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從獵魔人歸來的哈利正文卷第二百九十七章被耍了哈利走到湖水邊,半蹲下,鼻子嗅動:“這裏曾經存放過什麽東西。”


    “陰屍?”


    這是一種,無論哪位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都隻用課本介紹,而拿不出實物的黑魔法生物,哪怕以禁林的地大物博,也都不存在。


    隻有單純的黑魔法、用一位死者的屍體作為材料,才能夠製作出來——在自然情況下,無論如何,幾乎都無法自然誕生的生物。


    鄧布利多走近,點了點頭。


    “是的,這裏曾經有很多陰屍。”


    哈利戴上龍皮手套,試探著去觸摸湖水:“你把它們都銷毀了?”


    “不。”鄧布利多搖頭,“我來的時候,這就已經沒有哪怕一具陰屍。”


    哈利一愣迴過頭:“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我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微笑著,“所以我去確認過,湯姆不知是太自信、還是太天真,他隻是取走陰屍,檢查過自己的魂器還在不在,但並沒有把魂器一起取走。”


    哈利繼續觸碰湖水:“也許他是覺得,把魂器放在這,遠比放在他身邊更安全。”


    “畢竟他可是要麵對兩個比他強的人。”鄧布利多比劃著數字。


    手套接觸湖水,嗤啦一陣灼聲,龍皮肉眼可見地被腐蝕。


    哈利把手抽迴來:“真是大手筆。”


    “一整片湖泊都被施展上魔法。”


    鄧布利多附和:“伏地魔在最強大的時候,並不比我弱多少,那會的他幾乎可以說是隨心所欲。”


    “所以哈利,我們現在要怎麽過湖?”


    哈利看起來,和他對視。


    兩道目光交織,都沉默著。


    哈利無奈道:“所以這件事也要交給我嗎?”


    “你不是已經來過一次?”


    “哈利,我想看看伱學習成果。”鄧布利多舉起自己手,“況且我這位老人家才受過傷。”


    哈利看向遠方。


    獵魔人感官鋪展出。


    這片空間裏的黑暗,並不隻是“無光源的陰影”,它是一種魔法的力量,伏地魔“藏匿、不為人所知”的執念,而具現化的一種阻擾。


    手電筒的燈光受阻。


    獵魔人感官也同樣。


    但就像鄧布利多說過的那樣,凡魔法必留有痕跡,唿吸燈閃爍般的魔法脈絡,哈利伸手,一把將它抓住。


    “這邊。”哈利招唿著。


    他們繞著黑湖邊一直向前走著,黑暗中的魔法縈繞在每一片岩洞牆壁上,讓每走過三十米,牆壁就循環一次,看起來就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一樣。


    哈利不管這樣,繼續走著。


    在沉默十多分鍾後,他停下腳步:“到了。”


    鄧布利多沒說話。


    哈利深吸口氣,伸出手,往前一抓——嘩啦啦聲音響起,再用力向後一拽,手裏抓著的那無形的東西突然現行,是一條布滿銅鏽的鎖鏈,綠意盎然,看起來一條毒蛇一樣。


    魔杖取出在鎖鏈上輕輕一點。


    咻咻著,它往後滑動,拖著什麽東西從湖底出來。


    當鐵鏈在地上盤了六圈後,拖著的東西也在他們兩人麵前顯現,是一艘小船,小到可憐,還看得出它原本的樣子,一款兒童用的淡藍色小木船。


    “他對自己的童年很在意。”哈利看著那艘船。


    鄧布利多推一下眼睛:“每一位成年人的每一天都是在悔恨中度過的,過去啊,可比蜂蜜粘稠得多,想走都走不出來。”


    “哪怕伏地魔,他也一樣。”


    “隻是.”


    他說到這停頓一下,有些無奈地搖頭:“是我沒能及時發現,然後好好引導他。”


    “我不覺得這是你的問題。”哈利踏上那艘破破爛爛的木船,船身微微晃動下。


    鄧布利多也走上去:“我可是校長。”


    “那時候你隻是副校長,而且如果換做是我,會一樣嗎?”哈利反問他。


    小船開始駛動,向著對岸。


    哈利盯著沒有泛起任何漣漪的湖麵:“你總得承認,這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天生性子不好的人。”


    “他紮了根,又沒有得到修剪,他現在成這個樣子,是注定的事。”


    “和你有什麽關係?”


    說到這。


    他停頓一下:“鄧布利多教授,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你總覺得自己打個噴嚏都能影響到整個世界。”


    鄧布利多咯咯笑起來:“我這算是第三次被你說教了?”


    “哈利,我當然清楚這些。”


    “隻是誰會沒有對更好一點的未來的暢想呢?尤其是在發現自己很有機會後。”


    黑湖看起來很大,可航行起來很快。


    在他們兩個人的雜談匯中,很快撞到目的地。


    兩人小心翼翼從船上走下來。


    這是一座湖心島,很人工的痕跡——伏地魔隨便從哪切下來一塊黑色大理石板,徑直丟在這,上麵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擺設,隻正中央的地方,擺著一尊散發著淡淡滲人幽綠色熒光的石座。


    他們走近。


    石座上擺著一隻腦袋大小的石盆,裏麵盛滿綠油油的液體,磷光就是由它散發出來的。


    “三個。”哈利盯著石座前後左右的地麵。


    鄧布利多一愣:“什麽三個?”


