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購買比例不足防盜時間過後將替換為正常章節】  老虎機,梭|哈,德州|撲克……

    蘇桐盡可能調整角度,讓賭場內所有賭具相關的東西都能被“胸針”拍到。

    經過了之前一個月裏的多次演練,她很快就按最短捷徑拍完了大半個賭場。

    結束之後,蘇桐走到角落,鬆下口氣。

    垂在身側裙邊的手心裏帶上點汗。

    基本素材已經完備,那麽就隻差……一場暗訪了。

    蘇桐邊想邊抬起頭,視線不露痕跡地在場中檢索起來——她需要尋找一個最好把控的“暗訪”目標。

    “嘿,poppy!”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在蘇桐斜側不遠處響了起來。

    “……”

    蘇桐身形一僵,同時在心底低咒了聲。

    隻不過連一秒都沒用,她就轉身望向了來人,麵上帶著嫵媚無害的笑容。

    “curme先生,晚上好。”

    “我看未必好——你可真是讓我苦找了半晚上!”

    賭場經理走上前,快語催促著,“今晚的客人比平常要多上一倍,我們的女孩兒們都忙不過來了,你卻還在這兒偷閑嗎?”

    “抱歉,curme先生,”蘇桐眼都不眨地撒謊,“我剛剛陪一位客人喝了兩杯,有點頭暈,這才來這兒避一避的。”

    “那可不行——給你們發薪水不是叫你們來看熱鬧的。”

    賭場經理皺著眉,“籌碼台那邊正缺人,你先過去頂上吧。”

    蘇桐:“可我隻是兼職,應該不需要做專陪的——”

    “或者你想讓我把你剛剛偷懶的事情匯報上去,然後直接叫保安送你出去?”

    “……”

    對上這雙眯縫著的露著兇光的小眼,蘇桐的微笑之下,牙都被咬得發酸。

    ……你最好祈禱今晚之後別再碰到我手裏。

    “好的,curme先生——我這就過去。”

    蘇桐彎著一雙杏核眼,麵上笑得漂亮極了,看起來乖順無害。

    說完,她也不再拖延,轉身往籌碼台的方向走去。

    籌碼台是eden賭場裏兌換現金和籌碼的地方,也是大廳內最不缺客人聚集的區域。

    即便

    是一百萬的現金,在這裏也能變成小小的幾摞籌碼:一個托盤就能解決的問題。

    隻不過總有些出手豪放的客人,喜歡再點個侍應生作陪——說是端盤,但具體再做什麽,就要看客人意願了。

    蘇桐今晚就“有幸”體驗了一把這個原本隻有專職侍應生才有的待遇——

    “噢,這就是我今晚的專陪嗎?”

    穿著一身西裝的白種中年男人望著蘇桐,笑得紳士有禮,“不知道該如何稱唿這位美麗的小姐?”

    “先生,”跟在這中年男人身後的白人大漢插話,“為了安全考慮,您最好——”

    “todd。”

    那中年男人不悅地打斷了對方。

    “這裏是eden——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我也很不習慣你這樣一直跟著我,今晚你就待得遠一點吧。”

    說著,這中年男人從蘇桐托著的籌碼盤裏隨手抓了一堆,塞給了todd。

    “這是你的。”

    “多謝先生。”

    todd笑得憨厚。

    等目送中年人和蘇桐離開,todd臉上情緒一收,他伸手從路過的男侍應生托盤上取了杯酒。

    然後一揚手,todd把剛被塞過來的籌碼撒到了托盤裏。

    那男侍應生連忙道謝。

    todd憨厚笑笑,擺了擺手。

    跟著他看清了這男侍應生的衣服,不由愣了下。

    “你們這兒的男服務生——都是穿這套西裝的?”

