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俞玟彤采購新寢具,司馬冰冰很難相信表妹真的要結婚了,但……彤彤是真的連日子都決定了,就在這個星期日。


    「彤彤,妳……」司馬冰冰覺得自己不知要怎麽說她。「妳真是膽大包天。」


    「我隻是結個婚,又不是要去刺殺元首。」


    「妳真的這麽相信歐永傑?」


    「妳以為他會對我伸出魔掌?」


    「彤彤,我不是不相信歐永傑,但是你們要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孤男寡女、朝夕相處的,妳不怕……遲早出狀況?」司馬冰冰認為人非草木,不可能都不產生感情的。


    「白天他要上班,我要上課,晚上據說他要到三更半夜才迴來,那時我已經睡了。」她都問過他了。


    「那一早呢?」


    「他每天七點出門去公司。」


    「妳呢?」


    「我還在睡啊!」俞玟彤理所當然道。


    「這麽說,」她默思片刻。「你們幾乎碰不到麵,除非是假日?」


    「應該是如此。」俞玟彤摸著一套緞麵的寢具。「他說他星期六還要上班,星期天有時也要加班,隻怕我想碰他還碰不到。」


    「彤彤,那妳的生活……」


    「我還是一個人。」她淡淡的應著。「隻不過晚上睡覺時隔壁房還有人。」


    「妳真的要這樣做嗎?」


    「沒有什麽不好。」


    「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常常陪妳。」司馬冰冰和她從小感情就好,如同親姊妹般。「我並不急著找工作。」


    「表姊,妳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請妳不要再把我當成是小孩,而且……我已經學會和悲傷共存,我會想念爹地、媽咪,我有時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但是……我會堅強活下去的,我想爹地、媽咪在天堂上有知,一定也希望我這樣。」說完,她交代店員把這套寢具給包起來。


    「他有給妳請傭人嗎?」司馬冰冰露出笑容,不再憂心忡忡。


    「他說會有歐巴桑來打掃,一星期兩次吧。」


    「三餐呢?」


    「大家各自打理。」


    「妳是說……自己解決?」


    「我不會煮,他也不會煮,他家的廚房隻是擺好看的,而且我們搞不好連麵都碰不上,又怎麽可能在一起吃飯呢?」俞玟彤哈哈一笑。「我和他搞不好連室友都算不上。」


    「好……好奇特的關係。」


    「要花錢的。」俞玟彤把信用卡交給店員。「雖然他曾表示不要,但我不想欠他人情。」


    「反正妳付得起。」


    「時間過很快的,一眨眼我就會滿二十歲,然後我和他就都可以恢複自由。」她樂觀道。


    「也沒那麽快吧!」


    「反正我相信一切會ok的。」


    「妳要結婚的決定……真是把阿姨、舅舅們嚇壞了,我媽也一直追問我是怎麽迴事,他們擔心妳……是有了baby了!」司馬冰冰苦笑說。


    「時間會證明一切。」俞玟彤滿不在乎,然後拿迴自己的信用卡。「我們還要去一趟超市。」


    「超市?!妳又不會煮東西,妳去——」


    「零嘴啊!我要去超市大采購零食!」俞玟彤笑瞇了眼。


    「真羨慕妳吃不胖。」


    「我還在發育啊。」


    「妳都已經要當人家老婆了。」


    「假的老婆。」


    司馬冰冰隻希望表妹能快樂、能得到她想要的,而歐永傑……一想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俊美、沉鬱的臉龐,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他……是彤彤的「老公」。


    「總之彤彤,快樂的過妳的每一天吧。」司馬冰冰由衷的說。「不管妳是大筆遺產的繼承人,還是歐永傑的『老婆』。」


    「我就是想這樣!」俞玟彤認真的看她。「我要當快樂的俞玟彤。」


    簡單、安靜的婚宴之後,蕭君儒和司馬冰冰陪著一對「新人」返家,也幸好有蕭君儒在,不然氣氛說有多悶就有多悶。


    蕭君儒不是公認標準下的那種帥哥,但是他起碼長得堂堂正正、五官分明,曾是籃球校隊的他,身材自然不會太差,重要的是他談笑風生、妙語如珠,可以把氣氛給帶動起來。


    「現在呢,」他又耍起寶來。「新娘、新郎要送入洞房了?」


    「君儒,可以了。」歐永傑製止他。「今晚真的是非常、非常謝謝你。」


    「所以我的任務達成了?」


    「達成了。」


    「可以功成身退了?」


    「是的!」歐永傑拍了拍他的背。「我改天再好好的請你,既然在場的四個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大家就不用再偽裝了,輕鬆一點,今天大家都累壞了,早點迴家休息吧。」


