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現在有點矯枉過正了。”莊永強歎了口氣。


    “害,不矯枉過正,有無數的漏洞能鑽。”毛文淵笑嗬嗬的說道,“無所謂,簡單吃口,我就飛迴去了。今天要不是為了擼貓,我一早就迴了。”


    人家不差自己這口飯,莊永強很清楚,他甚至知道毛教授隻是出於禮貌才和自己和顏悅色的交流。


    甚至毛教授都不是為了給功勳警犬做手術,人家是專程來擼貓的。


    至於手術,那是順便。


    至於自己,連便都不順,就是一團空氣。


    “毛教授,您吃見手青麽?”莊永強悄咪咪問道。


    “見手青?你們這兒還有這玩意?”


    “老板是南雲人,網戀,來我們省城結婚。一晃好多年過去了,已經結婚生子,紮下根了。”


    “前幾年我陪著小嫣去南雲玩,吃了一次見手青,真是人間絕味,迴來剛好有機會認識,就找她們幫我做。”


    “見手青,不就是那種吃完了英語卷子直接有答案的植物麽?”孟良人小聲嘟囔著。


    “隻要炒熟,特別好吃!”莊嫣眼睛發亮。


    “行啊,吃口,反正旁邊就是醫院,出事了還有小羅博士。”毛文淵並不拒絕見手青,一看就是老饕,沒少吃。


    “毛老師,要是吃的看見竹子了,今天可就迴不去嘍。”羅浩笑道。


    “那就不迴。我以前還奇怪,為什麽南雲人寧肯中毒也要吃見手青,這東西,吃一次就覺得吧,熟了沒事。而且哪怕中毒,也就那麽迴事。”


    “抬頭看見血條,您可別對我開大。您盡管吃,我不吃,保障安全。”羅浩哈哈一笑。


    “不錯,見手青新鮮吧。”毛教授問道。


    “新鮮,她們家自己吃,都是順豐過來的。順豐冷鏈,早些年誰敢想這些。”莊永強道。


    馮子軒的手機響起,他起身,微微彎腰,露出歉意的笑臉,隨後離開房間。


    “什麽?”


    門外,傳來馮子軒驚訝的聲音。


    羅浩豎起耳朵,耳朵動了兩下。


    馮子軒這種老醫務處長見多識廣,很少能看見他驚慌失措。今兒這是怎麽了?


    “我馬上去,你先控製局麵。”


    羅浩還等著馮子軒迴來問問情況,沒想到他壓根沒迴屋打招唿,直接開車就走。


    “我有個學生是南雲的,他說他家都是炒熟了喂雞,雞中毒就吃小雞燉蘑菇,沒中毒就吃見手青。”毛教授八卦著。


    幾樣小菜,包括見手青,清淡中帶著雅致。


    莊永強也是細心挑選,不能落人口舌,卻又不能讓毛教授感覺這麵不重視。


    羅浩其實很好奇,要是毛教授不吃見手青的話莊院長會怎麽辦。


    但事實沒給他這個機會。


    吃完飯,羅浩開車把毛教授送去機場,告別時毛教授百般叮囑今年學會就在省城開了,到時候一定要把竹子帶迴來。


    羅浩答應再答應,毛教授還是絮叨著。


    直到目送他過了安檢,毛教授遠遠的做了一個手持竹竿,斜挑蒼穹的姿勢。


    一個中老年的專家,國內相關專業大佬,竟然會做這麽幼稚的動作。


    唉。


    羅浩歎了口氣。


    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看毛教授的舉動,還真是這樣。


    竹子的標準poss連毛文淵這種老專家都開始粉起來了麽?


