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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的支持,是我創作的原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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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娃娃,泥娃娃


    一個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


    也有那眼睛


    眼睛不會眨


    泥娃娃,泥娃娃


    一個泥娃娃


    也有那鼻子


    也有那嘴巴


    嘴巴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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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城!


    黔省的省會。


    這個在全國怎麽看都名不見經傳的省會城市,除了秀麗的風景,宜人的氣候之外,就是那個和收入極其不匹配的,畸形物價!


    其畸形的程度,甚至敢去叫板魔都。也有人說,森城本來就是一座小魔都。


    除此之外。


    隻剩那一件件詭異的傳說,流傳在人們內心的深處……


    在西南十萬大山中的森城。


    老人們常言,山好水邪。


    也難怪,這裏一年三分之二以上都是陰雨天。由於常年見不到陽光,到了夜晚,一旦到了外麵那種陰森的感覺會很快的爬上脊背。


    毛鑫,一個土生土長的森城人。


    由於學生時代貪玩不用功,中專畢業後玩了幾年,最終在親戚的介紹下開起了出租車。


    雖然起初他不願意這麽早工作,還想再多玩兩年。


    不過,迫於森城的物價和家裏麵的壓力,他不得不接受當出租車司機這個事實。


    單拿吃的舉例,早餐的牛羊肉米粉腸旺麵,8元開頭,價格肉就12,若想吃爽點,怎麽也要20。很多森城人去江城,對於什麽熱幹麵的價格感到不可思議,驚為天人。


    櫻桃30一斤,不是車厘子,車厘子是60;西瓜4元左右,草莓20-30,單位當然是斤。


    至於下館子,哪怕把路邊攤算進去,可能最便宜的地方可能還得數肯德基、德克士。


    所以,在生活的壓力下,容不得毛鑫再多玩幾年。


    在森城開出租車,黑車還沒有大規模普及之前,到也算是個美差。


    森城出租車司機一天有兩個班,兩個班的排班費加起來300-330。除去油錢,每個班的司機一天到也還能賺個三五百元。


    因為森城自從上世紀九十年代,有出租車這個東西起,起步價就是十塊,而且客源還絡繹不絕。


    別看他們表上打的是8元,但是下車幾乎沒有不被收10元的。你喊司機退你兩元,就算是錢退到手了,同時還會收到幾句奚落。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


    在如今,國內油價又漲又跌。


    漲的是價格!


    跌的是品質!


    再加上私家車越來越多,以及黑車一族的瘋狂興起。


    在森城開出租車的壓力越來越大!


    這壓力,源於一個字——堵!


    由於森城的平原麵積就那麽一小塊,加之城市規劃得很不合理。


    兩百米一紅燈,三百米一路口的森城,一旦到了高峰時段,儼然就是一副堵城的樣子。


    無論是——


    拉斯維加斯也好!


    澳門也罷!


    就算加上個蒙特卡洛!


    哪個膽敢上來和森城比‘堵’?


    森城絕對秒得他們渣都不剩!


    曾經有個偉人,坐飛機途徑森城上空,說過這麽一句話——


    “原來這裏才是地球上最大的停車場啊……”


    ……


    這天晚上淩晨2點,毛鑫從火車拉了一波客,準備送往省老工業廳後麵的那所微微賓館。


    拉完最後這一撥,他就收班迴家睡覺!


    從火車站到微微賓館這一路並不算遠,但是毛鑫開得很煎熬。因為他今天夜宵吃壞了肚子,肚子在絞著痛,是拉稀的前兆。


    好不容易把人送到,收了錢的毛鑫剛開出幾十米,那種要崩潰的感覺已經占據了他的整個身體。


    去人家賓館拉肯定會被拒絕,若和保安糾纏搞不好會直接拉到褲子上!


    就算現在是半夜,小的都還好說,大的肯定不行。


    雖然老工業廳的位置比較偏,不過好歹也是森城的一環範圍,加上後麵還有座賓館,要是被路過的同行看見,肯定會被鄙視到死,也會成為近期這個圈子裏的笑談。


    沒辦法,毛鑫唯一的選擇,就隻有去身邊這棟高大詭異的建築物裏麵找廁所。


    黔省的——老工業廳!


    老工業廳,在夜裏看,和《生化危機1》裏的那棟別墅古堡,多少有幾分相似。


    在幾年前,國家精簡政府機關的過程中,老工業廳很不幸被徹底精簡了。


    這棟蘇聯式的建築物,雖然隻有四層樓高,但是和一般6、7層的居民樓比,隻高不矮。


    它每層空間接近五米,而且占地麵積不小。辦公樓的後麵還有個荒廢已久的花園,再加上大門前的石柱頂端掛著幾個破舊的大紅燈籠。


    剛靠近這裏,就會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更別說進去!


    不過毛鑫沒得選。他這麽大一個人,如果拉稀到褲兜裏,也是一件讓人絕對接受不了的事。所以他隻好硬著頭皮去推老工業廳的玻璃大門!


    門沒鎖,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毛鑫推開門,想也沒想就向左邊走去。


    這棟樓他半年前的白天來過一次,也是上廁所!上次還走錯了,因為右邊走廊的拐角處隻有女廁。


    老工業廳,自從被國家精簡後,原機關人員部分劃分到事業單位,部分調派到別的政府部門。所以別看這樓大,很多辦公室都是空著的。隻有不到一半的房間,租給了一些小公司辦公。


    工業廳的層高不下五米,每層樓的迴廊也很長。大門進去後,正廳左右兩邊的迴廊加起來,差不多有近百米的距離。


    雖然整棟樓裏漆黑一片,不過十萬火急的毛鑫帶著手電,還是很快找到了廁所。按開廁所昏暗的燈,隨便找了個蹲位就開始盡情釋放。


    在毛鑫瘋狂排泄的過程中,有灰塵不斷從他的頭頂掉落下來。


    剛開始,毛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流暢排泄上麵,根本沒心思去管周圍的環境。等他解決完畢,提起褲子時才發覺到不對勁。


    這棟樓很老,沒有六十最少也有五十年。


    頭頂上的二樓地板,完全是用木頭鋪砌的。由於年久失修,隻要有人在上麵走動,就會有灰塵不斷從木板的縫隙落下來。


    這麽晚了,樓上還有人?!


