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好吧,索性就鬧,鬧大一點!

    也好讓山河派的一些人知道知道,他陸離,還有他陸離的族人,不是誰要欺壓,就可以隨便欺壓的。

    而且,陸離敢斷定,這前前後後,一定有人在針對他。

    否則陸三元明明提拔進了內門,為何又重新被貶了出來,還故意刁難?

    還有,就算鬼鷹長老,他的師父,沒有向山河派親自公布他的身份。

    那進入過百族戰場的一眾核心弟子,總該都知道吧?

    還有那天帶負責帶隊的大長老,也沒有個說法?沒有一個弟子說出來?說出鬼鷹收了他這麽一個徒弟?

    “要玩是嗎?好,我陪你們玩!”

    陸離嘴角一咧,眼神透出一絲瘋狂的意味。

    “就從你開始吧!”

    陸離身影一閃,猶如切換鏡頭,瞬間在柳立平的身邊冒出。

    也是直到此時,柳立平才突然慘叫一聲,額頭滾出了大滴的冷汗。

    “哢嚓!”

    陸離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他的骨關節,然後詭異一拉。

    哢哢哢…

    柳立平骨骼碰撞,身體猛然一塌,仿佛係鞋帶一般,被一拉之下,拉的緊緊的。

    就這一手,陸離就完全掌控了柳立平的全身骨骼,讓他動彈不得。

    “說,為什麽要找陸三元的麻煩?”

    陸離嘴角掛著一抹滲人的冷笑,另一手,已經摸到了他的骨骼。

    “沒有,我沒有要找他的麻煩,是他自己辦事不利,我隻是按門規辦事!”

    柳立平臉色蒼白,強忍著鑽心之痛,搖了搖頭。

    陸離森然一笑:“好,我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你的嘴硬!”

    哢嚓!

    說話的功夫,他另一手猛然一捏,仿佛捏核桃一般,捏碎了柳立平的肩膀。

    “啊,痛,好痛!我的手臂,我的肩膀,好痛…”

    柳立平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了下來,整正臉痛的扭曲猙獰。

    “我再問你,為什麽故意要找陸三元的麻煩,是誰指使你的。”

    陸離目光直視,手掌往下移動,摸到了一根肋條。

    突然,他冷笑一聲:“先別急著迴答,想清楚了再說,不然我再捏下去,恐怕你就算活著,也跟死了沒什麽區別了!”

    “我數到三,不說,我就會捏斷你的肋骨!”

    陸離露出惡魔般的笑容,指尖微微用力捏出肋骨,喊出了第一個數字:“一!”

    可是下一秒,陸離一張嘴,喊出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數字。

    “三!”

    哢嚓!

    他掛著一臉笑意,手指一捏,肋骨斷了!

    “啊,好痛,你混蛋!畜生,你不是說要數到三嗎,為什麽你沒有數二?為什麽?”

    柳立平痛苦嘶吼,神情快被折磨瘋了。

    陸離嗬嗬輕笑:“我是說我數到三,可我也沒說,就一定要數二啊?怎麽?不高興了?”

    “那行,那咱們再重新來一次好了!”

    陸離露出折磨人的笑容,手指如靈蛇,再次揪住了一根肋骨。

    “別,別別別!不要再來了!我說,我都說!”

    柳立平奔潰了,什麽人啊這是?把捏人骨頭,當作是好玩的遊戲了嗎?

    哢嚓!

    又是一道骨折的聲音傳出,眾人離那麽遠,突然產生了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一個個的身體,都升起了一陣惡寒。

    接著,柳立平殺豬般的慘叫便喊了出來:“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我都說我什麽都說了,為什麽還要捏斷我的肋骨?你不守信用?”

    “哦,不好意思,我剛剛手不小心滑了一下。”陸離嗬嗬一笑。

    尼瑪!

    眾人這迴終於開始同情起了柳立平,這簡直就是惹了一個魔頭啊。

    一不小心手滑,都能把人骨頭捏碎?

    這種話,說出去誰信呐?說給鬼鬼信嗎?

    “怎麽?你這什麽表情?”

    看著柳立平哀默大於心死的表情,陸離嘴角一翹:“都說了是手滑,不信咱們再試試,我再給你滑一個…”

    “別,千萬別,我求你了,我什麽都說,什麽都說!”

    柳立平徹底怕了,以後打死他,就連個姓陸的他都不敢招惹了。

    “哼。”

    陸離這才收迴作態,眼神冰冷了下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說吧。”

    陸離冷哼一聲,把他扔在了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眾人心中一陣快意,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柳立平半癱在地上,冷汗直流道:“是雲流蘇,是雲流蘇故意讓我找陸三元的麻煩的。”

    “雲流蘇?”

    陸離眉頭一皺,好像進入百族戰場的核心弟子當中,並沒有這根蔥啊?

