閉觀修繕。

    在青山觀後山裏,數十人安靜地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互不幹擾,不過一旦到了晚上,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這數十人當中,肯定會有人被拋屍山穀內。

    中午吃飯的時候,很多人會離開,到附近的山裏抓野雞野兔,隨便弄熟一下就匆匆吃掉,味道不好是肯定,但至少能填飽肚子。有些人則隨身帶著有幹糧,就著山泉水一邊喝一邊啃。

    對於這些練武之人來說,風餐露宿是家常便飯,隻要能進肚子的東西,他們都能不皺眉頭吞下去。

    隻有吃飽了肚子才能活著,才有力氣跟人交手,這個簡單的道理,但凡是吃過苦的武者都知道。

    當大家啃著難以下咽的食物時,一陣肉香味飄了過來,頓時讓人食指大動口舌生津,眾人四處張望,最後都把目光聚集在坐在後山入口處的那個人身上。

    蕭山河慢條斯理地撕著一隻醬油雞,慢悠悠地吃著,一點都不顧及別人的目光。

    一時間,四周傳來了一片吞口水的聲音。

    看著滿是肥油的醬油雞,很多人都恨不得上來咬一口,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能當眾向一個陌生小子要吃的吧,要是傳了出去,還有臉混下去?

    很多人趕緊把頭扭開,繼續對付手裏味同嚼蠟一般的食物,再看下去的話,生怕忍不住動手去搶啊。

    “兄弟,賞個雞腿嚐嚐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屁顛屁顛跑過來,站在蕭山河十多米之外,腆著臉說道。

    “咕咕咕……”

    青年在說話的同時,肚子裏傳來了打鼓的聲音,想來應該是餓得發慌了。

    青年滿臉期待地看著蕭山河,以及蕭山河手中的醬油雞,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吞了幾下咽喉。

    蕭山河抬頭看了青年一眼,猶豫了一下,撕下了一個雞腿。

    青年頓時露出了滿臉的歡笑,急不可耐地搓著雙手,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然而就在他以為蕭山河會把雞腿扔過來的時候,卻見蕭山河將雞腿塞進了口中,大口大口地吃著,甚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噗嗤~”

    好幾個正在吃東西的人,把嘴裏的東西噴了出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著。

    青年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了愕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這是遇到了什麽樣的人啊,話說你要不想給就直說嘛,幹嘛要撕雞腿?還有,為什麽要轉過身去?不給吃難道還不給看嗎?

    “兄弟,我不要你的雞腿了,你轉過來行不行?讓我看著你吃,我也能感覺飽一點啊!”青年原地坐了下來,哀怨地說道。

    蕭山河沒理他,繼續自顧自把雞腿吃完,然後將骨頭往後一扔,差點砸在青年的頭上,要不然他退的快,估計會被砸一臉的油。

    青年臉上的表情更加哀怨了,你不給雞腿我吃,不給我看著你吃也就罷了,幹嘛還要拿骨頭來砸我?你再砸一次試試,你信不信、信不信……我把骨頭給吃了。

    “唉~”

    餓了兩天兩夜沒吃東西的青年,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人家大魚大肉,自己卻餓扁肚子,這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青年撥了撥腳下的青草,想撥幾根草根來填肚子,卻突然聽到一個聲音說道:“雞腿是沒有了,雞頭倒是還有一個,你要不要?”

    “要要要,就是雞屁股我都要。”青年猛地抬起頭,連連點頭說道。

    蕭山河將沒吃過的半隻雞扔了過去,然後去旁邊的小溪把手上的油跡洗幹淨,等他再返迴到剛才坐的地方時,卻目瞪口呆了。

    這才離開多久,還不到三分鍾吧,那家夥竟然把半隻雞都給啃完了,貌似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啊。

    這家夥是餓死鬼投胎的吧!

    “嘿嘿,實在是太餓了。”青年吮著手指上的油跡,一點都沒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看起來臉皮的厚度跟蕭山河有得一比。

    青年往蕭山河這本挪了幾米,笑著說道:“兄弟,你也是來奪寶的嗎?”

    “不是。”蕭山河搖頭說道。

    青年一愣:“兄弟,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你要不是來奪寶的,那你來這裏幹嘛?不知道寶物一旦出世就會發生大戰的嗎?到時候刀劍無情,有些人瘋起來見人就殺,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來奪寶的,反正手起刀落。

    “怎麽?這裏難道有寶物?”蕭山中裝出一臉懵逼的樣子。

    青年翻了翻白眼,你不知道這裏有寶物要出世,那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是、是的吧!”青年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跟蕭山河溝通了,“你不是來奪寶的,那你來幹什麽呢?”

    “我是來看熱鬧的!”蕭山河笑道。

    青年嘴角抽了抽,愕了好長時間,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道:“兄弟,你的想法真是……太獨特了。”

    看熱鬧?嗬嗬,這借口你也說得出來。如果不是想得到寶物,誰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守在這裏?想看熱鬧還不簡單麽,每天市裏麵都有事情發生,去市裏看就是了,何必跑大老遠來青山呢。

    “兄弟,我們互相認識一下把,我是來自‘寒門’的郝帥,不知兄弟你出自何門何派?”自稱為郝帥的青年是個自來熟,挪到蕭山河旁邊自我介紹。

    蕭山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你也太自戀了吧?”

    郝帥愣了一下才聽懂蕭山河的意思,急忙解釋說道:“郝是赤字加耳字旁的郝,不是好壞的好。”

    “哦,原來如此。”蕭山河恍然大悟,緊接著問道,“那麽,請問‘寒門’又是什麽東西呢?”

    郝帥差點一頭栽倒,心想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武者,怎麽會連‘寒門’都不知道?再說就算你沒有聽說過‘寒門’,也不至於問‘寒門’是什麽東西啊。

    他真想大聲吼道:“‘寒門’是一個門派,不是個東西。”

    不對,這話也有毛病。

    郝帥突然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現在的人都怎麽了,為什麽這麽難溝通呢?是我變了,還是這個世界的人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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