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莫裏巴猶豫了,項渝又加了一把火:“尊貴的靺鞨王,您就不想讓大楚的這份厚禮翻上千倍,萬倍?”

    莫裏巴沒好氣道:“我當然想,可是你大哥又不是傻子,他肯給嗎?”

    “項駿那廝當然不會給,但是我項渝可以。”

    “你給?”莫裏巴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項渝,如果你還是昔日位高權重的大楚三皇子,說不定本王能信你幾分。”

    “可是如今的你隻不過的一條喪家之犬,一無所有,你憑什麽給本王那麽多?”

    “莫裏巴,現在的我也許不能給你那麽多,但將來可未必。”

    莫裏巴一楞:“此話怎講?”

    “莫裏巴,雖然此時的項渝不得不逃離大楚,但依然會改變不了我的大楚三皇子的事實。”

    “莫裏巴,如果我項渝能迴到大楚,奪迴屬於我的皇位,那麽還怕滿足不了你靺鞨王的要求嗎?”

    莫裏巴大驚:“什麽,你項渝還不死心?還打算重迴大楚,再去爭奪皇位?”

    項渝麵色冰冷:“不錯,我項渝乃一代雄才,理應成為這大楚受萬人尊敬的國君。莫裏巴,隻要你能幫我將這大楚的皇位奪迴來,我項渝可以向你保證,定將大楚的半壁江山割讓給你。”

    “將大楚的半壁江山割讓給我靺鞨?”莫裏巴心裏一動:“項渝,此話當真?”

    “絕無半點虛言。”

    莫裏巴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本王……”

    可就在這莫裏巴準備答應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唿:“王,不可,千萬不可。”

    莫裏巴不禁迴頭,隻見匆匆進來勸阻自己的是一個瘦高個的靺鞨男子。莫裏巴皺眉:“葛羅祿,你為什麽要勸本王?”

    葛羅祿苦苦相勸:“王,不能答應這項渝,千萬不能答應呀。王,您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貪念作祟,讓我靺鞨陷入滅頂之災。”

    “王,您想想,那大楚不但國力強盛,而且能人誌士層出不窮,遠非我靺鞨可比。王如果因為這項渝,貿然與大楚結怨的話,我靺鞨危矣。”

    聽葛羅祿這麽一說,莫裏巴原本有些發熱的腦子也立刻冷靜了下來:“真的會這麽嚴重?”

    “王,你難道沒有看到昔日的迴紇,是如何的強盛?可如今呢?卻已經徹底滅亡!”

    “王,您再想想那突厥何其的厲害?可如今也不敢貿然和大楚發生戰端。尊貴的王,我靺鞨的國力遠不如那迴紇和突厥,如果能和那大楚爭鬥?”

    “這……”莫裏巴啞口無言。

    “危言聳聽,簡直是危言聳聽!”項渝厲聲喝道:“葛羅祿,身為靺鞨人,居然如此的膽怯,就不怕丟了你靺鞨人的臉?”

    葛羅祿怒道:“項渝,我非是膽怯,隻不過不想看到靺鞨因為你而陷入危境。”

    “不想讓靺鞨陷入危境?”項渝冷笑不已:“葛羅祿,恐怕你是被那方錚嚇破膽了吧?”

    聽到這,葛羅祿低下了頭。

    的確,一年之前,自己曾作為靺鞨的使者出使者大楚。本來呢,自己也將那大楚人根本不當迴事,可是直到遇到了那方錚,才知道那大楚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人物。

    自從作為靺鞨的使者,去大楚覲見被方錚好生修理了一頓之後,這葛羅祿就密切注意那方錚的一舉一動。

    想想那方錚,在迴紇犯邊,大楚人皆聞風喪膽之時,毅然率孤軍而征,蕩平迴紇,終保得大楚轉危為安。

    此時憑一人之力,扭轉乾坤之能,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得到?

    而在凱旋而歸之後,這方錚更是力挫項渝的叛亂,使得大楚再次避免陷入內亂戰禍之中。

    而之後,他方錚更是接替徐倫,成為大楚的戶部尚書。

    葛羅祿知道,眼下,這方錚正實行一項項的舉措,使得大楚國富民強。說得不客氣點,如今的大楚,正在他方錚的手上,國勢蒸蒸日上。

    試問這樣的大楚,是我們小小的靺鞨能惹得起的嗎?

    莫裏巴看看這葛羅祿,再看看那項渝。說實在的,這莫裏巴不是蠢人,當然明白葛羅祿所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是他莫裏巴又實在不忍拒絕項渝割讓大楚半壁江山的誘惑。這莫裏巴左右為難,思忖良久之後,一聲長歎:“依本王看,此事還是容後再議吧!”

    ……

    “侯爺,下官舍不得您走呀!”荼州知府裘進拉扯著方錚的衣袖,嚎啕大哭。

    而看到這家夥雖哭得斷魂斷腸,但眼角卻看不出一滴淚水的家夥,方錚是又好氣又好笑:“裘進,你放心好了,本侯迴京之後,必將這事原原本本向陛下奏明白,必將盡力為你開脫。”

    “裘進,我想以陛下的聖明,充其量隻會斥責你一番。所以呢?本侯可以肯定,你的腦袋依舊可以在你的脖子上,而這荼州的知府也應該還是你的。”

    裘進大喜:“謝侯爺,謝侯爺。”

    方錚搖搖頭:“裘進,雖然陛下應該不會嚴懲你。但本侯想和你閑聊幾句?”

    裘進連忙低頭:“侯爺盡管說。”

    方錚臉色一正:“裘進,你可知你這荼州乃殷富之所,百姓本應該衣食無憂,可緣何這太湖水匪卻如此猖獗?”

    “這……” 裘進羞愧地低下了頭。

    “裘進,你不說,本侯就替你說了吧!這太湖水匪之所以猖獗,一來是這太湖浩渺,想要剿滅這水匪,實為不易。”

    “二來呢,是因為你認為這太湖水匪僅僅隻是疥廯之疾,故而不以為然。可是你卻不知,你的這種想法恰恰更縱容了這些水匪的猖獗。”

    “裘進,試問如果不是我荼州的軍民齊心協力,剿滅這太湖水匪,找迴了那失竊的三十萬兩賦銀。恐怕那太湖水匪免不了要扯旗而反,如果那樣的事真的發生的話……”

    雖然方錚沒有說下去,但是裘進的額頭冷汗澄澄:“侯爺,下官知罪。”

    “裘進,本侯說過不責罰你,又豈會食言?裘進,本侯之所以和你嗑嘮這麽多,就是希望你明白你是朝廷的官員,造福治下之民是你的使命。”

    “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任之。裘進,這荼州乃殷富之地,隻要你稍稍有一點作為的話,必可名利兼收,為你為何視之如無睹?”

    裘進羞慚滿麵:“侯爺,下官知錯。”

    方錚微笑而道:“裘進,本侯希望下次來荼州之時,你能給本侯一偌大的驚喜。”

    “侯爺請放心,下官絕不負侯爺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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