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這邊,這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解決了,我們再來瞧瞧項渝那邊。

    公允地說,這項渝雖脾氣暴躁,性格殘忍,但卻絕不是一個蠢人。當清晨剛從睡夢中醒來的項渝接到驚慌不已的仆役報告,那甄仕人被人神秘擄走的消息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雖然沒有人親眼看到擄走甄仕人的人到底是誰,雖然那幾個被自己派去伺候甄仕人的美女依舊昏迷不醒,但項渝明白,在這普天之下,有這樣的能耐,有這樣的膽量做這事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那該死的方錚。

    項渝更知曉,這甄仕人雖然為人狡詐,但是如果和方錚比起來,還是差遠了。這甄仕人既然是深夜被方錚令人擄走的,想必此時,已經將一切招供了出來。

    眼下的情形儼然對自己已經是大大的不妙。

    可就在這項渝沉思該如何的時候,卻不防外麵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聞聽,項渝連忙側目。

    “三皇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項渝的貼身仆役小德子跌跌撞撞地從外麵衝了進來。

    項渝皺眉:“小德子,出什麽事?”

    小德子擦擦額頭的冷汗: “迴三皇子,那房琛已經……已經帶軍入京。”

    頓時,項渝一巴掌甩了過去:“這房琛帶兵入京,對本皇子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你如此慌張做什麽?”

    “不是的……”小德子強壓心頭的恐懼:“三皇子,那房琛雖然帶兵入京,可是卻被方錚的人強行阻攔在城外。”

    “什麽?”這下,項渝可真的驚呆了。這房琛如若不能進城,自己的接下來的計劃將無從實施。

    短暫思索之後,項渝喝道:“走,趕緊隨本皇子去城門那,我倒要看那方錚有多大的膽子!”

    “不用了,三皇子。”此時的小德子異常的沮喪:“三皇子,那方錚實在是心狠手辣,此時不但已經將房琛當場誅殺,更是迫降了房琛手下的五千士卒。”

    完了!聽到這的項渝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這麽說來,自己最後的一張王牌也沒了?

    看著這臉色鐵青的項渝,小德子猶豫著:“三皇子,要不然,您進宮,去向麗妃娘娘求饒?那麗妃娘娘一向心仁,就算再怒,看在死去的陛下的份上,也會饒您一命的。”

    “進宮向麗妃求饒?絕不!”項渝咆哮不已:“你這蠢貨可知道,這假製聖旨,行刺皇帝,私招武將入朝逼宮,件件可都是死罪。如果我向那婆娘求饒的話,或許是能保住一條命不假。但是我項渝從今以後,不但再無成為這大楚君王的可能,更會被永遠囚禁起來,至死不能再複自由之身。”

    “那樣的日子,我不想要。”項渝麵目猙獰:“好,他方錚不是心狠手辣嗎?我要讓這該死的方錚明白,我項渝論狠毒,一點也不亞於他。”

    “小德子,去給本皇子將人召集起來。”

    ……

    “大帥,我們眼下怎麽辦?”張承問道。

    “當然是去往項渝的府邸,將他給擒住,讓文武百官看穿這惡賊的真麵目。”

    方錚匆匆帶著張承和五十個弟兄,就前往項渝的府邸,想要將那項渝擒拿去見文武百官。

    可當方錚一行人匆匆來到項渝的府邸的時候,卻發現那朱漆大門卻是緊閉。

    見此,方錚冷冷一笑:“項渝,你犯下這人神共怒的惡行,以為躲在家中做那縮頭烏龜就行了?”

    “來人,給本帥將門撞開。”

    “是!”幾個壯實的武威金弟兄連忙走上前去,用自己厚實的肩膀開始撞擊大門。

    ‘嘭嘭嘭’。

    可就在這大門吃不住勁,就要被撞開之時,卻不想被人從裏麵打開。緊接著,十幾個家丁持刀舞槍朝著方錚他們撲過來。

    措不及防之下,好幾個弟兄居然給砍傷。

    見此,方錚勃然大怒:“爾等逆賊,還不快束手就擒?”

    可是在方錚的威脅之下,不但沒有一個家丁投降,甚至還有一個異常兇惡的家夥,嚎叫著,朝著方錚撲來。

    對此,張承隻是冷哼一聲,就是一刀揮去。

    麵對在這幫不要命的家丁的攻擊之下勉強支撐的武衛軍弟兄,方錚氣得牙直咬:“負隅反抗者,殺!”

    “是,大帥。”在得到方錚的許可之後,武衛軍弟兄再也不束手束腳,揮舞著自己的兵刃也迎了上去。

    項渝的這些家丁雖說也算兇惡,但是和武衛軍的弟兄比起來,卻差得太多了。

    頃刻之間,武衛軍弟兄就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些負隅反抗的家丁斬殺殆盡。

    看著一地的屍體,方錚冷冷道:“搜,給我搜!不管這項渝躲在哪,一定要給我將他找出來。”

    “是,大帥。”五十武衛軍弟兄連忙四散而去。頓時,項渝的府邸一陣雞鳴狗跳。

    可是讓方錚感到驚訝的是,哪怕翻遍了項渝府邸的每一個角落,哪怕將項渝府邸所有的下人都拎來問了個遍,卻始終沒有找到項渝。

    張承皺眉:“大帥難不成這項渝早就逃了?”

    方錚遺憾地點點頭:“也許我們真的來晚了一步。”

    “不過能夠揭穿這項渝的真麵目,使得我大楚免遭彌天之禍,也算值了。”

    張承緊鎖眉頭:“不過,大帥,張承總覺得這項渝認輸也太快了些。”

    “是嗎?”方錚隨嘴答道。可突然之間,身體一抖。

    沒錯,張承說的絲毫不差。以自己對這兇殘成性的項渝的了解,那家夥是沒有那麽容易輕易認輸的。

    這種人,就好比是一條餓狼,哪怕是死,都還要想著狠狠咬對方一口。

    在想想項渝的那些家丁,明明知道實力懸殊,可卻偏偏要與武衛軍弟兄對抗。即使是死,也不曾想著逃跑或者求饒。

    他們究竟是在幹什麽……難不成……難不成是為了給那項渝爭取時間?  可那項渝要這些家丁拚命拖住自己要幹什麽?難不成……難不成……

    突然之間,方錚失聲尖叫:“不好,那項渝十有八九狗急跳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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