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你別擔心,我能妥善處理。”羅浩安慰道。


    “你小子沒騙我吧。”林語鳴憂心忡忡的問道。


    “當然沒。”羅浩很坦誠的說道,“放心啦,我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兒。而且呢,我身份地位比較特殊,沒有必要,鄭老師不會碰我的。就算有必要,他也得考慮一下。”


    林語鳴根本不信羅浩的話,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簡直太刺激了,上一秒林語鳴還沉浸在羅浩飛黃騰達的喜悅之中,下一秒林語鳴又開始為羅浩的未來感到擔憂。


    鄭教授可是能驚動省內大佬的存在,羅浩這小身子骨能扛得住麽?


    “大舅,你忙吧,我和鄭教授去看手術錄像。”羅浩沒有和林語鳴說太多,安撫幾句後迴去找鄭思遠。


    “鄭老師,您好。”羅浩迴去後很正式的和鄭思遠握手,“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我才是久聞大名,羅博士,一直沒見過麵,現在看,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鄭思遠很儒雅、溫和,不像是秦晨那麽誇張,但言談舉止中掩飾不住他的驕傲。


    “協和羅博士,我在魔都都聽的耳朵起了繭子。還想著過幾年有機會見一麵,沒想到這麽早。”


    “鄭老師您打個電話,我馬上飛去魔都,您多忙,沒必要折騰。”羅浩笑容可掬的客氣著。


    “哈哈哈,我是先聽人說找我會診的一個患者的手術在年會上讓秦晨的助手給做了,秦晨還放話,這手術他助手一個人就能順利完成。”


    林語鳴遠遠的聽到鄭思遠的話,額頭冒汗。


    “咱們去看錄像。”羅浩邀請鄭思遠。


    “找我看病的患者太多,根本記不起來是哪個患者。等我看手術錄像的時候才直到,秦晨這幾年吹牛的習慣真是越來越嚴重。這是病,得治。”


    鄭思遠毫不客氣的開嘲諷,嘲諷遠在帝都的秦晨。


    羅浩隻是微笑,並沒說話。


    “我這麽說伱師兄,你沒意見吧。”鄭思遠直接問道。


    “意見多少有點,畢竟老部長教過我,輩分上算,秦主任是我師兄。不過鄭老師您說得對,我有一年多沒見過秦主任了,這次見麵,感覺他水平沒怎麽精進,裝逼的勁兒卻比從前嚴重了很多。”


    鄭思遠笑嗬嗬的上下打量羅浩。


    “我拿不下來的手術秦晨想做下來?反正我不信。話說迴來,羅博士,你手術怎麽做的比秦晨還好?沒道理啊。”


    “可能是因為我天賦比較高。”羅浩迴答道。


    陳勇跟在後麵,趔趄了下。


    看樣子羅浩不光是跟自己裝逼,哪怕麵對國內頂級內鏡術者,他依舊能順暢自然的裝逼。


    剛還說秦晨秦主任,陳勇覺得羅浩才有病,而且得治,當急危重症去治。


    說笑中,來到醫務處的糾紛辦。


    糾紛辦有投屏,比較方便看手術。


    鄭思遠也不挑剔,來到糾紛辦隨便找了把椅子直接坐下,和羅浩一起看手術錄像。


    對羅浩,鄭思遠很是欣賞。


    這個小家夥辦事幹淨利索,也不多廢話,寒暄後直奔主題。


    鄭思遠看過很多遍手術,見羅浩打開手術錄播,鄭思遠來到筆記本前,接過鼠標輕輕一點。


    時間落在15′22″處。


    “這裏。”鄭思遠抬頭看著圖像,時間剛剛好,分秒不差。


    “螺旋直角彎你怎麽操作鏡子過去的?要是我的話,會多嚐試幾次,但稍微用力的話就會有腸道破裂的風險。”


    “是這樣,鄭老師。”


