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聖到此?”“禕嬋,把你們的陣法布置給我來一份詳細的說明,從陣基布置到激活到維持到結束,務必詳細。”


    “次聖稍等,我馬上烙印一份給您。”“好”一個時辰後,逸禕嬋將一份玉簡交給文次聖,文次聖神念一掃,了然宇宙,將玉簡摧毀。“你們忙,我先走了。”“恭送次聖。”眾人一禮,文次聖的身影消失不見。“哎喲,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次聖石來此訓斥我們動用浩氣長河的力量的呢,沒想到他們居然對我們這次的誅邪行動感興趣呢。”


    “禕嬋姐,我想次聖他們應該是借鑒你的思路來布置一個更加龐大的困陣,這樣在紀元大戰的時候,攻入諸元的敵人們就會遭到文道的壓製,這對於諸元來說非常有利。”“我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紀元大戰是每一個人都不能幸免的劫難,


    因此也被稱為萬世大劫,雖然陛下和長老們都遼很多的布置,但我們也要盡快變得強大起來,不要拖大家的後腿。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們這就迴去複命吧。”逸禕嬋搖搖頭。“不急,再等等,等三天陣法徹底瓦解了再走也不遲。”


    逸塵軒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逸禕嬋。“你該不會悄悄去其他人族部落打探去了吧。”“叔父,雖說他們不義,但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我讓北堂叔叔他們三個改變身份去打探一番,如果他們還有救,我打算向嘯老求個情。”逸塵軒搖搖頭。“嘯老兒下的決心無人可以改變,也沒有人敢去改變,我勸你還是有個心理準備,接受既成的現實。”


    “叔父,話雖是那麽說,但我還是想試試。”“好吧,既然你想試試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至於結果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希望可以改變嘯老的決定。”逸塵軒不由搖搖頭,一抹苦笑掛在臉上,但很快又變成了冷靜。盤坐下來,閉上雙眼,開始冥想起來。


    日月輪轉,黑白交替,三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通天之路再度打開,衣衫僂爛,臭不可聞的三人從通道中走了出來。“這是誰啊?”“我是北堂冥啊。”“戰老大,戰老二?”“啊”“你們怎麽成了這副模樣了?”“唉,別提了,這下界的這幫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快把我氣死了,要不是北堂兄拉著我,我非把他們平了不可,真是太可惡了。”


    “如果說你們身上是人族的閃光點,那麽他們身上就剩下了劣根性和最肮髒的一麵,各種人性的醜惡陰暗麵在他們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到底怎麽迴事,快給我們說說。”“說起來是又好笑又好氣,我與戰老大,戰老二合作是別的地方流落到那裏的,然後他們開始還很熱情的招待了我們,我們還以為迴到了昔日的人族大家庭中呢。”


    “結果到了晚上,這些人在吃的喝的裏麵給我們下藥,居然想把我們身上有價值的東西都扒光,於是我們將計就計,這些人在將我們的東西搜走以後,甚至連我們穿的衣服也被扒光了,然後在我們的後背狠狠捅了幾刀後,


    將我們扔進了深山密林中喂給野獸,於是我們從別的地方弄來一些骨頭扔在那裏,等到第二天,那幫人還特地來看看,確認我們被野獸吃了以後才心滿意足的離去。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都涼了半截。”


    “於是我們三人再次改換模樣,扮作乞丐去另一個部落,還沒有進去,便讓他們亂棒打了出來,就這樣我們再次向第三個部落而去,這裏的人雖然沒有用亂棒把我們打出去,但也是一臉的鄙夷,有些小孩子向我們扔石頭,吐口水,


    就在我們遭受羞辱的時候,一個衣著光鮮的人喝止了那幫孩子,將我們加到了一個莊園之中,好心招待,給我們新衣,給我們沐浴,給我們豐盛的食物,就在我們以為遇到了好人的時候,現實再次狠狠的打了我們的臉。”