    「妳也知道?」蕭君儒看著司馬冰冰,一個清清秀秀,很可人的女孩。「這不是秘密嗎?」


    「我是玟彤的表姊。」司馬冰冰有些不滿。


    「那麽妳的表兄弟姊妹全知道了?」這是他替歐永傑問的。


    「隻有冰冰表姊知道。」俞玟彤迴答,然後她看著歐永傑。「你那邊呢?」


    「君儒知道而已。」歐永傑迴答。


    「好!那麽天知、地知、律師知,再加上我們四個人,大概就是這樣了。」她放鬆的一笑。「就保持這樣吧!不需要昭告天下的。」


    「我沒問題。」歐永傑承諾。


    「我也ok。」司馬冰冰跟進。


    「me,too!」蕭君儒用英文說。


    「感謝大家。」俞玟彤俏皮的笑了。「日後我們四個得信任彼此,共同守住這個秘密,免得引來更多的麻煩,蕭大哥,今天尤其謝謝你。」


    「不要叫我蕭大哥或是蕭先生的,就叫我君儒吧!」


    「好。」俞玟彤很大方的同意。


    「妳也一樣。」他看著司馬冰冰說。


    「我?和我無關吧?」


    「怎麽會和妳無關?我們四個是『生命共同體』啊!」蕭君儒把距離拉近了。「所以我決定喊妳冰冰。」


    「隨便你!」她無所謂的聳肩。


    「哇!幹麽這麽冷淡?」蕭君儒故意說。「我好像是外人。」


    「你本來就是外人。」司馬冰冰不客氣的迴他。


    「這個外人本來是想送妳迴家的,現在給妳這麽一說……」他故意逗她。「妳得自己坐出租車或是捷運了,但時候可不早了,安不安全很難說。不過如果妳肯叫我一聲『蕭哥哥』,我會改變心意哦。」


    「你等著吧!」司馬冰冰覺得他是在恐嚇她,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可以走路迴家。」


    「危險啦!」


    「危險?搞不好你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們聽聽!」蕭君儒馬上要討公道。「這女孩拐著彎在罵人,幸好她隻是說『披著羊皮的狼』,沒有說成是披著羊皮,有『顏色』的狼,看來我還得向她說一聲謝謝哦!」


    蕭君儒的話讓大家都笑了,氣氛很融洽、溫馨,也令四個人放下戒心,好像他們已是老朋友般。


    「君儒,算是我拜托你。」歐永傑笑道。「下次碰麵我會記住包一個紅包給你的。」


    「歐永傑,你紅包給我,我馬上打電話叫我哥哥來接我。」司馬冰冰笑道。


    「不行!這個紅包我要賺。」蕭君儒表態。「頂多分妳一半。」


    「七成!」司馬冰冰獅子大開口。


    「妳這麽狠?!」


    「你是狼,那我少個一點,我是狠!」


    俞玟彤從來不知道表姊可以這麽幽默、反應靈敏,一直以來她像個大家閨秀、說話中規中炬,沒有想到她也有這麽風趣的一麵,她真是錯估她了,人果真是有很多麵。


    「司馬冰冰,妳果然『狠』!七成就七成,好男不與女鬥,我這隻『狼』這次就吃一點虧,永傑,你要小心點,這對表姊妹不好惹,不要被她們年輕、甜美的外貌給唬了!」蕭君儒神色委屈的說。


    「我知道。」歐永傑眨眼。


    「說得我們好像很有心機。」俞玟彤不滿意的嗆聲。


    「心機或許沒有,但絕對不笨!」


    「這年頭還有笨蛋嗎?」


    「怎麽沒有?」歐永傑暗指自己。「有些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會說出這話就絕對不是笨蛋,真正的笨蛋,」俞玟彤很有智慧的反駁。「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笨蛋。」


    「可以了!」蕭君儒一副聽昏了頭的表情。「我承認自己是笨蛋好了,你們倆的對話『高來高去』的,我這凡夫俗子真的聽不出來。」


    「那我們走了吧,笨蛋!」司馬冰冰馬上不客氣的說。「你自己默認的。」


    「司馬冰冰,當心我把妳載到荒郊野外去。」


    「嚇死我了!」她故作發抖狀。「我這麽『狠』的角色會怕你這隻『狼』?」


    「表姊,」俞玟彤真是見識了表姊的另一麵。「人家好意要送妳,說什麽我們也要溫婉一些,不要再在嘴上逞強嘛。」


    司馬冰冰不由自主的看了歐永傑,當她發現他隻是微笑以對時,她覺得自己是該收斂了,平常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謝謝你,蕭君儒。」她平和的說。