    難道是真傳弟子?

    “沒錯,就是雲流蘇。”

    柳立平道:“他還跟我說,鬼鷹長老離開了山河派,很有可能不會再迴來,讓我以後遇見鬼鷹玉牌的弟子,不必留情!”

    “恩?”

    陸離神色淩厲起來,他師父離開赤月國,最多會告訴掌門和幾個資源的長老而已,怎麽連一個弟子都會知道?

    “雲流蘇是真傳弟子?”陸離眉頭挑了挑。

    “是的,他在三個月前,就已經突破了先天,成為了真傳弟子!”

    “那他的師父是誰?”

    “司空竹長老。”

    “司空竹?血涼的師父?”

    陸離猛然雙眼一掙,迸出一道精光。

    他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想當初,血涼的武魂之奇,天賦之高,絕對是萬中無一,司空竹甚至把血涼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而司空竹之所以當初不帶血涼入門,就是為了雪藏起來,怕別人爭奪。

    結果到最後,陰差陽錯,陸離魂穿而來,為父報仇,把血涼親手殺掉。

    到了現如今,陸離當初殺掉血涼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陸離的第一直覺,是司空竹記恨自己殺了他天賦絕佳的徒弟,現在準備展開打擊報複。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麽血涼死那麽久了,司空竹到現在才展開打擊報複?

    這似乎,有點不複合常理啊。

    任陸離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合理的解釋。

    因為他不知道,血涼的死,對司空竹打擊巨大,讓他心灰意冷,直接就閉了死關。

    這一閉關,一直到到百族戰場開啟,他才破關而出,修為進境驚人。

    出關的當即,他就收到了血涼之死的幕後黑手。

    隻可惜,他知道的消息太晚了。

    陸離已經被鬼鷹收為弟子,他即使再憤恨不已,也萬不敢生出歹毒之心。

    所以他一直忍著,一直到鬼鷹長老離開,他的心思,重新又活動了。

    瘋狂想報複陸離的念頭,簡直如魔魂一般,始終圍繞著他不散。

    不過由於畏懼鬼鷹長老的真實身份,司空竹沒敢直接出手,隻是私下授意自己的真傳弟子,就有了今天這副碰巧的一幕。

    當然,這一切陸離並不知情,他現在隻想知道,那個雲流蘇到底在什麽地方!

    所以,他看著柳立平道:“告訴我,雲流蘇在什麽地方?”

    柳立平不敢怠慢,連忙說道:“本來他是在司空長老的玉竹林生活的,但是前幾天,他收拾好東西,搬到了朝雲峰。”

    “你說什麽,他竟然搬到了朝雲峰?”

    陸離眉頭一皺,神色淩厲異常,眼眸翻騰起了濃濃的煞氣。

    這些人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師父前腳才一走,後腳就把他師父的獨峰給占了?以為自己是誰啊?

    “好,很好!”

    陸離臉色陰沉如冰,眼眸中,殺氣滾來滾去,看來不鬧一番大的,有些人,還真拿自己當迴事了!

    朝雲峰那可是他師父一力開辟出的山峰,山峰開辟有很多藥田,都是他師父花心血培養出來的。

    山峰上還有一片茶地,生長著雲霧茶,那可是連赤月宗宗主都自願放下身段,厚顏相求的靈茶。

    好嘛,現在師父一走,全成了別人的嫁衣了。壓根沒人把他這個‘鬼鷹傳人’放在眼裏。

    “行,既然把我放不到你們眼裏,那我就放在你們的心裏,放在你們的骨子裏!”

    陸離煞氣翻騰,看著地上的柳立平,冷冷道:“趕緊給我滾起來,帶我去朝雲峰!”

    “好好好,我這就起,這就起!”

    柳立平連滾帶爬,站起來就帶著陸離跨出外門大院,往右方的山腰下去,朝著朝雲峰走去。

    在他們身後,那些外門弟子也豁出去了,一直凝聚在陸離的身後,跟著他一直往前走。

    “連我這個鬼鷹傳人都不問,就想要著鳩占鵲巢,果然是霸氣十足啊。”

    陸離真是越想,心中的殺機越濃。

    無形中,肌肉線條變化,他的腳步凝聚風勢,行走如風,猶如神行萬裏的神行獸。

    他一步跨出,身影平移數米,仿佛一道幽魂一般。

    在他後麵的人,卻需要用奔跑的速度,才能勉強跟的上。

    他們的心中,對陸離已經佩服至極了。

    第一天進入山門報道,就敢下打執事,上找真傳弟子。

    這般動靜,想必肯定會在門派內引起不小轟動。

    鬼鷹長老所收的傳人,果然個個硬派,作風強硬,雷厲風行。

    “雲流蘇,你給我滾下來!”

    站在山腳下,陸離一聲吼出,聲炸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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