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楊冬鵬被抓了?他不是六品境界的麽,誰能把他抓住?”黑暗中,一個男子的聲音在房間裏咆哮迴蕩,除了驚訝之外,還飽含著憤怒。

    “是董啟後帶人去抓的。”另外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地答道。

    “董啟後?他身邊隻有一個霍龍,並且隻有五品境界,有個屁的本事可以抓住楊冬鵬。”第一個男人不屑地說道。

    “他好像請了一個人來幫忙,據我們的人說,好像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另一個人說道。

    “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海濱市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號人物,竟然連楊冬鵬都載在他的手下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裏陷入了沉默。

    大概五六分鍾後,第一個男人問道:“楊冬鵬現在在哪裏?”

    “目前正在仁心醫院的重症病房,由董啟後的人看著,聽說想要通過他找到幕後指使的人。”

    房間裏再度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良久之後,第一個男人冷聲說道:“找機會把楊冬鵬幹掉。”

    “什麽?他可是江左南的徒弟阿!”

    “怕什麽,幹掉的時候手腳幹淨一點,不要留下痕跡,就算江左南發飆找人算賬,最後也隻會找到董啟後的頭上,跟我們無關。事成之後,你老婆孩子在國外就能過上好日子。”

    “明白。”

    第二天中午,蕭山河正開著那輛破捷達在訓練場裏打轉,褲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來電的是董啟後。

    “喂?”蕭山河拉起了手刹,接通了電話。

    “蕭先生,楊冬鵬死了。”電話那頭傳來董啟後有些慌張的聲音。

    董啟後雖然很痛恨楊冬鵬,抓到之後也想過將他大卸八塊,但一來還沒有找到綁架案的幕後指使者,二來調查了一下,發現楊冬鵬的來頭不小,所以趕緊送到醫院救治,生怕楊冬鵬重傷而死。

    不過,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無論他用了什麽方法,楊冬鵬就是不開口,甚至很囂張地告訴他,如果再不讓自己離開的話,到時候整個董家將會被滅門。

    撬不開楊冬鵬的嘴巴,得不到策劃這次綁架案的任何線索,董啟後非常的不甘心,不過楊冬鵬的威脅不是開玩笑,誰都知道江左南是個幫親不幫理的老家夥,一旦暴怒,別說董啟後,估計就連董家都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今天早上,就在董啟後準備讓楊冬鵬離開的時候,醫院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剛剛精神還不錯的楊冬鵬,竟然在幾分鍾之後就斷氣了,醫院想搶救都來不及。

    楊冬鵬一死,江左南肯定要為徒弟尋仇,作為楊冬鵬突然死亡的直接關係人,董啟後肯定要負責任,到時候他肯定承受不住江左南的報複,就算把董家的老供奉請出來,事情都未必能夠解決,現在他整個頭都大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殺人滅口。”蕭山河立即就意識到問題所在。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沒有找到證據,現在醫院正在解剖驗屍。”董啟後說道。

    “沒有意義,就算找到死因,這個賬還是會算在你的頭上,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楊冬鵬的死,而是找出幕後想害你的人。”

    董啟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想,但無從下手阿,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根本就沒法查下去。”

    蕭山河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想一想,誰最想你老婆孩子死掉?或者說,你倒黴的話,誰最受益?”

    董啟後猛然一驚,“您的意思是……”

    蕭山河點頭說道:“沒錯,我估計一次又一次想害你的人,應該是你身邊很親的人,至於是誰,你可以慢慢查。”

    董啟後放下電話後,整個人都傻了。

    最近發生了好幾件大事,每一件都是倒黴事,他一直以為是競爭對手在暗中下套和報複,從來就沒想過會是自己人在下黑手。

    如果蕭山河的猜測是對的話,那就太傷人心太恐怖了。

    在楊冬鵬死後的第三天,遠在歐洲一個安寧的小鎮裏,一個左臉有一塊疤痕的中年男子,正臉色陰沉地站在窗前。

    在他的身後,一個青年惶恐地站著,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告訴我,是誰幹的?是誰殺了我弟弟?”中年男子語氣冰冷,讓暖意滿溢的房間裏溫度驟降,好像一下子就下降了十幾度。

    “根據國內傳來的資料,小楊先生是死在海濱市的,在死之前受了重傷,被董家所抓,第二天莫名其妙死在醫院裏。”青年趕緊把得到的信息一股腦說了出來。

    中年男子是楊冬鵬的親生大哥,名為楊冬飛,早年就出了國,一直在動蕩不已的非洲當雇傭兵,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楊冬飛父母死得早,兄弟兩人相依為命,所以感情非常好,現在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訊,除了悲痛之外,也相當的憤怒。

    “我弟弟六品境界,師父又是八品的江左南,有本事且有膽量殺他的人不多,董家雖然養有供奉,但還不至於這麽大膽去害他,我要找到真正的兇手。”楊冬飛陰冷說道。

    “聽說本來小楊先生是不會有事的,是因為一個叫蕭山河的人出現,將小楊先生打成重傷,才被董家的人抓到,第二天就在醫院裏出了意外。”

    “蕭山河、董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楊冬飛一拳擊打在窗台上,鋪在窗台的那塊木板頓時裂成幾塊,一個深深的拳印赫然印在木板上。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裏,蕭山河隻要一有空就跑來‘最牛駕校’,跟著大叔到泥地訓練場折騰,那輛外表看起來快要散架的破捷達,硬是頑強地撐了下來。

    大叔很多時候都是躺在副駕駛位置睡覺,但時不時的指導和點評,都是一針見血,直接就找到蕭山河的問題所在,並且會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在開車這方麵的經驗相當豐富,絕對稱得上是老司機。

    有一次,估計大叔是手癢了,載著蕭山河在教練場裏做了一個難度極高的三百六十度旋轉,最後還把車停進了四根杆子做成的庫中,把蕭山河驚得目瞪口呆。

    上午放學後,蕭山河直接跑到‘最牛駕校’,約上大叔一塊在旁邊的小餐館吃午飯,兩人點了一盤烤魚,加辣的,兩人一邊吃一邊灌著冰凍可樂,還是被辣的嘶嘶直叫滿頭大汗。

    “小子,我看你挺有天賦的,才學了半個月就差不多可以出師了。”大叔用手在嘴巴上一抹,仰頭咕嚕咕嚕灌下幾口可樂。

    大叔很隨意,吃飯的時候從來不用紙巾,嘴角有油跡的話,從來都是用巴掌抹掉的,也從來不用牙簽,直接用指甲來解決。

    “能拿到駕照麽?阿……”蕭山河夾了一塊土豆片放進嘴裏,馬上又吐了出來,被燙得慘叫一聲。

    大叔不屑地說道:“綽綽有餘。”

    他教了那麽多學生,就沒有哪一個需要重考的,全部都是一次性通過。

    “晚上有空麽?”大叔放下筷子,突然問道。

    “有,怎麽了?”

    “帶你上高速耍一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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