    羅浩開始講解。


    陳勇在後麵聽了幾句,剛開始還能聽進去,但不到兩分鍾,陳勇就開始打瞌睡。


    和上學的時候老師講課一樣,陳勇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催眠曲,聽的昏昏欲睡。


    鄭思遠經驗豐富,手術做過成千上萬台,問的問題直擊要害。


    而羅浩的迴答也不囉嗦,很幹脆的幾個點講一下,又有手術時操作鏡子自己的手勢描述。


    很快,鄭思遠恍然大悟,拿出手機在備忘錄裏記下要點。


    “鄭老師,您這是速記?”羅浩問道,“現在會速記的人可不多。”


    “年紀大了,記性越來越差,想到什麽就得先記下來,要不然轉頭就忘。”鄭思遠淡淡說道。


    陳勇一下子來了精神。


    看人家鄭思遠鄭教授裝逼裝的,這範兒可要比秦晨秦主任強好多!


    淡淡的裝逼,不仔細品咂都感覺不到。


    鄭思遠記下要點,隨後拿起鼠標又一點,時間來到18′12″。


    “這裏。”


    鄭思遠不斷說著自己的疑問,羅浩不斷做著解答。鄭思遠並沒有覺得自己是內鏡頂級專家而端著,羅浩也沒有客氣。


    兩人一問一答,再問再答,氣氛很融洽。


    林語鳴扒門縫看了兩次,陳勇則哈氣連天。


    半個小時轉瞬即逝,鄭思遠神情專注,還在不斷地問著。


    忽然!


    辦公樓一樓大廳裏傳來吵雜的罵聲。


    鄭思遠怔了一下,隨後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羅浩撓撓頭,“不好意思鄭老師,這裏是糾紛辦,應該是有患者家屬要投訴,您稍等我一下。”


    “沒關係,你忙你的。”鄭思遠道,“正好我迴憶一下,你剛講的幾個點我還得往深了琢磨琢磨。”


    “砰~”


    糾紛辦的大門被撞開,兩個女人氣衝衝的走進來。


    “這裏是糾紛辦?”


    “是,您要投訴誰?”羅浩溫和笑著,起身給兩個人去倒水。


    “投訴薑文明薑醫生!臭流氓!!”一個女人惡狠狠的說道。


    淦!


    陳勇本來還在樂滋滋的看熱鬧,可沒想到她們是來投訴自己師父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


    羅浩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馬上恢複正常,給兩個女人倒了水。


    “薑醫生怎麽了,別著急,慢慢說。”


    “我來體檢,說是有腺乳小結節,需要做鉬靶。然後那個臭流氓不給我開檢查,還非要問東問西,最後要我脫內衣聽診。”


    女人被氣的不行,喘氣都粗了幾分。


    “哦?”羅浩多少了解薑文明,他看了一眼陳勇,微笑著說道,“您先別生氣,做的檢查我看一眼。”


    “啪~”


    患者把片子摔在桌子上。


    羅浩拿起片子,插到閱片器上。


    “哦嗬?”陳勇一眼就看到了異常。


    雙側頭乳部有樣式精美的釘乳,胸部平片看得很清晰。


    羅浩看著平片,陷入沉思。


    鄭思遠好奇,湊過來看片子。


    他關注的點和陳勇不一樣,雖然兩枚釘乳明晃晃的,但被鄭思遠直接無視。


    患者雙下肺有炎症,但好像不是一般的炎症,怎麽看怎麽覺得古怪。


    鄭思遠不是影像專業的醫生,也不是唿吸內科專家,所以他沒說話,隻是饒有興致的準備看羅浩怎麽解決問題。


    患者怒氣衝衝,以鄭思遠的臨床經驗判斷,這事兒不好辦。


    “您前一段時間生病了麽?”羅浩問道。


    “哼!”患者一撇嘴,冷哼,“你們礦總現在是不是好醫生都去南方了,留下一堆混日子的臭流氓!”


    “我跟你講,這次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肯定要給你一個說法!”