    “是的,先生。”

    todd:“……”

    可真是一套叫人眼熟的衣服……

    他顧不上再問,連忙掉頭走向西南角的自助區。

    自助區的長餐桌前此時站著相對而立的兩個人,todd狀似無意地走到其中極為瘦削的那個男人身旁。

    還沒等他站穩腳跟,耳邊響起來個壓低的笑音——

    “喲,不容易啊todd,還活著呢?”

    “……”todd悶聲悶氣,“老大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托你買的那件西裝的福,剛剛那些女人看king的眼神,像是要撲上去把人吃掉。”

    背對著todd的瘦子直樂,樂完不忘再補一刀:

    “趁king脫不開身,快多

    喝兩杯——誰知道你還能不能看見明天早上的太陽?”

    todd氣不過,悶著聲說:“我不會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受苦的,leo。”

    瘦子被這話惡心得不輕,剛要再說什麽,就被他對麵始終沉默的餘打斷了話聲——

    “老大。”

    “……”

    todd和leo同時背脊一僵,然後一個抬頭一個轉眼,看向跟三人隔著長桌不知道何時站在那兒的男人。

    對麵的男人一身侍應生相似款的西裝,隻是頭上還不倫不類地扣了隻黑色棒球帽。

    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了大半張臉,隻露著線條淩厲且好看的下頜。

    明明搭配古怪,但偏因為那西裝都遮不住的衣架子似的身材而顯得分外出挑。

    所幸這自助區的角落算得上冷清,沒幾個人注意到這裏。

    leo這會兒也迴過神來了,臉上還殘存的笑容連忙收迴——

    “k、king。”

    “……在議論我?”

    男人沒抬頭,低沉的聲線也極為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

    leo沒敢說話,下意識地壓低視線看了一眼。

    ——

    他們三個都知道,king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玩刀。

    而此時,那白皙修長的五指之間,鋒利的牛排刀幾乎已經要被轉出殘影了。

    “……”todd賠笑,“不是,king,衣服實在是意外,我也沒——”

    “鏗!”

    一聲叫人頭皮發麻的入木悶響之後,便是鋼刀刀柄因突然遏止而在空氣中快速震顫的尾音。

    ——剛剛還快轉出花兒來的牛排刀,此時已經被生生楔進了實木長桌裏。

    至少兩公分的深度。

    todd看著還在抖的刀柄,沒出息地咽了口唾沫。

    剩下的話也被一並咽迴去。

    長桌對麵始終垂著眼的男人在此時終於不緊不慢地抬了下頜,黑色棒球帽下露出雙深藍的眼瞳。

    鼻梁高挺,薄唇如鋒。

    “任務順利,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一旦搞砸了……”

    餘音未竟,他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todd和leo偷眼去看,正見男人薄唇一咧,衝他們露出

    個寒得煞人的笑。

    “…………”

    這個“你們都懂”的眼神叫todd和leo同時心裏一哆嗦:

    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他們要走了。”

    leo旁邊,沉默許久的餘突然開口。

    三人不動聲色地望了過去。

    果然像餘所說的,那中年男人似乎正試圖拉自己身旁的女孩兒離開大廳。

    “哇,簡直不要臉……他那歲數都能當那小姑娘的爸爸了吧?”

    瘦子眯著眼感歎——

    “不過這裏的女侍應生也許還巴不得遇上這樣的金主?”

    像是應和他的話,原本還在原地笑語拖延著的女孩邁開了步,又細又長的腿在側開叉的紅裙間若隱若現。

    女侍應生長裙是件抹胸露背的裝束,露在外麵的皮膚看起來像雪似的,細膩白皙,勾著路過的人目光都移不開。

    而女孩兒視若無睹。

    她彎著杏核眼,抿著紅唇笑得嫵媚自然,腰肢款款地隨著中年男人往長廊走去。

    “尤物啊。”瘦子搖頭,“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小姑娘。”

    “嗯。”

    始終沉默的餘都難得應了一聲。

    收到瘦子和todd震驚看來的眼神時,他又加了句,“妝太重。”

    話裏還帶著點不讚同。

    瘦子笑出了聲,“餘,你這是鐵樹要開花?不過她可不適合你,小心出一趟任務,迴來她給你戴上十幾頂綠帽啊。”

    todd白了leo一眼,“你這是汙蔑,我看這小女孩挺好的。”

    “喲,你看哪個女人不好?”

