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轟出了一記【觀日】,他初創的第四招拳法!

    淡金色火焰,彌漫了天空,數百米外的炎穀,依然可見,傳出了一陣陣驚唿聲,而後嘹亮的號角聲,響徹炎穀。

    李晏對於自己力量的掌握,實已精細入微,淡金色火焰由他操控著,分成了五十三縷,兜頭罩向巨象隊伍。後麵那一半人,則由陽燒山對付。

    巨象百人隊,已來不及驚訝,他們時常在外行走,經驗豐富,明白眼下的局麵,艱危非常,再去追究是誰的錯誤、誰的問題、誰的責任,已全然沒了用處,他們要想保命,便唯有迴擊!

    別無選擇!

    “結陣!”他們齊聲大喝。

    那男子唰地一聲,抽出了大象背上掛著的石質利刃,靈力催動,匯合著周圍戰友的靈力,猛然前斬,對準了從正麵轟擊而至的淡金色火焰。

    “唿~~一定能擋得下來的!”他們給自己加油打氣。

    李晏眼眸中,烈焰熊熊,見此情形,他輕笑了聲,心意微動,便見滿空的淡金色火焰,一下暴漲,灼燒著虛空,威勢盡顯,而後劇烈收縮,成為五十三粒蠶豆大小的淡金色光點。

    轟隆!!!

    淡金色光點勢如破竹,在巨象及其背上眾人驚恐的眼神中,戳破了他們的靈力,閃電一般神速,倏忽即逝,尚未反應過來,便正中他們腹部。

    “啊!”

    眾人噴出一大口鮮血,驚駭之餘,忽覺腹部劇痛,不由得大聲慘叫,臉色蒼白如紙,趴在了巨象寬廣的象背上,身子不住發抖。

    “那人……那人……”他們勉力的抬起頭來,所有目光全都匯聚在幾十米開外的那名青色絲綢衣袍的年輕男子身上,青衣男子一眼掃視過來,他們心肝兒顫,適才眾人合力,卻一擊而敗的無限恐懼,驟然襲上心頭,死死抓住他們心髒,頓感唿吸艱難,幾乎要停止了跳動一般。

    他們忙不矢地伏低了頭,強忍著腹部撕裂般的劇痛,不敢讓自己再叫出聲來,更不敢直視那宛如烈陽降落凡塵的青衣男子。

    “他究竟是誰?”

    這樣一個疑問,浮上了所有人的心頭。

    “我廢了?他竟廢了我?!”先前那出言辱罵方竹村的男子,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感覺得到,自己的丹田,正在緩慢焚燒。

    他慌了。

    可惜,他連一分靈力,都已無法調動,隻能坐視丹田焚毀,消散一空。

    “我一定……一定會讓爺爺殺了你的!為我報仇!”他怨恨地想,埋下了頭顱。

    “哞!”

    大象揚起了粗長的象鼻,發出一聲求饒的吼叫,而後四肢彎曲,趴伏在了地麵上,不敢動彈。

    巨象俯首!

    見狀,李晏收迴了冰冷地目光,他出手的時候,控製了一下真元,僅傷到了眾人腹部下三寸位置的丹田,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傷勢,他們坐下的大象,更是毫發無損。

    唔,驚嚇除外的話。

    當然了,傷到丹田,便意味著他們所有人,全部廢掉了!

    五十三個廢人!

    “陽燒山,速度快一些,需不需要我幫忙?”李晏移開視線,往後一瞧,但見陽燒山尚未解決後麵的四十八人,不由開口道。

    “不需要!”陽燒山吼了一句,自己搶先出手,麵對的敵人數目,也要略少於青陽,進度卻落後於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登時再增了兩分力道,使出七成力,果然銳不可當,摧枯拉朽一般,便廢掉了巨象隊伍後麵的四十八人。

    “好了!”陽燒山嘴角微微翹起,足下一點,躍迴了方竹村眾人所站立的位置,落到李晏身旁。

    李晏麵上不置可否,心裏麵,卻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準去的評估:“內景圓滿(大神級頂峰)的陽燒山,以戰力而論,當弱了我一或兩籌;偽天神級的螣蛇,則又勝過了我一頭,如此說來,我的實力,大約介乎於內景圓滿(大神級頂峰)與偽天神級之間。唔,形象一點,那就是偽·偽天神級。”

    一想到此,李晏差一點就笑了出來。

    他忍耐笑意的模樣,卻被陽燒山誤會了,以為他是調侃自己,顧及自己的顏麵,才忍了下去,沒有笑出聲來。

    “青陽,你超級厲害,勝過了我一頭,但我陽燒山,一定會追上你的!”陽燒山暗暗立誓,別人他可能稍好一些,不至於這麽激進,或者說,李晏所修行的功法、領悟的意境,由火改為水,他都更能夠理解,可以安慰自己:我的資質悟性,確實及不上青陽。

    力不如人,不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

    奈何,李晏偏生也是一名火屬性神師,這就令他“心情激動”,難以平複了。

    要知道,陽燒山他的外號,可是“火神”啊!

    所以,陽燒山不願認輸了。

    他決意要和青陽一爭高下,誰才是更能夠也更有資格擔負“火神”之名的人?

