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家公子?”圍觀的人群好奇地望著站在中間的南宮玨,瞧著生得倒是極好,身材也好,氣質也絕佳,這怎麽沒有聽說過哪家府上有這般人物。


    “沒見過。”眾人跟著搖頭,一臉懵圈,難不成是哪個世家大族貶到莊子上去的,最近才接迴來。


    “真是一表人才啊!”圍觀的夫人們對著他頻頻點頭,心中想著,若是這次雲曼公主沒有相中他,不如就便宜了他們家女兒。


    什麽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這大概就是了。


    一時間這個風向有些變化,聽著眾人議論之聲,青雲和追風也是滿臉黑線,怎麽他家主子還是個好女婿的麵相?


    “這幅畫是哪位公子所作?”侍從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眾位夫人的議論聲。這是都想挖他們家公主的牆角呢!


    他們怎麽就不知道,她家公主不是三個男人都要呢!


    孔雀藍趕忙上前恭敬笑道:“是在下所作。”


    此畫畫工精巧,也是耗費了他不少心思,好在他自小就精通此道,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需要一兩日才能完成。


    “這是公主賞賜。”侍從示意一旁的婢女拿出了一柄玉如意賜給了他。


    孔雀藍受寵若驚,看到那柄玉如意兩隻眼睛都亮了,趕忙上前接過,口中千恩萬謝,心中激動不已,難道公主這是看上他了!


    這些年他可是認定了雲曼公主,作為她的頭號粉絲,那可真是煞費苦心,研究各種她的喜好,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隻是還不等他做完春秋大夢還在自我陶醉之中,侍從繼續拿出另一幅畫風狂野的畫作問詢。


    雪色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知道雲曼公主和別的女子不同,她大氣明媚,自當是不喜歡中規中矩之作,是以他特意拜師學藝研究了這狂野之作。


    同樣的這雪色也被贈了一柄玉如意。


    孔雀藍和雪色兩人臉色驟變,這是何意,難道他們都落選了?


    隨後兩人齊刷刷地都望向了身旁這位不知名的公子,隨後再看向他的佳作,若說是佳作其實也算是給他麵子了,可以說此畫根本就沒有落筆,這算是交了白卷上去。


    就這樣的竟然能贏過他們精心創作的畫?


    這還有天理嗎?


    不光是他們如是想著,就連台下的眾人也憤憤不平,這擺明了不就是欺負人嗎?


    太過分了!


    “請問這位公子,此畫何意?”侍從將空白的畫作展現了眾人跟前。


    眾人都豎著了耳朵聽,倒是想知道,一副空白畫卷能說出什麽花來。


    南宮玨麵色沉靜,眸色微沉,嘴角劃過一絲幾不可聞的笑。


    其實昨日他便已經想到了,比武他尚且不擔心,但是文試恐怕青雲和追風都不行。


    琴棋書畫都有可能,但是琴棋太過耗費時長,所以大概率就是書法和作畫了。


    是以他還叮囑了追風一番,果然不出所料,雲曼並非那般不在意他!


    “此畫名為聽雪。”


    此言一出,雲曼素白的手緩緩捏成了拳,聽雪……


    “飛雪漫漫落成風雅,歲月漫漫自成芳華。”


    “雲曼公主風雅無雙,芳華絕代……”南宮玨正欲侃侃而談,說些雲曼喜歡聽的,誰知卻被人粗魯的打斷了話語。


    “放屁!”司徒耀陽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也顧不得在場那麽多人,直接就爆了粗口。


    接著就是一句叫囂:“南宮玨,誰準你進來的?”


    “本王和王妃何時邀請了你赴宴?”瞧著北酋王咄咄逼人兇神惡煞的樣子,眾人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戲也不一定。


    南宮玨……


    這名字怎麽如此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


    南宮玨似乎早就料到了司徒耀陽這一舉動,示意追風將三份紅色拜帖拿了出來,還得意地在手中晃了晃。


    司徒耀陽隻覺得追風手中的帖子格外的刺眼,他氣不打一處來,可是人家拿著帖子又不能趕人走,隻能幹站在原地怒瞪著南宮玨。


    “不好意思!北酋王!”南宮玨謙謙君子般站在原地,對於司徒耀陽的這番無禮並未有所動容,莫名地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鎮定自若之感。


    司徒耀陽極力克製自己這一腔怒氣,深吸了一口氣,他此時真是恨不得直接提著南宮玨那廝的衣襟就扔出王府去!


