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二號和十號以為十一號沒來倉庫。
實際上，十一號從第二輪開始就來到倉庫外麵找地方躲起來了，就等著李正等人組隊來倉庫，跳出來揭穿李正的底牌。
“你說我是瘋子？”
李正玩味問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很簡單。”十一號冷笑道：“現在總賞金是二十七點，趁著焚天烈焰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兩個人分別去做一個任務，等下一輪看賞金證明身份，你敢不敢？”
“就這？”李正聽完隻覺得好笑：“伱是把我當白癡了還是把他們當白癡了？這種形勢，這點人數，你跟我說現在去做任務，下一輪用賞金驗身份？”
“拜托你清醒一點，螞蟻競走……哦不是，這輪雙狼隻要動出雙刀，我們好人就很難打了。”
“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離開其他人身邊嗎？”
“嗬。”十一號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敢做任務自證身份，因為你根本拿不到賞金！”
“……”
李正盯著十一號看了幾秒，對十二號說道：“這樣吧，倉庫裏的火咱們不用進去滅了，我跟十一號現場拚刀，誰死了就用誰的屍體拍警。”
“我死了，咱們剩四個好人，用我屍體拍警一樣能投出去一個壞逼。”
“他死了更好，咱們剩五個好人，閉著眼睛都能打贏。”
“怎麽樣？接受單挑嗎？”
最後一句話是問十一號的，這家夥死盯著自己其手中必定有刀，與其等到殘局不如現在就把他給解決掉。
“單挑？”十一號挑眉，遲疑了兩秒才應戰：“好，來啊！”
見他答應地這麽爽快，十二號往兩人中間一站，連忙阻止：“等等等等，你倆就不怕對方都是好人帶刀牌嗎？這麽衝動做什麽？”
他勸十一號：“你說你是好帶，他也說他是好帶，但九號是實實在在殺了七號喰種的，上一輪票型你自己也能看出來，確實走了一張壞牌。這你還能認不下他這把刀為好嗎？”
“我就賭他不是！”十一號沉著臉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好帶！”
“嘖，你玩怪奇殺不能講直覺啊。”十二號皺眉：“你得盤邏輯講道理吧？九號是殺了一張中立的，至少目前為止立場是偏向我們好人的，你這個時候硬要打他為壞，我跟一號都不能認的呀。”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九號底牌真的是瘋子，你也不能用直覺當做理由來搞人家吧？”
“嗬嗬。”李正突然輕笑一聲，問道：“十一號，你這麽肯定地說我是瘋子，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偷襲殺了我，而是要開口把我叫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呢？”
十一號眼神出現細微變化，沒有吭聲。
“原因我替你想到的，那就是你並不確定我的底牌究竟是什麽。”李正淡淡道：“你到現在為止不過都是在試我的彈性罷了，那你為什麽敢來試探我呢？就不怕打錯人嗎？”
“你不怕，因為你清楚地知道我手裏肯定還有刀。”
“為什麽這麽確定？”
“因為你就是那個刀匠，對是不對？”
十一號這時不止是眼神變化，就連表情也出現了一絲僵硬：“既然你猜到我是刀匠，剛才為什麽還要提出跟我單挑？”
“你來試我彈性，憑什麽我就不能試你的彈性？”李正輕搖頭，道：“我剛才問你是否接受單挑，你猶豫了，你得慶幸你猶豫了。如果你很幹脆地答應要跟我單挑，那麽你的身份在我這反而不做好。”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我都是好人帶刀，那麽剩下的瘋子藏在哪？”
“是十二號？是八號？是六號？還是一號？”
“反正不可能是十二號和八號，他倆有賞金證明身份，所以就隻能從一號跟六號裏麵盤。”
“但一號是上一迴合主動告訴我七號是喰種的人，雖說那時候我已經偷聽到七號底牌為喰種的真相，但一號如果是瘋子的話，在七號問他有沒有飯時就可以跟七號合作。”