    「我一定平安把妳送到家。」蕭君儒馬上擺出君子、紳士的風度,再轉向歐永傑與俞玟彤這對「夫婦」。「包在我身上。」


    少了潤滑劑,這會歐永傑和俞玟彤才開始有一些不自在,畢竟他們已是名義上的夫婦,在外人的眼中,他們是先生輿太太。


    「那……各自洗澡、休息吧。」歐永傑率先打破了沉默,這裏是他的家,會感到別扭的應該是她。「玟彤,試著把這裏當成妳真正的家。」


    她點頭,沒有馬上要去洗澡的意思。「你的父母都很好。」


    「他們都是老實人。」


    「私底下……他們不曾問過你什麽嗎?」


    「他們當然會問,但是我可以應付。」他一副有他在,可以搞定一切的自信。「玟彤,妳不必擔心我這邊,我不需要妳去做一個媳婦該做的事,妳隻需要做一個十七歲女孩、身為學生該做的事就可以了。」


    「可是我會覺得欠了你很多。」


    「妳哪裏欠我了?」他自嘲的一笑。「我才覺得不費吹灰之力就大賺了一筆。」


    「我們要談這個嗎?」


    「是妳起的頭。」


    「那跳過這話題。」俞玟彤不想把氣氛搞得很悲壯,做人不必這麽累、這麽痛苦。「明天你要去上班吧?」


    「當然,七點就出發。」


    「那結婚啟事……」


    「明天最大報的頭版會刊出。」


    「但你結婚的隔天一大早就準時上班……」


    「奇怪嗎?」


    「你不擔心別人會懷疑?」


    「即使懷疑,他們又能如何?」歐永傑從接下總裁位子那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笑罵由人,他隻要擔起一切,有那個肩膀,一些流言或是閑話就打擊不了她。「玟彤,我可以保護妳,所有的風雨都有我替妳擋。」


    咬著唇,俞玟彤有點想哭,但是她不該哭,她該為自己高興的。


    「我很好!相信妳也很好,這不皆大歡喜嗎?」他告訴她。


    「我真的很好。」她向他保證。


    「妳可以自己弄早餐吧?冰箱裏就有火腿、起司,還冰了一些吐司,妳隻要把吐司烤過,再夾上一些火腿片、起司片,對了,妳會用烤箱吧?」他問清楚。


    「還好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手。」她微微諷刺。


    「妳是千金女,所以……」


    「富家千金也要吃早點,偶爾傭人也會放假,歐永傑,你說得我好像是個沒手、沒有行為能力的植物人,那當你知道我會自己煮泡麵、會自己買便當,你是不是想頒獎給我?」她沒好氣道。


    「妳真的會自己煮泡麵來吃?」


    「我還會加一顆蛋進去。」


    「妳會自己買便當?」


    「我還知道哪家便當最有名、最好吃。」


    「那……」他一副研究、正經的表情。「我真的得頒個獎給妳。」


    「什麽獎?白癡獎!」她瞪了下他。


    「模範生獎。」他笑著說。「看來我不必擔心妳會餓死了。」


    「這年頭還會有人餓死?」她不相信。「窮人會想辦法去弄些剩菜剩飯來吃,流浪漢也會找機會填飽肚子,除非是真正想死的人,不然不會有人讓自己餓死的。」


    「我真的放心了。」他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


    「歐永傑,我知道怎麽『活』,即使是公主、千金也要吃喝拉撒。」


    「那我不必派個司機或是貼身女仆給妳?」


    「不要再酸我了!」


    「這不是酸,我隻是想照顧妳。」


    「那你幹脆叫我一天二十四小時躺在床上,所有的事都由人打理,把我當成是植物人來照顧好了。」她跟他一次講清楚。「你有請鍾點工人,夠了;我們的三餐各自打理,很好;我不會餓著自己,這樣的生活,我真的覺得很好。」


    「隻要妳不抱怨,我就ok。」


    「我真的隻有感恩。」


    「那……希望我們成為好室友。」他真心的說。「有任何疑難雜症或是妳認為無法解決的事,都可以找我。」


    「那當然,你是我的『老公』,不找你我找誰?」她對他貶眨眼,信任的說。「希望我不會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


    「妳過了叛逆期吧?」他又忍不住揶揄。


    「我從來沒有叛逆過。」


    「所以……」歐永傑開她玩笑。「妳很可能現在才開始要做自己?」


    「也許!」她存心嚇他。


    「我的心髒不是特別好哦。」


    「那你要快點去檢查,必要時藥要隨身帶著,因為……我說不定會把你氣炸。」俞玟彤說著,然後打了個嗬欠。「結婚真的是很麻煩、很累人的一件事,我希望這輩子隻結一次就好。」


    「去洗澡、睡覺吧。」他心疼她的說。「我也希望隻結這一次就好。」


    「不會吧?」她馬上修正。「那我們要困住彼此一輩子嗎?」


    「是啊!」他立刻幹笑。「好像得再結一次,那麽……希望下一次可以更簡單一些。」


    「希望如此。」


    薛明依差一點就把眼睛看瞎了,她很想拿放大鏡逐字逐句的仔細看,因為……她真的是不敢相信。


    報上鬥大的啟事教人想不注意都難,加上俞玟彤這三個字,前些日子出了一陣風頭,因為父母意外遭逢船難身故,使她成為十五億元遺產的繼承人,再加上一家頗有知名度的公司,這個小女生一下子熱門不已,但是……不滿十八歲的她,居然結婚了?!