    隻是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且他手裏還有拜帖,他這麽做隻怕會落人口實。


    “三位公子,當真願意娶本公主?”雲曼的聲音適時傳來,她的語氣波瀾不驚,語調溫婉中不失威嚴。


    眾人紛紛轉向了屏風後的雲曼公主。


    “在下仰慕公主已久,能娶公主為妻,乃是在下今生唯一之夙願。”孔雀藍率先開口,將自己的款款神情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雪色趕忙上前掏心挖肺道:“第一次春心萌動是公主,第一次想念一個人夜不能寐也是公主,第一次想要……,同樣也是為了公主。”


    青雲和追風聞言都覺得有些反胃,這情話怎麽還編成詩詞,咱不編纂成冊流傳給子孫後代呢?


    南宮玨站定在原地,目光沉沉,無比堅定,一字一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雲曼公主的嘴角微微勾起,示意婢女推著她出去。


    車輪汩汩之聲而來,讓眾人滿是驚詫,四處張望,這是什麽聲音?


    婢女將雲曼從屏風後推了出來,但見她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坐在玄色輪椅之上,臉上蒙著白色麵紗,但是依稀可見臉上布滿了斑駁的紅色疤痕。


    這……


    眾人都看傻了眼,這是雲曼公主,她這是毀容了?


    還雙腿殘廢了?


    那些落選的公子這會兒紛紛暗自慶幸還好沒被選中,就這個樣子還怎麽娶迴家?


    那些夫人們也嚇得不清,紛紛長舒了一口氣,好在自家兒子沒有被選中。


    孔雀藍看到雲曼如此模樣,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整個人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雞,嘴巴張合了幾下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雪色也是直接被驚得失了聲,他大驚失色,臉色煞白,整個人白眼一翻,佯裝暈了過去。


    隻有南宮玨淡定自若地站在那裏,他投向雲曼的目光堅定且深沉,溫柔且繾綣,好似將此生所有的情意都給予了她。


    司徒耀陽整個下巴都快驚掉了,他讓她好好打扮,驚豔亮相。


    她倒好,直接來個驚嚇出場!


    她這是要嚇死在場所有人嗎?


    之前被南宮玨氣得炸毛,現在更是氣得差點心梗,他捂著發悶的胸口,正欲上前。


    卻被匆匆趕來的東方清和給拖了迴去,一個眼風剜過去,嚇得司徒耀陽瞬間就安分了。


    “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可以走了。”雲曼公主下了逐客令,眾人一股腦兒做鳥獸狀,各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就算是家族的命令,可是也不能搭上他們下半輩子的幸福啊!


    娶一個殘廢之身且毀了容貌的女子,那日子是人過的嗎?


    孔雀藍和雪色已經迴過神來,一副大受打擊,踉踉蹌蹌著起身,也灰溜溜地走了。


    整個場上就隻剩下南宮玨,還有青雲和追風。


    司徒耀陽氣得雙目赤紅,真是撕了雲曼的心都有了,他怒氣衝衝地跑了過去,喘著粗氣,話剛到嘴邊。


    雲曼巋然不動,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襟裙擺,有恃無恐望著他,“你若是不想做這個北酋王,那就換我來做,反正這些年北酋軍中事務我比你還熟悉!”


    司徒耀陽被這一句話堵得差點七竅生煙,當嘴邊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他不甘心地伸出一個手指頭,隨後默默收了迴去。


    行!算你狠!


    我不管了!


    隨你們怎麽折騰去!


    真是快要被氣炸了!


    他轉身拉著東方清和就氣衝衝地掉頭走了,隻留下了一臉蒙圈的眾侍從婢女,這接下來他們要做什麽?


    雲曼示意眾人退下,青雲和追風見狀也跟著退下了。


    偌大的地方就隻剩下了雲曼和南宮玨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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