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十多個工人,在山河間幹活的時間雖然不短,但沒人見過蕭山河出手,所以不知道蕭山河實力如何,一直認為他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而愛麗絲和霍龍是他的保鏢。

    當霍龍和愛麗絲相繼被餘高擊敗擊倒之後,他們都以為這下山河間要遭殃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山坡頂上傳來蕭山河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卻讓他們心中一安。

    眾人抬頭往山坡頂的房子看去,隻見一個少年緩步從屋內走了出來,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就像君王位於高處,巡視自己的疆土和子民。

    “叔叔,等一下由我出手,等我把他打趴下,看他還裝什麽逼。”餘凡冷笑著說道。

    剛才在愛麗絲手下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後,臉真的丟大了,所以他要在蕭山河的身上找迴來,否則以後還怎麽在武監會裏混。

    蕭山河出現之後,並沒有什麽驚豔的舉動,緩步從山坡上走下來,來到大鐵門前時掃了一眼門口被踢成碎片的石頭,冷冷地看著餘高和餘凡,“是誰弄壞了我的石頭?又是誰打傷了我的人?”

    “是我弄的,怎麽樣?要打一架麽?”餘凡挑釁地看著蕭山河。

    蕭山河淡聲說道:“不經允許就闖入我山河間,這叫擅闖民居,是犯法的,另外還動手打傷了人,在法律上叫做故意傷人,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不管怎麽看,錯都在你們這邊,你憑什麽還那麽囂張?”

    “就憑你們是武監會的人麽?”

    還在山坡頂上的時候,他就一眼看見了躲在後車裏鄭能馳的身影,加上前兩天小胖子的提醒,他當即就猜到來人是從武監會總部過來的汪祝君等人。

    果然像鄭能馳所說的那樣,這幾個人一來就像給他一個下馬威,看來對他當上副會長有著滔天一樣的怨氣。

    其實在楊冬飛死後,秦清秋等人的人身安全已經不成問題,武監會所謂的保護也成了雞肋,可有可無。

    對他來說,加不加入武監會都無所謂,隻不過加入後能多一個做事更加沒有顧忌的身份,且擁有絕對的自由,怎麽看都不是一件壞事,所以才沒有拒絕。

    但汪祝君等人的行為讓他大為惱怒,如果武監會裏都是這種人的話,他絕對不會加入。

    餘高冷笑一聲道:“我們確實是武監會的人不錯,不過毀壞東西和打傷人,並非無緣無故,原因是我們懷疑這個外國女人是個殺手,要帶她迴武監會協助調查而已。”

    “但她拒不從命,且極力反抗,才會發生打鬥,在交手的過程中失手,以至受了傷。”

    “另外,這個女殺手藏身山河間,我們有理由懷疑有人故意包庇、窩藏危險人物。”

    “這件事情我們肯定會徹查到底,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

    餘高把毀壞山河間石頭的責任輕描淡寫地略過,在打傷霍龍和愛麗絲的事情上反咬一口,把他們兩人定性為危險人物,甚至還想以此牽涉到蕭山河。

    如果這件事能把蕭山河抹黑,那麽這張還沒有送到手的任命書,很有可能就會退迴總部去。

    愛麗絲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所以自從來到海濱市後,就一直低調地隱藏著身份,沒想到還是被武監會給盯上了。

    如果武監會隻是想要對付她還好,關鍵是現在武監會打算通過她,給蕭山河套一個窩藏包庇的罪名,這讓她覺得自己給蕭山河惹麻煩了。

    武監會的名頭,不僅震懾著華夏國內所有武者,就連國外很多人也都害怕。

    在來華夏國之前,愛麗絲就詳盡地調查過國內的情況,知道武監會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不僅監視著華夏國內所有的武者,也會隨時盯著進入國內的能人異士。

    一旦發現誰在胡作非為,肯定會當即出手抓捕,甚至極有可能當場斬首。

    所以還沒有踏足華夏國國境,她對武監會就懷有深深的恐懼。

    現在武監會的人就站在麵前,不僅要抓捕她,還要以莫須有的罪名把蕭山河一並帶走,讓她深深感到無力。

    蕭山河聽懂了餘高的意思,無非就是想通過此事讓他當不上副會長而已。

    他對加入武監會沒有太大的興趣,也看不上那個副會長的稱號,但不代表誰想拿掉就能拿掉的。

    汪祝君等人想通過各種手段在半途截下他的任命書,他豈能讓他們得逞。

    蕭山河淡然一笑道:“不用調查,她就是前段時間進入國內的三名殺手之一,我也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她一直都在為我做事。”

    “所以,你要想把她帶走,你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另外,別總是拿武監會的名頭來嚇人,我不怕,更不在乎,我甚至都看不上那個副會長的位置。”

    堂堂的修仙者,豈能任由這些跳梁小醜欺壓。

    不管愛麗絲以前是什麽身份,做過什麽事情,隻要現在是他的人,那麽誰都別想動她,否則就要嚐嚐他手上的雷球的滋味。

    愛麗絲一開始以為蕭山河為了自保,會毫不猶豫把自己交出去的,當她聽到蕭山河斬釘截鐵地拒絕了餘高時,雙眼忍不住多了一層薄霧。

    “既然你看不上我們武監會的副會長,那我們就把任命書帶迴去了。”餘高冷冷一笑,緊接著指著愛麗絲和霍龍說道,“另外,這兩人我們也要帶走。”

    讓蕭山河不接受任命書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既然達到了,那麽順帶羞辱一下蕭山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當著他的麵把他的人抓走,再把罪名套上,就算蕭山河總部有人,到時候也不敢明目張膽地站出來支持他。

    蕭山河笑了笑道:“你抓一個試試看。”

    餘高要是敢動手,就算車裏還坐著一個武監會的高層,蕭山河一樣敢剁了他的雙手。

    站在旁邊的餘凡搓了搓雙手,獰笑著正想動手。

    “算了,既然是在海濱市,這些事情自然要交給海濱市的負責人處理,我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坐在前車後座的汪祝君,突然打開車窗說道。

    汪祝君是個老奸巨猾的人,既然達到了目的,他就不想再節外生枝,另外,把事情丟給鄭能馳去處理,既省事,也不會得罪人。

    餘凡有些不甘心地瞪了蕭山河一眼。

    餘高譏笑一聲,收起手套,拍了拍餘凡的肩膀,轉身向著大門外走去。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蕭山河的聲音:

    “我讓你們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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