    “我說,有三個痕跡。”哈利輕聲,“幸好這裏被魔法保護,不會有自然侵蝕的痕跡,就連這上麵的痕跡都被保護著了。”


    “一道很古老。”


    “十多年前了,看不清楚是什麽樣的人。”


    “兩道很新。”


    “一道是三個月前,看來伏地魔剛複活,就來這看過?”


    “一道是一個多月前,這是你的?”


    鄧布利多盯著地麵,努力瞪大自己的眼睛,可他沒哈利這麽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除了灰撲撲的地麵外,什麽都看不出來。


    “看來伏地魔比我想的軟弱。”哈利嘲諷笑起來,“在他最巔峰的時候,都不放心魂器,迴來檢查過嗎?”


    鄧布利多搖頭:“這可是魂器。”


    哈利抬起頭,目光落到石盆上:“魂器就藏在這裏麵?”


    他輕輕一揮魔杖。


    石盆裏,藥液嘩啦啦作響,掙紮著要飛出來,可石盆將它束縛,禁止起飛。


    “和那道門一樣的契約。”哈利把魔杖收迴去,“你怎麽解決的?”


    “喝掉?”


    鄧布利多點頭,變出一隻高腳杯:“你很敏銳,沒錯,就是把它喝掉。但這種魔藥太讓人痛苦了,伏地魔他很喜歡這種折磨人的感覺,戈德裏克隻是個畫像,他沒法強迫我繼續把剩下的魔藥喝完。”


    “哈利等會.”


    哈利擺擺手:“你先等會。”


    他伸出手,向石盆摸去——一層魔法阻礙住他,一麵無形的牆將他攔住。


    哈利又把魔杖掏出來,一點點解決這一道魔咒後,繼續伸出手,在淡綠色藥液上輕輕一點,縮迴來,在鼻尖嗅動:“沒有太大毒性,有很強的製幻效果。”


    他一口把這點藥液舔掉。


    魔藥效果生效。


    哈利麵無表情:“看來他是從複活石上找到的靈感?讓人痛苦的迴憶。”


    “還是我來吧。”


    他把手向鄧布利多伸去。


    鄧布利多有些遲疑:“哈利,你真的可以?”


    哈利點頭,向前兩步,把高腳杯搶奪過來。


    舀起一杯,然後喝下。


    “如果斯內普教授,他應該能第一時間分辨出裏麵用到哪些材料。”哈利歎氣,又舀起一杯。


    第二杯、第三杯


    鄧布利多緊張盯著哈利,他就是在喝到第四杯時,就再也堅持不下去。


    哈利撐住石盆,咂咂嘴:“尤裏斯鍾乳石塊、半耳草芽.”


    “從吐真劑的配方改進的嗎?”


    “真是天才的想法。”


    第五杯、第六杯


    鄧布利多看著哈利,笑了起來。


    “還有月長石粉。”哈利還在分析魔藥配方,“單純想讓人在最平靜的狀態下,感受自己最大的痛苦?”


    第十杯、第十一杯.


    石盆見底,裸露出裏麵盛放的東西——琥珀色八角掛墜盒,正中央有一條綠寶石鑲嵌成的“s”形小蛇。


    “哈利,感覺怎麽樣?”鄧布利多關切詢問。


    哈利把高腳杯扔掉,從分院帽裏取出一瓶威士忌,拔掉瓶塞,大口灌進去一些:“有點難喝,湯姆的想法真糟糕。”


    他停頓下,和鄧布利多對視:“放心,我現在很好。”


    “這一盆魔藥的毒性遠遠比不上我自己喝的那些,隻是味道很糟糕。”


    琥珀色豎瞳裏,神色清明。


    鄧布利多鬆口氣,從石盆裏拿出吊墜盒,迴過頭看向黑湖:“那裏的陰屍應該就是伏地魔留下的後手,可他.”


    哈利皺起眉,盯著那枚吊墜盒:“鄧布利多教授,我們好像被耍了。”


    他從那枚吊墜盒上感受不到任何黑魔法、靈魂的氣息,甚至和自己額頭上的魂器也沒任何響應。


    而且吊墜盒裏,似乎裝著一封信。


    鄧布利多一愣,低下頭,也看向吊墜盒。


    他也意識到。


    “伏地魔把魂器掉包了?”鄧布利多皺起眉。


    哈利拿過吊墜盒,把它打開:“那我們看看伏地魔給我們留下的嘲諷信是什麽樣的吧。”


    裏麵塞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致黑魔王:


    我知道當你讀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這個秘密,我已經拿走了真的魂器並將它盡快銷毀。


    我甘冒一死,為你遇到命中對手時隻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b.”


    上麵內容讓鄧布利多和哈利都不由愣住,和他們之前設想的任何一種想法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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