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家夥的第一部內功心法便是我全真教的《太陽經》,所以,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定然便是學了我那弟子的武功,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又有師徒之實。

    既然如此,我這位師傅代替我徒兒維護這位徒孫,應該沒什麽可不止吧?”

    雖然老人因為自己的弟子之事,言語中多有哀傷落寞,但是,其言語中的不容拒絕,卻是誰都能聽得明白。

    隻是,聶驚神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而他現在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擱,如果不能盡快解決這件事,他很可能就要步他們聶家先輩們的後塵。

    眼中猩紅之色一閃,聶驚神看著清心道人道:“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逃不掉,而且,他確實欠我聶家一個說法,這件事說到哪裏,我們聶家都有理,也不會退讓。”

    “怎麽,你這是準備和老頭子我掰手腕不成,事先說好,我出手不喜歡留情,你要是真要這樣,別怪我把你腿給打折了!”瞥了聶驚神一眼,清心道人渾不在意,不過言語卻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似乎是想到這家夥以往的事跡,聶驚神也感覺有些頭疼,雖然說這老家夥不會主動殺人,不過,這家夥打起架來沒有一點高手風範,而且,逮到人就往死裏揍。

    而且,江湖規矩,打人不打臉,可是,這家夥就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覺悟,每次與人切磋,就喜歡往別人臉上招唿,按他的話來說,不給對手留下些痕跡,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輸是贏。

    原本,按說他這種性格,很容易被人打死,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家夥天賦極高,幾乎每一次與人切磋都會小有收獲,這一來二去,居然就真了全真教的掌門,這下,也就沒人真敢弄他了。

    索性,這丫的當了全真教掌教後,不怎麽下山遊曆了,整天有事沒事就喜歡在山上禍禍徒子徒孫,可以說是弄的整個全真教是怨聲載道。

    不過,誰他他武功高呢,門派裏雖然有人不滿,可是還能怎麽樣,前幾個反對他的長老被他給揍的,好幾天都不好意思出門,臉腫的豬頭差不多。

    最後,他們這些個長老索性眼不見為淨,都憋著一股氣,跑去閉關修煉了。

    還別說,經他這麽一折騰,有好幾位長老都破鏡成功,其中大長老更是成為了門派支柱天際高手。

    原本,大長老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收拾一下清心這個癟犢子,隻是,清心道人多雞賊啊!

    還沒等大長老耍夠了威風,來找他算賬,他就已經宣布了由下一任掌門暫時管理門派,自己跑去閉死關了。

    也就大約在十年前左右,清心道人破關而出,而已經是太上長老的大長老找到了破關的他,在全真教最好的山頭打了一架,震驚了整個中原武林,而最終的結果卻無人知曉。

    不過,據全真教內部傳出來的消息,他們的太上長老在這次切磋後,足足過了一個星期才重新出關,聽說過他們這位老掌教癖好的道士都猜測,太上長老被胖揍了一頓,所以才不好意思見人,等臉上的傷全好了,他才敢出來。

    在那個時代的江湖,不過清心的行為舉止多麽的讓人咬牙切齒,但是,卻沒有人不承認,他是那個江湖所有年輕人所追尋的目標。

    越是細想,聶驚神覺得,自己一定不能衝動,否則,真要是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麵,那他聶驚神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啊!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清心道人,聶驚神收斂起全身的氣息,語氣生硬道:“既然如此,那晚輩也和前輩說一聲,我聶家的《風神腿》沒什麽不可以外傳,但是,聶家的《冰心訣》卻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學的,至於為什麽,等以後前輩就知道了。

    我可以和你保證,隻要他在襄陽城內一天,我便保證一天不會對他出手,但是,隻要他出了襄陽城,那即便是道人你護住,我也一樣不會退讓。

    有些事情,我相信前輩也看出了一點端疑,所以,還請前輩不要逼我,不然,我聶家人瘋起來,就連我們自己人都害怕。”

    說到這,聶驚神不在遮掩身上那股滔天的魔氣,一雙猩紅的雙眼就這樣看著清心道人,就仿佛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魔。

    看到這裏,清心道人輕聲的呢喃道:“也對,憑你小子的天賦,也的確是差不多到這個地步了。隻是,老夫有些好奇,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們聶家的冰心訣究竟該有什麽玄機?”

    老道士的話很輕,不過落在聶驚神耳中,卻如同驟響於天地間的堂皇大鍾,震的他整個心神都有些搖曳不止,而那原本已經快要困不住的心魔也被鎮壓了下去。

    抬起頭,聶驚神看著清心道人離開的放心,心中不僅沒有任何的鎮壓住心魔後的喜意,反而是充滿了震驚。

    隻聽他輕聲的呢喃道:“不愧是被江湖譽為百年來修道第一人的清心道人,居然已經快要踏入到大圓滿的境界了,說不定,他真的可能是繼張三豐之後,最有希望破碎虛空,成就真武神的人啊!”

    就在聶驚神心中歎息,有些心神激蕩不定時,任自由與紅袍僧人的戰鬥也即將落下帷幕。

    對於《風神腿》,任自由的理解不可為不深,甚至,但是,這最後一招“風神怒嚎”的潛在殺招,卻也是他最近才領悟出來的。

    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就給用了出來。

    看著臉色由紅變紫,在由紫變白的紅袍僧人,任自由揮手散去了四股颶風,然後看著紅袍僧人,也不言語什麽。

    而紅袍僧人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大口的喘息著,蒼白入紙的臉色也逐漸恢複了過來。

    看著現在原地,並沒有多少多少神色變化的任自由,紅袍僧人雙手和實,頌了一聲佛號,然後才開口道:“貧僧法號戒怒,在這裏多謝任施主手下留情,既然施主破了貧僧的防禦,那我定然信守承諾,貧僧這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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