    老村長方懿和方丹等方竹村村民,麵有愧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青陽大神、火神,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無妨,小事一樁。”李晏擺擺手道。

    陽燒山哈哈笑道:“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你們日後生活,可就舉步維艱了。”

    “青陽大神?他是誰?火神?陽國那位火神?”

    巨象隊伍中的眾人,臉色瞬間大變!

    青陽大神,想必就是那拳出而有滿天淡金色火焰的青衣男子,雖極強大,但他們卻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不甚明了,隻知其實力強大而恐怖。

    火神,他們就幾乎是如雷貫耳了。

    “啊,是了!那中年男子,名叫陽燒山,不正是陽國火神的名字嗎?”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懊惱至極。

    火神啊,天下強者之一,再加上一個比之火神隻強不弱的青陽大神,王上、司寇他們,怕也要禮待有加,根本不會也不可能追究自己等人的傷殘事件。

    換句話來說,他們隻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大部分人,更遷怒於那無故動手的同伴,怒目而視。

    “你們……你們無恥!”那男子險些一口背過氣,辱罵、得罪青陽大神、火神的,又非他一人,為何全部罪責,盡數丟到自己身上?

    他“哇”地一聲,又噴出了大口鮮血,氣息微弱,過了這麽一會兒功夫,丹田終於毀破。

    “啊……”

    此起彼伏的慘嚎聲。

    李晏眼眸冰冷,沒有一絲憐憫之色,惡人者人恆惡之,他沒有痛下殺手,這夥人已經應該慶幸了,最起碼,撿迴來了一條性命。

    好死不如賴活著。

    陽燒山、方竹村眾人亦然。

    驀然——

    “誰敢傷我孫兒?”一聲暴喝。

    李晏移目,隻見炎穀中,腳步聲轟鳴,一支數百人的衛隊,手執槍戟,井然有序地跑了過來,最前方則是幾道氣息不弱,俱為內景境(大神級)的身影,領先大部隊一步,疾馳而至。

    說話的,正是那手執黑刀的威猛老者。

    他們一眼便見到了俯首在地的象群,象背上,眾人撕心裂肺般哀嚎哭喊,丹田被廢,傷痛欲絕。

    他們不由大怒。

    巨象隊伍,攏共才三支小隊而已,赤國花費了大力氣,方才組建成功,這便無端地折損了一支,試問,他們如何不怒?

    再者,此處可是炎穀外,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是誰這般大膽,竟敢行兇作亂,殺傷我赤國兵士?

    他們側首,斜眼一掃,便瞧見了方竹村眾人,以及站在最前方的李晏和陽燒山。

    “火神?”

    他們認出了陽燒山,頓時皺眉。

    難道,此事乃陽國所為?

    他們覺得有些棘手了。

    “啊,爺爺,救我啊,爺爺,快救救我。”那氣息微弱,奄奄一息的男子,突聞熟悉的蒼老聲音,趕忙抬起了頭來,果然見到了自己的爺爺,他不由叫喊。

    可惜,人之垂死,氣力衰竭,語如蚊蠅,幸好他那爺爺,修為高深,耳目靈敏,否則,決計聽不到他的求救。

    手執黑刀的威猛老者,微微一怔,循聲望去,瞧見了自己孫兒淒慘無比的模樣,登時怒火攻心,身形一晃,到了那匹大象背上,一手按住孫兒腹部,真元透入,又是一愣。

    “爺爺,我被廢了,青陽廢了我。”那人嚎啕大哭。

    威猛老者緩緩站起身來,掃視著眾人,排除掉陽燒山,他為火神,而非青陽,那麽,隻剩下那名年輕的青衣男子了。

    膽敢廢我孫兒?

    威猛老者捏緊了黑刀,殺氣一瞬釋放,驕陽夏日,宛如隆冬。

    方竹村眾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紛紛變色。

    “死來!”威猛老者氣運丹田,暴喝一聲,避開了傷重的巨象小隊,音波率先攻擊李晏,而後手持黑刀,騰身而起,赤芒輝耀人眼,刀意鋒銳,凜冽無比,不問緣由,便疾攻李晏。

    廢了我的孫兒,那便償命吧!

    威猛老者強攻李晏,誓要將他斬於刀下!

    與他同行,齊至此處的另外幾人,眼光閃動了下,默契地退後幾十米,護住傷重的巨象小隊,以免遭受波及。

    他們沒有出聲製止。

    後續跟進的數百兵士,眼色憤怒,瞪了李晏、陽燒山一眼,隨著統領一揮手,便分出一百餘人,從懷中取出藥膏,幫助巨象小隊療治傷勢。

    注定徒勞無功。

    而另一邊,陽燒山冷冷一笑,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果然是赤國的作風。

    他一揮手,赤紅色真元彌漫,擋下了威猛老者逸散的刀氣。

    方竹村眾人,安然無恙,卻無一不麵帶憂色,望著青陽大神,替他擔心。

    而李晏呢?

    他眸光淡然,身形微晃,往一旁無人的地方飄去。

    “逃?你能逃到哪裏去?受死吧!”威猛老者厲喝道,掌中黑刀,散發的犀利刀芒,更是又快了三分,直指李晏要害部位。

    驀然,李晏停住腳步,抬起頭來,他咧開嘴笑了,甚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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