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知道這樣做很可笑，但千末未必須給自己一個理由，讓自己動起來。
“抱歉…”
拯救他們的義務本身就不在自己身上，千末未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麽聖人，所以他終究沒有說出那句我來晚了。
可男人卻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一樣，緩緩閉上了眼睛。
千末未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生命力在不斷的下劃，心中遺憾的同時也更堅定了幾分要徹底消滅那群已經魔化了的訓練家。
就算這樣會浪費很多的時間，他也絕對要消滅這群無法無天的惡魔。
“快，別管他了！快帶我走！”
千末未另一隻手上抱著的少年此刻正在不斷的掙紮，他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瘋狂催促著千末未趕快逃跑。
他隻是迴頭瞥了他一眼，便直接用超能力把他傳送到了洞口處。
不管怎麽樣，這隻毒刺水母今天必須死在這裏，就當是為那人造湖下的幾十號人類死者報仇。
毒刺水母終於從雷電的折磨中爬了出來，它不能再繼續潛伏在人工湖裏了，那底下的電流還在不斷的交錯，就算靠著僅剩下的十幾條觸手勉強爬了出來，也還是會時不時的被迸發出的電流打到，之後便是一番酸爽。
不過看它被折磨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死，想必是被暗能量強化了這一方麵的特性，千末未初步推測這隻毒刺水母可能是特防方麵被強化了很多，至於物理耐性現在還沒有測試，不過一會兒總歸是有機會測試的。
他從籠子上一躍而下，身體上迸射著電光。
而毒刺水母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棘手的人類，明明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有感受到暗能量的波動，卻仍然強的不像樣。
別看它的腦袋那麽大，可實際上它所表現出來的靈智比一般的正常精靈都還要遲鈍。
估計這就是暗能量上身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千末未一邊想著，一邊出手把那些想要阻攔自己的觸手斬斷，電流也就順著它觸手上被割裂的傷口導入了它的本體。
霎那間，毒刺水母的慘叫徹響了整個洞窟。
千末未不是不懂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可他總覺得如果隻是這樣簡單的殺掉它未免有些太過於輕鬆了。
但眼下的情況不適合浪費時間去多做一些無意義的折磨，他還要保護阿爾宙斯和少年少女的安全，沒有太多的時間陪這個巨大毒刺水母折騰。
下了決定了他借著附著在四周岩壁支撐起毒刺水母身體的那些觸手快速的接近了它的本體。
拳頭上的電光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強度，僅僅隻是從遠處看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能，如果有專通於電係的傳說精靈來看的話，隻需一眼就能發覺這是運用了本源的攻擊，並且還是相當強大的本源。
當攻擊落到毒刺水母的腦袋上時，一切的痛苦都結束了。
它隻是抽搐了兩下，便帶著解脫的神情被從身體內部迸發的雷電本源分解成液體，滴落到身下的人造湖裏。
千末未打了個響指，整片湖便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迅速地冰封起來，要不是所剩的時間不允許他把這片湖清理一遍，他可不會選擇如此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
這種容易留下後患的解決方案並不是上上之舉，可現在他也隻能無奈采用了。
不去想那麽多，千末未在輾轉騰挪之間就迴到了剛剛阿爾宙斯和少女所在的位置。
然而那裏除了還停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他的阿爾宙斯便再無旁人。
千末未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爾宙斯被嚇得一個激靈，但又沒有發現周圍有人的身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認為自己遇到鬼了，而不是認為是自己在拍她。
緩了口氣，千末未把披在身上的暗能量衣放下，露出了自己的麵容。
“安心吧，我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那個女孩呢？”
見來者是千末未而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鬼怪後，阿爾宙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便又感覺到一股委屈。
“她走了！被那個你救了的白眼狼拉走了。”
千末未側過身子看了一眼來時的道路，敏銳的感知告訴他那裏有什麽動靜。
“那就別管他們了，接下來的路就讓他們自己走吧。”
即是在安慰阿爾宙斯，也是在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我聽到前麵有打鬥的動靜，你是要和我一起去，還是待在這裏等我把事情解決完了迴來接你？”
雖然他的內心是比較傾向於後麵的選項，但阿爾宙斯的選擇也不能不尊重。
所以阿爾宙斯理所當然的牽起了他的手：“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啦，一個人留在這裏黑漆漆的真的很難受。”