“所以一號也不可能是那個瘋子。”
“既然十二號、八號、一號都不是瘋子，你我又都是好人帶刀，剩下的還有誰呢？”
“被我們留在法院等拉鈴的六號嗎？”
“除非第一輪被五號殺死的三號是瘋子，之所以有上一輪那個票型，是因為四號被狙死之前沒有點票五號，而是棄票想騙軍火以為他是狼？”
“要不然坑位就不夠了。”
“好了，就給你盤這麽多吧，再說下去一會兒狼人要贏了。”
眼看焚天烈焰任務時限進入最後一分鍾倒計時，李正及時打住，不再管十一號，轉身往倉庫走去。
“等等！”
十二號叫住李正：“你在門口，我進去。”
“你一個人？”李正故作憂慮：“我跟你一起進吧。”
“不用。”十二號給了個有深意的眼神：“我一個人就行了。”
李正麵露恍然：“好，那我在門口等著。”
“嗯。”
十二號深唿吸，昂首挺胸走入倉庫，卻沒看到背後李正露出的愁容。
十二號果然是富商。
這跟李正一開始製定的計劃背道而馳，本來他的計劃是這輪得有兩個好人被殺才是最理想的。
但十二號一個人進倉庫滅火，等會兒狼人動手把十二號殺了自動報警，剩下的人就太多了。
“死一個，剩下四個好人……”
皺眉沉思，李正計算著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拍警投一個狼出去，剩四個好人和一狼。”
“下一迴合我跟狼人合作雙刀……”
“軍火手裏還有一顆子彈，要麽讓軍火這輪被投出去，要麽讓他把這顆子彈用掉……”
微微側頭，李正用眼角餘光注視著十一號，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嗯？”
他忽然心有所感，轉頭看向倉庫裏麵：“怎麽迴事？十二號進去沒有被殺？還是說，被埋屍殺了？”
上一輪會議時，有人提過狼人沒能順利跟刀，是因為有埋屍或者念力在場。
“如果真有埋屍，等會兒倒是可以忽悠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去踩屍體……”
剛想到這，耳邊警報聲響起。
最終還是報警了。
遊戲進入第二輪會議。
“二號發言。”
“嗬嗬，果然，進倉庫滅火的總是富商這種晦氣玩意兒。”
“這輪隻有富商被我殺了，我知道還有個中立隱藏著，我這輪肯定會被投出去，要不你直接跳了吧，順便給點信息，我還有一顆子彈，就不留給你了。”
“過。”
雙狼早已暴露，二號跳不跳狼結局都是一樣的，這會兒不過是按照會議規則例行公事發言罷了。
“六號發言。”
“嗬嗬，還想開槍狙人？”
“我們直接一手凝聚力，等會兒直接全票把他打飛！”
“別給他開槍的機會！”
“過！”
-----------------
“八號發言。”
“我去，你多聊一點啊，投票時間還沒到呢。”
“要不咱別管發言順序了，隨便聊幾句？”
“都同意的話，就開麥亮一下燈。”
刷刷刷。
二號、十號位置麥燈閃爍。
八號立刻改口：“哈哈，說說而已，就不讓你們說話，憋死你們！”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大功臣講兩句，大家掌聲歡迎。”
八號厚道人，居然還留了點時間給李正。
“九號發言。”
李正接過麥序：“好家夥，時間卡得真準，剛好剩下兩句話的時間。”
“3、2、1點票！”
哢噠、哢噠……
所有人一瞬間點票完畢，除了二號、十號以及……九號。
因為大部分人都點完票了，所以總的發言時長大幅度縮水，轉眼間便所剩無幾。
“嘿嘿。”
李正笑了：“八號是工人，十一號是刀匠，軍火挑一個狙吧，我幫你留燈。”
會議室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八號本來戲謔的表情已經凝固了，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九號“大功臣”的頭像，腦子亂了。
十一號則是用力猛拍桌麵，破口大罵：“草！老子就說他是瘋子，一個都不信我！現在好了，我特麽要被狙了！”
“還好。”一號算了一下票型，慶幸不已：“至少這一輪我們是優勢。”
六號則是在吐槽：“嘁，你個瘋子在倉庫那邊跟十一號盤那麽半天，結果十一號的直覺還真特麽挺準。也就是我不在場，不然我肯定要慫恿你倆拚刀。”
寂靜持續幾秒，槍聲始終沒有響起。
