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購物都會撞見石豪,岑瑜真的是無法再承受這種巧合,她要和他劃清界限,無論要付出什麽代價,這不隻是為了左明芸,也是在保護她自己。


    「石豪,我們不會在一起,我們已經錯過了好幾次機會,做個了結吧!」


    「了結……」他深思著。


    「你到底要我怎樣?」


    石豪抽著菸,真的是在想要怎麽了結。他既不能對不起左明芸,又不想和岑瑜留下遺憾,他似乎隻能選擇一個,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連兩全其美都非常困難,他必須做出剳舍。


    「你開出條件,隻要——」岑瑜不囉唆的說。


    「日本。」石豪緩緩的打斷她。


    「日本?」


    「我們一起去一趟日本。」他邊吐了個煙圈邊說。


    「去日本幹什麽?就我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他希望她反對。「我們來一趟日本之旅,去玩個四、五天,算是……結束這段感情的紀念之旅,從日本迴來後,我就不再煩你。」


    「石豪,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岑瑜的第一個反應是憤怒,而且覺得很不堪。「這就是你『要』我的方式?我得當你四、五天的伴遊?」


    「你可以拒絕我。」


    「拒絕你之後呢?」


    他淡然道:「還是這樣啊!」


    岑瑜閉著眼想了一下,就在她睜開眼的同時,她已經很快的做了決定。「我答應!」


    「你答應?」石豪震驚。


    「你想變卦?」岑瑜瞪他。


    「你真的肯跟我去日本?」


    「四、五天而已,又不是四、五年。」她自我解嘲。「如果花個四、五天能換來一輩子的平靜和不受騷擾,絕對值得。」


    石豪頷首笑了笑,這笑容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的。看來他已無法迴頭了!


    「護照交給我。」


    「不能超過五天。」她亦開出條件。


    「已經迫不及待想和我一刀兩斷?」


    「石豪,你要說到做到。」


    「我會做給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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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豪和岑瑜是采自由行的方式遊日本,所以他們沒有行程與景點要趕,到了日本東京之後,想去哪就去哪,尤其是離開了台灣,少了一些壓力和莫名的情緒之後,他們玩得很開心。


    而當晚上他們迴到了飯店……兩人並沒有矯情的訂兩個房間,他們很清楚會發生什麽事,又不是十六、七歲的小毛頭,既然一起來了日本,他們心裏就已做了準備,該來的還是會來。


    「我先去洗澡。」岑瑜把身上的手表、戒指、項鏈都拿了下來,表情很平靜的說。


    「嗯。」


    「左明芸她……」她突然的問,邊用梳子梳著頭發。「她不知道我和你一起來吧?」


    「我沒說。」


    「她以為你是來日本談公事?」


    「我常世界各地到處跑。」


    她冷笑問:「如果她知道了呢?」


    「知道就知道。」


    「萬一她和你翻臉……」


    「岑瑜,我沒去想這麽多,我也不想去想這麽多,我們人都來了,也沒有什麽好再猶豫的,最多就是她主動和我提出解除婚約,不會出人命的,她可沒有這麽愛我。」石豪有些挖苦的答。


    「我不要事情搞到這個地步。」她堅持。「石豪,她是個好女人,好女人就該有好歸宿。答應我,在我們迴台灣之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她,一定要盡力給她最大的幸福。」


    「岑瑜……」他動容了。


    「我會把我的第一次給你,我能給你的就隻有這個了。」岑瑜講明了。


    「你的第一次?!」石豪有些張口結舌,不敢置信。「在英國兩年你竟然……」


    「我對那些老外沒有興趣。」她聳聳肩。


    「那麽總有東方人……」


    「還是沒有性趣。」


    「岑瑜……」


    「你說了這趟日本行是結束這段感情的紀念之旅,我……我總要給你一些紀念品。」岑瑜並不是那麽害怕失去她的貞操,十九歲就認識了石豪,給這個男人她的第一次,她沒有任何遺憾。


    石豪則站在窗前,由飯店房間的角度去看東京的街頭。


    來日本是因為他真的想留下一些屬於他與她之間的迴憶,這迴憶得陪他過這一輩子,如果他娶了明芸的話,打死岑瑜,她也不可能當他的情婦或是地下夫人,更何況以她現在的身分,她不需要這麽委屈。


    「你嚇到了?」岑瑜對他的反應很意外。


    「如果我在台灣就知道……」


    「就沒有這一趟日本行?」


    石豪煩躁的看著她。「岑瑜,你讓我覺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欺負你,我有點……狼心狗肺!」


