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英姿颯爽地跨上了馬背,南宮玨趕忙跟了上去,原本他是想跟她共乘一騎被她一個冷眼壓過來,乖乖地跨上了旁邊的一匹快馬。


    兩人一前一後跨馬而去,看得眾人皆是一驚,隨後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


    阿湯哥見狀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總覺得那個男人對雲曼有不軌之心。現在他兄弟不在,他一定要幫他兄弟看護好姐姐才行,如是想著他就去拉自己的馬車。


    但是因為馬車行駛緩慢眼看著就要跟不上前麵的大部隊了,他氣唿唿地跳下馬,環視四周,看到前麵是追魂的馬。運起輕功就朝著追魂而去,咚地一聲就坐在了追魂的身後,他一手抱著追魂的腰笑嘻嘻地說道:“大俠,江湖救急,需要多少銀子迴頭給你!”


    追魂:“……”


    低首看了眼扒拉在自己腰間的鹹豬手,他氣得不清,猛然一腳將坐在身後的阿湯哥從馬上踹飛了下去。


    阿湯哥如重物般墜地,嚇得周圍人群發出驚唿聲,怎麽會有人從天而降?


    被人群當做猴子般圍觀了許久的阿湯哥,灰頭土臉地四處張望,早就看不到大部隊的蹤影了。


    他氣得原地直跺腳,隨後伸手捂著摔得生疼的屁股,齜著牙,皺著眉,一瘸一拐地往客棧走去。想他阿湯哥混跡江湖這麽多年還沒吃過這種暗虧,什麽勞什子大俠簡直就是個卑鄙小人,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再說雲曼一行人策馬而去最終在一家鑄劍鋪停了下來,雲曼利索地翻身下馬將兩把寶劍交給了門房,“麻煩請個師傅,幫我把這兩把寶劍分開!”


    門房看著兩把交疊在一起的寶劍滿臉不解,隨後便去內堂找管事,管事的一看這事兒蹊蹺就去找店裏最有名的鑄劍師連城。


    連城本就是一名劍癡,這會兒看到兩柄寶劍通體都泛著金光,瞬間就被吸引了。


    他伸手正欲去觸摸劍身,便被直射而出的兩道紅光甩出了幾米外,兩把寶劍就好像是感知到了什麽懸在了半空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雲曼見狀趕忙伸手去抓卻被南宮玨提前一步握在了手裏,看到連城倒在地上的狼狽模樣,他和雲曼對視一眼。


    “師傅,你沒事吧?”雲曼焦急地問道。


    連城趕忙揮手道:“我沒事!你們這兩把劍定然是劍侶,是有情緒感應的,一般人靠近不了。”


    雲曼繼續問道:“可有什麽辦法將它們解開?”


    “劍侶的開解之法一般就在寶劍之上,你們仔細看看上麵可有什麽文字之類的。”連城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滿臉興奮道:“我跟著師傅鑄劍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真的劍侶,沒想到古書上記載的竟然都是真的。”


    “師傅,這些字你認識嗎?”雲曼指了指劍身上的一行符號。


    連城滿是戒備地隔了老遠,認認真真地看過每一個字符,無奈搖頭道:“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劍符。”


    他激動地起身將符號謄抄了下來,隨後飛鴿傳書給他的太師傅,讓他老人家幫忙查閱古籍看看這劍符上究竟寫的什麽。


    南宮玨給他留了一個地址,若是有消息第一時間就傳給他,到時候該少的自然不會少。


    一行人各懷心事地離開了。


    雲曼想得是如何盡快解開兩把劍,她得盡快迴北酋去,這一次她遭到暗算九死一生肯定是出現了叛徒,她心裏已經有些盤算了,迴去就抓出來弄死他們!