千末未沒有什麽意見，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反正前麵傳來的那些個波動反應都沒有那隻毒刺水母給自己的壓迫感強，雖說毒刺水母給他的壓迫接近於零，但再怎麽樣也比這群真的等於零的家夥要強。
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千末未很快就見到了發出動靜的那夥人。
無一例外全都身披黑袍，手上也舉著各種各樣的粗製武器，盡管看不到表情，但從他們身上散發的那種陰沉的氣質來看，就好像是什麽邪教組織一般。
千末未看到了被他們圍在中央的少女，環顧四周後他並沒有找到那個被他救出來的男生的身影。
“是他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跑了嗎？”
這樣的猜測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安撫了一下緊張的阿爾宙斯，千末未發現這群人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其中一個更是果斷的扔出了精靈球，從中釋放出了令人不適的精靈。
他注視著麵前這個被改造的麵目全非的黑魯加，從它那無意識張開的大嘴裏的牙齒上看到了掛著的肉片。
在自己那變態一般的解析能力下，他知道了這肉片到底是什麽生物身上的了。
沒有多做廢話，畢竟麵前這群家夥的殺意已經暴露無遺，想要和他們和解實在過於可笑，千末未也不想和一群手上都沾染著人血的惡魔做朋友。
本想拿出精靈球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但酋雷姆傳來的那微弱的抵抗情緒讓千末未收迴了這個想法。
這家夥一直自閉到現在，估計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呢。
這次就不勉強它了，隻不過單純的碾壓太過於無趣，千末未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但這個點子需要展現一定的壓迫力才能更輕鬆的做到。
所以他跺了一腳，伴隨著輕微的晃動，千末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籌碼。
一塊巨大的岩石被他單手提起，扔向已經看呆了的黑魯加，他順手擋住了阿爾宙斯的眼睛，沒有讓她見到血腥的一幕。
身披黑袍的人群陷入了一陣慌亂，但很快就被領頭的那個家夥安撫下來，隻是還沒等他再繼續做些什麽，千末未便張開嘴巴就是一發龍之波動將其吞沒在湛藍的光波中。
這下人群徹底沸騰了，他們是有著自己邪惡的欲望不假，但即使被暗能量蒙蔽了腦子，也不意味著他們麵對死亡時能絲毫不懼。
然而還沒等慌亂的人群逃跑，千末未便徹底掩去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在他風輕雲淡的一腳後，逃跑的道路被厚重的泥土掩蓋。
見狀，人群又更慌亂了幾分，幾十位訓練家已經被恐懼蒙蔽了頭腦，即使當中有一兩個清醒的，此刻也被大部隊帶著跑，根本沒辦法，像他們曾經的頭領那樣能夠憑借著自身的硬實力強行站出來安撫人心。
但下場大家也都看到了，在眾人的麵前被千末未轟的渣都不剩。
“別吵，安靜下來聽我說。”
千末未的話仿佛帶著什麽特殊的魔力一般，像是一股溫暖的暖風拂過他們的心間。
“想活下來的話，就聽我…”
隻是還沒等他說完第二句話，突然冷靜下來的人群之中便有人醒悟般的開口：“我們人多，根本沒必要怕他，大家快放精靈，我們這麽多人，一定能夠輕鬆幹掉他的。”
但話音剛落，他對身體便開始發亮，而他也在眾人迷茫的視線中越來越膨脹，隨著一身氣球破裂般的聲響在人群之中響起，他們剛被激起的鬥誌就仿佛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冷卻了下來。
“真沒辦法，都不願意好好聽人說話，算了，你們現在的模樣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千末未不打算再和這群貨真價實的惡魔討價還價了。
“你們大可以試試反抗我，但結局嘛…我想你們應該也有見到，不過就我做的這一點，恐怕根本沒辦法和你們手上沾染的罪孽相媲美啊。”
他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揣測這群惡魔，那麽就用經典的魔法打敗魔法，他也必須用惡魔的思維去懲罰惡魔。
“能安靜下來了嗎？”
說話之間，千末未又打響了響指，又有幾個冷靜下來後就一直心懷鬼胎的家夥當眾爆炸，之後每響一聲，他們之間就必然會少下幾個不安分的家夥。
直到最後諾大的人群便縮水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近50號的惡魔到最後隻留下了一半不到，當然，這期間並不是沒有人組團向他發起進攻的，隻是他們都…太弱了。
千末未用飛行係能量驅散了悶在洞穴中的惡臭味，當然，大部分都是一言難盡的廁所味。
“既然能夠安靜下來聽我說話，那就好好聽我說。”
“我啊，並不打算從一開始就把你們全部殺掉，畢竟就這麽懲罰你們實在是太輕了，你，對，就是你，來說一說，你殺了多少人？”
被千末未點到的那個黑袍少年畏畏顫顫的走了出來，然而當他看清楚少年臉上那瘋癲寫帶著幾絲興奮的表情時，就明白這些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我…我，我殺了…殺了…二十…”
可惜沒等他把話說完，千末未就了結了他的生命。
“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你們的罪孽到底有多深重了，怪不得從我幹掉那隻毒刺水母後，一直被壓在這裏的怨念就爆發了。”
