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近朱者赤?你還不如說近墨者黑。老子身上這麽多的優點你不學,你偏偏要學老子喜歡吹牛,喜歡胡說八道的毛病?

    看著那臉色越來越黑的方錚,柴洛一陣心虛:“這個……兄長,其實這……也不是完全胡說。”

    方錚咬牙切齒:“那就繼續說,如果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那小弟就繼續說了。”柴洛擦擦額頭的冷汗:“兄長,老胡,假如有一人在你麵前死去,可他卻非你們至親之人,你們會如此傷心嗎?”

    “不會!”方錚和胡錳斷然搖頭。

    柴洛一攤雙手:“這不就是嘛!”

    “放屁!”方錚氣得肺都要炸了:“就僅僅因為你看出那倆禿驢之間關係非同一般,你就認為他們是父子關係?”

    “難道……難道他二人不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由於礙於世俗之禮,這二人雖為至親兄弟,但卻不能公然相認?”

    胡錳好不容易才忍住那種強烈的嘔吐之感:“大人果然厲害,咱老胡服了!”

    “兄長果然慧眼如炬,小弟……佩服!”柴洛艱難地伸出大拇指。

    聽著這三個人渣居然公然在自己的麵前造謠生事,徐福更是咆哮不已:“你們這三個畜生,吾兒都已經身死,你們居然還不肯放過他?”

    “你們這三個惡賊,無恥之徒。我徐福恨不得生吞爾等之肉,活噬爾等之骨。”

    方錚一縮脖子:“不過,徐福,喪子之痛,擱在誰心裏也不好過。不過,徐福,你要知道,你兒子是那肖炎所殺,你要報仇也應該找他才是,幹嘛要這樣看著我?”

    看著那幾近瘋狂的徐福,柴洛更是幸災樂禍:“不過,徐福,我還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讓那那私生子全屍入殮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你那私生子的腦袋早就不知道被肖炎那個混蛋扔哪去了。”

    “肖統領,你也太狠了吧?”胡錳看著肖炎,嬉笑不已。

    此時的徐福,已被激得雙眼猩紅,咆哮不已:“肖炎,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徐福和你拚了。”

    徐福長袍一抖,猶如一隻大鳥一般就跳出了兵士們的包圍圈,直撲肖炎。

    “果然好身手。”看著輕而易舉就跳出包圍圈的徐福,方錚也是讚歎不已。

    的確是好身手,不過如果徐福想比試的對象變成肖炎之後,那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在肖炎的一聲冷哼之聲中,那徐福安然落地,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落地之後的那徐福,早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望著麵色陰沉的肖炎,柴洛連忙識趣地扶著胡錳離開了,而方錚呢,則是非常聰明地閃到項燁的身後。

    “稟告公子,這些被俘獲的彌勒教的賊人如何處置?”陶宇朝項燁問道。

    “當然是暫且關入大牢了。”肖炎氣鼓鼓地道。對於那三個無恥之徒方才的表現,直到現在,自己想想都要作嘔。

    可是更讓自己幾乎崩潰,那三個混蛋雖然信口開口,胡說八道,但最後竟然被證實,都是真的。

    項燁沒有迴答,卻是徑自朝方錚看去:“方錚,你認為這夥彌勒教的賊人該如何處置?”

    看著項燁那張無比凝重的臉,方錚一聲歎息,低下了頭去:“公子,時候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迴府去休息吧?”

    聽方錚這麽一說,項燁深以為許,連連點頭:“聽方幕僚這麽一說,我的確是感到有些累了。”

    “肖炎,我們迴府。”

    “是,公子。”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肖炎還是連忙應允。

    望著帶著肖炎揚長而去的項燁,那嶽州知府陶宇愣了:“方大人,燁公子他這是怎麽了?須知,他可是陛下禦封的嶽州黜置使,專門負責處置這彌勒教之事。”

    “眼下,事情還沒有解決,他怎麽能一走了之?他好歹也給個話呀?”

    “陶大人,公子勞累了一天,迴府休息,有何不可?況且,公子雖然迴去了,但本官這個嶽州參軍事還在?你還有什麽好擔憂的?”方錚扭頭就走。

    “方大人,你這是去哪?”陶宇更糊塗了。

    方錚看著那一幫兵士和衙役的跟前,聲音異常的冰冷:“我大楚國的律法,意圖謀逆者,殺!想必諸位都知道吧?”

    殺?什麽意思?難不成叫我們將這些彌勒教的賊人統統殺了?所有的兵士和衙役麵麵相覷。

    如果他們還是敵人的話,那麽自己殺起來,一點也不會心軟。可是問題是,這些彌勒教之人已經投降了,為何還要將他們殺了?  一個隊正顫顫巍巍地來到方錚的身邊:“方大人,將這一幫投降的彌勒教賊人統統處死,事幹重大,是不是該請示一下燁公子?”

    方錚厲聲喝道:“楊韜,你不要忘了,我是陛下親封的嶽州參軍事!你知不知道違抗上官的命令是何等的大罪?”

    “這個……這個……方大人,您是陛下親封的嶽州參軍事不假,可公子還是陛下親封的親封的嶽州嶽州黜置使。論官階,公子應該比大人您還要大上幾分……”

    方錚斷然打斷了對方的話語:“可是你沒見公子已經走了嗎?”

    楊韜的額頭冷汗直冒:“正因為公子已走,我們更不能輕易處置這些彌勒教賊人。大人,我看……”

    “楊韜,你知道公子為什麽要走嗎?”方錚背過身去,聲音更是變得無比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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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韜,你知道嗎?不論是前朝或者我如今的大楚朝,律法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都曾增減刪改過。可是唯獨謀逆者,誅!無論哪一朝,那一代,都不曾,也不敢對其更改過。”

    “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謀逆那是動搖國之根基的事情。對於那些意圖謀反者,如果不嚴懲,那麽後來者將有恃無恐,大逆不道之人將更是屢出不窮。而如果戰亂頻起,更將是天下大亂,百姓流離失所。”

    “所以,為了使那種最可怕的後果不再發生,對那些意圖謀反者,決不能輕饒。謀逆者,誅!這是一條底線,任何人都不能逾越!”

    “公子心仁,不想將這些放下武器的彌勒教賊人誅殺,可他更不忍看到由於他的一時之仁,它日使得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所以本官就讓那公子先走了。”方錚迴頭,慘然一笑。

    看著目瞪口呆的楊韜,方錚搖搖頭:“楊韜,你知道嗎?其實我和你,還有這些弟兄都一樣,我們都是公子的狗腿子。”

    “公子榮,我們這些做狗腿子的,也一起沾光。公子如若衰,我們這些狗腿子也免不了倒黴。而為了自己不倒黴,我們這些狗腿子就必須忠心輔佐公子。”

    “可楊韜,你知道如何才能稱為優秀的狗腿子?讓我來告訴你,一個優秀的狗腿子最重要的就是能替主人分憂,能替主人做他不願做,而卻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如此講,你可明白?”

    “大人,我……我明白了。”此時的楊韜隻覺得口幹舌燥。

    “去吧!”方錚疲憊地揮揮手。

    “是,大人!”楊韜跌跌撞撞而去。

    “對了,楊韜,將這些彌勒教賊人淨皆屠戮,恐怕會遭天譴的。我看……我看……我看就逢十留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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