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裏至少有數百人,特別是普通區,至少聚集了八成以上的嘉賓。

    人數雖多,但都是有身份的上流人士,所以在交談的時候都是低聲進行,因此不會顯得特別吵雜。

    當徐東來大力拍著手掌的時候,聲音頓時響徹整個宴廳,幾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各位來看看這兩個人,在沒有收到邀請函的情況下,偷偷摸摸進來混吃混喝,就像八輩子沒有吃過好東西似的。”

    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徐東來很不客氣地指著蕭山河和秦清秋說道。

    正在低聲討論或者隨意吃著東西的人們,頓時往蕭山河兩人望去,有人覺得奇怪,但更多的是鄙視和譏笑。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不屑於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看不起那種混吃混喝的人。

    蕭山河站在前麵,把秦清秋緊緊擋在了身後,為她擋住了所有人的鄙視目光以及冷嘲熱諷,坦然地說道:“我們並不是混進來的,我們是有邀請函的。”

    “沒錯,你們是拿著邀請函進來的,不過那張邀請函卻是買來的。”徐東來落井下石說道。

    “噓!”

    在場的人發出了一陣噓聲。

    買邀請函混進宴會的事情其實並不罕見,層次越高的宴會,價格越高,就像這次董家集團的酒會,一張邀請函就高達三十萬,還是有價無市那種。

    這場宴會裏,買邀請函進來的也不止秦青鬆一家,所以這種行為其實算不上有多丟臉,但被人當眾揭穿,被所有人圍觀鄙視指責,則是非常丟臉的事情。

    秦清秋是女孩子,又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壓力,所以難免會覺得難堪和緊張,所以有些害怕地縮在蕭山河的身後。

    蕭山河算不上挺拔的身軀,就像一道屏障,為她擋住了屏障之外所有的壓力和風雨,為秦清秋撐出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港灣。

    “買的又怎麽樣?我不偷不搶,花的是真金白銀,所以問心無愧,不覺得有什麽丟人的。”蕭山河神色平靜地說道。

    一來確實是認為沒什麽丟人的,二來他臉皮也真的夠厚,這得歸功於在蕭家大宅生活的那幾年的經曆和磨難。

    那些年,他遭受的白眼諷刺,遠比現在的要更多更嚴重,那時候他尚且能厚著臉皮吃飽喝足,現在這些人的風言風語又豈能傷害得了他。

    “小孩子嘛,別太計較了。”人群裏有人說道。

    “沒錯,人家不偷不搶,花的是自己的錢,幹嘛非要揪著人家不放呢,又不是什麽大事。”

    “……”

    人群中陸續有人為蕭山河說話,不過沒人願意露麵,想來應該是跟他一樣買了邀請函進來的人,既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但又擔心被人發現。

    蕭山河說得理直氣壯,又有相同境況的人藏在人群中幫忙說話,一下子就把四周鄙視嘲諷的氛圍衝散了,很多人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食物或者交談中。

    秦清秋暗中鬆了一口氣,不過仍然躲在蕭山河身後揪著他的衣服。

    徐東來見到蕭山河輕易就化解了尷尬,哪裏願意就此放過,往前跨出一步對蕭山河說道:“你以為這就沒事了?讓你們丟臉還在後麵呢。”

    說完就向身旁的丁炎使了個眼色,後者一臉幸災樂禍地離開了。

    “徐東來,你家故意打壓秦叔叔的公司,讓他的公司處於即將破產的境地,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得意?覺得有錢就能掌控別人的生死?”

    蕭山河知道徐東來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過分的舉動,不過他並不在意,別說他跟董啟後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在任何一個酒會裏,麵對任何人的刻意刁難,他都無所畏懼。

    誰要是對他過分,那他就會對誰更加過分。

    徐東來得意地說道:“我當然得意。”

    “你們這些上不得台麵的窮人,這輩子都沒機會體會到有錢有勢的好處。”

    他說完之後,扭頭冷冷地望著秦清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天晚上從了我,我可以保你一家無事,如果還要繼續執迷不悟,我會讓你家破人亡。”

    蕭山河繞過徐東來,端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秦清秋,抿了一口淡淡說道:“那你抓緊時間再得意一會,要不然等一下你連哭都哭不過來。”

    “我真不知道,你一個寄人籬下的窮鬼,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自信。”徐東來嘲諷道。

    “我爸有十多億的資產,管著上千人的公司,與海濱市各個部門的領導關係都很好。”

    “座上客不是各個領域的富豪,就是手握大權的部門領導。”

    “你說你有什麽能耐能讓我哭?

    說完還挑釁地用手戳了戳蕭山河的胸膛,“我要玩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蕭山河雙眼一眯,兩道寒芒一閃而逝,正準備折斷徐東來手指的時候,突然發現剛剛離開的丁炎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西服的工作人員。

    “就是這兩人,我懷疑他們並沒有收到邀請函,估計是跟著別人混進來,或者是買的邀請函。”丁炎帶著穿西服的中年男子來到蕭山河麵前,指著蕭山河和秦清秋說道。

    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是酒會的主管,負責整個酒會的安排和秩序,當然還要處理客人的投訴或者建議。

    能收到董家集團酒會邀請函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士,所以不管誰向他投訴或者提出異議,他必須要進來處理妥當。

    剛才丁炎向他投訴,說酒會有人混進來吃吃喝喝,他立即就緊張起來,生怕被其他賓客得知,而影響了董家的聲譽。

    “請你們立即出去,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主管第一眼看見穿著校服的蕭山河,立即認定他是個偷偷混進來的人,當即臉色一沉,壓低聲音對他喝道。

    今天來參加酒會的人,哪一個不是穿著得體,有多光鮮就穿多光鮮,因為這樣不至於有損形象,也不至於讓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再說,穿好一點,也是對主人家的尊重。

    在他看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穿著校服來參加酒會。

    蕭山河淡聲說道:“我是拿著邀請函進來的,憑什麽你一句話,我就得離開?”

    主管臉色陰沉,往前跨出一步,逼近到蕭山河的麵前冷聲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事情一旦鬧大,到時候丟臉受罪的是你。”

    雙方僵持不下,主管震怒,正準備喊保安進來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從後麵傳來。

    “小弟弟,你怎麽也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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