不知何時，空氣相當不流暢的洞穴中竟然開始吹起了冷風。
“而我啊，要你們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為那群死去的怨靈獻上一場足以平息他們憤怒的戰鬥。”
千末未張開雙手，身後陰風唿嘯，在恍惚之間，有的黑袍竟然在他的身後見到了可以自己親手殺死的人。
“你們沒有選擇，當然，也不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但這個機會隻有最終勝利的人才有。”
惡魔們再一次陷入了沸騰，他們雖然平時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表麵上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但真到了這一會，恐怕心裏都在想著怎麽名正言順的幹掉平日裏和自己關係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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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就在我背後那個你們曾經用來關押被抓住的人的牢籠，記住了，隻有贏到最後的人才有活下來的資格！”
說完之後，千末未的身影便消失不見，而阿爾宙斯和那個不知名的少女早就在他演講的途中就已經被他轉移走了。
惡魔們見到千末未消失，頓時啥也不顧的向著原先的出口走去，隻是他們這個時候才驚恐地發現，無論怎麽向被堵住的出口走，又或者是跑，最後迴到的地方隻會是一開始的起點。
慢慢的，越來越多徹底絕望的惡魔選擇迴頭，又慢慢的向著千末未提供的所謂的“舞台”走去。
……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什麽嘛，你剛才裝的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你。”
千末未挑起眉毛，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他剛才可是很賣力的在表演了，結果呢？剛迴來就遭受到了阿爾宙斯的嘲笑，就連一邊的少女也在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大聲的笑出來，但那有一聲沒一聲的噗嗤聲實在是太刺耳了！
“…你也要接受惡魔審判嗎！”
於是忍無可忍的千末未決定一裝到底，刻意在女孩們的麵前裝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結果她們隻是愣了一瞬間之後發出更劇烈的笑聲，這次就連少女都不裝了。
他被迫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演技，雖說是有些浮誇的成分在裏麵，但總體而言應該沒有太過。
但很快，麵無表情的千末未也在阿爾宙斯她們的笑聲感染下笑了出來。
盡管那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在笑，而更像是在哭。
“抱歉…”
拯救他們的義務本身就不在自己身上，千末未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麽聖人，所以他終究沒有說出那句我來晚了。
可男人卻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複一樣，緩緩閉上了眼睛。
千末未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生命力在不斷的下劃，心中遺憾的同時也更堅定了幾分要徹底消滅那群已經魔化了的訓練家。
就算這樣會浪費很多的時間，他也絕對要消滅這群無法無天的惡魔。
“快，別管他了！快帶我走！”
千末未另一隻手上抱著的少年此刻正在不斷的掙紮，他仿佛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瘋狂催促著千末未趕快逃跑。
他隻是迴頭瞥了他一眼，便直接用超能力把他傳送到了洞口處。
不管怎麽樣，這隻毒刺水母今天必須死在這裏，就當是為那人造湖下的幾十號人類死者報仇。
毒刺水母終於從雷電的折磨中爬了出來，它不能再繼續潛伏在人工湖裏了，那底下的電流還在不斷的交錯，就算靠著僅剩下的十幾條觸手勉強爬了出來，也還是會時不時的被迸發出的電流打到，之後便是一番酸爽。
不過看它被折磨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死，想必是被暗能量強化了這一方麵的特性，千末未初步推測這隻毒刺水母可能是特防方麵被強化了很多，至於物理耐性現在還沒有測試，不過一會兒總歸是有機會測試的。
他從籠子上一躍而下，身體上迸射著電光。
而毒刺水母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這個棘手的人類，明明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有感受到暗能量的波動，卻仍然強的不像樣。
別看它的腦袋那麽大，可實際上它所表現出來的靈智比一般的正常精靈都還要遲鈍。
估計這就是暗能量上身之後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千末未一邊想著，一邊出手把那些想要阻攔自己的觸手斬斷，電流也就順著它觸手上被割裂的傷口導入了它的本體。
霎那間，毒刺水母的慘叫徹響了整個洞窟。
千末未不是不懂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可他總覺得如果隻是這樣簡單的殺掉它未免有些太過於輕鬆了。
