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自由越過有些歲月溝壑的城牆,獨自一人拎著一壇杜康酒,半飲半酌的朝著劉家兄弟以前住的茅屋走去。

    月光撒下,與地麵還沒有融化的積雪遙相對應,倒是將周圍的景象照的尤為明亮。

    樹影婆娑,一大團被積雪壓在一起的樹枝在地上也留下了一大團的黑影,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匍匐在地上的兇手,正在無聲的張開猙獰的大口。

    冬天不似夏季,少了些許的生機勃勃,卻也多了些許難得的靜謐,讓自由的心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

    至於那冬天夜裏的寒冷,對於此刻的自由來說,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

    自由看上去是閑散散步,可每一次輕輕踏步,他的身影都會向前跨出去好幾米,雙腳更是如同始終沒有著地一般,沒有再地上留下多少的痕跡。

    如果這一幕讓當地的村民看到,定然是以為自己遇到山間鬼怪了,又或者是天上下來的神仙,不然怎麽會有如此神通?

    對於自由來說,輕功一直都是他的優勢所在,而年輕一輩中,他隻遇到寥寥兩人能夠和他一比高下。

    一個是逍遙派的那個掌門大師姐,還有一個就是自由如今既惱怒,又有些畏懼的日月神教的少教主東方白。

    至於其他人,有肯定也有,但是定然不多了。

    到如今,自由已經將自由所學的各種武學精化,腿法隻精修“風神腿”,而拳法則暫時修行那隻得中庸的“伏魔拳”,再輔佐以奇製勝的“七傷拳”。這樣好亦正亦邪,相輔相成。

    至於身法則還沒有定數,因為,自由準備將自己所學到的所有身法暫時先簡單組合一下,然後琢磨出適合和屬於自己的身法。

    做出這一舉措倒不是自由偷懶,而是武學一途,本就有貪多嚼不爛的道理。

    更何況他也不是就此放棄學習其他武學,隻是打算以這兩部武學為主,至於其他武學則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然後融合自身所學,最終創造出獨屬於自己的拳法腿法。

    從始至終,自由對於自己的腿法拳法都有著清晰的目標。

    他修習拳法是為了完善自身,不讓自己在對敵之時,存在有太過明顯的缺點。所以說,拳法隻是他對於自身的完善,卻不是他所鍾情的。

    而就腿法而言,他從一開始變有些屬於自己的野望,而且,始終都不曾忘記。

    他始終希望自己的腿法有著那份別人無法比擬的飄逸,即使是在萬軍從中,依舊可以如同閑庭信步,揮灑自如,飄飄然如仙人臨世、塵埃不染。

    希望他的腿法有著那份蔑視天地的霸氣,當需要宣泄憤怒是,即使放在前麵的是整個世界,依然可以悍然而出,以雷霆之怒,毀滅一切。

    時至今日,他的腿法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在基礎腿法步入第五重境界“出神入化”之後,他就有了之前慕容老頭所說的那種感覺。原本他的“風神腿”已經在“爐火純青”這個境界上很長一段時間,可是不管他如何修煉。

    它就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沒有絲毫的增長,而如今,這潭死水在自由引入基礎武學這條活水後,雖然一時半會增長的不是太明顯,但是勝在自由每次修煉“風神腿”時,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進步。而這,無疑是最讓人高興的事。

    不過,讓自由有些不滿的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悟出讓他自己滿意的腿法第二招。

    倒不是他沒有好的招式,隻是這些招式相較與他在天山,與耗牛廝殺後頓悟後悟出的“千層浪”都感覺差距太大,放在一起完全就是連綠葉都配不上。所以自由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創出自己滿意的第二招。

    不過,他倒是不怎麽太過與糾結,畢竟,如今的他見識還是太短,眼界也僅僅局限於自己這一方天地。

    如果他有一天能夠有機會目睹天下腿法武學,然後在將其中所有精化取出,最後再融入到自己的腿法中,那他定然能夠創出全天下最強的腿法武學。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由止住了自己再胡思亂想。

    看了看引入眼簾的幾座茅草屋,自由頓時是感覺無比的熟悉,當下腳步也就快了幾分。

    隻是,當自由來到木屋,準備伸手推開木門時,伸出的手卻停了下來,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進去看看,而是他想有一天,等劉大、劉二他們迴來了,他再和他們一起開門。

    所以,他僅僅是打量了一會,又轉身離開了。

    最後,他來到了一處突出的石頭上,這是他以前喜歡躺著的地方,而如今,他依舊還想再躺躺。

    自由伸出手,手中驟然綻放出刺目的光芒,然後他的手在凸起的石頭上拂過,那石頭上的積雪就如同原本就沒有出現一般,憑空就消失了。

    憑借著自由如今的太陽真氣境界,做到這樣的地步,不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也差不到哪裏去。

    躺在幹燥的石頭上,自由閉上眼睛就這樣安靜的待著,時不時還會喝上一口杜康酒。

    古人曾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隻是,此刻的自由卻感覺,在好的酒也喝不醉想醉的人,就好似那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一般。

    也不知道何時,還年齡輕輕的自由,便已經有了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沉穩,隻是,在外人麵前,他從來都不表現出來。

    也對,他原本就就是打小就是獨自生存,對於很多事情也看的足夠透徹,隻不過,很多東西他看透卻不願意說出來。

    無關其他,隻是因為與他無關而已。

    有些時候,他的為人處事有點像佛門中說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可是,有些時候,他又好像是魔教的殺人魔頭,全然不顧別人的死活,殺人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

    但隻要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人很簡單,那就是你不觸碰他的底線,那他即使再生氣,他也不會出手殺人,頂多就是出手教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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