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街道長也知道,即便鑽進辦公桌下麵,妖魔鬼怪抓住他的腳頸往外拖,他還得像死狗一樣被拖出來,辦公桌下麵藏不住人,但他害怕啊,控製不住身體要往辦公桌下麵鑽。


    一眾人雖然害怕妖魔鬼怪,可人還有尊嚴,沒像李副街道長那樣害怕得鑽桌子。


    汪興人向大家遞眼神,都看見了李副街道長鑽桌子。


    一行二十幾個妖魔鬼怪踏著震動辦公樓的步子,從一樓震動到四樓消失。


    汪興人抓住李副街道長的腳頸,要把他從辦公桌下麵拖出來:“頭兒,沒事了,出來吧!”


    “別拖我,發生大地震了,辦公桌下麵安全!”李副街道長顫聲道,手臂撐地、雙膝跪地,汪興人使勁拖也拖不出來。


    見李街道長樣子,一眾人麵現不屑,無不促眉。


    妖魔鬼怪去了會議室不一會兒,成長從會議室走出來,他邁著堅實大步走在前麵,身旁跟著林閻王,林閻王身後跟著一群妖魔鬼怪。


    大家再看成長,眼神就怪怪的,成街道長搖身一變,怎麽就有些黑老大的做派和氣勢呢!


    成長走到辦公樓前,手臂一揮,辦公樓一百米範圍金光閃閃,光幕形成。


    光幕呈半球體形,籠罩著以辦公樓為中心、半徑一百米範圍。


    以辦公樓為中心的一百米範圍內,微風拂熙,陽光明媚,溫暖如春,新鮮空氣如溪流般涓涓而來,飄遊在虛空的絲線一樣淡黃色恐怖生物不見。


    成長要離開蓉州市一段時間,《為人民服務》不能持久保證辦公樓工作秩序,得用《論持久戰》加持。


    “論持久戰!”


    “……失敗主義的亡國論跑出來對人們說,國家會亡……”


    “……急性朋友跑出來對人們說,國家很快就能戰勝……”


    “……我們一向都說,這些議論是不對的……應該看到抗戰是艱苦的持久戰……”


    “……看敵人如神物,看自己如草芥……看敵人如草芥,看自己如神物,這些都是錯誤的……”


    成長誦讀《論持久戰》,口吐蓮花,金光流轉,漣漪擴散,一個斬新的環境展現。


    辦公樓佛光籠罩,祥和神聖,如沐春風雨露般寧靜肅然。


    瘋癲病人走進光幕,身體一顫,似乎從幻境中掙脫出來,神誌恢複正常。


    眼前這一切無可置信,但又真真實實發生;沒有人能夠做出解釋,但現實真真實實呈現。


    《論持久戰》,曾在兩百年前的大戰中正確分析形勢,得出結論,製定出正確的戰略方針,經過兩百年沉澱,精神聚集,醞釀質變,底蘊好生了得。


    臨江街道辦公樓,有《論持久戰》加持,妖魔鬼怪又如何,成長確信能堅持到他迴來。


    “成街道長,我報到來了!”


    “成街道長,我報到來了!”


    清脆聲音響徹辦公樓前,所有人目光望過去,一個女孩子老遠向成長招手、唿喊,向成長飛跑而來,她身後跟著個男孩子。


    有人一眼認出來了,那不是昨天新聞上的美女記者嗎?


    昨天的新聞震動蓉州市,通訊瘋傳,美女記者遭遇前所未有圍觀,一夜爆紅,儼然明星耀眼,走哪裏都會被市民認出來。


    必須得承認,昨天蓉州市一下子誕生兩顆新星,一顆是成長、一顆當數阮玉玲。


    看著阮玉玲跑來,成長已猜著了七、八分,他感到頭疼,姑奶奶,你以為打通蓉州市與外界聯係是鬧著玩的嗎?那可要用真刀真槍殺出去,你細皮嫩肉個小姑娘,慢說經不住折騰,路途所見所聞嚇也要把你嚇死!


    林少見到阮玉玲,恨意滔天,心裏大罵阮玉玲美女蛇,他現在受製於人,完全是這條美女蛇所致。


    “你他媽……你他媽……”林少咬牙切齒,瞪著阮玉玲的雙眼密布血絲,神色猙獰,恨不能現在就把阮玉玲碾壓成爛泥。


    林少現在是哭天無路啊,成長並不是看中他做街道長助理,成長是要去打通蓉州市與外界的聯係,要他做那個送命的助理。


    林少如何不知,這麽多年,蓉州市有一人逃亡出去了嗎?沒有一人逃亡出去,所有人還沒逃出沼澤就喪命,自己去給成長做助理,等於是給死人成長墊背,白白送命。


    林少堅決不跟著成長去,可不行啊,成長嘴裏念念有詞,他頭顱被什麽東西箍著爆痛,沒法挺過來,他隻得做成長的助理,跟著成長去赴死。


    現在見到阮玉玲,就算阮玉玲要把絕世美麗的身體送給他,他也要把絕世美麗身體大卸八塊才解恨。


    林少把猙獰臉麵撇一邊,他看也不願意看到阮玉玲,他看到阮玉玲肺就要爆炸、肝火就要衝出頭頂,整個人就像顆炸彈,“轟”的炸得四分五裂。


    阮玉玲跑到成長麵前,嬌喘籲籲,一臉喜興,嘴裏嚷嚷:“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小楊跟在阮玉玲身後跑過來,一臉的苦澀,很是無言的樣子。


    成長麵色陰沉:“你來報什麽到?”


    “總編派我和小楊隨隊采訪!”阮玉玲笑逐言開,俏臉兒興奮,雙手向成長遞上隨隊采訪證。


    成長不接阮玉玲遞來的隨隊采訪證:“我執行政府工作任務,電視台瞎摻和什麽!”


    “什麽叫瞎摻和?”阮玉玲針峰相對,“市民對你們的行動有知情權!”


    成長愣了愣,小妮子嘴巴了得,張嘴就拿市民說事,來硬的不行,他苦著臉:“知道嗎,這一路有多危險,女孩子怎麽去得!”


    玩玉玲轉臉看向林少,不屑語氣道:“他去得,我為什麽去不得!”


    林少原本對阮玉玲恨之入骨,現在居然拉他出來與她比,他怒火一下子衝出頭腦:“你給我比,你拿什麽給我比了,我是男人!”


    “你算什麽男人,隻知道欺侮女人,不是男人!”阮玉玲嘴巴雖小,話語刻薄,不饒人。


    林少吃憋,他是警局長兒子,衙內,外號人稱閻王,即便梁山英雄好漢轉世,遇到他也得低三下四,現在阮玉玲居然罵他不是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揮拳衝向阮玉玲,才不管阮玉玲是玉人兒,下手就要打碎。


    明知得不到這個女人,他才不會憐香惜玉。


    “咳咳!”成長咳嗽。


    林少這才想起自己身份,相似於家奴,不可以放肆,他狠狠瞪眼阮玉玲,後退兩步,怒意滔天,很不甘心神情。


    “是男人就動手,女人才瞪眼睛!”阮玉玲小嘴巴尖酸刻薄,對林少強這樣的人才不會輕饒半分。


    林少何曾受過這樣的氣,一個女人而已,竟敢如此奚落自己,說自己是女人,他已經壓下的火氣再次怒意滔天,衝向阮玉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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