李正再次開口：“怎麽？不相信我？怕我騙你？那就算了，咱們進去見真章吧。”
“過。”
哢噠。
李正點擊棄票。
他一點也不怕自己暴露身份後被軍火開槍狙死，隻要軍火敢狙，等會兒第三輪剩下的那頭狼就做好一個人麵對四個好人的準備吧。
李正也點票後，會議時間所剩無幾，進入最後倒計時。
哢噠。
十號點票。
二號則是一直拖到最後自動棄票，似乎始終在糾結該不該開槍狙人。
“糟了啊，這次遇到個聰明人。”李正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敢打包票，二號絕對不是軍火，十號才是那個真正的軍火。
之所以不開槍狙他剛才說的兩人身份，就是在逼他跟十號合作，並且最後一顆子彈肯定是為他而留。
這顆子彈將成為最後決勝的一槍。
後麵十號、十一號、一號都沒有說話。
很快，票型顯示，除了三個棄票外，二號吃了個滿票被投出局。
“怎麽樣？”
二號進入淘汰間，第一時間看向隊友五號，邀功道：“我這波自曝抗推到位吧？”
他頭上頂著【禁語】二字，正是在第一輪時禁言了四號的禁語狼！
“我這波抗推不但把隱藏的瘋子給詐出來，順帶還騙到兩個好人身份，一箭多雕啊。”
“牛是牛的。”五號反問道：“你這樣自曝，不怕他們打反邏輯把十號給點了嗎？”
“打反邏輯？”二號笑問：“他們可以打反邏輯，但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有沒有打反邏輯的反邏輯呢？或許我自曝軍火就是為了讓他們以為我不是軍火呢？”
“確實是。”
旁邊，第一輪就死掉的三號接話：“到咱們這個段位，就怕這種邏輯和反邏輯之間的自我博弈，不留神容易把自己給繞進去。還得是十一號，憑直覺玩遊戲就行了，真令人羨慕。”
“噗~”
四號笑出聲：“這話可別被十一號聽見，不然人家以為你在說他沒腦子呢。”
“嘿嘿嘿。”三號笑而不語，眼神卻在不經意間往十二號那裏瞥。
-----------------
“快快快，去法院拍警！”
李正剛複活就聽見有人大喊，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奶奶的，被下套了！”李正沒有去追，而是走到街道上，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心懷惆悵：“該不會更新前最後一場遊戲會以失敗收場吧？”
“不行不行，我得計劃一下，看看怎樣才能從十號手裏贏下遊戲……”
其實剛才那輪會議上，他曝不曝自己瘋子底牌都沒什麽兩樣，畢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能認他一輪、兩輪，到第三輪他這個第一輪就動過刀的牌還活著，就足夠引起懷疑與重視了。
“這遊戲是越來越難了，最近敗場有點多，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李正盤算了一陣，發現自己居然進了個死局。
十號絕對是軍火，這點毋庸置疑的。
如果二號真的是軍火，他反而不能自曝。
一個不確定有沒有出局的軍火才是威脅最大的存在，二號真是軍火他曝了，相當於把所有底牌全告訴對手了。
這種傻事，高手段位的玩家幹不出來。
“跟軍火配合雙刀，軍火拍警……嗯？”
“不對！”
李正突然眼前一亮：“軍火如果拍警，他必須等我棄票才能開槍，否則另外兩人投他一票，他也得出局！”
-----------------
“嗬嗬。”
張顯見那邊幾人聊得火熱，突然冷笑道：“這就是跟我一樣的高手段位玩家？真是有夠可笑的呢。”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轉頭看來，對張顯怒目而視。
“怎麽？”二號沉著臉問道：“你有什麽高見？”
“高見談不上，就問你一點。”張顯指著屏幕上的十號：“剛才他為什麽不開槍？”
“那是因為……”
二號剛想說最後一顆子彈要留著狙瘋子，突然想到什麽，整個愣在那裏。
二號和十號以為十一號沒來倉庫。
實際上，十一號從第二輪開始就來到倉庫外麵找地方躲起來了，就等著李正等人組隊來倉庫，跳出來揭穿李正的底牌。
“你說我是瘋子？”
李正玩味問道：“你有什麽證據嗎？”