    “再一次飯後我們被迷霧迷暈,帶到了他的密室這種,這個密室之中布滿了各種朽物,當我們聽著他們的交談時才感到怒火中燒,他們居然將外來者接到莊中來好生款待,打聽清楚底細後,將其迷暈,


    然後將他們的心肝挖出來,用來釀酒,或者替換他們自己快要腐朽的身軀部位,真是血腥又殘忍,最後我們實在是忍無可忍,將這一夥人全部殺死,然後一把火將那個害人的莊子燒成了白地。


    後來我們冷靜下來後才明白了那裏的人的目光所飽含的一絲,不是嘲諷,而是看一個死人才有的冷漠,可見這幫人早已泯滅了人性,明知道他們幹著傷天害理的勾當,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正,甚至提醒,一個都沒有,有的隻是冷漠。”


    “盡管這樣我們還是沒有放棄希望,懷著希望去了下一個部落。而這次我們扮作別的種族的商隊前去與他們交易,誰知到這幫人竟然打著陛下的幌子公然強買強賣,甚至大言不慚的說他們的首領是陛下的侄子的朋友,更有甚者說他是陛下在外麵的私生子,


    然後我問他們的資糧哪裏來的,他們說是我們調撥給他們的,還振振有詞的覺得理所當然,拿著我們的援助不知道感恩,卻在幹著敗壞陛下名聲的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戰老大當時就怒了,說要平了這個部落,但被我和戰老二拉走了。迴頭還賠了不少東西給那個部落,這才沒有引起更大的衝突。”


    “為此我又賠償了那個商隊的損失,就這樣,我們不斷的變幻著身份去了解他們呢,而結局依然如故,在這些人的神,你隻能看到貪婪,傲慢,極度,欺騙,偽善,冷漠,殘忍,等等各種負麵的影響,而我們的好心好意在他們看來就是理所當然,當我們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的時候,他們卻在一旁冷漠的看著,有的甚至借機迴到了下界,眼不見心不煩。”


    “當我以外族的身份詢問他們當初為何不在九州與大家一起戰鬥對敵的時候,他們居然不知廉恥的說,誰讓他們想當宗主脈的呢,該他們倒黴。”“那你們就沒有想過他們正在麵對強敵,正在血戰嗎。那是他們自己犯的錯跟我們沒有半分關係,誰讓他們那麽喜歡跟別人爭地盤呢,活該。


    滿滿的嘲諷不屑嗤之以鼻,有的甚至直接說沒時間,太麻煩了。當他們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我們自己都很艱難的時候也滿足了他們的要求。”


    “在他們看來這一切就是理所當然,而我們在九州遭到天機閣,萬魔之祖獨孤商力戰血拚的時候,他們呢,都在作壁上觀,八百聖主戰死,四大軍團盡沒,兩大巨頭之一的嘯老身殞,陌至尊重傷不起,中高階精英近乎死絕,數十代人的努力毀於一旦,而我們的族人也被壓在神城之中隻能等待死亡的到來。”


    “如果當時我們不是在別的地方執行任務,恐怕也成了英靈碑中萬千戰魂的一員。當我們遭受著毀滅性的打擊的時候,他們又在幹什麽?最後在我們前往阿瑪斯域的時候,這些人還恬不知恥的跑來向我們索取資糧,


    重生歸來的陛下依然很大度的將資糧如數調撥給了他們,看著他們偽善的樣子真讓人憤怒萬分,我覺得嘯老的做法沒有錯,像這種白眼狼就應該讓他們自生自滅。”聽了北堂冥的一席話後,逸禕嬋放棄了向離人嘯求情的想法。


    “唉,都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存,為什麽他們的內心就是如此的黑暗?”“不,我們要慶幸嘯老及時做了這個決定,大戰在即,如果這些人在背後給我們捅刀子,我們很有可能遭受到更加慘重的損失,畢竟他們比我們的敵人更加了解我們。


