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青雲見狀趕忙帶著一眾侍衛追了上去,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毒人大軍背後的推手,絕對不能讓他跑了,否則後患無窮。


    南宮玨派親衛接手了皇宮內的所有守衛,與南宮胤相關的所有人員以及任何與毒人大軍有關係的官員都殺無赦。


    這一夜,興安城的喊殺聲從未停歇。


    子時,天空炸起一道驚雷,暴雨聲響起,洗滌著無數的鮮血和殺伐。


    青雲等人正冒雨追趕著毒人大軍,漫天的雨水讓人睜不開眼睛,這些人速度也太快了吧!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消失不見了,前麵是一個分叉路口,他有些猶豫不決。這一次帶的人不多,若是分兩撥人馬萬一正麵遇見毒人隻怕就是純粹的送人頭。


    “青雲!”就在青雲遲疑的片刻,他轉頭看到了騎在駿馬之上的雲曼公主,她的身後跟著她的十幾個暗衛,各個翹勇善戰,武藝高強。


    “雲曼公主!”青雲伸手抹了把雨水,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皇宮已經都控製住了,聽說你再追殺毒人大軍,我來助你一臂之力。”雲曼將手中的赤鳳劍橫了橫,它也已經好久沒有出鞘飲血了。


    “多謝公主!”青雲心中動容,雲曼公主一直盡心盡力地幫助大王,如今她能不懼生死前來誅殺毒人,可見其乃至真至善之人。


    “廢話少說!”雲曼公主往前方的岔路瞅了瞅。


    “公主,我們兵分兩路,你往右邊追。”青雲指了指了前方泥濘的道路。


    “好!”雲曼聞言並未多想,一馬當先,朝著右邊的道路飛奔而去。


    青雲看到雲曼一行人跑遠,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人馬往另外一條小道而去。


    他的心中有些擔憂,這些毒人會不會還有別的藏身之法。南宮胤那個老狐狸向來狡詐,怎麽會不想好退路。但是現在他別無他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雨滂沱,下了整整一夜。


    珠簾雨幕將所有的黑暗與邪惡都徹底驅散了。


    “公主,前方發現毒人蹤跡!”劍十二飛身而來,渾身濕透的他狼狽的很。


    “快追!”雲曼聞言,眼前一亮,追了整整一夜終於有好消息了。


    一行人縱馬狂奔,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山坳裏找到了毒人,他們一個個直挺挺地站定在原地,而他們的幕後指使者徐亭白則安靜地躲在一側巨型的大石下休憩。


    他的身旁還端坐著兩人,兩人皆是一襲黑衣,黑巾蒙麵,身形窈窕能看出是兩名女子。


    雲曼微微眯起雙眸,碧璽……


    “徐管事,好久不見!”碧璽開門見山,“毒王穀的事情我不管,毒人的事情我也不管,我隻要她!”


    碧璽指了指徐亭白身側與她同樣裝束的黑衣女子。


    那黑衣女子一雙明眸緊緊地盯著此刻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碧璽,她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她的雙生姐妹。


    “我的人可沒那麽好要!”徐亭白似乎覺得碧璽在開天大的玩笑,輕哼了一聲,“以前要不是看在毒後的麵子上,尊稱你一聲毒公主,現在毒王穀沒了,毒後也死了,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呢?”


    “這話的意思是不肯嘍?”碧璽也沒有多說什麽,嗤笑道:“你這些毒人我雖然殺不死,但是我卻有法子讓他們變成木頭人。你想現在南陵王的人都在找你,而你的毒人大軍卻不堪一擊,你要是被他們給抓迴去,結果會不會比那個誰……南宮什麽的……更慘?”


    “你……怎麽會……”徐亭白望著碧璽,眸中怒氣上湧,不知此話真假,她說的話他並不全信。


    碧璽一聲冷笑,“不然你以為南陵王的人是怎麽攻入皇城的?”


    “是你在暗中相助?”徐亭白聞言一陣咬牙切齒,這個賤女人!


    “不錯!”碧璽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你也知我這個人,從來不管是非黑白,善惡對錯,我隻管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幫南陵王攻城其實就是為了找到她!”


    “所以……”碧璽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微微搓了搓,眸色清冷,“你要是不肯放人,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徐管事……”


    徐亭白看到她手上的動作,明白她是動了殺心,她這分明就是在威脅他。


    “好!你帶人走吧!毒人的事情也不要再插手了。”徐亭白無法,現在他自己都走投無路了,沒必要再惹是非。


    “後會無期!”碧璽帶上黑衣蒙麵女子用輕功離開了此地。


    那黑衣女子好奇地望著她,她聲音沙啞,好似被煉獄燒過,“你為什麽要救我?”


    “因為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碧璽望著她的眼睛堅定迴道。


    “親姐妹……”黑衣女子聞言有那麽一刻的沉默,她的眼神空洞寂寥仇恨痛苦,“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放心!”碧璽伸手拍了拍黑衣女子的肩膀,“既然我救了你,那我就是姐姐,你是妹妹,如何?”


    黑衣女子微微蹙眉,隨後沉默著沒有迴答。


    “你有名字嗎?”碧璽好奇地問道,雖然他們是雙生姐妹花,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她,陌生的有些怪異。


    “阿奴。”黑衣女子低垂著眼眸,慢慢地吐出一個名字。


    碧璽的煙眉微微皺起,這個名字……


    “我叫碧璽,那你就叫珍珠吧!”碧璽覺得阿奴這個名字實在不雅。


    珍珠並未答話,算是默認,她跟著碧璽迴到了她的住處,一座深山的草廬裏。


    碧璽帶著她推開屋門,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撲鼻而來,但見玉籬落正襟危坐著煎藥,日光撒在他的頭上臉上帶著純澈瑩潤的光澤,給人一種聖潔高大的感覺。


    “籬落,我迴來了!”碧璽快步上前,毫無顧忌地抱住了玉籬落,臉上帶著盈盈淺笑。


    “看你怎麽搞得滿頭大汗的?”碧璽一邊埋怨著一邊拿起衣袖替玉籬落擦拭著臉上額頭上的汗珠。


    兩人含情脈脈,相視而望,刺痛了珍珠那雙陰鷙而迷人的雙眼。


    “這是……”玉籬落注意到了門口站著的黑衣女子……


    “這是我妹妹,以後你就叫她珍珠。”碧璽伸手牽過珍珠的手,被她推拒著拉到玉籬落跟前,“我知道你們之前有些過節,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都忘了吧!”


    珍珠微微抬眸,對上玉籬落那雙如春水般柔情的眼眸,她的心底一陣蕩漾。


    之前她奉毒後的命令去抓玉籬落的時候就對他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如今再次看到他,她的心跳的異常激烈,她黑巾下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似火。


    “玉神醫,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珍珠沙啞的聲音傳來,讓人覺得格外的惋惜,如此妙齡女子卻被摧殘成如此模樣。


    “珍珠妹妹,嚴重了。”玉籬落也很客氣地迴應了。


    妹妹!


    珍珠的心底好似被針狠狠刺痛了一下,她很是不甘地凝了身側的碧璽。


    憑什麽,她能毫不費力的得到一切!


    而她就好像是一條蛆蟲,永遠都隻能活在她的陰影之下,永遠也見不得光!


    “玉神醫,我身中劇毒,可否替我瞧瞧?”珍珠裝作柔弱可憐的模樣暗自垂淚。


    碧璽聞言,示意玉籬落趕緊的。


    玉籬落放下手中煎藥的蒲扇,替珍珠號脈,可是卻根本找不到她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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