“證據？很簡單。”十一號冷笑道：“現在總賞金是二十七點，趁著焚天烈焰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兩個人分別去做一個任務，等下一輪看賞金證明身份，你敢不敢？”
“就這？”李正聽完隻覺得好笑：“伱是把我當白癡了還是把他們當白癡了？這種形勢，這點人數，你跟我說現在去做任務，下一輪用賞金驗身份？”
“拜托你清醒一點，螞蟻競走……哦不是，這輪雙狼隻要動出雙刀，我們好人就很難打了。”
“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離開其他人身邊嗎？”
“嗬。”十一號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敢做任務自證身份，因為你根本拿不到賞金！”
“……”
李正盯著十一號看了幾秒，對十二號說道：“這樣吧，倉庫裏的火咱們不用進去滅了，我跟十一號現場拚刀，誰死了就用誰的屍體拍警。”
“我死了，咱們剩四個好人，用我屍體拍警一樣能投出去一個壞逼。”
“他死了更好，咱們剩五個好人，閉著眼睛都能打贏。”
“怎麽樣？接受單挑嗎？”
最後一句話是問十一號的，這家夥死盯著自己其手中必定有刀，與其等到殘局不如現在就把他給解決掉。
“單挑？”十一號挑眉，遲疑了兩秒才應戰：“好，來啊！”
見他答應地這麽爽快，十二號往兩人中間一站，連忙阻止：“等等等等，你倆就不怕對方都是好人帶刀牌嗎？這麽衝動做什麽？”
他勸十一號：“你說你是好帶，他也說他是好帶，但九號是實實在在殺了七號喰種的，上一輪票型你自己也能看出來，確實走了一張壞牌。這你還能認不下他這把刀為好嗎？”
“我就賭他不是！”十一號沉著臉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好帶！”
“嘖，你玩怪奇殺不能講直覺啊。”十二號皺眉：“你得盤邏輯講道理吧？九號是殺了一張中立的，至少目前為止立場是偏向我們好人的，你這個時候硬要打他為壞，我跟一號都不能認的呀。”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九號底牌真的是瘋子，你也不能用直覺當做理由來搞人家吧？”
“嗬嗬。”李正突然輕笑一聲，問道：“十一號，你這麽肯定地說我是瘋子，那你剛才為什麽不偷襲殺了我，而是要開口把我叫住，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呢？”
十一號眼神出現細微變化，沒有吭聲。
“原因我替你想到的，那就是你並不確定我的底牌究竟是什麽。”李正淡淡道：“你到現在為止不過都是在試我的彈性罷了，那你為什麽敢來試探我呢？就不怕打錯人嗎？”
“你不怕，因為你清楚地知道我手裏肯定還有刀。”
“為什麽這麽確定？”
“因為你就是那個刀匠，對是不對？”
十一號這時不止是眼神變化，就連表情也出現了一絲僵硬：“既然你猜到我是刀匠，剛才為什麽還要提出跟我單挑？”
“你來試我彈性，憑什麽我就不能試你的彈性？”李正輕搖頭，道：“我剛才問你是否接受單挑，你猶豫了，你得慶幸你猶豫了。如果你很幹脆地答應要跟我單挑，那麽你的身份在我這反而不做好。”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我都是好人帶刀，那麽剩下的瘋子藏在哪？”
“是十二號？是八號？是六號？還是一號？”
“反正不可能是十二號和八號，他倆有賞金證明身份，所以就隻能從一號跟六號裏麵盤。”
“但一號是上一迴合主動告訴我七號是喰種的人，雖說那時候我已經偷聽到七號底牌為喰種的真相，但一號如果是瘋子的話，在七號問他有沒有飯時就可以跟七號合作。”
“所以一號也不可能是那個瘋子。”
“既然十二號、八號、一號都不是瘋子，你我又都是好人帶刀，剩下的還有誰呢？”
“被我們留在法院等拉鈴的六號嗎？”
“除非第一輪被五號殺死的三號是瘋子，之所以有上一輪那個票型，是因為四號被狙死之前沒有點票五號，而是棄票想騙軍火以為他是狼？”
“要不然坑位就不夠了。”
“好了，就給你盤這麽多吧，再說下去一會兒狼人要贏了。”
眼看焚天烈焰任務時限進入最後一分鍾倒計時，李正及時打住，不再管十一號，轉身往倉庫走去。
“等等！”