    鄭思遠覺得很吵,有點頭疼。


    他很久沒這麽近距離的接觸臨床第一線的糾紛了,找他看病的人都客氣的很。


    臨床一線難幹,估計那名薑姓醫生就是想聽聽肺部的囉音。


    結果到患者嘴裏就變成了臭流氓。


    聽診肯定要解開內衣,然後……鄭思遠想笑。


    但這種嚴肅的場合,隻要是笑場的話會讓糾紛更尖銳,鄭思遠強行憋住。


    羅浩隻問了一個問題,隨後便在吵鬧聲中似乎入了定,凝神看著x光片。


    “什麽臭流氓,你有肺炎,醫生要聽診不是應該的麽!”陳勇開始幫薑文明說話。


    “你誰呀你。”患者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對著戴口罩的陳勇開噴。


    陳勇真想摘掉口罩,破除封印。


    但還沒等他做什麽,羅浩忽然轉過身,“這位是我們醫務處請來的神秘學專家。”


    “啥?”


    “啥?”


    患者、患者家屬甚至包括鄭思遠都一腦袋問號。


    “這樣吧,您也別生氣,最起碼先消消氣,我說幾件事您看對不對。”


    羅浩沒有等患者說行,這種上了頭的患者要直接把她鎮住。


    “半個月到一個月前,您去南方旅遊了,而且最大的可能性是去的東南亞。”


    “???”


    “!!!”


    糾紛辦終於安靜下來。


    “咱們統一叫南方吧。”羅浩道,“你們玩了很多項目,或者下田體驗生活,去收三季稻之類的植物。”


    患者不說話了,張大了嘴,怔怔的看著羅浩。


    “迴來後你發過一次燒,但馬上就好了。”羅浩看見了患者的情況,越說越快。


    不是診斷輔助ai幫助,因為類似的片子羅浩在《新英格蘭》雜誌上見過。(注1)


    試著問問病史,兩句話後羅浩就確定自己的診斷是正確的。


    當然,隻是初步診斷,還要診斷輔助ai最後定診。


    “你的腓腸肌,就是這裏。”羅浩彎腰,點了點身邊陳勇的腓腸肌,“酸痛的厲害,一直在疼。”


    “現在有咳嗽或者嘔吐、腹瀉的症狀。對了,還有畏寒、怕冷。”


    “你……你調查我個人隱私了?!”患者緩過勁兒後指著羅浩的鼻子問道。


    “沒調查您的個人隱私,我是根據片子做出來的推測,您說我剛說的對不對。”羅浩問道。


    “你們礦總就沒一個好人,都是臭流氓,還敢調查我……”


    患者又開始罵了起來,情緒極其不穩定。


    鄭思遠歎了口氣,他搞不懂羅浩為什麽非要迴到這種破地兒來當醫生。


    體驗生活麽?


    雖然和羅浩並不熟悉,但鄭思遠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羅浩的信息。


    畢業的時候,全國所有醫院羅浩可以隨便挑,這都是應該的。甚至去克利夫蘭、霍普金斯繼續深造都沒什麽問題。


    結果他選了這麽惡劣的環境。


    這應該算是支援邊疆了吧,當年自己支援邊疆的時候也沒這麽惡劣。


    “累了吧,喝口水歇口氣再繼續罵。”羅浩也沒生氣,而是把溫水遞給患者和患者家屬。


    患者被氣笑了,她看著羅浩問道,“肯定是那個臭流氓看見情況不對給你打電話,你背地裏了解我一些情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礦總有多黑!打麻將,八餅現在都叫礦總。”


    “……”


    羅浩滿腦門子黑線。


    患者越說越氣,越氣就越是控製不住情緒,隨後破口大罵。


    羅浩就安靜的聽著,直到大約3分鍾後,患者罵累了,喝了口水。


    “羅浩,這也太不講理了吧!”陳勇小聲和羅浩抱怨。


    “晚期神經症狀。”


    “啥?”


    羅浩沒和陳勇費口舌,見患者開始喘氣休息,便說道,“我沒調查過你,是憑著這張片子猜的。”


    “我是去過東南亞,犯法麽?和你們礦總的臭流氓有什麽關係!”


