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鑄鴻諂笑不已:“屬下恭喜大皇子。”

    項駿擺擺手:“雖說這比試是必贏之局,但那方錚一向詭計多端,千萬不可大意, 範鑄鴻,你還是趕緊迴去之後,早做準備。”

    “是,大皇子,屬下告退。” 範鑄鴻躬身而退。

    待到那範鑄鴻離去之後,那深受項駿器重的智囊邱懿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邱先生,方才的一切,你都聽到了。”項駿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喜色。

    “嗯!”邱懿點點頭:“大皇子,那方錚雖聰慧過人,但卻犯了聰明人最喜歡犯的錯誤,太過自大,太過目中無人,今日的這個跟頭,他栽得不輕呀!”

    “哈哈哈!”項駿開懷大笑,可卻不想邱懿話頭一轉。

    “不過,大皇子,雖說十五日後的比試幾乎是必勝之局,但是卻不可因此大意,以免陰溝翻船。”

    “邱先生,這個,我自然知道。”項駿點點頭:“邱先生,那武衛軍之中,除了已經宣誓效忠於我的範鑄鴻之外,更有眾多我的心腹。我已經令人命令他們嚴加監視方錚,但凡那方錚有任何舉動,都趕緊迴報與我。”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邱懿連連點頭:“大皇子,如此一來的話,就算他方錚有任何的動作,我們都可以事先知曉,都可以早做準備。”

    ……

    第一日,項駿接到報告,那方錚已經挑選了五百最為精壯的兵士,集中一處練兵。而那練兵之處,更是守衛森嚴。

    “守衛森嚴又如何?豈不聞百密也難免一疏?我項駿就不信我的那些心腹不能混入進去?”項駿不屑地‘切’了一聲。

    邱懿苦笑不已:“大皇子,那方錚練兵之處雖然守衛森嚴,但是想要混進去也不是多難的事。隻可惜的是那方錚下了一個命令,所有武衛軍之人,包括他方錚自己,那練兵之所,隻許進不許出。”

    項駿一愣:“如此說來,就算我的那些密探能打探到裏麵的消息,也不能送出來?”

    邱懿點點頭:“怕是這樣了。大皇子,想要知道方錚在那如何練兵,恐怕要等到十五日之後了。”

    項駿樂了:“這方錚此舉,雖是無賴,但委實有效。罷了,罷了,不知道也就算了!我項駿也算飽讀兵書,量那方錚的練兵之法再新奇,也逃不了那些許種。”

    第二日。項駿接到報告,方錚下令,從今天起,供那五百人的飲食不但頓頓需要肉食,而數量更要翻上一倍。

    項駿頷首不已:“看樣子,這方錚練兵可練得夠狠的。”

    第三日,項駿接到報告,那方錚令人用麻布縫製了一千個大大小小不同的口袋,送進軍營那練兵之處。

    “這……這……”不要說項駿不解,就連智慧過人的邱懿也是納悶不已。這方錚到底在幹什麽?  而此時,在那守衛森嚴的軍營之中,方錚笑了:“就算那項駿和邱懿聰慧過人,也想不到我用這些袋子隻是為了裝泥土。”

    胡錳咧嘴而笑:“大帥,俺老胡也以為你購置這些袋子是準備裝什麽寶貝,可沒想到你卻用來裝這些不值錢的泥土。”

    看著正在奮力挖土的四百軍士,張承麵露憂慮:“大帥,雖說以步卒對付騎兵,必敗無疑,但是如果抓緊這十五日的時間嚴加訓練,就算依舊會敗,至少也會敗得體麵些。”

    “是呀,大帥,時間如今緊迫,可你卻緣何不訓練兵士,卻讓他們挖土平整場地?”洪亨也是納悶不解。

    方錚歎口氣:“二位將軍,我武衛軍的將士們擔負著守戊京師安全的重責。為了這,眾將士不但平日裏勤修苦練,就算閑暇之時,也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二位將軍,看到眾將士如此辛苦,本帥亦是不忍。”

    “二位將軍,本帥前幾日初來軍營的時候,看到將士們住的地方實在太太過簡陋,實在太過寒酸,本帥心酸呀!”

    “二位將軍,本帥決定將這地方整理一下,日後多蓋幾座好的營房,也好讓將士們住得舒服些。”

    “大帥高義,末將代表弟兄們謝了。”聽到這的張承,洪亨一陣感動。

    方錚微笑擺手:“當然,這隻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這些泥土可是練兵的一大法寶。”

    什麽?這泥土居然還是練兵的法寶?三人皆愣了。

    “沒錯。”方錚點點頭:“三位將軍,你們趕緊令弟兄們將挖出來的泥土裝進那口袋之中,小的裝五斤,大的裝二十斤。”

    三人連忙允諾:“大帥,將泥土裝進袋中,小事爾。但不知大帥究竟想幹什麽?”

    “很簡單,從今日起,所有的將士訓練的時候,雙腿皆要各縛重五斤的袋子,而更需身負二十斤的袋子。”

    “大帥,此舉何意?”洪亨更糊塗了。

    張承麵色大變:“大帥此舉莫不是想訓練這些兵士的耐力?”

    “然也。”方錚點點頭。其實這說穿了也同樣不新鮮,這就是後世非常流行的負重訓練法。

    要想用步卒對抗騎兵,就需要步卒有足夠的體力和耐力,起碼能夠經得起騎兵的一輪衝擊。當然,這樣的訓練之法的確有奇效,但是要看到明顯的效果,訓練的時間起碼不能少於一個月。

    十五天的時間對於自己來說,的確是倉促了些,可是也沒辦法。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想到這的方錚仰天長歎,真是人莫要裝b,裝b遭天劈呀!

    而接下來的三天的時間裏,項駿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難不成那方錚自知想贏無望,故而放棄了。”

    邱懿緩緩搖頭:“大皇子,如果是別人,或許會,可他方錚絕不可能。”

    項駿也是點點頭:“我也認為是這樣。”

    第七日,項駿再次接到報告,那方錚居然令人到兵部軍械庫支取了五百具的鎧甲。

    聞之,項駿點頭:“戰場廝殺,有盔甲的保護,自然要好得多。”

    邱懿也是微笑道:“如此說來,那方錚定是叫人去支取輕便的鎖子甲?”

    密探搖頭:“稟邱先生,那方錚一件鎖子甲也未要,他所支取的全是重量在三十斤以上的重鎧。”

    重鎧?他方錚不支取不但輕便,而且防護力超強的鎖子甲,居然支取那繁重的重鎧?他難不成真的想讓那些步卒和範鑄鴻統領的騎兵硬抗?

    不可能的,一個人就算長得再結實,也不可能和駿馬對抗的。

    可這方錚到底在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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