十二號叫住李正：“你在門口，我進去。”
“你一個人？”李正故作憂慮：“我跟你一起進吧。”
“不用。”十二號給了個有深意的眼神：“我一個人就行了。”
李正麵露恍然：“好，那我在門口等著。”
“嗯。”
十二號深唿吸，昂首挺胸走入倉庫，卻沒看到背後李正露出的愁容。
十二號果然是富商。
這跟李正一開始製定的計劃背道而馳，本來他的計劃是這輪得有兩個好人被殺才是最理想的。
但十二號一個人進倉庫滅火，等會兒狼人動手把十二號殺了自動報警，剩下的人就太多了。
“死一個，剩下四個好人……”
皺眉沉思，李正計算著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拍警投一個狼出去，剩四個好人和一狼。”
“下一迴合我跟狼人合作雙刀……”
“軍火手裏還有一顆子彈，要麽讓軍火這輪被投出去，要麽讓他把這顆子彈用掉……”
微微側頭，李正用眼角餘光注視著十一號，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嗯？”
他忽然心有所感，轉頭看向倉庫裏麵：“怎麽迴事？十二號進去沒有被殺？還是說，被埋屍殺了？”
上一輪會議時，有人提過狼人沒能順利跟刀，是因為有埋屍或者念力在場。
“如果真有埋屍，等會兒倒是可以忽悠一個人跟我一起進去踩屍體……”
剛想到這，耳邊警報聲響起。
最終還是報警了。
遊戲進入第二輪會議。
“二號發言。”
“嗬嗬，果然，進倉庫滅火的總是富商這種晦氣玩意兒。”
“這輪隻有富商被我殺了，我知道還有個中立隱藏著，我這輪肯定會被投出去，要不你直接跳了吧，順便給點信息，我還有一顆子彈，就不留給你了。”
“過。”
雙狼早已暴露，二號跳不跳狼結局都是一樣的，這會兒不過是按照會議規則例行公事發言罷了。
“六號發言。”
“嗬嗬，還想開槍狙人？”
“我們直接一手凝聚力，等會兒直接全票把他打飛！”
“別給他開槍的機會！”
“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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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發言。”
“我去，你多聊一點啊，投票時間還沒到呢。”
“要不咱別管發言順序了，隨便聊幾句？”
“都同意的話，就開麥亮一下燈。”
刷刷刷。
二號、十號位置麥燈閃爍。
八號立刻改口：“哈哈，說說而已，就不讓你們說話，憋死你們！”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大功臣講兩句，大家掌聲歡迎。”
八號厚道人，居然還留了點時間給李正。
“九號發言。”
李正接過麥序：“好家夥，時間卡得真準，剛好剩下兩句話的時間。”
“3、2、1點票！”
哢噠、哢噠……
所有人一瞬間點票完畢，除了二號、十號以及……九號。
因為大部分人都點完票了，所以總的發言時長大幅度縮水，轉眼間便所剩無幾。
“嘿嘿。”
李正笑了：“八號是工人，十一號是刀匠，軍火挑一個狙吧，我幫你留燈。”
會議室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八號本來戲謔的表情已經凝固了，滿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九號“大功臣”的頭像，腦子亂了。
十一號則是用力猛拍桌麵，破口大罵：“草！老子就說他是瘋子，一個都不信我！現在好了，我特麽要被狙了！”
“還好。”一號算了一下票型，慶幸不已：“至少這一輪我們是優勢。”
六號則是在吐槽：“嘁，你個瘋子在倉庫那邊跟十一號盤那麽半天，結果十一號的直覺還真特麽挺準。也就是我不在場，不然我肯定要慫恿你倆拚刀。”
寂靜持續幾秒，槍聲始終沒有響起。
李正再次開口：“怎麽？不相信我？怕我騙你？那就算了，咱們進去見真章吧。”
“過。”
哢噠。
李正點擊棄票。
他一點也不怕自己暴露身份後被軍火開槍狙死，隻要軍火敢狙，等會兒第三輪剩下的那頭狼就做好一個人麵對四個好人的準備吧。
李正也點票後，會議時間所剩無幾，進入最後倒計時。
哢噠。
十號點票。
