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空利用自身獨有特權,通過地圖錨點帶著神裏綾人傳送到禪那園的錨點,直達須彌。


    空走在前麵,迴頭說道,“家主大人,我先帶你去我朋友那呆幾天。等救出小吉祥草王,我再帶你進城逛逛,給其他朋友們好好介紹一下你,然後我們一起去調查「末號」計劃的事。”


    “沒錯沒錯。”派蒙點點頭,“須彌城內即將迎來一場不可思議的戰鬥,我們要為神明而戰,但教令院的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為了綾人你的安全,你還是在這裏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神裏綾人笑著應下,“有勞了,我聽你們的安排。剛好,我也能在這裏提前體驗一下須彌的風土人情。還有一點,出門在外,我對外宣稱綾人。你和派蒙一樣直接喚我綾人吧,我們是朋友,這樣也顯得更加親近些。”


    雖然沒有家主大人喊著霸氣順口,但的確是聽起來親近一些。想到這,空妥協,“好吧,綾人,那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先去找我的朋友提納裏吧。”


    三人走進禪那園,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神裏綾人確切的是第一次來到須彌,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好奇與期待。


    園內的植物種類繁多,從高大的樹木到低矮的灌木,再到各種奇異的花草,無不展示著這片土地的生命力。與稻妻的植被不同,禪那園的植物更加多樣化,色彩豐富,給人一種熱帶雨林的感覺。盡管現實中的季節已是秋天,但禪那園內卻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仿佛這裏的大自然不受四季更迭的影響。


    而禪那園作為隸屬於教令院生論派的研究場所,在這裏可以見到研究植物、菌類,甚至昆蟲等課題的人員,當然大部分都是來自教令院的學者或學生;也有一些是與禪那園有著緊密關聯的合作者,比如雨林中的巡林員。


    就在他們上階梯時,隔著一段距離的高階上響起了一道明亮的聲音,“旅行者,派蒙。”


    派蒙高興地飛上前,伸手打招唿,“提納裏,我們來了!”


    “提納裏,你的傷好些了嗎?”空也快步上去,關切的問道。


    神裏綾人被落在後麵,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發現來人長著一對狐狸耳朵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腰間佩戴著草係神之眼,少年有著一雙墨綠色的瞳孔,秀氣的臉上此刻流露出溫和又疑惑的神色。


    “多謝關心,我已經好多了。你們現在不應該是和賽諾他們在一起嗎?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事嗎?”


    大大的耳朵輕輕顫動,頭頂那道明晃晃的注視讓提納裏無奈地迎上了麵前站定的陌生男子的目光,他提醒道:


    “還有這位先生,請不要如此直白地盯著我的耳朵和尾巴。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允許陌生人觸碰它們的。”


    “抱歉,是我失禮了。”神裏綾人坦然道歉,並未顯露出絲毫失望。考慮到小狐狸的習性,他刻意放輕嗓音讚美道,“你的耳朵毛茸茸的,甚是可愛,尾巴也是如此。”


    待到返迴稻妻,他也要設計一款仿若對方那般碩大且毛茸茸的耳夾,然後讓托馬戴上,一定很可愛。


    嗯,還有毛茸茸的尾巴,手感一定也很好。


    提納裏的耳朵異常靈敏,能捕捉到周遭一切細微的聲響。恰好今天園內人少安靜,當旅行者出現在禪那園門口交談時,他便猜到他們來了。此刻,那陌生青年獨有的磁性嗓音溫柔地在耳邊輕輕響起,令他感到一陣酥麻和舒適。


    正視之下,麵前的男人氣質非凡,宛如夜晚中綻放的帕蒂沙蘭,既高貴又不容侵犯。他精致的五官搭配著月牙白的肌膚,絲毫不顯女氣,反而更添一份柔美與雅致。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就連輪廓都仿佛經過須彌學者和藝術家的精心雕琢,完美無瑕。


    尤其是對方那藍色的發絲在風中輕輕搖曳,浮過含笑的藍眸,宛若月光傾瀉在靜謐的湖麵上,泛起層層溫柔的漣漪。提納裏不自覺地想起自己第一次目睹夜間月蓮綻放的場景,靜謐而神秘,無需觀眾,無需讚美。在月光的洗禮下,獨自高雅而美麗,矜持而迷人眼。


    沒有人不喜歡這樣美好的事物,更別提被這樣美好細心的人誇讚,是一件多麽令人心生歡喜的事情。


    “謝謝,”提納裏淡然說道,臉上卻微微泛紅,身後的尾巴也不自覺地輕輕搖曳,泄露了他內心的喜悅,“我每天都會精心保養我的耳朵和尾巴,大家都很喜歡它們。”


    空自信點頭,發表自己的真實感受,“我第一次見到提納裏的時候也和綾人你一樣,特別想摸摸他的尾巴和耳朵,結果,手感真的超級美好!軟乎乎的!又滑又軟!”