    “……”

    todd睖他,又強不過,隻得生擰了話頭——

    “king,你怎麽看?我們跟還是不跟?”

    todd這話自然是問任務。

    ——

    遇到女人這個話題,如果說餘那個老鐵樹還能開次花,那他們老大就是金剛鑽:這輩子他們不指望這人能開竅了。

    結果todd就親眼見,長桌對麵的男人望著那個方向微微眯眸,隨後不輕不緩地嗤了聲。

    “是裝的。”

    尾音似乎還帶著點笑,又低又啞。

    撩得人心尖都癢。

    這邊三個還傻在原地,聞景已經一拉帽簷,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

    聞景的小隊裏每次任務都有明確分工。

    譬如這次,todd負責貼身護衛,餘和leo負責遊離觀望,而聞景一如既往——還是統籌大局的那個。

    所以這會兒跟上去的原本應該隻有todd自己。

    但是看看走在自己前方的男人的挺拔背影,todd隻敢把自己的抗議壓迴肚子裏。

    前前後後四個人,很快就出了賭場大廳。

    跟在後麵的兩位都是近身格鬥的專家,即便賭場喧囂漸遠,也仍舊沒被察覺蹤跡。

    直到進到客房外的長廊裏。

    兩旁的雲石燈燈光昏暗,走道狹長。

    暗色的壁紙也被光勾描出曖昧的影兒。

    原本還和蘇桐保持著一定距離的中年男人,此時像是無意地漸漸靠了過來。

    蘇桐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避,同時腳下停了步。

    她抬眸,莞爾一笑:

    “先生,客房已經到了。您就在這兒休息就好。”

    “poppy小姐應該也累了吧?不如和我一起進去坐坐?”

    “抱歉先生,我還有工作。”

    蘇桐仍帶笑,但拒絕得沒任何猶豫。

    剛剛陪著這個老色鬼在賭場裏時,她時不時打探幾句得到的東西已經足夠作為暗訪材料——此時,她隻需要帶著這枚胸針盡快脫身就好。

    而且,這種昏暗的燈光和狹小的空間……實在讓她快壓不住自己的暴躁情緒了。

    但之前還維係紳士做派的中年男人,在四下無人的此時此地,已然脫了那層偽裝。

    他眼神裏的惡意也不再遮掩:

    “哈哈,工作?你們的工作,不就是陪客人嗎?”

    說著話,他就伸手鉗向蘇桐的手腕。

    蘇桐退了半步,眼角溫軟地彎垂下來:“先生,我真誠建議您自重。”

    低軟的女聲在這燈光曖昧的長廊微蕩,更叫這中年人幾乎找不著北了,他腆臉笑著往女孩兒身上貼,手也摸向女孩兒的臉蛋——

    “你長得這麽漂亮,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我肯欣賞你,你應該高興才——啊——!”

    話沒說完,一聲慘叫就把先前的迴音都蓋了過去。

    ——

    原來是蘇桐前一秒動作迅疾地攥住中年人的手臂,反關節擰了一圈直接推到背後,隨後肘擊對方後頸壓著這人重重往牆上一撞。

    不等對方迴神反抗,她抬起腳來,七八公分的高跟鞋細跟惡狠狠地踹上了這人的膝蓋窩。

    對方悶嚎了一嗓子,當場就吃力不住對著牆跪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從中年男人的額頭上滴落,這接連幾下擒拿術和格鬥術已經叫他疼得話都說不上來,隻能從嘴裏嘶嘶地低聲哀叫了。

    到這會兒,蘇桐才慢慢收斂了臉上嫵媚的笑容,壓下身去,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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