    改天找耿強,等竹子去中央大街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級別提高3個等級。


    熱度太高的確不是什麽好事兒,羅浩這時候才體會到當時耿強和曹部長的擔心。


    都有前車之鑒。


    上車,羅浩把電話打給馮子軒。


    其實羅浩並不八卦,相反他有些擔心。


    想過之後,羅浩覺得應該不是醫院的事兒。要是醫大一院出了讓馮子軒大驚失色的事兒,怎麽也應該跟莊院長匯報才是。


    “馮處長,我把毛老師送走了,您在哪?”


    “小羅啊,我在婦幼醫院。麻痹的!”馮子軒心氣兒不順,說了一句話,直接開罵。


    “?!”


    一向沉穩老辣的馮子軒怎麽變得心浮氣躁了呢?羅浩驚訝。


    “這麵出了點事,我剛去附近分局處理完,你陪我吃口東西,我都快低血糖了。”


    “好,您吃什麽?”


    “醫院門口的手擀麵,咱們飯店見。”


    羅浩壓下心中的好奇,迴到醫院門口。


    這裏有一家老門店,據說幾十年了,馮子軒剛來醫大一院的時候就在這兒吃的手擀麵。


    幾十年吃下來,味道還是沒變,這一切也成了習慣,就跟林語鳴願意吃萉垟燒烤一樣。


    兩人前後腳進來。


    馮子軒已經恢複正常,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羅浩也沒聲張,等坐下後,聽馮子軒說道,“這年頭,真特麽是什麽人都有。”


    “嗬嗬,那是,咱醫療行業屬於特殊行業,社會窗口,啥人看不見。”


    “婦幼醫院現在靠著人工輔助殖生維持,你知道吧。”馮子軒問道。


    “知道,年前輔助殖生進的醫保,他們有些業務和介入相關,比如說輸卵管造影。”


    “媽的!”馮子軒說事兒之前又恨恨的罵了一句,“今天在那麵發生了一件惡心事兒。”


    羅浩拿起幾瓣蒜,開始扒蒜。


    “今天有個男患者臨下班去投訴,說樓上男性精取室的醫生動作粗暴。”


    “啥玩意?”羅浩一怔,“那裏麵有醫生?”


    馮子軒的臉已經黑了下去,黢黑黢黑的,從前文質彬彬的勁兒蕩然無存。


    羅浩甚至能覺察到馮子軒身上的殺氣。


    “所有醫護都說樓上精取室裏沒醫生,就外麵有個護士。”


    “對啊,我記得是這樣。”羅浩錯愕,隨即一個念頭浮現,讓羅浩哭笑不得。


    “患者堅持說裏麵有個醫生,穿著白服,對他動作粗暴。”


    “然後發生了爭執,人家就報警了。”


    “後來呢?”羅浩瞪大眼睛問。


    “要不說婦幼醫院有問題。”馮子軒恨恨的說道,“早點倒閉得了,這麽點小事兒都出問題,什麽玩意。”


    羅浩沒勸,靜靜的等著馮子軒發完牢騷講事兒。


    扒了兩瓣蒜後,馮子軒的情緒才恢複正常。


    “後來他們解決不了,給我打電話,我去的時候分局的人已經到了。調取走廊的監控錄像,發現門口的護士上衛生間的時候有人穿著白服混進精取室。”


    “艸!”羅浩震驚。


    天底下還真有這麽詭異的事兒!


    羅浩一直不太喜歡別人調侃什麽詭計多端的“零”這類話,願意喜歡什麽就喜歡什麽,你情我願的,別人沒道理幹涉。


    雖然不理解,但羅浩表示尊重。


    可這種穿著白服混進精取室,幫著來做輔助殖生的男性精取的爛事兒有些惡心,類似於猥褻。


    羅浩的手有點僵硬。


    “我看著她們打電話迴訪,又調取了相關的監控錄像,最後確定那人不是醫生,就是……就是……”


    馮子軒結語,看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這一天天的,都什麽事兒。


    羅浩苦笑。


    “抓住了麽?”


    “分局還在調查,小羅你說抓住了之後算尋釁滋事?還算猥褻?”