    羅浩微笑,也沒挑釁患者,更沒多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


    挨罵,是醫務處糾紛辦的工作人員的基本技能。


    患者又罵了幾分鍾,這迴是真的累了,直喘粗氣。


    “既然您情緒這麽激動,我長話短說。”羅浩看著患者的眼睛,“我和門診的薑醫生都高度懷疑您的肺炎有問題,我考慮可能是鉤端螺旋體病導致的。”


    “就是一種寄生蟲病,您的影像上,肺部可以看見有間質性肺炎。”


    患者休息,羅浩開始講述起來。


    他沒說太多醫學專業名詞,從東南亞的生活體驗,稻田裏感染了鉤端螺旋體,再到發熱、全身酸疼以腓腸肌為主等等講起。


    一直講到現在影像學的提示。


    鄭思遠點了點頭,羅博士不愧是業內傳說的天才。


    一張x光片子、不配合的患者,遇到這種情況鄭思遠都沒有思路解決。


    最關鍵的不在於病情的隱秘,而是患者不配合。


    但羅浩先是咋唿了一下,說什麽神秘學,隨後詐出真相,繼而順藤摸瓜,找到問題所在。


    眼看著患者已經開始相信了,一起糾紛就這麽解決了。


    “現在您的情況我建議住院做肺泡灌洗,但是呢,咱們礦總做不了。”羅浩最後說道,“肺泡灌洗液做培養,檢查寄生蟲,大概率可以確診。”


    “真的假的?”


    被羅浩“嚇唬”了半天,患者終於慫了,她開始害怕起來。


    “真的,我說太專業的詞匯您可能不理解,但高燒,腓腸肌疼痛,這總是真的吧。”


    羅浩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腓腸肌位置。


    “薑醫生也隻是懷疑,不是耍流氓。”


    “我建議您去省城,這是我的建議,聽不聽在您。”


    他沒有把自己剛說的話都寫下來,而是溫和的看著患者。


    “我想想。”


    “不能等。”羅浩很肯定的說道,“病人早期的症狀與感染的菌株及其毒力、個體免疫力水平等因素相關,臨床上很多患者症狀不典型或僅有輕微症狀,極易誤診為流行性感冒。部分患者早期得到有效抗生素治療後即可痊愈。”


    “但當時您的治療並不及時,已經出現了精神類後遺症。”


    “你才精神病呢!”患者張口就罵。


    “她從前脾氣沒這麽暴躁,是不是。”羅浩冷靜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患者家屬。


    患者家屬點了點頭,滿臉擔心。


    她已經信了羅浩的話。


    “可以治,用我們的話講就是可逆。”羅浩在患者的罵聲中繼續說道,“不過別耽誤太久,最好明天一早就去。”


    “小倩,你安靜點。”陪患者來的閨蜜拉住患者,憂心忡忡問羅浩,“醫生,嚴重麽?”


    “很重,但可逆,抓緊時間去。”


    羅浩又勸了一會,患者的閨蜜才勉強把她拉走。


    直到幾分鍾後,罵聲還在風雪裏飄蕩著,有繞梁三日的架勢。


    “羅博士,要說你們協和的學生基本功是真紮實。”鄭思遠感慨。


    “類似的病例我在《新英格蘭》雜誌上見過,相似度比較高,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羅浩,你怎麽沒幫她聯係醫大的醫生?”陳勇問道。


    羅浩迴頭,看傻子似的看陳勇。


    “你經常幫患者聯係上級醫院?”鄭思遠笑著問道。


    “偶爾,主要看患者情況與病情。”羅浩解釋了一句。


    “就不該給她找。”陳勇恨恨的說道,“非說我師父是臭流氓。”


    “和這個沒關係,患者已經有了精神症狀,暴躁易怒,很罕見。我也怕她去醫大再一頓鬧,我還得去省城跟老師解釋。”


    “羅浩,我去看眼我師父。”


    “沒必要,你師父心理素質比你好多了。人家有一條又寬又廣的退路,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麽不辭職麽?”


    “為什麽?”


