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聚義堂裏,正喝得不亦樂乎的眾賊人終於也聽到了外麵紛亂的吵雜聲。

    緊接著,無數的官軍從外麵擁了進來。“你們這幫龜兒子,到這來做什麽?”一個明顯有些喝高的賊人一臉的怒容。

    “去你媽的。”一個軍士毫不客氣地一刀劈了下去。

    “啊!”慘叫過後,鮮血直噴。

    明晃晃的刀片子掄起揮下。一聲聲的慘叫過後,一個個的賊徒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

    “郝紀城,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姚彪憤怒地將酒杯砸在地上。姚彪不叫還好,一叫,頓時就將好幾個人吸引了過來。一個兵士大吼一聲,狠狠一刀劈了過來。

    萬般危急之時候,姚彪連忙側身,避過這一擊。在那個軍士還沒來得及收刀的時候,姚彪一把扣住對方的手腕,然後狠狠一拳朝著對方的麵門砸了過去,頓時,一片血肉模糊。

    一個個的同伴的倒下,終於使得這幫醉醺醺的賊人明白,人家根本不是來做客,人家根本是來要自己的小命的。

    為了保全自己的小命,這幫賊人也像發了瘋似的,和兵士們戰作一團。

    客觀地說,如果一對一的話,以這幫賊寇的兇悍,未必不是這幫的對手。但問題是,人家壓根連方湖規矩也講。

    更何況,以雙方人數相比,賊寇一方無疑要處於絕對劣勢。

    一個賊人好不容易提起精神,與對手打得難解難分。可就在這時,前後左後,好幾把明晃晃的大刀就招唿了過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神仙來了,恐怕也不免挨上幾刀。

    “哈哈哈!”胡錳放聲狂笑。過癮,真他媽的過癮。身強力壯的他,在這種麵對麵相搏的時候,無疑要占據一定的優勢。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四五個賊人就被他砍翻在地。

    雖然自己方處於絕對的劣勢,可是姚彪卻不愧是一個極其兇悍之徒。眼看看自己身邊的弟兄一個個倒下,姚彪也發狠了。

    “去你娘的。”姚彪拎起一張凳子狠狠地砸在一個軍士的腦袋瓜子。

    “滾!”又是一腳,直接將一個軍士踹出好遠,眼見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姚彪擼擼臉上的血跡,殺氣騰騰地尋找自己下一個的對手。而在這無比兇惡的眼神之下,那些軍士們不由地一陣後怕,紛紛下意思地躲避開來。

    “郝紀城,你他媽的在哪?有種的給老子滾出來。”姚彪狂吼不已。

    “我乃胡錳,你們這幫鼠輩,誰敢與我一戰?”得意洋洋的胡錳也是大叫不已。

    “太囂張了!好,就讓我姚彪來會會你。”找尋不到郝紀城的姚彪怒氣衝衝地朝著胡錳而去。

    “妙呀,真是妙。”被十幾個軍士護在中央的方錚搖頭晃腦,得意不已。老胡,你不愧是我手下的一員悍將,所到之處,敵酋紛紛授首。

    不過姚彪此賊甚是驍勇,不知胡將軍,你能在幾合之下,將其斬於馬下?  可沒等方錚意淫完畢,下一刻,眼珠子幾乎都要掉下來。

    老胡,你丫的在怎麽逃了?

    逃了?不跑能行嗎?老方,你丫的沒看到姚彪那小子的眼都紅了,那王八蛋分明是來拚命的,我老胡還不想這麽早死。

    望著抱頭鼠竄的胡錳,方錚隻覺得有幾隻烏鴉在自己頭頂叫喚著。唉!這可真是傻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雖然姚彪異常的兇惡,可是卻不能掩蓋己方和對方實力上的巨大的差距。一個個賊寇在無比恐懼的叫喊之中被剁翻在地。

    直到最後,彌陀山的這幫賊寇還能站著的隻留下姚彪一個人。可是盡管如此,此時的姚彪身上也已是傷痕累累。

    “郝紀城,你他媽的在哪,給老子滾出來。”姚彪眼睛在滴血。

    “別叫了,我告訴你,你再怎麽叫也沒用的,因為郝紀城已經死了。”方錚實在忍不住這家夥的愚蠢。

    “沒錯,郝紀城與賊寇勾結,已被本官就地正法。”盧弘提提肚子,從層層護衛的人群中走了出來。

    此時,姚彪的雙眼一片猩紅:“死了?我說郝紀城怎麽吃了豹子膽,居然敢來彌陀山趕盡殺絕?”

    “不過,狗官,和我勾結的可不止郝紀城一個人,這幫兵士沒有幾個能脫得了關係,你們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絕,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嗎?”

    方錚一翻白眼,就這智商,也能做老大?

    “我明白了,如果你們這幫家夥想要平安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我們統統殺光,一個不留。”姚彪一個激靈。

    “好狠毒,好狠毒。究竟是何等惡毒之人,居然想出如此喪心病狂的絕戶之計?”

