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一輛馬車停在昭昭溪水旁,一大群侍衛們正嘰嘰喳喳鬧哄哄地圍著。


    聽雪富婆似的將手中一疊厚厚的銀票使勁拍了拍,在隨意輕吹了一口氣,這財大氣粗的小模樣。


    眾人看得兩眼直放光,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這個從棺材裏扒出來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不但醫術高明,而且還武功高強。


    現在就連賭術都如此高超,實在是讓人心服口服啊!


    “追風,這是你的利息。”聽雪隨手扯了幾張銀票給追風,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像是幾張廢紙似的隨意的很。


    追風激動地接過銀票,小心翼翼地數了數。


    顫抖的手,激動的心。


    三千兩,發財了,哈哈哈……


    眾侍衛看到追風那張笑得直開花的臉,再次投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心中悔恨不已,若是當初聽雪姑娘是跟自己借的錢,那麽這個白賺的銀票就是他們的了。


    有人賊兮兮地說道:“聽雪姑娘,我這裏有銀子,下次若是借錢直接跟我說就行了。”


    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對啊!我這裏有也!全借給你!”


    “我這裏也不少!”


    “我也有!”


    “還有我……”


    追風見這混亂的局麵一時有些急了,連聲喚道:“哎哎哎,你們都一邊去吧!”


    隨即極為狗腿地對著聽雪諂媚道:“聽雪姑娘,別理他們,下次借錢直接知會一聲就行!我隻剩個褲衩其他的全都借給你就是了!”


    話音未落,就有人直接去扒追風的衣襟,一群侍衛們將追風團團圍住作勢就要去扒他的褲子。


    “隻剩條褲衩是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怪兄弟們不客氣!”


    “哎,別別別啊!兄弟們,我這不是開玩笑嘛!”追風趕忙認慫,縱然他功夫還不錯,在這些人裏麵也算是數一數二。問題是現在他們人多勢眾,他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


    “我們也是開玩笑的!來吧!”侍衛們說著就去扯追風的褲腰帶,嚇得他一陣哇哇大叫。


    “救命啊!來人啊!非禮啊!”


    眾侍衛:“……”


    “聽雪姑娘,救命啊!就看在我把全部家當都借給你的份上,救救我吧!”追風一臉狗腿地往聽雪身後湊去,她的旁邊是南宮玨,那群小兔崽子肯定是不敢造次的。


    “行了!行了!你們自己排好隊,下次我如果借錢就按照你們的排隊序號來。”聽雪輕眨了下眼眸道,“人人有份,不要著急!”


    看著侍衛們爭先恐後的模樣,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還真沒見過排著隊要借人錢的。


    她清眸流轉,望著一旁直直打量著自己出神的南宮玨,“你看我做什麽?”


    “我在想你究竟是什麽人?”南宮玨眸中滿是疑惑,“你的賭術不俗。聽聲辨大小這種技能但凡有些功夫的人都可以,但是推牌九琢磨的卻是人心,玩得都是策略。”


    聽雪聞言嫣然一笑,伸手將厚厚的銀票塞進了懷裏,隨即拍了拍南宮玨的肩頭寬慰道:“不要好奇了!你猜不出來的!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麽來頭!”


    “該想起來的時候自然會想起來,一切自有天意,不要太強求。”


    看著她一副豁達通透的模樣南宮玨欲言又止,他忽然有些害怕若有一天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往會不會頭也不迴地離開,心中生出了幾分不舍和無奈。


    “你的心態很好!其實我之前也被人下毒失了幾年記憶,那時的我……”南宮玨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一輛馬車風馳電掣而來,穩穩地停在了他們的跟前,馬車上還插著匯通賭坊的黑紅色旗幟。


    眾人見狀都紛紛提著劍呈保護的態勢,瞧著應該是賭坊的打手追來了。


    誰都知但凡開賭坊的都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手段狠辣,心思歹毒,這次他們肯定不會白白將十幾萬兩銀子奉送出去。


    南宮玨起身將聽雪拉到了身後,警覺道:“你先上馬車!”


    聽雪見這架勢,轉身就欲跨上馬車,就聽見前麵匯通賭坊的馬車上跑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男子,他的身材極是高大健壯,皮膚黝黑,朝著聽雪就狂奔了過來,看他的臉上倒是一點兇神惡煞都沒有反而帶著幾分欣喜。


    “雲曼!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呢!”男子激動地跑過去卻被追風持劍擋在了半道,一雙審視的黑眸緊緊地盯著他,心中不由地狐疑現在賭坊的手段竟然已經如此懷柔,不直接真刀真槍的,竟然還搞認親這一套了?


    “雲曼!我是阿湯哥啊!你不記得我了?”男子露出一口大白牙激動地朝著雲曼揮手打招唿,簡直就是個大憨憨,有些莫名的喜感。


    聽雪坐進了馬車,掀開車簾,一雙明眸上下打量著他,好奇地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雲曼,你真不認識我了?”憨憨有些焦急,忙道:“我是耀陽的發小,小時候我們還經常一起玩呢!”


    南宮玨聞言,深邃的眸中閃過幾絲不悅,青梅竹馬四個字赧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俊臉瞬間變成了鍋底色。


    “我……”聽雪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果然這老天爺還來的挺快的。他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對麵的憨憨開始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


    “我是魚有康,大家都叫我的諢名魚頭湯,後來你說太不雅了就改成了阿湯哥!”


    “當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家是北酋王族的後裔,要不是幾年前我在北洲帝都碰到了耀陽才得知,原來你們竟然是北酋金釵族的王子和公主。你們兩個藏得可夠深的啊!”


    聽雪聞言微微蹙眉,之前那個鑄劍師就說她這把赤鳳劍是北酋王室的,難道這個憨憨真的認識她?


    她真的叫雲曼?


    南宮玨意味深長地凝了眼前方的黑大漢,隨後與聽雪對視了一眼。


    “你說你認識我,那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岐黃之術?”聽雪問到。


    阿湯哥激動道:“這個我知道!你從小就跟著你娘學醫術,醫術精湛,我還曾經見過你用一根銀針救活了命垂一線的老人。”


    “雖然後來我們舉家南遷了,但是我聽耀陽說你後來還上了天機關學了玄門遁甲之術。”


    “後來因為北酋部族叛亂,你秉承了你父王遺誌,一統北酋。”


    聽雪挑眉問道:“你說的耀陽是誰?”


    “雲曼,你被奪舍了?”魚有康有些錯愕地伸手抓了抓耳撓腮,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滿心擔憂地望著她發出靈魂一問。


    雲曼:“……”


    “我出了點狀況,失憶了。”聽雪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失憶了!”魚有康滿臉不可置信,“怪不得!你不認識我了!當初我和耀陽重逢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我,還喊了我一聲阿湯哥,那簡直就是震耳欲聾啊!”


    雲曼:“……”


    “所以耀陽是……”聽雪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問道。


    “他是你弟弟,司徒耀陽!聽說他前幾年還娶了房媳婦……”憨憨繼續說著,“對了!我記得你前些年不也定了門親事嗎?”


    雲曼:“……”


    大哥,你這是哪壺不提提哪壺啊!


    南宮玨的眼神瞬間變得變幻莫測起來,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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