    「那你可以馬上再訂一間房間,我們明天一早就搭飛機迴台灣。」岑瑜也直接的說。


    「可以。」他朝放著電話的床頭櫃走去。


    岑瑜比他早一步的走到了電話前,她伸出了雙手擋住了他的前進,她仰起頭,眼神之中並沒有任何的勉強。


    「別拖拖拉拉了。」她乾脆的說。


    「你……」


    「你說了『你要我』!」


    「但我不知道——」


    「你不和處女上床?」


    「岑瑜,如果我們不會有結果,我又何必……」


    「我寧可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她說出真心話。「雖然世事的發展不如我們的預期,我是迴了台灣之後才知道你訂了婚,但既然我們做不了夫妻,我願意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石豪衝動的抱緊了她,他這一刻隻想飛迴台灣和左明芸解除婚約。


    「現在不是你反悔的時候,我不準你反悔。」岑瑜對他露出了個甜美的笑。


    「我……」


    「你是不是男人啊?」她激他。


    「岑瑜,現在都還來得及,你還可以保持完璧之身的迴台灣。」石豪給她最後一次機會。「我不要你有理由恨我。」


    「我會恨你!如果你讓我還是處女之身迴到台灣的話。」


    岑瑜開始去拉扯他的衣服。


    「你……」他的所有欲火都被她挑了起來。


    「我們已經迴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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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的日本之行幾乎是以閃電的速度般結束,愈是快樂的時光,總是消逝得愈快,也更加令人感傷。在迴台灣之前,兩人來到了日本的居酒屋,點了清酒和一些道地的日本料理,算是他們共享的最後一餐。


    岑瑜的胃口還算不錯,每一樣東西她都會嚐試吃一些,不像石豪,他隻是沉默的暍著清酒,動也不動的看著她。


    「雖然是生的,但是不難吃耶!」岑瑜對他說。


    石豪沒有表示。


    「多少吃一點嘛!不然會被老板趕出去哦。」她開著玩笑,不忘對老板微笑,並且指著眼前的日本料理說好吃。


    「有時……」石豪開了口。「我真希望我不是古協甫的兒子,我希望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沒有嗑藥而死。」


    岑瑜看著他,可以了解他的感受和他肩上的擔子,這四、五天下來,他們水乳交融、了解彼此,沒有爭執、沒有不快,隻是盡情的享受這一次的旅程,因為不會再有了。


    「但是做黑道大哥的下場……」岑瑜提醒他。


    「我不一定要做黑道大哥。」


    「那你要做什麽?」


    石豪答不上來。他不認為自己可以當個平凡、普通的男人,他不可能過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石豪,你不覺得自己很幸運嗎?」岑瑜把玩著裝清酒的小杯子。


    「因為我從混黑道的變成了集團總裁?」


    「很多人希望有這種命。」


    「我不!我隻希望做我自己,如果沒有這一番波折,說不定,」他充滿愛憐眼神的看著她。「我們已經結婚了。」


    「但我有個有錢的老爸,如果我們是在結了婚之後,你才發現我是岑德烈的女兒,以後會繼承兩家航空公司,」岑瑜笑開來。「那時我們又會怎樣?」


    「我會命令你放棄繼承。」


    「然後一輩子和阿姨經營酒店?」


    「你不會經營酒店。」


    「為什麽?」


    「因為你要留在家裏替我生兒育女。」石豪是很大男人主義的。「賺錢的事是男人的責任,你隻要把小孩照顧奸、把家裏打點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讓我可以全力在外麵打拚就行了。」


    「石豪,我不知道你的想法這麽迂腐。」


    「哪裏迂腐了?」


    「幸好我們不會結婚。我剛好很不喜歡待在家裏相夫教子,不愛當『英英美代子』,我也喜歡做我自己啊!」


    「岑瑜,你是開玩笑的。」石豪瞄瞄她。


    「我不是!」


    「但我的女人就要——」


    「左明芸會聽你的,但是我不行,」岑瑜一口就乾了一杯的清酒,她的酒量比男人還要好。「石豪,也許老天的安排是對的,我們還是留下一段美麗的迴憶就好。」


    「岑瑜,如果你懷了我的孩子怎麽辦?」他不得不去想這個可能,如果有了孩子,那麽一切又都會不同,整個局麵也會因而扭轉。


    「安全期。」岑瑜俐落的迴答。


    「總是有意外。」


    「石豪,迴台灣後,」她一副女中豪傑的瀟灑狀。「就都結束了!」


    忽然他掏了一疊的萬元日幣出來,數也不數的就往桌麵上扔,然後拉著她起身,好像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發生。


