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沉默良久的魏大人忽然開口道。


    “說!”千羽寒霸氣迴應道。


    “臣以為,自從公主被封為皇女之後,我西涼天災連連,百姓苦不堪言。或許,這是上天對西涼的警示。”魏大人板著臉一字一句道。


    “魏大人,這是何意?”千羽寒嘴角邪魅勾起,這明顯是話裏有話呢!


    “臣的意思是,或許公主不適合做皇女。您可以考慮讓賢!”魏大人危言聳聽道。


    於親王忍不住再次暗中奸笑了起來。


    “魏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逼皇女退位讓賢!”身為翰林院翹楚的完顏恭之前已然折服在千羽寒的才情文采之下,成了她最忠實的迷弟,是以第一時間跳出來斥責。


    “德不配位,必遭天譴!您還是考慮一下吧!”魏大人言之鑿鑿。


    “公主,臣以為,魏大人之言有理啊!”於親王奸笑著附和道。


    “德不配位?魏大人何出此言,難不成是本公主做了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千羽寒嗤笑著反問道。


    “公主僅憑一己私欲,將是天下百姓之殃啊!”魏大人不答反而發出感慨。


    千羽寒緩緩從龍椅上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階,嚇得眾人噤若寒蟬。


    她淡定走到魏大人跟前,站定,一雙深眸緊盯著他。


    強勢的威壓嚇得那魏大人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幽州之難還未解,你就在這裏大放厥詞,妖言惑眾,唯恐天下不亂。”千羽寒一字一句霸氣問道,“請問魏大人,是何居心?”


    “臣……”魏大人還想狡辯些什麽,嚇得兩腿止不住都打哆嗦,不知道為什麽他舉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西涼王還可怕!


    “亂臣賊子!當殺!”千羽寒從腰間迅疾扯下西涼王賜予她的黃金帝王戟,高高舉起,嚇得那魏大人當場屁滾尿流。


    “公主,饒命啊!”魏大人趕忙顫抖著跪地求饒。


    千羽寒人狠話不多。


    直接一戟刺中了魏大人的胸口,鮮血四濺而起,將他斬殺於當場。


    大殿之上,再次噤若寒蟬。


    汩汩鮮血流淌在鋥亮的鎏金大殿之上,看上去別樣的詭異。


    “你……”於親王見狀也呆愣了一瞬間,隨後趕忙快步上前怒喝道:“你竟然敢斬殺當朝一品官員,簡直就是……”


    “嗬!簡直是什麽?”千羽寒手中的黃金帝王戟還牢牢地握在掌心,有恃無恐地凝了眼此刻有些猶豫害怕的於親王,那模樣就好像是在看自己盯上了許久的獵物,嚇得於親王忍不住心生戰栗,莫名地不敢張嘴說話。


    “於親王,聽聞你與魏大人私交匪淺,難不成這亂臣賊子之言是你教唆的?”千羽寒挑眉輕笑著問道,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的,但是她的眸中殺氣盡顯。


    “公主明鑒啊!”於親王趕忙跪地磕頭,他可不想做第二個橫死在這紫霄殿之人,“臣身為西涼王室一員,向來忠君愛國,怎麽會生出那種齷齪心思呢!”


    “臣敢對天發誓,若是今日有半句虛言,就天打五雷轟!”於親王指天發誓,可見其求生欲之強。


    “轟隆隆!轟隆隆——”紫霄殿外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雷聲,驚得原本大氣都不敢出的大臣們忍不住冷汗淋漓。


    這於親王向來為人跋扈,任何事情都要出風頭,任何人都得要聽他差遣,如今這戶部尚書敢如此肆意妄為,妄圖逼迫公主退位,恐怕也少不了他的手筆。


    如今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動怒發威,要將他劈成兩半了!


    “於親王,這才是真真正正的上天警示!”千羽寒眸中戲謔,“你覺得呢?”


    於親王嚇得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扶不上牆,他苦苦哀求道:“公主,這是巧合!臣真的沒有指使魏毅出言不遜啊!”


    “既然如此,那幽州錢糧被劫一事就交由於親王調查,若是查不到錢糧去處,那可就怪不得本公主心狠了。”


    “老天爺不賞你一個五雷轟頂,本公主也會賜你一個五馬分屍。當然,還有整個於親王府,都會為你殉葬的。”


    千羽寒手中的黃金帝王戟如千斤般壓在了於親王的肩頭,疼得他齜牙咧嘴,汗如雨下。


    “多謝公主不殺之恩!臣一定徹查此事,解幽州之危,還天下太平。”於親王嚇得趕忙服軟,他感覺到肩頭滾燙的他無所適從,就好像有烈火在炙烤著他的皮肉。


    “眾位大人可還有異議?”千羽寒環視四周,一雙鷹隼般犀利的水眸透著刺骨絕寒的殺意,嚇得眾人趕忙跪倒在地,俯首稱臣,大氣都不敢出。


    要知道戶部尚書魏毅的屍體可還直挺挺地躺在他們跟前,就連平日裏最為囂張跋扈的於親王都被整治的服服帖帖,他們可不敢去得罪這位手握黃金帝王戟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公主。


    公主雷厲風行膽大果敢,這些時日監國有方,將來定然是一代明君。


    於親王府。


    “瑜兒,真的要把那筆銀兩交出來?那可是一筆巨款啊!”於親王肉痛不已,不好容易才派人打扮成山匪劫走了錢糧,原本打算給那個賤蹄子一點眼色瞧瞧,沒想到反而把戶部尚書給折進去了。


    “若是不交出去,咱們就沒命活了。”赫連瑜滿臉淡定地坐在案前,伸手優雅地抿了一口清茶,“錢財乃身外之物,父親該看開些才是。”


    “可是……”於親王猶豫不決,這到嘴的鴨子飛了如何能讓他甘心呢!貪財的嘴臉馬上就露了出來:“不如就交出去一半吧!咱們就說是那些山匪……”


    “父親!”赫連瑜搖頭打斷了於親王的話,“您是想要整個於親王府跟著您陪葬嗎?”


    於親王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賤蹄子,要是哪天落在老子手裏,非要你生不如死!哎呦,疼,好疼啊……”


    於親王一手捂著肩膀疼得直抽抽,哪裏還有半點剛才的狠勁。


    “父親,您怎麽了?”赫連瑜起身察看於親王的肩膀,通紅似火,好像是被烙鐵燙過,但是父親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完整的,“何人膽敢對您用刑?”


    於親王隻覺得丟人現眼,趕忙道:“沒事,為父自己不小心燙的。”


    赫連瑜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自然是不會信的,這傷明顯的他人所為。


    “哎呀!還不是那個賤人!他拿著西涼王賜給她的黃金帝王戟抵在我肩頭……”於親王自覺難堪,伸手慢悠悠地撫了撫受傷的肩頭。


    “傷口有毒。”赫連瑜凝了眼燙傷處緩緩開口道。


    “什麽?”於親王嚇了一大跳,隨即臉色大變,心中暗歎果然是赫連浩天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


    “看來,幽州錢糧她是要定了!”於親王無奈搖頭。


    赫連瑜抬眸望著深濃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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