    可能你對離人嘯的行事風格有些不讚同,但他做法無疑是最正確的。比起在身後留一個隨時可能捅自己刀子的假朋友,遠比一個真敵人來得可怕。如果將來的一天,你坐到了他的那個位置,我向你也會這樣做的,比起整個帝國來說,萬界這些白眼狼實在太渺小了。我們身後是無數的族人,不再是當初的數千萬族人了。”


    “叔父,這樣隔斷天路其他種族不會有疑問嗎?”“身為萬界鎮守使的魑璃的實力在萬界已經屬於是無敵了,如果真有別的種族出麵為白眼狼們向魑璃發難也沒用。隻要將天路關閉,下界的人再也無法上來,除非上麵的人打開通道,將隔絕的天路接上,


    我想他們不會蠢到放棄上來變強的機會。這點我們不用擔心,青州作為守護者的舊地,受到各方尊重,另外這裏現在也是妖族的地盤,真要搞事情,妖族也不會答應。”


    “並且魑璃與現在的妖族強者們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暗隱族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實力已經上來了,他們同蛇族一樣,族中有很多此刻,這可是非常令人頭疼的力量,你可能不知道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在暗衛中任職。”


    “哈哈,叔父知道的可真多。”“我能知道這些是因為我跟陛下的關係啊,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些。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秘密都會告訴我,” “嗯,不過這些對於我們來說就屬於機密,各位可要守口如瓶啊。”“界主放心,我們知道。”


    “禕嬋還有問題沒?沒有我就像離人嘯報告情況了。”“沒有了,叔父請吧。”“好”說完逸塵軒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籙將其點燃。另一邊受到逸塵軒傳信的離人嘯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背負雙手向偏殿行去。


    “陛下,已經辦妥了,還有什麽指派沒,沒有的話就召他們迴來了。”“好”離人嘯毅力離去。偏殿內的薑淩天欲言又止,神色複雜的長長歎了一口氣。“或許這一開始就是我錯了,沒有經曆血與火的洗禮,又怎麽會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寧,罷了,罷了,罷了。”薑淩天心有不舍,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就在逸塵軒一行人返迴明日帝國的時候,豫州蠻神山下招募點也迎來了第一位應征者。紅袖起身一臉笑意。“你好,應征的朋友。請坐。”“謝了,早就聽過薑人皇的大名,為何不見他來呢?”“嗬嗬,道友請了,陛下事務繁忙,這點小事交給我等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勞動陛下的大駕呢。”


    來人目光一轉。“即是招募,為顯誠意,離人嘯,陌上塵這樣的人族巨頭也應該在此相迎以示誠意吧。”“哈哈,道友請了,如果閣下是無上強者或者一族之主,可能他們會親自前來接待,麻煩您再仔細看看您有沒有這個資格驚動他們?”“嗬嗬,一個小破帝國,不去也罷。”“那您請往別處高就。”“哼哼,我才不稀罕呢。告辭。”


    “桀桀,就這種貨色也不配加入帝國。”德隆特不由嘲諷。“有些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還有兩個月慌什麽。”阿比利斯口中嚼著狗尾草,慵懶的躺在一張樺木靠背椅上,頭枕在雙手之上左右搖擺,伸直的雙腿一上一下放著,用鞋幫很有節奏的敲打著桌腳,發出一陣輕響。“好好等著吧。總有適合我們的,來,咱們幹一杯。”


    說完阿比利斯將桌上的新鮮果汁一飲而盡。“嘖嘖,你們還別說,這蠻族的果汁還真錯。”“嗯,又有人來了。”阿比利斯遠遠望見一個人由遠及近,看上去很慢,但又很快,幾個閃爍,來人便已到了山下,摘去鬥笠,露出一張異常朦朧的臉來。阿比利斯不由起身,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但見來人的臉上依然是一麵迷霧。


    “噗”一口嚼碎口中的雪梨,阿比利斯將元力注入眼中,使勁一蹬。雙目圓睜,仍舊看不清來人的麵容,不由驚異。“這怎麽可能?我居然看不清他的臉。”“嗬嗬,別人的修為高於你是可以擋住你的窺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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