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板啊,這街上今天怎麽這麽多捕快啊,難道這幾天有什麽惡人來光顧淮安城了?”

    自由掀開籠子,伸手抓起了一個油膩膩的包子,一邊吃一邊和老漢聊著。

    聽到自由的話,老漢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讓自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這問題有什麽不對勁。

    老漢看自由那樣就知道這家夥是真不知道,不是在消遣他,於是開口說道:“昨晚出大事了,死了好多人,所以今天一早全城的捕快都出來巡邏。”

    老漢這麽一說,自由自然就明白了過來,感情這還是自己弄出來的,自由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對著老漢幹笑了幾聲。

    此時,六扇門淮安城分部,樓穀看著自己手下的三個藍衣捕快,正口水四濺的大聲咆哮著。

    不要看這位的名字起的雅致,實則是一個粗俗漢子,根本不懂得文雅為何物,有事沒事就喜歡找人罵街,對此,他的三個手下是怨聲載道啊!

    “方超你說你個混球是怎麽迴事,就你管的那條街損壞最嚴重,而且死傷的人數也最多。你他媽是天天在女人肚子上滾時間長了,不會幹活了是嗎?”

    “這也不全是我的錯啊!他們那群混蛋,在哪裏打生打死的不到,非跑到我的地盤來,如下實在是冤枉啊!”

    麵對這張造物主胡亂捏造的大臉,方超感覺自己委屈的要死,伸手抹了抹臉上濺的口水,他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聽他這麽一說,樓穀頓時雙眼圓瞪,一雙大大的眼睛感覺快要掉出來一般,死死的看著方超,看的他心裏隻發毛。

    一旁的羅衝和提車看到樓穀這樣,也不好再在一旁幸災樂禍,連忙出言說道:“指揮使大人息怒,主要是這些江湖分子實在是太猖獗,竟敢不顧您的威嚴,在城裏就大打出手,實在是沒有想到啊!”

    聽到自己的另外兩個部下開口,樓穀的氣勢微微一頓,收迴了自己的目光,轉頭看著他們。

    看到自己的長官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羅衝微微醞釀了片刻,然後看著自己的長官說道:“從如今的形式來看,也許在不久後,武林上的正魔兩道又要再起紛爭,隻是如今的情況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一邊說,羅衝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顯然是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事情。

    樓穀聽到他的話後,臉色也微微一邊,顯然,身為上司的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少。隻是,他並沒有組織羅衝,而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前一段時間,我和自己一個在邊境當兵的同鄉聊天,同鄉和我說,如今邊境的情況不容樂光。匈奴國、大金國不斷增兵邊境,而且還會時不時的出兵騷擾。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可能打起來。”

    “什麽,這是真的,可有確切的消息。”

    終於,一旁的提車也坐不住了,急忙出聲詢問道。

    同時,樓穀的目光也死死的看向了羅衝。

    隻是,羅衝並沒有看向他們,而是沉默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如果是這樣,憑借我天朝上國的實力並不懼怕他們。可是在東海附近,扶桑國也變的不安分起來,時常出兵劫掠我海邊國民。

    如今,隻有北方草原的蒙古國和與南瞻部洲的接壤的大遼國還意圖不明,如果他們看其他國家出兵進犯我國,保不住也會來份一杯羹。如果是這樣,我天朝上國將危如累卵。”

    聽到這,樓穀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顯的很是不平靜。

    過了良久,樓穀才開口問道:“這些要是都是猜測對嗎?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畢竟我天朝上國威震天下,想來他們不敢如此不長眼。”

    這些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在安慰他的手下。隻是,在他的心裏,也許他也不敢確定羅衝所說的事會不會發生。

    “對對,樓大人說的對,這事定然不會發生,不然我天朝上國發怒,他們這些邊境蠻夷怎能承受。”

    方超、提車也漸漸出聲,附和這樓穀的話。

    “我也希望是這樣啊!隻是,如今江湖亂勢將起,憑借著我們六扇門定然無法阻止,倒時國內恐怕會亂,如果戰事再起,恐怕……”

    羅衝的臉色有點白,有些無力的說著。

    這時,就連樓穀也閉上了嘴,不在反駁什麽。

    實際上,樓穀知道的比他們還要多,並且,天朝上國也不是表麵上那麽的平靜,暗地裏的暗流激蕩,皇權更替、全力爭鬥始終都在進行著。

    尤其是最近一兩年,整個天朝的朝堂更是雲波詭異,隱隱有大事發生。如今聽羅衝如此一說,心中更是大為震驚。

    隻是,樓穀將這份震驚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並沒有表現出來。

    “好了,這些事我們都離我們太遠,我們要是也不用去過多的去想這些,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整理了一下繁雜的思緒,樓穀揉了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對著自己的三個屬下吩咐道。

    聽到樓穀這麽說,三人也都停止了思索,恭恭敬敬的應聲迴答。

    方超看著樓穀,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那麽我們接下來怎麽做,還是這樣不理不睬,然後等他們打完,我們再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是其中的惱火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得出。

    樓穀聽到他變向的抱怨,瞪了他一眼,狠狠的一拍桌子,怒吼道:“老虎不發威,他們真當我樓穀是病貓不成,你去告訴他們,誰要是再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我就直接將他們壓入大牢。”

    聽到這話,方超頓時臉色一喜,起身對著樓穀一禮,然後就屁顛屁顛跑了。

    很顯然,他是準備去找人麻煩,發泄發泄自己心中的不爽。

    而提車看到方超走了,也和樓穀打了個招唿,起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羅衝和樓穀。

    羅衝看了看自己的上司,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大人,羅衝有一事相求,還請大人成全。”

    說著,羅衝直接單膝跪地,目光堅定的看著樓穀。

    樓穀看他這樣,頓時起身想將他扶起,話說他和羅衝共事自己六七年了,還從來沒有見他如此。

    雙手想要將羅衝拉起,沒想到羅衝整個人就如同與第生根了一般,任由樓穀怎麽拉,也拉不起來羅衝,不由歎口氣,輕聲說道:“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到,我都答應你了。”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羅衝頓時喜形於色,連聲感謝樓穀。

    “好了,有什麽事趕緊說,不然過一會我忘了,可就不算數了。”

    “大人,我想去邊境當兵為父報仇,還望大人成全。”

    聽到他這麽說,樓穀麵色一凝,出言問道:“你父親去世了?這是我怎麽不知道,羅衝你還拿不拿我樓穀當兄弟了?”

    說著,樓穀的手已經高高舉起,看樣子是氣急,想到動手收拾羅衝出出氣。

    可是,當他看著這個七尺男兒在自己麵前掩麵痛哭,他的手停在半天,許久才收了迴去。

    “父親原本今年應該從軍營中退役,可是卻不想,金兵叩關,我父親為了將消息傳迴營地,身中數箭,最終拚死將消息送迴了營地。”

    一邊說,羅衝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就和一個孩子一般。

    看著這個如同大男孩一般羅衝,樓穀的鼻子也有點酸,扭過頭,擺擺手說道:“好了,大老爺們哭什麽哭,等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我修書一封,你便去邊境報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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