二號則是一直拖到最後自動棄票，似乎始終在糾結該不該開槍狙人。
“糟了啊，這次遇到個聰明人。”李正眉頭皺成了川字，他敢打包票，二號絕對不是軍火，十號才是那個真正的軍火。
之所以不開槍狙他剛才說的兩人身份，就是在逼他跟十號合作，並且最後一顆子彈肯定是為他而留。
這顆子彈將成為最後決勝的一槍。
後麵十號、十一號、一號都沒有說話。
很快，票型顯示，除了三個棄票外，二號吃了個滿票被投出局。
“怎麽樣？”
二號進入淘汰間，第一時間看向隊友五號，邀功道：“我這波自曝抗推到位吧？”
他頭上頂著【禁語】二字，正是在第一輪時禁言了四號的禁語狼！
“我這波抗推不但把隱藏的瘋子給詐出來，順帶還騙到兩個好人身份，一箭多雕啊。”
“牛是牛的。”五號反問道：“你這樣自曝，不怕他們打反邏輯把十號給點了嗎？”
“打反邏輯？”二號笑問：“他們可以打反邏輯，但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有沒有打反邏輯的反邏輯呢？或許我自曝軍火就是為了讓他們以為我不是軍火呢？”
“確實是。”
旁邊，第一輪就死掉的三號接話：“到咱們這個段位，就怕這種邏輯和反邏輯之間的自我博弈，不留神容易把自己給繞進去。還得是十一號，憑直覺玩遊戲就行了，真令人羨慕。”
“噗~”
四號笑出聲：“這話可別被十一號聽見，不然人家以為你在說他沒腦子呢。”
“嘿嘿嘿。”三號笑而不語，眼神卻在不經意間往十二號那裏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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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去法院拍警！”
李正剛複活就聽見有人大喊，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奶奶的，被下套了！”李正沒有去追，而是走到街道上，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心懷惆悵：“該不會更新前最後一場遊戲會以失敗收場吧？”
“不行不行，我得計劃一下，看看怎樣才能從十號手裏贏下遊戲……”
其實剛才那輪會議上，他曝不曝自己瘋子底牌都沒什麽兩樣，畢竟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能認他一輪、兩輪，到第三輪他這個第一輪就動過刀的牌還活著，就足夠引起懷疑與重視了。
“這遊戲是越來越難了，最近敗場有點多，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李正盤算了一陣，發現自己居然進了個死局。
十號絕對是軍火，這點毋庸置疑的。
如果二號真的是軍火，他反而不能自曝。
一個不確定有沒有出局的軍火才是威脅最大的存在，二號真是軍火他曝了，相當於把所有底牌全告訴對手了。
這種傻事，高手段位的玩家幹不出來。
“跟軍火配合雙刀，軍火拍警……嗯？”
“不對！”
李正突然眼前一亮：“軍火如果拍警，他必須等我棄票才能開槍，否則另外兩人投他一票，他也得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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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張顯見那邊幾人聊得火熱，突然冷笑道：“這就是跟我一樣的高手段位玩家？真是有夠可笑的呢。”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轉頭看來，對張顯怒目而視。
“怎麽？”二號沉著臉問道：“你有什麽高見？”
“高見談不上，就問你一點。”張顯指著屏幕上的十號：“剛才他為什麽不開槍？”
“那是因為……”
二號剛想說最後一顆子彈要留著狙瘋子，突然想到什麽，整個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