    “還是有信念的,治病救人,晚期,沒治了。窮的跑出去幹點活,掙到錢,但還是得接觸患者,要不然身子不舒服。”


    說著,羅浩看了一眼鄭教授。


    “鄭老師,您說是吧。”


    “財務自由了?厲害。”鄭思遠讚道。


    “我被女人包圍了,版權在他師父的手裏,大概財務自由吧。”


    鄭思遠開始感慨。


    “我給丁老板轉賬,你去買串。”羅浩和陳勇說道。


    “又吃串?!”


    “鄭老師大老遠來的,吃點本地特色。我估計鄭老師還有很多問題,咱就不折騰出去了,你買迴來吃,快點。”


    羅浩把陳勇攆走。


    糾紛辦裏終於安靜下來,鄭思遠又開始提問,羅浩逐一迴答。


    又兩個小時後。


    鄭思遠深深的出了口氣。


    陳勇正在用竹簽子剔牙,吊兒郎當的,一點專業氣質都沒有。


    他看見鄭思遠的動作後,也鬆了口氣。


    終於要結束了,鄭思遠的問題可真多。


    最關鍵的是羅浩這個慫貨隻特麽知道懟自己,對鄭思遠那叫一個和藹可親,有問必答。


    “小羅,牛逼!”鄭思遠閉著眼睛,輕聲讚道。


    “還好。”羅浩也沒多客氣。


    講了一晚上的手術技巧,要是這時候客氣,相當於指著鼻子罵人。


    “找個明天手術的患者,咱倆晚上給做了。”鄭思遠忽然睜開眼睛,提出一個“非分”的要求。


    “!!!”


    羅浩怔怔的看著鄭思遠。


    “怎麽了?找我來飛刀,一台手術5萬,不過我基本不會出門。”鄭思遠有些不高興,“你該不會沒患者吧。”


    鄭思遠的手已經癢到不行,不做台手術的話估計覺都睡不踏實。


    羅浩苦笑,“鄭老師,我這兒不是協和,也不是您那,是東蓮市礦總,沒那麽多手術。一般情況,類似的患者我們都是急診,慢診……都去帝都、魔都了。”


    鄭思遠也怔住。


    仔細一想,兩人相對苦笑。


    再多的話沒必要說,複雜的很,但兩人都清楚。


    鄭思遠遺憾的歎了口氣,“你們急診有什麽?”


    “內鏡室晚上都不開門。”羅浩道。


    “最近一次做急診內鏡止血,羅浩是把手術室的門踹開衝進去的。”陳勇在一邊看笑話,加了一句。


    “!!!”鄭思遠知道今晚應該是沒機會了,他很遺憾,如果現在能有一台複雜的手術,雖然不至於像金院長父親那麽複雜,但也能鞏固自己剛剛理解的東西。


    有些念頭一閃即逝,現在抓不住的話以後也夠嗆。


    鄭思遠搖搖頭,“小羅,我知道你以後不會去魔都,但是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羅浩。


    陳勇感覺就像是姑娘……們看自己的眼神。


    “以後但凡帝都有什麽問題,你膩歪了,不想留在帝都,就來魔都找我。”


    輕飄飄的一句承諾,遠要比省城兩家醫院給出的條件豐厚百倍。


    “謝謝,鄭老師。”


    “害,客氣。你教我一晚上,應該我叫老師才對。”鄭思遠溫和笑道,隨即話鋒一轉,“秦晨的臉估計會克隆,是真厚。竟然說自己水平高到不用上台,是誰給他的膽子。”


    羅浩笑而不語。


    【人都說男人至死是少年,可哪有少年在意這兩三錢。】


    “國華主任,您好。”


    羅浩接起電話。


    “我迴來了,開個會,不會耽誤很久,明天還要上班。”


    “出多少血?!”


    羅浩耳邊響起“叮咚”的任務提示音。


    【急診任務。】


    ……


    ……


    注1:慚愧,看病例的影像資料時,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間質性肺炎,而是金屬釘乳。emmmm,慚愧慚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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