    羅浩想想,他也不知道算什麽。


    還真是詭計多端,真是防不勝防。


    在這之前,羅浩沒想到輔助殖生科還能發生這種破事。


    “其實不怨婦幼醫院,我總覺得那麵風水不好,前門和後麵正對著,利劍穿心的風水。”


    “咦?馮處長您還信這個?”羅浩驚訝。


    “多少信點,年輕時候也買過幾本書研究了一下,學不會。我要是再年輕二十歲,一定跟著小陳醫生好好學學。”


    “陳勇這麽有名?”


    “我聽朋友說的,陳家小哥,在省城還是有些名氣的。”馮子軒說道,“我總覺得婦幼醫院那麵風水不好,明天提交報告,建議把後麵關上,不行再砌一堵牆。”


    這都是氣話,羅浩笑笑。


    “唉,要是這種漏洞都得防,咱醫療裏到處都是漏洞。都什麽人呐,就這麽一折騰,得增加多少工作量!”


    “馮處長您準備怎麽辦?”


    “門口張貼告示,說明裏麵沒醫生。”馮子軒說著說著“噗嗤”笑出了聲。


    這是被氣笑了,羅浩也無奈的笑了笑。


    “然後門口一定要有護士,上衛生間的時候要找人坐著,看好每個門。”


    “我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還能出事,還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羅浩坦誠的說出自己心裏想的事兒。


    “正經人,誰能想到這兒會出問題!都什麽狗東西!”馮子軒惡狠狠的說道,“今年年底咱們電子係統升級,我說什麽都要給係統增加黑名單功能。


    那人抓住,分局說也不能怎麽樣,最多7天。”


    “我把他加進黑名單,以後來看病,掛號進門診診室直接跳出窗口提醒——此人猥褻過男患者。”


    “!!!”


    “就算有人多嘴,假裝聖人,說我泄漏隱私也無所謂。”馮子軒氣憤的補充到。


    羅浩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實習的時候,泌尿外科,取前列腺液,很多患者都像是被打開了新天地。”


    “泌尿外科,我聽不得給小孩子撥皮包的動靜,那聲兒,能把天花板給掀開。”馮子軒道。


    “主要是吧,我總覺得他們在殺人。哭的我難受,泌尿外科也是我很少去的科室,真嚇人。”


    羅浩講了個笑話,算是暫時把馮子軒的注意力給吸引開。


    那種破事的確讓人頭疼。


    屬於防不勝防的事兒。


    “小羅,最開始你去婦幼,我還以為你對那麵有什麽想法。”


    “哦,婦幼的院長麽?自己也算是一方諸侯?”羅浩問道。


    “嗯。”


    “沒,我對當院長沒有念頭。”


    “為什麽。”馮子軒好奇的看著羅浩。


    雖然即便羅浩有想法,他年紀也太小,想當婦幼的院長是極難的,但馮子軒還是覺得有那麽一絲可能。


    而羅浩表現的很淡然,這就有點奇怪了。


    “我當醫生挺好的,越往上走,就越是有些事兒身不由己。婦幼雖然是一家要倒閉的醫院,但有些錢還是必須要拿。拿了,以後人家拿出來說事兒,我不好解釋。不拿呢,現在就不好解釋。”


    “老板們也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最後沒什麽好果子吃。”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走我的科研路。”


    說著,麵端上來。


    馮子軒沒追問,也不在意,拿起一瓣羅浩扒的蒜,一口麵一口蒜吃的香。


    唿嚕唿嚕~


    羅浩笑吟吟看著馮子軒。


    醫務處長,在羅浩看來就是一家醫院唯一幹正經事兒的院領導,或許還包括主管臨床的副院長。


    他們修修補補,把一艘大破船維係到能開、不至於散架的程度。


    這份工作的確很辛苦。


    而且院裏麵各種有油水的東西和醫務處長幾乎都沒關係,像什麽藥品采購、耗材采購、進設備等等。


    馮子軒這樣,很多日子都要忙到精疲力竭,迴家倒頭就睡。


    “小羅,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什麽要把那條狗抱進手術室。”