    不對啊!


    剛才下車的時候這四周明明漆黑一片,沒有哪間房子有半點燈光。


    更奇怪的是,既然做到落灰這麽大的動靜,還是木板樓,上方居然沒有半點聲音?


    想到這裏毛鑫的心裏就開始發毛。他迅速衝出廁所,就往大門處跑,但剛跑了兩步他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剛才進來的時候,毛鑫徑直往左邊的男廁走去,根本沒有發現身後女廁方向的動靜。


    可是現在不一樣,從男廁出來的毛鑫,老遠就看見了女廁那邊走廊的異常。


    女廁方向走廊的拐角處透著昏暗的光。


    毛鑫猛的嚇了一跳,再一看,在黃光的投影下,有一個巨大的人影在那裏晃動。


    光線忽明忽暗,不像是電器發出來的,如果非要說像什麽,燭火肯定要更加恰當。


    頓時毛鑫兩條腿不由自主的邁不開步子,他認為那個人影的主人,馬上就要出現在走廊的拐角處了。


    握著手電的手心不斷溢著虛汗。


    這把手電是他現在唯一能用的武器,由於剛才廁所找得太急,放在車上防身的獵刀忘記帶了下來。


    毛鑫屏住唿吸看了差不多十多秒,那人影依舊在那裏晃動,動作和剛才沒有半點區別。


    毛鑫動了動剛才蹲坑蹲麻了的腿,躡手躡腳的向老工業廳大門悄悄走去,而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個不斷晃動的人影。


    快到大門口時,毛鑫終於看清了那個影子的動作,原來是在——作揖!


    恐懼伴隨著疑問浮現在腦海。


    這個時候!


    誰會在這裏作揖?


    他在拜誰?


    毛鑫雖然好奇,但他還是個要命的主。常識告訴他,那個影子的主人,非惡即邪。


    就算自己的揣測是錯誤的,那麽答案隻會更加恐怖。


    自己也就是一個路過借廁所的出租車司機,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毛鑫迅速跑迴車中發動了汽車引擎。


    早點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這是毛鑫腦海中唯一的念頭。


    以後晚上跑車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給雙倍的錢都不來了,引擎發動時毛鑫暗自下了決心。今夜的陰影沒有個把月時間,是不可能從他心頭散去。


    大燈開啟,入眼的是清冷的馬路,馬路的兩旁是高大詭異的樹木,和一棟棟早已熄燈了的居民樓。


    老工業廳門口的大燈籠紅如鮮血,毛鑫下意識的數了一下,一共五個。每個燈籠裏麵似乎又有東西,那東西好像是人的……


    毛鑫不敢繼續往下想,心中剛壓抑下去的恐懼,再一次的到達了頂點。他猛地一腳踩向油門,哪怕能早一秒離開這個不祥之地也好……


    數秒鍾後……


    隻見一輛從空中飛下來的出租車,硬生生的從老工業廳坡頂,一頭栽到了寶藏路主幹道的路基上。


    黔省老工業廳,修在森城老城區南邊的一座山上。


    從寶藏路去老工業廳,開車需要上一個很大的陡坡。而這個陡坡在中途還拐了一個彎,路況奇差。


    如果不開車,想從寶藏路主幹道去老工業廳,除了爬那個陡坡外,還可以選擇爬坡旁邊直通老工業廳的那一長串階梯。


    階梯,大約有五六十層。


    走階梯,可以從寶藏路邊,直接走到老工業廳的辦公大樓正門前。


    毛鑫的那腳油門下去,他連人帶車,直接從那串樓梯上衝了下來。


    整個車,重重的砸向寶藏路的路基。


    由於那腳油門實在太狠,發動機轉速在三千轉以上,再加上還有個小坡助跑。


    他開車衝下來的過程中,車輪幾乎沒沾到過那串樓梯。可以說,是直接從老工業廳的坡頂墜到坡底的。


    路過的司機發現狀況後立刻報了警。


    毛鑫沒有當場死亡,隻是重傷昏迷。


    昏迷中的毛鑫十分清楚的記得,自己絕不可能走錯路。寶藏路通往老工業廳坡頂的地方,有一顆很高大的樹夾在馬路中間,從而把馬路從中分開。


    而剛才,自己明明看見那棵大樹才開下去的。


    怎麽會……


    很快,毛鑫就被人送去了省醫院的加護病房。


    幸虧送得及時,毛鑫沒有立刻死亡,但是也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毛鑫渾身多處粉碎性骨折,內髒無一處完好,胸腔腹腔均內出血。他做了幾次手術都不見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也難怪,沒有係安全帶習慣的他,從那麽高的地方墜下來,沒有當場死亡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奇跡。


    不過可憐了他的父母親戚,特別是他媽,在病床邊哭了幾天幾夜,哭到休克都不止一次。


    毛鑫撐了三天,在第四天夜裏終於不行了。


    他死前,神情並不痛苦,但更談不上安詳。


    他的整張臉,麵部帶著異常的表情,儼然就是一種詭異的笑容。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個笑容大約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消失。


    在他咽氣的最後一瞬間,帶著那種邪惡的笑容,從口中蹦出了三個字!


    “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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