    更教薛明依想要去檢查眼睛的是「歐永傑」三個字,他居然是俞玟彤的老公?!是同名同姓嗎?


    三年前她和他有過短暫的一段情,但因為她想嫁入豪門、想要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不得不放棄在當特助的他,也因為對自己的外表、身材相當有自信,又是名模,她肯定自己能釣到一條大魚,她非要成為少奶奶,而現在……她有個企業家第二代的男友,偏偏腦滿腸肥、其貌不揚。


    看看他啟事上的職稱,居然是——俞氏企業的總裁!他已經是總裁了?他真的成為總裁了?


    什麽都沒有多想,也沒考慮到自己是不是能見著他,薛明依直奔俞氏企業的總部。


    而歐永傑當然記得她,雖然是三年前的一段情,而他還是被甩的一方,但好歹大家情人一場,他不會那麽絕、那麽無情。


    「你真的當上了總裁?」薛明依毫不掩飾驚訝的說,在仔細打量了他一會之後,她又再補上一句評語。「你更帥、更有男人味了。」


    「我該說什麽?」他平靜的直視她,有點出了口氣的感覺。


    「我沒想到……」


    「我也沒有想到會再見到妳。」


    薛明依有些失措的看著他,即使是坐著,他也有股和以前不一樣的懾人氣息,眼神散發出精銳的目光,真的就像是一個企業大亨,他可不是在這裏坐著好玩,他是真的在辦事。


    「你……很不一樣。」她得承認這點。


    「和三年前比嗎?」


    「是,三年前的你。」


    「薛明依,這算是敘舊嗎?」他撇了撇嘴。「那得改天約個時間,我現在很忙。」


    「你真的結婚了?」她不請自坐,認為自己隻要入座了,他就趕不走她似的。


    「妳應該看到報上的啟事了。」他有技巧的迴答。


    「但那是真的嗎?」


    「妳懷疑?」


    「她不滿十八歲耶。」


    「妳是來告訴我我犯了法?」


    「我是來告訴你……」她很不是滋味。「你不像是那種男人。」


    「那種男人?」他客氣的問。


    「你不是那種為了權勢而屈服,想少奮鬥三十年的男人。」她沒有笑也笑不出來,因為她在三年前已經不要這個男人了。「你是少數……有原則、有點良心的男人。」


    「謝謝妳的評語。」


    「永傑,我……」她有好多的悔恨。「當年、當年我是……」


    「妳現在不是有個很有錢,家族事業很大的男朋友嗎?」他懶洋洋的接口。


    「你知道?」她的眸間閃過一絲罕見的震驚神色。


    「我看報。」


    「我以為你……」


    「對妳舊情難忘?」歐永傑馬上搖頭。「名模配企業家第二代,是一樁美事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她像是帶刺似的馬上說:「他又矮、又禿頭、又肥,看起來還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但其實他隻比你大五歲,他……有頭腦而且很……上進。」


    「我根本沒想說什麽。」


    「外表不是一切!」這句話由薛明依的口中說出,說有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我同意。」他揚起眉笑。


    「你昨天才結婚,為什麽今天就……」明知這不幹她的事,但是薛明依好奇得要命。「你們不去蜜月旅行嗎?你們可以去環遊世界。」


    「這是我和我老婆的事。」他冷冷望著她答。


    「永傑,如果我……」


    「我一定得先提醒妳,」他晃了晃自己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我已婚了。」


    「你以為我想幹什麽嗎?」她有些惱羞成怒的說。


    「那妳到底想幹什麽呢?」


    「我沒有企圖。」


    「那妳今天來的目的?」


    「我……隻是好久沒有見到你,老朋友結婚,我不能來說一聲恭喜嗎?」薛明依把自己的行為合理化。「我有男朋友,而且是……很有錢、很有前途的男朋友,你以為我是來……來破鏡重圓的嗎?」


    「不是最好!」歐永傑繃緊了臉,坐在豪華皮椅中的他,黑眸裏一片冷漠。「妳不用白費心機了。」


    「歐永傑,你侮辱我!」她抗議。


    「是妳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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