    吃著,馮子軒忽然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個問題。


    羅浩看著馮子軒,“可能在我看來這是應該的。”


    馮子軒沒插嘴,繼續唿嚕唿嚕的吃著,像是一條老狗。


    哢吧~


    他直接啃了一半蒜瓣,額頭上已經能看到有汗水滲出來。


    “不說那些,簡單講,不能讓老實人吃虧。”


    唿嚕唿嚕。


    “狗,不會說人話,但做的是人事兒。”羅浩很平淡的說著,“隻要做人事兒,就不能讓人吃虧。都負了重傷,就因為它不會說話,連手術室都進不去?”


    羅浩表情平淡,語氣正常,仿佛在和馮子軒討論手擀麵好不好吃似的。


    唿嚕唿嚕~


    羅浩說到這裏,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麽,隻是微笑看著馮子軒。


    “飽了。”馮子軒吃完最後一口麵,把手裏剩的蒜也扔到嘴裏,哢吧哢吧的嚼著。


    “馮處長,您這麽辛苦,您愛人能理解麽。”羅浩問道。


    “畫了一張大餅,這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再往上走半步的唯一途徑。估計我退休前能提副院長吧,就跟你大舅林語鳴一樣,他運氣比我好,有一個爭氣的外甥。”


    馮子軒嘿嘿一笑,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起身,出門,馮子軒靠在自己車門上伸出手,“來根小煙兒。”


    羅浩聳聳肩,“剛迴來,還沒買,之前的煙掉海裏了。”


    說完,羅浩轉身去超市。


    “掉海裏了?”馮子軒喃喃的念叨著羅浩的這句話。


    在他看來,羅浩肯定不是說走嘴,這句話裏蘊含的善意比之前無數次匯報工作還要多。


    羅浩迴來,馮子軒叼了一根煙,笑眯眯的說道,“從前,我忙一天迴家,都要先來一發禱告。”


    “西地那非啊,賜予我力量。”


    “……”羅浩一怔,看著馮子軒。


    煙霧中,馮子軒的臉有些模糊,但眼神清澈、真誠。


    “害,等你結婚就知道了,人都有閾值的,常年在一起,哪還有新鮮感。要不然社會上男男女女的事兒那麽多?這都是人之常情。”


    “現在呢?”


    “她看我也煩,早都分房睡了。不過迴家的時候,會有一杯熱水,一個煙缸,我累了會給我捏捏肩。這輩子,能找這麽個女人過,挺好的。”


    羅浩笑了,“恭喜馮處長。”


    “害……的確值得恭喜。”馮子軒把煙抽完,“小羅,竹子的周邊,新的,第一時間給我。我家裏老婆孩子要,竹子是真火啊,不服不行。”


    “好。”


    “我兒子班級的同學都搜集竹子的周邊,剛出來還沒賣,屬於限定款,我兒子拿去班級,得特驕傲。”


    “一定,您放心。”羅浩做了保證。


    “現在的孩子都在明裏暗裏攀比,十年前,他們比家裏開什麽車。你說幼兒園的小破孩就知道……算了,說這個幹嘛。搜集竹子的周邊總要比搜集煙盒強。”


    馮子軒打開車門,也不多絮叨,衝羅浩擺了擺手。


    目送馮子軒離開,羅浩一直沒動,就這麽靜靜的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羅浩深深的吸了口氣。


    人間煙火氣,真好。


    心滿意足,羅浩才抬手,衝著馮子軒離去的方向揮了揮,上車。


    “大妮子,嘛呢?”羅浩撥打電話,啟動307。


    “還是不行啊。”


    “什麽不行?”


