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秋,鼠人有機會參加了魯迅文學院文化發展部的“杭州筆會”。


    也許是對1987年那屆文學院函授部學員的五年迴訪吧,這年五六月間鼠人收到了魯迅文學院文化發展部的約稿信。信中問候學員這幾年的情況,並征集近年的文學創作的作品,屆時擇優邀請參加魯迅文學院在杭州舉辦的“筆會”,有專家蒞臨講課,資深老師當麵評點作品。


    鼠人收到這封信很高興。自從五年前函授結業,拿到了一本魯迅文學院函授部的“結業證書”,就沒有再多往這方麵想,現在又來信約稿,知函授部變為“文化發展部”了,而且還有機會參加“筆會”,筆會地點還是金秋時節的杭州,多好啊!不管如何,投篇文章過去,選的上選不上,爭取一下還是必要的。如前麵文章所提到的,他把《沙中的迴憶》那篇散文,認真琢磨,重新構思,還是有一次晚上做夢靈感啟示呢,改成一篇短篇小說,以沙中周道聖老師為原型,集中寫他得病還堅持工作,孜孜以求,一定要把沙中的教學質量提升上去,重返昔日的輝煌。小說通過周老師愛人的夢境來反映現實:周老師離去後,他的妻子朝思暮想,總認為他還活著,還會迴來,一天,周老師真的迴來了,還是那白淨的麵龐,濃黑的眉毛,沉穩鎮靜模樣,妻子王瓊見到又高興,又心疼,勸他要保重身體,不要太辛苦、太累,但周老師不聽,仍然要去備課、改作業,還要出門家訪、到學校處理事務……王瓊老師苦勸也不聽,看他打開門朝外走,王老師急得大叫,這一叫叫出聲來,她醒了,淚水又洇濕了枕頭……


    這是鼠人簡要迴顧那篇小說的情節,可惜原作當時寄出未留底稿,現在無法附錄了。他六月把這篇小說寄出,九月初就收到文學院的迴信,高度肯定他的作品,通過資格認證,邀請鼠人參加定於十月中旬在杭州舉行的文學創作“筆會”。


    夢想成真,還真能去杭州一趟,與文學愛好者相聚,聽專家學者講課,還有到紹興魯迅故居“百草園”“鹹亨酒店”“三味書屋”,王羲之“蘭亭”參訪的安排,鼠人更是喜不自勝。隻是時間在上課期間,須得向學校請假,還得掏腰包花旅費和會務費,好在會務費錢也不多,一百多元,還管幾天吃住,去紹興旅遊,還要求再帶一篇創作稿,報到時交會務組,期間分組交流討論,有資深編輯老師當麵評點每個人的作品。


    鼠人向學校領導請假,當時是俞純水任校長,很爽快地同意了,並客氣地問要不要學校報銷費用,鼠人很坦誠地說,“不用,這是個人愛好,也沒有獲什麽大獎,自己花費就可以了。”這是真心話,自己的愛好,請個假,同意去參加就很好,如果由學校來出這個費用,他會感到占學校的便宜,被人家說三道四,留下話柄,不好。俞校長也就是這樣說一下,也沒有真要為鼠人掏這個錢,事情就這樣客客氣氣過去了。


    定下來能去參加,鼠人當即就要準備一篇要帶到會議上交流給老師評點的作品了。在正常教學過程中要新創作一篇作品太費勁了,鼠人仍然想到拿舊作修改去交差。他一直以來對那篇寫剛來k學院生活的萬字小說很自信、情有獨鍾,總想繼續修改打磨,使其日臻完善。那篇作品開始擬題為《莊思沉過關記》,詳述“新來者”莊思沉到k學院的不順經曆,總字數過萬。後來給宗友哥他們看看,他們覺所謂的“過關”,實際也說不上經過了多難度過的關口,於是就改為以《耳房201》為題,意欲突出反映以此房間為聚焦點的故事。隻是這一改呢,又涉及“耳房”環境特征等交代介紹,字數有增無減,也不是很有吸引力,仍覺不很理想。這幾年一直放置冷卻在那兒呢!現在,受邀參加魯迅文學院文化發展部在杭州召開的業餘作者筆會,他反複揣摩,再次變換角度,將文題改為《伉儷行》,壓縮頭尾有關交代、描寫,讓文中的兩對“伉儷”自我表現,對比分明,也許效果不同一般。這樣修改重新謄寫之後,胸有成竹,隻等日期一到去參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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