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就在劉楓完美募兵即將收尾。


    賊董卓亦是拿下姑臧城,試圖,不,已然派兵攻入漢中的時刻。


    穩坐益州牧之位,執掌蜀中上下權柄,位於一座明顯遠超普通州牧規格大殿內的劉焉。


    此等絕然包藏禍心。


    提議廢史立牧,真正埋下覆滅漢室禍根的存在,正麵色陰沉的聽著麾下匯報漢中戰況!


    “稟報州牧!”


    “前將軍董卓兵分兩路既克陰平,又自長安而出連克數關,直指漢中治所南鄭,兵鋒焦灼!”


    聽到下屬稟報。


    高坐遠超州牧規格宮殿的劉焉,麵色越發陰沉,即便漢中太守蘇固不聽他調遣,甚至幾次遏製他掌控漢中的心。


    可。


    這漢中說到底也是他劉焉名義掌控之地,豈能容賊董卓染指!


    由此自是聽的劉焉心中越發氣憤。


    手重擊在座椅之上,麵色極度陰沉用一種可怕的語氣說道。


    “本尊知曉了!”


    “給本尊退下吧!”


    說罷。


    氣憤不已,手緊緊用力捏住木製座椅把手的劉焉,麵色極度陰沉,氣憤到了極點的看著侍從膽怯恭敬的退下。


    目光越發冰冷的望向殿內僅存的一位存在,赫然是其頂級謀臣的存在。


    劉焉心中萬分思索,用一種帶著氣憤的鄭重語氣說道。


    “蘇固這個漢中太守,握著兵馬屬實讓人不悅,但不管怎麽說,哪怕其再怎麽不聽本尊調遣。”


    “這蘇固也是本尊麾下之臣,這漢中早晚更是本尊囊中之物,如今這董卓賊子,竟敢妄圖謀取,屬實可恨!”


    “而且這董賊除了漢中外,竟然還敢攻我廣漢陰平道,讓我蜀地時刻麵臨威懾。”


    “此氣本尊屬實難咽!”


    “本尊特意將治所從雒縣全然搬至成都,本欲大展抱負,全然施展心中謀劃部署,可如今!”


    說罷。


    明顯堪稱當下隱藏禍心最重的存在。


    提議廢史立牧,又聽聞益州有天子氣,特意費盡心思謀到益州牧的劉焉,此時簡直目光冰冷至極,眼中恨意滿滿。


    對於賊董卓的氣憤。


    更是遠甚於韓遂馬騰等輩!


    畢竟。


    韓遂馬騰隻是無根之木,打到哪裏逃到哪裏,雖然氣憤,也隻是被賊董卓逼到絕境的氣憤。


    而他劉焉不同。


    他屬於家中有逆子,又被賊董卓打上家門,想要殺了他的逆子,奪了他的田地的那種。


    這讓心中本就滿懷野心的劉焉如何能夠接受!


    當然。


    其屬實能力也就如此。


    隻能緩圖,無法急攻哉!


    所以。


    眼下劉焉雖氣憤到極致,憤憤的拍擊木製尊位,但終歸難以宣泄氣憤。


    當然。


    其麾下謀臣。


    自是還算有幾分手段的。


    “主公,如今賊董卓勢大非我等所能及也!”


    “我等需暫避鋒芒才為上策,且如今天子式微,平原王亦困於京都,賊董卓握陳留王以備禍亂朝綱,天下大亂真的即將開啟!”


    “而我等如今也算占據天時地利,雖賊董卓不可力敵,但賊董卓想要入蜀亦是不易。”


    “而且荊州更可謂天賜之地!”


    “唯有長沙太守孫堅算是一代英豪,荊州刺史王叡則守成都不足。”


    “倘若我等目前暫時不顧漢中,隻守蜀地各處關隘,並且出兵荊州的話,那天下亦有可圖也!”