    “周爺的紀錄片,我不知道怎麽做,嗚嗚嗚~”


    嗚嗚嗚,隻是一種語氣詞,王佳妮並沒哭,而是被難的狼嚎。


    羅浩眼前王佳妮頭頂的小呆毛一晃一晃的,像是天線寶寶。


    “等我。”羅浩掛斷電話。


    ……


    ……


    上班,下班,日子過的平淡卻又充實。


    青拔的公示平靜如水,但公示期結束,羅浩也沒見那個大任務完成。


    係統是肯定沒壞,而且極其好用。


    催化劑合成的黴運符砸在巴爾的摩大橋上後,整座大橋都陷入一種詭異而又奇妙的狀態,那場麵羅浩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橋倒黴,隨便開來一艘船都要撞橋墩上。


    船要是倒黴,電源隨時都會被掐斷。


    羅浩猜可能要等青千結束。


    雖然自己對青千沒興趣,根本不想為了一個四青大圓滿的虛名做一些事兒。


    這種事情以後是要被人詬病的,就像是地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炸。


    今年的青千遲遲沒有評審,羅浩也有些耳聞,據說在等一位相當牛逼的年輕俊傑迴國。


    算是千金買馬骨,推遲幾個月,總不至於到明年去。


    等著吧那就,羅浩卻也不急。


    全國最年輕的院士是奉天金屬研究所的盧柯盧院士,他當選院士的時候年僅38歲。


    自己還有10年時間,全國最年輕的院士,應該板上釘釘。


    四青評審完,明年自己要去爭取傑青、長江學者和千人。


    千人是指千人是指評選進入“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的科研者。


    這個項目和羅浩沒關係。


    傑青和長江學者兩樣,羅浩誌在必得。


    又是青千,又是千人,羅浩有些惋惜,這得少多少獎勵。


    但沒辦法,自己極少出國,除了去印度的兩次4期臨床以外,就出了一次,還差點沒死在巴爾的摩。


    甚至自己連約翰·霍普金斯醫院都沒看見,這是個遺憾。


    斷了這個念頭吧,羅浩有過巴爾的摩的經曆後幹脆對千人這類獎項視而不見。


    當院士也不一定要大圓滿才行,比如說最年輕的院士盧柯盧院士,對納米金屬銅的研究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不斷突飛猛進,很快就取得突破。


    成為中國科學院金屬研究所所長,盧院士通過將鐵表層的晶粒細化到納米尺度,他成功地降低了氮化溫度,為氮化處理更多種材料和器件開辟了嶄新的可能性。


    這項研究為他成為院士鋪了路。


    說起盧院士,羅浩曾經在912西院的時候聽一位老人家聊起過。


    當時國內材料學有兩位新星,一個是盧院士,一個是bj物理所王恩哥王院士。


    兩人的相同點老人家沒講,但不同點,老人家卻一針見血的點明。


    王院士的項目、成果,誰都能想到,可隻有王恩哥能做出來,因為別人沒有設備。


    盧院士的項目與成果,卻是另外一條路。


    他的實驗條件和設備你都有,可是,把想法變成現實的那些步驟,其他人死活都想不到。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


    設備大家都有,但是等他的論文出來了,大家才發現,還可以這樣?


    羅浩立誌要衝擊最年輕的院士,要在天才之上,肯定要付出巨多的努力。


    還有一件事要特別注意,一定要對男女方麵的事情慎之又慎。


    曾經有中農的院士被抓,撤銷院士頭銜。盧院士也在秦島皇出過事兒,當時鬧的沸沸揚揚,對未來造成了一定影響。


    羅浩一路走來,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


    今年的天氣不正常,全國各地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一日,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做完手術後羅浩背對窗,麵對門坐著刷論文,耳邊忽然響起“叮咚~”脆響。


    係統裝死好久了,一直都沒頒布任務。


    終於來任務了!


    係統這個狗東西終於知道頒布任務了!!


    羅浩看向視野右上方係統麵板。


    【急診任務:雷擊後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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