但眼下的情況不適合浪費時間去多做一些無意義的折磨，他還要保護阿爾宙斯和少年少女的安全，沒有太多的時間陪這個巨大毒刺水母折騰。
下了決定了他借著附著在四周岩壁支撐起毒刺水母身體的那些觸手快速的接近了它的本體。
拳頭上的電光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強度，僅僅隻是從遠處看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能，如果有專通於電係的傳說精靈來看的話，隻需一眼就能發覺這是運用了本源的攻擊，並且還是相當強大的本源。
當攻擊落到毒刺水母的腦袋上時，一切的痛苦都結束了。
它隻是抽搐了兩下，便帶著解脫的神情被從身體內部迸發的雷電本源分解成液體，滴落到身下的人造湖裏。
千末未打了個響指，整片湖便以一個極快的速度迅速地冰封起來，要不是所剩的時間不允許他把這片湖清理一遍，他可不會選擇如此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
這種容易留下後患的解決方案並不是上上之舉，可現在他也隻能無奈采用了。
不去想那麽多，千末未在輾轉騰挪之間就迴到了剛剛阿爾宙斯和少女所在的位置。
然而那裏除了還停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他的阿爾宙斯便再無旁人。
千末未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爾宙斯被嚇得一個激靈，但又沒有發現周圍有人的身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認為自己遇到鬼了，而不是認為是自己在拍她。
緩了口氣，千末未把披在身上的暗能量衣放下，露出了自己的麵容。
“安心吧，我可不是什麽妖魔鬼怪，那個女孩呢？”
見來者是千末未而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鬼怪後，阿爾宙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隨即便又感覺到一股委屈。
“她走了！被那個你救了的白眼狼拉走了。”
千末未側過身子看了一眼來時的道路，敏銳的感知告訴他那裏有什麽動靜。
“那就別管他們了，接下來的路就讓他們自己走吧。”
即是在安慰阿爾宙斯，也是在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我聽到前麵有打鬥的動靜，你是要和我一起去，還是待在這裏等我把事情解決完了迴來接你？”
雖然他的內心是比較傾向於後麵的選項，但阿爾宙斯的選擇也不能不尊重。
所以阿爾宙斯理所當然的牽起了他的手：“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啦，一個人留在這裏黑漆漆的真的很難受。”
千末未沒有什麽意見，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反正前麵傳來的那些個波動反應都沒有那隻毒刺水母給自己的壓迫感強，雖說毒刺水母給他的壓迫接近於零，但再怎麽樣也比這群真的等於零的家夥要強。
不急不緩的向前走著，千末未很快就見到了發出動靜的那夥人。
無一例外全都身披黑袍，手上也舉著各種各樣的粗製武器，盡管看不到表情，但從他們身上散發的那種陰沉的氣質來看，就好像是什麽邪教組織一般。
千末未看到了被他們圍在中央的少女，環顧四周後他並沒有找到那個被他救出來的男生的身影。
“是他丟下她自己一個人跑了嗎？”
這樣的猜測也隻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麽。
安撫了一下緊張的阿爾宙斯，千末未發現這群人也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其中一個更是果斷的扔出了精靈球，從中釋放出了令人不適的精靈。
他注視著麵前這個被改造的麵目全非的黑魯加，從它那無意識張開的大嘴裏的牙齒上看到了掛著的肉片。
在自己那變態一般的解析能力下，他知道了這肉片到底是什麽生物身上的了。
沒有多做廢話，畢竟麵前這群家夥的殺意已經暴露無遺，想要和他們和解實在過於可笑，千末未也不想和一群手上都沾染著人血的惡魔做朋友。
本想拿出精靈球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但酋雷姆傳來的那微弱的抵抗情緒讓千末未收迴了這個想法。
這家夥一直自閉到現在，估計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呢。
這次就不勉強它了，隻不過單純的碾壓太過於無趣，千末未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點子，但這個點子需要展現一定的壓迫力才能更輕鬆的做到。
所以他跺了一腳，伴隨著輕微的晃動，千末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籌碼。
一塊巨大的岩石被他單手提起，扔向已經看呆了的黑魯加，他順手擋住了阿爾宙斯的眼睛，沒有讓她見到血腥的一幕。
身披黑袍的人群陷入了一陣慌亂，但很快就被領頭的那個家夥安撫下來，隻是還沒等他再繼續做些什麽，千末未便張開嘴巴就是一發龍之波動將其吞沒在湛藍的光波中。
這下人群徹底沸騰了，他們是有著自己邪惡的欲望不假，但即使被暗能量蒙蔽了腦子，也不意味著他們麵對死亡時能絲毫不懼。
然而還沒等慌亂的人群逃跑，千末未便徹底掩去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在他風輕雲淡的一腳後，逃跑的道路被厚重的泥土掩蓋。