    “自蜀而出,先圖謀天賜之地荊州,降伏荊州英豪,再自荊州而去,攻克揚州全境,再者即便渡不過長江。”


    “我等亦可據長江之險而守之!”


    “如此再等賊董卓勢弱之時,收迴漢中以及陰平,並且圖謀長安的話,最差我等亦可半分天下也!”


    “主公,出兵吧!”


    這頂級謀臣的話語聽的劉焉亦是心髒砰砰跳,但其逐漸緩緩喘息平複心念激動,目光逐漸凝重。


    心間有種難以抉擇。


    眼中更是浮現躊躇。


    其最終搖頭一歎,再度重擊在木製尊位上,話語充滿凝重說道。


    “此計雖好,但不可行也!”


    “如今天子猶在,我等倘若直接出兵荊州,那與董賊何異,天下人乃至蜀中人將如何看待本尊!”


    “本尊再怎麽說也是漢室宗親,在天下紛亂時出兵匡扶漢室,掃平謀逆才得人心,才能如光武帝一般順為正統也。”


    “如今在天子在時不奉詔令出兵荊州,則易失人心,此舉不妥也!”


    “再等等吧。”


    “不急!”


    “本尊足擁天府之國,有蜀中精銳,早晚都有出兵的機會!”


    “先等董賊勢弱,拿迴漢中,再看紛爭如何,再定圖謀長安亦或是荊州皆可,我方再等等吧!”


    劉焉心中始終不願擔惡名,既想妙又想好,屬實難以兼得,其隻能搖頭歎息,遏製心中對賊董卓目前氣憤,將漢中之地拱手相讓。


    當然。


    這話聽的他那麾下謀臣,亦是無奈至極同樣搖頭歎息。


    如此聰慧的謀臣如何不知,天下大勢轉瞬即逝,如今不謀荊州不圖揚州,那他日他們的機會將會渺茫。


    可!


    如今天下紛爭將啟,最為安全的目前還是蜀中,既有精銳又易守難攻,主公雖進取極難,但守成足以。


    其更是為了家人安危隻好繼續停留。


    如若不然此等君主。


    哎,自是不合其心意。


    奈何無法。


    他張鬆年紀還輕,屬實心中充滿幾分憋屈,可主公還算有些智慧,還勉強能跟隨吧。


    畢竟。


    在他張鬆看來。


    你都拿了荊州揚州圖謀漢中雄踞長江以南,坐擁半壁江山了,你還在乎正不正統名不名聲幹嘛。


    難道半壁江山不如名聲香嗎?


    這年輕的張鬆屬實不解!


    當然。


    再益州成都如此的情況下,在這劉焉滿心搖頭歎息氣憤的時刻。


    與益州相鄰的荊州亦是不太平!


    荊州刺史王叡每日忙於平叛不亦樂乎,覺得自身還是很有才華的。


    當然,雖然其覺得自身有才華,還執掌諾大荊州權柄,自是不會將一些人放在眼中!


    既因為長沙太守孫堅出身低微,而看不起孫堅,多次折辱,令孫堅雖明麵未顯,但心中已然對其不悅。


    其更囂張跋扈至極,得罪後方武陵太守曹寅,前不久更是大放厥詞。


    “吾荊州刺史安次侯王叡,覺得你曹寅就是個禍害,吾早晚將汝殺至!”


    關鍵的事情出現了!


    那就是這荊州刺史安次侯王叡,雖當麵大放厥詞揚言要殺武陵太守曹寅,但其卻遲遲並未動手。


    這自然為自身留足禍根!


    亦為荊州留下足夠大患。


    讓劉楓都感到需要重新推演的事情油然而生。


    此等危急天下的禍事。


    赫然便是!


    此時在武陵太守府的曹寅正麵色極度陰沉的迴味著,荊州刺史王叡揚言要宰了自身的話語。


    其鄭重氣憤萬分,狠狠的推到案板上的奏報,目光極度冰冷的憤憤說道。


    “不行!”


    “我曹寅絕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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