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賊安敢如此?”柳鶯兒大怒,她一把抓住柴洛的爪子,使勁一捏。

    柴洛慘叫連連:“疼疼疼!”

    季元也急了:“姑娘,你趕緊放手,這人你惹不得。你可知道他是那燁公子府軍的副統領?你得罪他,那可是得罪燁公子!”

    柳鶯兒一驚:“燁公子是誰?等等,莫不是當今陛下的那庶子項燁?”

    “正是!”季元苦笑不已:“姑娘,你如果不想給自己招惹大麻煩的話,我看你還是將他給放了吧!”

    柴洛也是嚷嚷不已:“臭娘們,知道厲害的話,還不放手?”

    “狗仗人勢的東西,就會叫喚!”柳鶯兒一腳將柴洛踹倒。

    “楊虎,我們走!”柳鶯兒掉頭就走。而楊虎,在惡狠狠地盯著柴洛看了一眼之後,也是轉身就欲離開。

    “柴副統領,你沒事吧?”季元連忙就欲攙扶起柴洛。

    “這沒你什麽事,給我閃一邊去!”柴洛一把將季元給推開。

    揉著那發疼不已的手腕,柴洛狼狽不堪地站了起來:“給我站住!”

    一見到柴洛還不死心,季元就想相勸,可是卻被柴洛狠狠地給瞪了迴去。

    “淫賊,你還想做什麽?”柳鶯兒的眼中充滿了怒火。

    “幹什麽?”柴洛笑了。

    “鶯兒姑娘,方才是在下孟浪,多有冒犯!得罪之處,萬請姑娘見諒!”說完之後的柴洛,深深彎下身子,行了一個禮,態度更是顯得極為的誠懇。

    對於這家夥的前倨後恭,柳鶯兒很顯然,非常的納悶。而觀那楊虎,更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鶯兒姑娘,為了表示我的歉意,特奉上紋銀百兩,請姑娘笑納!”柴洛解開自己的錢袋,從裏麵掏出兩錠成色十足的白銀遞了過去。

    柳鶯兒冷冷道:“淫賊,你的歉意我接受了,至於銀子,我不需要!”

    可雖然柳鶯兒斷然拒絕了柴洛的銀兩,但那楊虎可急了:“鶯兒,你這是做什麽?這送上門的銀子,咱幹嘛不要?”

    楊虎一把將那銀子從柴洛的手中奪了過來:“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不過下次你還想打我老婆主意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

    “不會的,絕不會的。”看著正迫不及待地想將銀子揣到懷中的楊虎,柴洛詭異地笑了。

    “鶯兒,我們走!”楊虎轉身就朝外走去。可卻沒曾想到,柴洛的身形卻先他一步衝了出去。

    而衝出門外的柴洛更是扯起嗓子大喊:“來人呀,快來人呀,搶劫了,這兒有人搶劫了。”

    什麽?有人搶劫了?聽到柴洛的叫喚聲,人四周的人們先是一愣,然後飛快地聚了起來。

    “搶劫?誰被搶了?那強盜在哪?”人們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柴洛笑嘻嘻地衝著眾人拱拱手:“諸位,被搶劫的正是在下。而至於強盜嘛?則是這二位。”

    “諸位,請看,我那被搶的銀子還在他二人的手上呢!” 柴洛朝著一臉驚訝模樣的柳鶯兒和楊虎呶呶嘴。

    “無恥!”柳鶯兒氣得俏臉發白。

    楊虎大怒:“你這個無恥之徒,這銀子分明是你送給我的,怎麽變成我搶你的?”

    “我送你的?”柴洛冷笑不已:“我腦子又沒生病,怎麽會無緣無故地送你銀子?”

    “你……”看著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楊虎一時氣結。

    柳鶯兒在惡狠狠地看看柴洛之後,又惱怒地看著楊虎:“楊虎,把銀子還給他。”

    “是!”雖然心中也有那麽一絲的不願,但此情此景,卻是別無他法。咬牙切齒的楊虎唯有不甘地將手中的銀子拋給柴洛。

    接住銀兩的柴洛更是盛氣淩人:“站住,難道就想這麽去了?”

    楊虎的雙拳捏得咯咯響:“小子,銀子都還給你了,你還想做什麽?”

    柴洛撇撇嘴:“光天化日之下,搶劫銀兩,可惜沒有來得及逃走,你二位可真夠倒黴的。可是你二位莫不是以為,將銀子還了就沒事了?”

    柳鶯兒氣得秀眉直豎:“淫賊,這銀兩分明就是你送給我的,如今你反悔,拿迴去也就罷了。你還如此糾纏不休,到底想做什麽?”

    柴洛搖頭晃腦:“鶯兒姑娘,我和你非親非故,為什麽要送你銀兩?這分明是你們二人硬從我的手上搶的。”

    “淫賊,你……”

    “鶯兒姑娘,你休要狡辯。如果你不承認的話,那我們就來問問大家好了。”

    嬉皮笑臉的柴洛衝著看熱鬧的眾人拱拱手:“諸位鄉親,眼前的一切,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對於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大家應該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想請問大家,到底是他們搶劫我是真,還是我腦袋進水,送銀子給他們是真?”