    「石豪,怎麽了?」岑瑜嚇了一跳。「我們要去哪裏?東西還沒吃完——」


    「迴飯店。」他看也不看她的說。


    「還早啊。」


    「不早了!」他冷哼。「我要好好的把握這最後的時光。你提醒了我,一迴到台灣,一切就都劃上了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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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豪人還沒有迴到台灣,但是台灣的狗仔報紙,已圖文並茂的刊出了古氏集團總裁和酒店小姐同遊日本的新聞,包括他們所住的飯店、他們所曾停留過的觀光景點。


    那麽巧的,岑瑜在日本剛巧被純夏以前的一個客人撞見,而偏偏她身邊那名高大、英挺的男人又常上報紙財經版,所以這人馬上越洋打電話迴台灣爆料,才會有這些新聞上了頭版報紙。


    左明芸一直是相信石豪的,她一直認為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說謊、不屑說謊,連古這個姓他都不要,堅持要跟媽媽娘家的姓,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搞欺騙的,但事實證明她錯了。


    石豪才剛將大哥大開機,送岑瑜迴家後,立刻就接到了來自母親的電話,他才知道他和岑瑜去日本的事已引起了軒然大波,但以爆料那人的角度來看,這個酒店小姐是伍琳琳,並不知道她已恢複了岑瑜的身分,才會有企業總裁與酒店小姐同遊日本的八卦。


    他本來該覺得煩惱,可是事情爆開來了之後,他反而無比的輕鬆。


    左明芸已等在他的住所前,她看到了他的車、看到了他毫無罪惡感的臉。


    石豪下了車,他相信此刻她不會想進他的屋裏,即使脾氣再好、修養再好的女人,碰到這種事,十成都是非常的光火。


    「明芸。」他主動開口。


    「你看了今天的報紙嗎?」她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還是展現了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風範。


    「沒機會看,但是——」


    「你上報了。」左明芸帶著控訴的眼神。


    「我媽打過大哥大給我。」


    「那名酒店小姐很像岑瑜。」她有些被搞胡塗了,所以才能忍到這時候。「但照片裏的人,她的名字是叫伍琳琳。」


    「伍琳琳就是岑瑜。」石豪一笑解釋。


    「她們是同一個人?」左明芸證實了這一件事,接著馬上求證另一件事。「而她是酒店小姐?」


    「她從來就不是酒店小姐。」他平靜的解釋,把岑德烈與伍芷葳之間的牽扯,及岑瑜當年被帶走又怎麽成長及她認祖歸宗的過程簡單交代了。


    「所以你們早就認識了?」左明芸搞清楚了大部分的事。


    「那年她十九歲,我二十四歲。」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你們為什麽一起去日本?」左明芸說到了她真正介意的事。


    「我們……」他遲疑了下。


    「報上說的都有照片佐證。」


    「我沒有要否認什麽。」


    「你都承認?」左明芸張大了眼睛。


    「這些都是事實。」


    「那你和岑瑜……」


    「七、八年前我們就談起了戀愛,隻是我們都有麻雀變鳳凰的奇特命運。」石豪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嘲弄。「先是我,再來是她,命運好像就是不讓我們倆在一起似的。」


    「你們相愛?」左明芸問。她發現其實她的心並沒有那麽的痛,隻是有些麵子掃地,但居然還有一些解脫。


    「不然,我們不會一起去日本。」


    「但她有未婚夫了!」她一想到麥傑這會兒的心情一定和她差不多,不!一定比她更不好受,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被自己的未婚妻戴綠帽子,現在她和麥傑算是同病相憐嗎?


    「麥傑其實——」


    「你們叫他要怎麽做人?」她為他不平的道。「你們太過分了!」


    石豪關心的問:「明芸,你的感受呢?」


    「你希望我怎麽樣?」


    「我不是你,我無法替你反應。」


    「事情已經鬧大了,」左明芸畢竟不是無知村婦或是沒有大腦的潑婦,她隻想將傷害降至最低的程度。「石豪,你又想怎樣?」


    他隻是聳了聳肩。


    「你這是什麽意思?」


    「明芸,你來做決定吧!」


    「你是說……」


    「如果你想解除婚約的話,」石豪一副樂於配合的表情。「我不會有第二句話說。」


    「你想解除婚約嗎?」左明芸誤會了他,以為他是在懺悔,所以她是用一種體諒的心情去看他。「我……既然是在我們婚前,既然你們早就認識了,我想我會試著去麵對、去釋懷。」


    「你要原諒我?」他有些錯愕。


    「你又沒有殺人放火,為什麽不能原諒?」


    「我出軌了!」


    「男人嘛!」


    「而且這事鬧得這麽大!」石豪希望她不要原諒他,他希望她追究下去,並且一腳把他踢開。


    「石豪,我當然會生氣、當然會抓狂,不過很多事的發生是有原因的,」她一副識大體樣,展現成熟女子的包容大度。「我還承受得了,隻要這是最後一次。」


    石豪一聽,他隻能用感恩的心情去看左明芸。這下他欠她更多,事情也更麻煩了。


    非常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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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會想到石豪突然的召開了個記者會,他全力的挺岑瑜,或者該說是伍琳琳,不準記者們發問,他隻說了他想聲明、強調的,然後記者會就結束,留下的是更多的問題和更大的想像空間。