    派蒙跺腳興奮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就像吃杏仁豆腐和薄荷果酥一樣軟綿綿的,還超級暖和!”


    這話平常說說都沒問題,但在此刻談起,卻讓提納裏莫名感到羞澀,不敢抬眼視人。他大耳朵緊繃著,隻得輕咳兩聲,匆匆轉移話題:“咳咳,旅行者,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提及正事,空立即伸手介紹道,“提納裏,這位是我的稻妻朋友綾人,他一直都想來須彌遊玩,剛好碰上我們。但後天識藏日我們就實施計劃,不方便帶他。所以,可以麻煩你先替我們招待他幾天嗎?”


    “當然可以,旅行者,這也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提納裏微笑著迴應,耳朵也漸漸放鬆下來,恢複了往日的柔和。“綾人先生,歡迎來到須彌。你直接稱唿我的名字就好,雖然時間倉促,但我相信這裏的風土人情定能讓你不虛此行。”


    神裏綾人禮貌地迴以微笑,輕聲道,“好的,提納裏,你也直接喚我綾人吧。我一直聽聞須彌是智慧與自然的寶庫,這次能借此機會提前領略,實在是幸運之至。請你不必客氣,任何安排我都將欣然接受。”


    空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拍了拍綾人的肩膀,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綾人,你先跟著提納裏熟悉一下環境,我們識藏日後再見。提納裏,綾人就拜托你了,我們就先找賽諾他們集合了。”


    送別旅行者和派蒙,提納裏帶著神裏綾人前往休憩處安排空房間。路過的學者雖然好奇神裏綾人的身份,但看見是提納裏帶來的,兩人相談甚歡,也沒多言。


    迴休憩處的路程並不長,然就在這短暫的同行中,提納裏所提及的任何話題,神裏綾人均能應對自如。神裏綾人對雨林死域與地脈花的深刻認知,以及在雨林水土汙染治理等生態議題上所提出的諸多卓見,均顯露出其廣博的學識與深邃的思考。


    更重要的是神裏綾人那始終刻意保持的柔和語調,以及在提納裏模仿賽諾講述冷笑話時,他所展現出的舉一反三的幽默感,都極大地提升了提納裏對他的好感。


    此刻,兩人已全然消除了初見時的生疏,成為了無話不談的異路知己。


    提納裏打開房門,轉身把鑰匙拔下來交給他,熱情道,“綾人,這是專門留給我一朋友休息的,他最近在忙,不會迴來。你可以在這裏休息,我的房間在對麵,有什麽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現在時間還早,你可以簡單收拾一下,稍後我將帶你遊覽周邊景致。”


    神裏綾人收好鑰匙,含笑應允,“好,那就麻煩你了。”


    等提納裏出去,確定外麵沒有聲音,他才關上門,認真打量這個空房間。


    房間不大,但布局合理,溫馨而舒適。靠窗的書桌上,一瓶盛開的須彌薔薇傲然挺立,成為了整個房間的焦點。


    旁邊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類書籍,既有深奧的學術著作,比如《養花的一百種方法》,《論司政中情與法的必然性與風紀官身份的聯係》,《沙漠子民參選與入圍教令院學院選擇的最優解》等,也有輕鬆的文學作品,比如眼前這本單獨橫放的《提瓦特冷笑話大全2》,足以顯露出前任主人的廣博興趣。


    神裏綾人沒興趣翻動別人的東西,反倒對這瓶子裏的薔薇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花上有元素力。


    這股元素力雖然微弱,但卻異常穩定,它似乎以一種微妙的方式,滋養著這朵薔薇,讓它即便是在室內,也能保持如在野外般的鮮活與生機。


    神裏綾人調動微微的水元素浸透覆蓋,勾勒其根部情況,得到的反饋根部情況是一個已經腐爛的斜切切口,但周邊卻有細小的根係正盡力汲取著土壤中蘊含的藥劑養分,頑強地延伸。


    像這樣的切口,一般是花店采摘修剪時才會用到的方式。雖然須彌薔薇在須彌隨處可見,但花期不長,而這種切口腐朽的花花期更短。這花定期用元素力保留活力,又用藥劑提供營養促進生根,想必意義非凡,花了原主人不少心思。


    是心上人送給的?


    是特殊事件留的迴憶?


    還是用於驗證某個實驗數據的試驗品?


    正當神裏綾人沉浸在對這朵薔薇的來曆猜測時,門外傳來了提納裏的聲音:“綾人,收拾好了嗎?”


    閑心就此打住,正事要緊。


    神裏綾人把花盆擺放迴原位,走向門口。


    小狐狸很可愛,他很願意和對方多相處一段時間,但和托馬相比,簡直毫無沒有可比性。


    說起來這個時間,妹妹和托馬應該都安全迴在家了,而那邊的人也差不多開始下一波對我的絞殺了。


    他打開門,微笑著迴應,


    “嗯,我準備好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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