    “這……這……”人們交頭接耳。雖然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搞不清,但是人們潛意識地都認為,這個俊俏的公子被那一男一女打劫的可能性比較好。

    畢竟,隻要不是腦袋被門板夾壞了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送銀子給人家。

    可就在這時,一個尖嗓子傳來:“等等,也許是公子你看上人家小娘子長得俊俏,心生邪念,想用銀兩討好人家,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於是……”

    “哈哈哈!”聽到這的人們齊齊發出會心的笑意。

    的確,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柴洛絲毫不惱:“這位兄弟說的的確不錯,隻可惜你忘了,那春香閣的姑娘們不但個個長得漂亮水靈,而且又溫柔又體貼。對了,還有那活計做的非常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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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本公子要尋開心的話,大可上那春香閣去,又何必找這位不解風情的鶯兒姑娘?”

    “這……這……”那小子傻眼了。貌似對方說的也是蠻有道理的。

    “淫賊……”聽到那個淫賊居然將自己和春香閣的姑娘們比,柳鶯兒勃然大怒。她恨不得一掌就斃了這個淫賊,但是看看周圍所匯集的眾多人,卻還是沒敢造次。

    相持不下之下,一個年紀稍長的中年人來打圓場:“三位,你們各執一詞,究竟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一時之間很難分辨。依我看,你們最好到官府去,讓官府的人來明辨是非。”

    人們紛紛點頭:“是呀,是呀,這事還是讓官府來斷定最為妥當。”

    “正合我意。”柴洛更是笑逐顏開。去見官?本公子最不怕的就是見官了。那嶽州府知府陶宇,可是典型的一欺軟怕硬之人。

    休說那老小子一向費力巴結的兄長方錚,就說自家的那老爺子,隻要名號搬出來就可以將他嚇得尿褲子。

    對了,就算如此的自己,也早已今非昔比。想想當今陛下的庶子燁公子府軍副統領的身份亮出來,也夠讓那老小子喝一壺的。

    去見官?一見這事,那老小子該如何取舍?這還用說?  想到得意之處的柴洛笑眯眯地看著柳鶯兒,楊虎二人:“二位,如果你們還不承認的話,那我們就去見官?”

    “什麽?去見官?” 不知為什麽,一聽到見官,那猶如兇神惡煞般的楊虎眼中卻閃現一絲慌亂之色。

    見此,柳鶯兒狠狠地朝楊虎的腳上一跺,這才使得他恢複常態。

    柳鶯兒的眼中燃著熊熊的烈火:“淫賊,為了區區百兩的銀子居然要去見官,你不要臉,我還嫌棄丟人呢!”

    “淫賊,今日被你擺了一道,我柳鶯兒認了。淫賊,我隻想問你一句,你如何才肯罷休?”

    “如果肯罷休?讓我好好想想!”柴洛托著下巴,淫笑不已。

    柳鶯兒皓齒緊咬:“淫賊,隻要你肯善罷甘休的話,不但你的那百兩紋銀我雙手奉還,甚至我還可以額外再送你紋銀百兩。”

    “淫賊,你看這樣可否?”

    “這個嗎……貌似……還不夠!”柴洛笑得異常的猥瑣。

    楊虎舉起自己的拳頭:“小子,休要寸進尺進尺。”

    “楊虎,你給我閉嘴。”再次喝止住楊虎之後,柳鶯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柴洛。如果眼神能變成那刀子的話,恐怕此時的柴洛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淫賊,你到底想如何?”

    “這個嘛!在下的要求也不高,隻要鶯兒姑娘能抱抱在下,今天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淫笑不已的柴洛張開自己的手。

    “小子,安敢如此?”

    “楊虎,你這個蠢貨,還嫌不夠亂嗎?”

    “淫賊,你確定真的要如此?”

    “沒錯。”

    “那好,我答應了。”原本怒容滿麵的柳鶯兒卻不知為什麽笑了。那猶如三月桃花般的笑容更是讓柴洛不禁心頭一漾。

    柳鶯兒上前,那雙手與柴洛的身體卻是乍和又分。

    “淫賊,這是你自找的。”雖然柳鶯兒的聲音異常的低微,但卻依舊是一字不差地落進了柴洛的耳中。

    可是雖然聽到了,但柴洛卻是不以為然。

    “楊虎,我們走!” 柳鶯兒那婀娜的嬌軀夾雜著一縷香風,飄然而去。

    楊虎麵色陰沉:“小子,今日之仇,我楊虎記住了。但不知道小子你有沒有膽子告訴我,你的名字。”

    “如果我不說,你還以為我怕了你。”柴洛冷笑不已:“是不是日後想尋我報仇?可以!本公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方錚是也!”

    “方錚?好,這個名字我記住了。”楊虎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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