    岑瑜不知道一趟日本行會衍生出這麽大的風波,她以為該是神不知、鬼不覺,以為她可以和石豪把這一段情給解決,不料卻因為以前純夏的客人,而把她的計劃給毀了,果然是人算下如天算。


    再加上石豪的那場記者會,根本是畫蛇添足,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不但沒有一絲澄清的效果,簡直就是愈描愈黑。


    所以——


    「你要我去找左明芸?!」麥傑不知道這個任務為什麽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為什麽你不自己去?」


    「我不想火上加油。」


    「我去了又能扭轉什麽大局?」


    「麥傑……」岑瑜求著他。


    「你就會和石豪偷偷摸摸去日本,現在闖了禍、被逮到了,卻要我來替你們收爛攤子,有沒有搞錯啊?」他數落她。


    「我和石豪的出發點是……」


    「你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麥傑,」岑瑜有些惱羞成怒。「我一向信任你,一直把你當成我的避風港,現在我有麻煩了,你居然狠心落井下石?」


    「麻煩?左明芸以為我是你的未婚夫,現在我的未婚妻紅杏出牆,而我居然還要在她麵前幫你解釋,我還是不是男人啊?」他不悅的看了下她。「你不如叫我去跳樓!」


    「我真心的拜托你啦!」岑瑜耍賴。


    「不要叫我去丟臉。」


    「麥傑,你可以跟左明芸說,我跟你解釋過了,我和石豪之間沒有什麽,在日本一切隻是巧合,」她咬著手指頭想了下。「我和石豪根本連朋友都不再是了。」


    「你當我們全是低能兒?」


    「你告訴她,我不會破壞她的幸福。」


    「你已經破壞了!」麥傑強調。


    「我和石豪真的已經結束了。」她大聲說:「要不要我發毒誓?我可以——」


    「女人發的誓和男人的話一樣靠不住。」他硬下心。「你有本事就敢做敢當,不要裝委屈。」


    「麥傑,你到底去不去?」岑瑜氣得想和他扯破臉。


    「你……」


    結果麥傑去了,他沒有辦法不去,事實上他算是被岑瑜押去的,因為她是有備而來,早打聽出了左明芸家的地址,而且也算準了因為她和石豪的緋聞,左明芸這些天一定是足不出戶。


    左明芸沒有想到上門的會是麥傑,但是一見到他,她居然未語淚先流。


    「你不要哭!」他一下子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為什麽來?」


    「我是……」


    「你有理由來嗎?」左明芸啜泣的問,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圈。「你的目的是什麽?」


    「左明芸,我隻是想說,」麥傑突然結巴起來。「沒什麽大不了……你不必看得……如此嚴重,那些八卦報紙……」


    「她和你交代過這一切嗎?」她忍著心裏的悲憤問道:「你這個做人家未婚夫的有什麽感想?」


    麥傑露出苦笑。


    「就隻是這樣而已嗎?」左明芸突然大發雷霆,然後她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麥傑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溫柔、端莊的女人會有這種舉動,所以他的臉頰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而他覺得這一巴掌挨得真是不值又莫名其妙。


    左明芸打了人之後,也顯得有些心慌意亂。她不該打他的,有本事的話,她應該去打石豪,絕不是這個和她一樣受到傷害的人。


    「麥傑……」她停止了哭泣,一臉的內疚。


    他平淡的問:「舒服了嗎?」


    「我不是有意的。」


    「我相信!」


    「你怎能……」左明芸苦惱的看著她。


    「很多事我現在無法和你講清楚,」講到這裏,麥傑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事實就是事實,石豪的心是在岑瑜身上,不管他們去日本有什麽奸理由,那都是他們自己的認定,受傷的則是他們身邊的人。「我隻能說,去他的,我沒有什麽好安慰你的!」


    「麥傑?」左明芸一怔。


    「他們兩個都惡劣、都該殺!」


    「你這麽想?」


    「難道你不是?」麥傑反問。「他們再怎樣找藉口,都無法自圓其說。」


    她看著他,一股她自己也難以形容的情緒油然而生。麥傑他有不同於石豪的一種味道,一種令人放心的力量。


    「麥傑,我們去好好的喝一杯!」左明芸突然提出。


    「那有什麽問題!」麥傑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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