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出嫁的時候,大哥不在府裏,我娘他們也沒為你準備這麽多。


    這是大哥的一點心意,你快收下,自己偷偷放好。以後若是沒錢花了。就跟大哥說。”


    姚蘇雨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那些銀票,應該是五百兩。


    這些錢其實也不算少,但姚蘇雨並不想拿著筆銀子,盛對方的人情。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姚蘇雨可不想過幾天上門要他娘親嫁妝的時候,被這幾百兩銀子搞得理不直氣不壯。


    所以姚蘇雨委婉的拒絕了。


    但是等他迴到都督府跟楚廉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又有點生氣:


    “雖然我知道大哥是好人,我不該遷怒他。


    但是我一想到他隨手拿出的這幾百兩銀子,說不定都是靠變賣我娘親嫁妝得來的,我這心裏就不舒坦。”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戳中了楚廉的敏感點,他十分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是好人?不過是偽裝的更深的偽君子罷了。”


    姚蘇雨微微皺眉,“你別這麽說。”


    從始至終,姚昀之對原主還算是比較好的,從來沒害過他。


    “但他也從來沒有立場堅定的幫助過你,別跟我說他私底下對你怎麽樣。


    你就說每次你跟邱氏和姚朧月鬧矛盾時,他有義正言辭的製止過他們嗎?


    還不是和稀泥,勸你別跟他們倆計較。讓你別計較,歸根結底不還是讓你忍嗎?”


    要是真的偏心姚蘇雨對姚蘇雨好,怎麽會忍心次次看著姚蘇雨受委屈,跟個小可憐一樣躲在角落裏忍氣吞聲呢?


    “若我是姚昀之,要是真的想護你,就不會讓你在那母女倆手下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你被欺負一次,我就找他們一次,次數多了,他們就知道你是不能欺負的。”


    而不是像姚蘇雨這樣,連成親當天也沒能逃得出邱氏的掌控與擺弄。


    姚蘇雨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麽個理,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但這種事我也不能強求太多,畢竟人家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我就是個隔房的堂妹,能有幾分麵子情算是不錯的了。”


    至於其他的,姚蘇雨也不強求。


    不過說破這件事,等之後上門討要嫁妝時,姚蘇雨就更沒心理負擔了,至少不會因為姚昀之對她還算可以的,而不好意思撕破臉皮。


    不過姚蘇雨最想跟楚廉說的。還不是這件事,而是,“我懷疑姚昀之說的那個沒有鑰匙的庫房,其實就是我娘的嫁妝庫房。


    當年我娘留下來的東西。肯定都在那個庫房裏,說不定還提前留了後手,不讓別人動,所以才能安然無恙這麽多年。


    但是這一次,姚府實在是拿不出好東西去賄賂魏高進,隻好把主意打到我娘的庫房上。”


    姚家大伯不是沒有邱氏庫房的鑰匙,而是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姚蘇雨娘親庫房的鑰匙,所以隻能找人砸鎖。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就算你知道那是你娘的庫房,可你手裏沒有嫁妝單子。上門討要這些東西,還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楚廉昨天才派人去查當年那些往事,要想找到以前伺候過姚蘇雨的老人,還得幾天時間,不可能這麽快就問出其下落。


    “我想偷偷進去看看,你覺得可行嗎?”


    姚蘇雨兩眼亮晶晶的盯著楚廉,這個忙隻有楚廉能幫。


    楚廉挑眉,“什麽叫偷偷?”


    “就是在夜黑風高之時,你帶著我,我穿著夜行衣,兩人一起飛簷走壁撬鎖溜門。


    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娘的嫁妝庫房,清點一下庫房裏的東西,看看還剩什麽,你覺得我這個辦法可行嗎?”


    楚廉難免覺得有些好笑,“你可真會美化自己,這不就是做賊嗎?”


    可姚蘇雨義正言辭的否決了楚廉的說法:“一沒偷,二沒搶,這怎麽能算是做賊呢?


    我隻是提前去看看即將屬於我的東西,這是十分正當且必要的,你可別往我頭上潑髒水。”


    “強詞奪理。”不過楚廉話雖這麽說,但還是答應了姚蘇雨的請求。


    “那你還不趕緊迴去歇息,養精蓄銳,省的晚上飛簷走壁的時候哈欠連天,動靜大到把整個姚府的人都引過來。”


    姚蘇雨傲嬌的瞪他一眼:“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


    不過瞪完之後,姚蘇雨還是迴去補覺了。


    隻不過姚蘇雨迴到自己的小院時,看見昨天領迴來的那個小姑娘,正在院門口站著。


    這小姑娘看見姚蘇雨迴來,立刻喜出望外,撲通一下就跪在姚蘇雨麵前:


    “夫人的救命之恩,奴婢無以為報,以後奴婢就常伴夫人身邊,夫人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那你先站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姚蘇雨溫溫柔柔的說道。


    那小姑娘立刻打蛇隨棍上,站起身來,跟著姚蘇雨進小院。


    “昨日事情繁多,太過匆忙,忘記問你叫什麽了。”


    “奴婢既然已經是夫人的人了,那就由夫人賜名,夫人想讓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


    這小姑娘一副忠心耿耿,願意為姚蘇雨拋頭顱,灑熱血的樣子。


    姚蘇雨這小姑娘的態度和說辭。弄得有點不適應,總覺得這小姑娘有點太過殷勤和卑微了。


    其實姚蘇雨的腦海裏。沒有這麽強烈的主仆觀念,畢竟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人平等這四個字,仿佛刻在了她的骨子裏。


    但是入鄉隨俗這個道理,姚蘇雨是懂的,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她的異常,姚蘇雨也沒有特別特立獨行,拒絕楚廉給他派來的丫鬟。


    隻不過姚蘇雨平日裏。也不怎麽愛使喚他們做事,和他們說話時,也沒有高高在上趾高氣揚,十分的平易近人。


    但是這小姑娘往她麵前一跪,姚蘇雨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萬惡的奴隸主。


    “別這麽說,我又不是你爹娘,哪能為你起名,你以往叫什麽,現在還叫什麽。


    而且我這院子裏人手足夠,也不用你去做什麽,好吃好喝的養好身體就行了。”姚蘇雨十分大方善良的說道。


    但這小丫頭急了:“那我不就成吃白食的了嗎?還請夫人給我派點活吧!”


    這小丫頭如此急切,反倒讓橙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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