    “他。”盧弘想都沒想,手就指向方錚。

    方錚大怒,姓盧的,老子好心替你解決麻煩,可你不但沒有一絲的感激,居然想都不想,就將老子給出賣了。

    你小子還算人嗎?你瞧瞧,老胡那個蠢貨都比你有義氣。

    咦?老胡幹什麽?方錚分明看到,自己認為比較義氣的老胡此時正悄悄地將身體朝外挪去,一副不屑與自己為伍的樣子。

    姚彪恨恨地咬著自己的鋼牙:“好一個心腸歹毒之人,好一個喪心病狂之徒。小白臉,我姚彪明白,今個我是 不可能活著離開了。”

    “我姚彪在這個世上已經逍遙快活了三十幾年,早就料到會有今天的到來。我不悔,反正老子這輩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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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死。老子也不想窩窩囊囊地死。小白臉,你的心腸夠狠,也勉強算個人物,我姚彪問你,有沒有膽量,接受我的挑戰,在我臨死之前,和我大戰一場?”

    和你單挑?我傻呀!看著對方比自己大腿還要粗的胳膊,方錚想都不想,就要拒絕。

    “好,果然是一條漢子。”盧弘大喝一聲:“姚彪,本官就答應你最後的要求,讓你和方錚大戰一場。”

    “好,我也讚成。”胡錳跳了出來。

    “你們倆個,沒事瞎嚷嚷什麽?”方錚縮起腦袋就想溜,可是身旁的那些軍士不幹了。

    “方先生,你文武雙全,乃百年難得一見的俊才。而眼下,姚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居然不自量力,想和你挑戰,這叫……這叫……”

    望著軍士抓耳撓腮,苦思冥想的樣子,盧弘不屑地撇撇嘴:“蠢貨,這叫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沒錯,就是用屁股去撞大樹,純屬吃飽了撐的。”

    “方先生,既然這家夥不知天高地厚,妄圖想做這種用屁股去撞大樹的蠢事,你幹嘛不成全他?”

    “難不成方先生想讓自己的一世威名,毀於這個蠢貨之手?”

    “是呀,是啊。大人,接受挑戰,莫要墮了你的一世英明。”好幾個軍士將拚命朝人群中擠的方錚給推了出來。

    更有一個好事者,更是慷慨地將自己的寶刀借給了方錚。

    方錚都要哭了,你們這幫鬼孫子,就是想看我死呀!可是就算哭也沒用,這幫龜孫子一致認為方錚是他們之中最為驍勇善戰之人,賊寇之中最為兇悍的姚彪,他不對付,誰對付?  姚彪翹起了大拇指:“小白臉,真想不到你如此文弱之人,居然有如此膽量。我姚彪服了。”。

    “小白臉,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姚彪亮開了架勢。

    開始?如果真的開始的話,我就完了。方錚看看左右,還想溜。可是每個逃跑的方向,此時卻已經被人堵死。

    所有的人都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死灰樣的方錚。

    你們這幫龜孫子,該挨千刀的畜生。方錚當然清楚自己絕不可能是姚彪的對手,他更清楚,隻要他低聲下氣去哀求,那幫看笑話的龜孫子未必不肯見死不救。

    可是……可是那怎麽行?如果他們低聲下氣地懇求我代替我接受姚彪的挑戰,或許我在思考之後,會勉為其難地接受。

    可是讓我拉下臉,去求這幫龜孫子,萬萬做不到。如果那樣做的話,就說明我怕了,那樣的話,我方錚的的顏麵何存?  “好。姚彪,開始就開始。”已沒有退路的方錚咬咬牙。

    “好!”姚彪拎起刀,就欲衝過來。

    “且慢。”一聲大叫。

    姚彪頓時一愣:“方錚,你還有什麽話說?”

    如果那窩囊而死的郝紀城的鬼魂此時在的話,鐵定要哭了。方錚,你太無恥了,怎麽又來這一套?姚彪,你要砍這小子就趕緊動手。你婆婆媽媽地聽他廢話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哥哥我就是一時忍不住聽這小子說了幾句廢話,然後莫名其妙地將小命給丟了?

    看著對方一副果然中計的樣子,方錚眼角露出一絲喜色:“姚彪,你我二人都堪稱蓋世豪傑!而蓋世豪傑之間的戰鬥,必將是驚天地,泣鬼神。”

    “有道理。”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突然之間扯這些做什麽,但是被人誇獎,姚彪心中也是感到蠻舒服的。

    “姚彪,既然你我之間的戰鬥注定是驚天地,泣鬼神。那要就應該不受約束,放開手腳,大戰三百迴合。”

    姚彪不耐煩了 “小子,你婆婆媽媽的到底想幹什麽?”

    “很簡單,這裏地方太窄,我手腳施展不開來,我想換個寬敞的地方。”

    “行,如果你嫌這裏窄的話,我們就到外麵去。”

    沒錯,外麵和這裏麵比起來,那可要寬敞多了。可問題是,太過寬敞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在漂亮地耍了幾下大刀之後,方錚和姚彪之間的戰鬥就開始了。可是姚彪做夢也沒想到,當自己殺氣騰騰地衝上去的時候,那小子不但沒有無畏地衝上來。

    那個混蛋,在自己衝上去的時候,居然是腦袋一轉,直接撒開腿丫子就跑。

    “切。”看到方錚的表現,眾人齊齊發出鄙夷的切聲。可是對此,方錚卻是絲毫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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