    而此時的南宮玨則是留意著雲曼的臉色,看到她那滿心滿眼的迫不及待,心裏不是滋味。手裏握著的兩把沉甸甸的寶劍,他的心也沉入了穀底。


    而眾侍衛刻意離他們遠些,畢竟這兩把劍隨時可能發瘋,他們是見識過的,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躲遠點為好。


    追魂有些錯愕地也跟在侍衛後麵,他心中盤算著得趕緊催主上把雲曼公主帶迴去結束這次任務,否則他可能會心塞而亡。之前掘墳盜墓碰上了幾波盜墓賊,在幾個古墓裏麵險象環生,幸好他夠機靈,僥幸逃出生天。


    現在又成天被一個二貨追著跑,還傻兮兮地給他懷裏塞銀票,哥是那種缺錢的人嘛!他覺得這次迴去他一定要申請放個長假,不然真對不起他自己。


    迴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晚,但是客棧門口卻是人山人海,一大群人圍在客棧門口看熱鬧,但見上百個地痞流氓拿著刀槍棍棒守著,似乎在等什麽人。


    客棧內堂空無一人,隻有阿湯哥正大快朵頤,捧著一大碗湯津津有味地喝著,那模樣簡直就像個睜眼瞎,完全看不到外麵的光景似的。


    “龍哥,就是他們!”一個小廝指著正跨在馬上緩步而來的雲曼和身後跟著的南宮玨。


    被稱作龍哥的那個地痞臉上橫貫著一道大疤痕,手裏拿著大刀,眯眼笑看著兩人,二話不說直接下令:“兄弟們,上!”


    百來號人就抄著家夥衝鋒陷陣去了,那場景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見到的,看熱鬧的人群中瞬間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嘩啦啦四散而去。


    雲曼見狀,眸光幽冷,如霜帶雪,她伸手正欲抽劍卻才發現赤鳳劍根本就不能出鞘。


    她緩緩抬眸,紅唇微勾,邪魅醉人,“南宮,我現在可以在你地盤上殺人嗎?”


    南宮玨目光如炬,寵溺道:“別傷著自己就行!”


    雲曼聞言一聲淡笑,提著馬僵,一馬當先,就衝了過去。


    但見駿馬嘶鳴,馬蹄之下就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人,雲曼身輕如燕,飛身在馬上一個迴旋踢就將那龍哥手中的大刀踢飛,她旋身而上接過大刀如同切白菜似的,手起刀落,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待到追風等侍衛動手卻才發現隻短暫的幾息功夫,敵人就已經死傷大半,抬眸望去到處是斷臂殘肢,到處都是鮮血四濺。


    南宮玨手中的玄凰劍也無法出鞘,他原本是打算和雲曼一起身先士卒,卻沒想到她的馬上功夫如此出神入化,所以他就在一旁替她收拾了幾個躲在暗處放冷箭的。


    “誰派你們來了?”阿湯哥從裏麵衝了出來,一把就抓了那個麵目可憎的龍哥,此時他倒在血泊中,臉上又添了一道猩紅的傷疤。


    龍哥嚇得瑟瑟發抖,如此強大的戰鬥力他還是第一次見,原本東家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商隊,分明就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啊……我……不知道……”龍哥咬牙迴道。


    阿湯哥一手按在龍哥的頭頂上方,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不講實話,我就把你開膛破肚,再掏出來喂給你吃!”


    龍哥:“大俠饒命啊!我說!我什麽都說……”


    府衙的人也來了,看到追風,後又看到了南宮玨了然,活口帶走審問,屍體集中處理,動作幹淨麻利。


    “有沒有哪裏受傷?”南宮玨下馬走到了雲曼身側關心地問道。


    “身為北酋的兒女,從來都是在馬背上打天下的,若是在馬上受傷,那可是奇恥大辱。”雲曼嗤笑一聲快步走進了客棧,頭也沒迴地上了樓,她的語氣疏離而冷漠,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南宮玨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看垂眸凝了眼手中拿著的兩把寶劍。


    “哎,雲曼,我……”阿湯哥看到雲曼上樓趕忙追了上去。


    “拿著!”南宮玨將手中的兩把寶劍遞給了阿湯哥,隨後也跟著快步上了樓,隻留下阿湯哥滿是錯愕的站在原地。


    雲曼將房門關上,卻在即將合上之時被南宮玨推開,他滿臉焦急地問道:“雲曼,你怎麽了?”


    “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你生氣了?”南宮玨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麽被她拿捏的死死的,隻要她一個情緒的變化就讓他心緒不寧。


    “鬆手!”雲曼凝了眼南宮玨壓在房門上的打手,冷冰冰地說道。


    “雲曼!”南宮玨不解地望著她。


    雲曼二話沒說就將大門用力關上,差點沒夾斷南宮玨的手,疼得他可憐兮兮地蹲在地上捧著他受傷的手。


    究竟是哪裏不對,他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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