見狀，人群又更慌亂了幾分，幾十位訓練家已經被恐懼蒙蔽了頭腦，即使當中有一兩個清醒的，此刻也被大部隊帶著跑，根本沒辦法，像他們曾經的頭領那樣能夠憑借著自身的硬實力強行站出來安撫人心。
但下場大家也都看到了，在眾人的麵前被千末未轟的渣都不剩。
“別吵，安靜下來聽我說。”
千末未的話仿佛帶著什麽特殊的魔力一般，像是一股溫暖的暖風拂過他們的心間。
“想活下來的話，就聽我…”
隻是還沒等他說完第二句話，突然冷靜下來的人群之中便有人醒悟般的開口：“我們人多，根本沒必要怕他，大家快放精靈，我們這麽多人，一定能夠輕鬆幹掉他的。”
但話音剛落，他對身體便開始發亮，而他也在眾人迷茫的視線中越來越膨脹，隨著一身氣球破裂般的聲響在人群之中響起，他們剛被激起的鬥誌就仿佛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冷卻了下來。
“真沒辦法，都不願意好好聽人說話，算了，你們現在的模樣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千末未不打算再和這群貨真價實的惡魔討價還價了。
“你們大可以試試反抗我，但結局嘛…我想你們應該也有見到，不過就我做的這一點，恐怕根本沒辦法和你們手上沾染的罪孽相媲美啊。”
他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揣測這群惡魔，那麽就用經典的魔法打敗魔法，他也必須用惡魔的思維去懲罰惡魔。
“能安靜下來了嗎？”
說話之間，千末未又打響了響指，又有幾個冷靜下來後就一直心懷鬼胎的家夥當眾爆炸，之後每響一聲，他們之間就必然會少下幾個不安分的家夥。
直到最後諾大的人群便縮水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近50號的惡魔到最後隻留下了一半不到，當然，這期間並不是沒有人組團向他發起進攻的，隻是他們都…太弱了。
千末未用飛行係能量驅散了悶在洞穴中的惡臭味，當然，大部分都是一言難盡的廁所味。
“既然能夠安靜下來聽我說話，那就好好聽我說。”
“我啊，並不打算從一開始就把你們全部殺掉，畢竟就這麽懲罰你們實在是太輕了，你，對，就是你，來說一說，你殺了多少人？”
被千末未點到的那個黑袍少年畏畏顫顫的走了出來，然而當他看清楚少年臉上那瘋癲寫帶著幾絲興奮的表情時，就明白這些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我…我，我殺了…殺了…二十…”
可惜沒等他把話說完，千末未就了結了他的生命。
“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你們的罪孽到底有多深重了，怪不得從我幹掉那隻毒刺水母後，一直被壓在這裏的怨念就爆發了。”
不知何時，空氣相當不流暢的洞穴中竟然開始吹起了冷風。
“而我啊，要你們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為那群死去的怨靈獻上一場足以平息他們憤怒的戰鬥。”
千末未張開雙手，身後陰風唿嘯，在恍惚之間，有的黑袍竟然在他的身後見到了可以自己親手殺死的人。
“你們沒有選擇，當然，也不是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但這個機會隻有最終勝利的人才有。”
惡魔們再一次陷入了沸騰，他們雖然平時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表麵上一副關係很好的樣子，但真到了這一會，恐怕心裏都在想著怎麽名正言順的幹掉平日裏和自己關係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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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千末未的身影便消失不見，而阿爾宙斯和那個不知名的少女早就在他演講的途中就已經被他轉移走了。
惡魔們見到千末未消失，頓時啥也不顧的向著原先的出口走去，隻是他們這個時候才驚恐地發現，無論怎麽向被堵住的出口走，又或者是跑，最後迴到的地方隻會是一開始的起點。
慢慢的，越來越多徹底絕望的惡魔選擇迴頭，又慢慢的向著千末未提供的所謂的“舞台”走去。
……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什麽嘛，你剛才裝的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你。”
千末未挑起眉毛，有些苦惱的揉了揉額頭，他剛才可是很賣力的在表演了，結果呢？剛迴來就遭受到了阿爾宙斯的嘲笑，就連一邊的少女也在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大聲的笑出來，但那有一聲沒一聲的噗嗤聲實在是太刺耳了！
“…你也要接受惡魔審判嗎！”
於是忍無可忍的千末未決定一裝到底，刻意在女孩們的麵前裝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結果她們隻是愣了一瞬間之後發出更劇烈的笑聲，這次就連少女都不裝了。
他被迫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演技，雖說是有些浮誇的成分在裏麵，但總體而言應該沒有太過。
但很快，麵無表情的千末未也在阿爾宙斯她們的笑聲感染下笑了出來。
盡管那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在笑，而更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