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昨天會場上給你送牛奶的那個女生,你長得太漂亮啦,可不可以加個好友?】


    唐今歲反應兩秒,有印象了。


    後來是有一個女人過來,穿著白色晚禮服,長得還挺溫柔的,像白月光,說話也溫柔,給唐今歲感覺還不錯。


    想了想,唐今歲就同意了好友申請。


    ……


    萬丈陽光傾斜而下。


    商業大廈,直入雲霄。


    白日的太陽似乎已經消解了昨夜的風雪,但冬天的漫長並不會結束,下一場風暴不知何時來臨。


    空氣中,依然殘留著寒涼的氣息。


    “沈紀,陳生叫你上去。”


    “陳生,你找我。”


    沈珅驚上樓上敲門,穿著一身休閑襯衫,襯衫衣袖挽到小臂。


    陳郗琮微仰著頭,靠著椅背,黑色西裝質感矜貴講究,深眸平靜看向沈珅驚,注視了他好一會兒。


    沈珅驚站在他麵前,笑著摸摸臉:“我能出道否?”


    “噗……”旁邊的阿笙趕緊閉嘴。


    沈珅驚能不能原地出道,阿笙不知道,阿笙隻知道他挺搞笑的。


    “坐。”陳郗琮沒什麽反應,淡然道。


    “不用了,我站著吧。”沈珅驚歎了一口氣,理一理襯衫領口,“萬一等會您發火,我能跑的快一點,不容易受傷。”


    陳郗琮意味不明:“我看著像會動手的人?”


    “您雅人深致不會,但是您一聲令下,您的保鏢會啊。”


    沈珅驚跟他貧了兩句,還是站著。


    陳郗琮也不說話,修長如象牙的手中慢條斯理轉著金屬鋼筆,一聲一聲,落在桌麵上,發出清晰的迴響。


    “昨天薑裏出現在會場,是我的問題。”沈珅驚沉默了一會兒,明白了他今天叫他過來的意思,開門見山,“您可以追究我的責任。”


    陳郗琮微微掀起薄薄的眼皮,聲音不疾不徐,很雅,帶有一絲戲謔,“帶了薑裏六年,於心不忍?”


    “不敢,陳生。”沈珅驚說,“我帶了這麽多人,您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但是您沒說薑裏不能來,我就公事公辦了。”


    “哦。”陳郗琮聲音很輕,怠慢道,“我的問題。”


    “不敢,陳生。”沈珅驚說,“沒弄懂您的意思就貿然行事,這是我的問題。”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他說話始終不溫不火的,分明一點發怒的跡象都沒有,可是每一次聲音落下,連反問的語氣,都能令人感覺到辦公室的氣氛在一寸寸下降,壓迫感無聲,令人窒息。


    “我建議取消這項典禮。”


    陳郗琮看著他,深眸如墨。


    沈珅驚低頭笑著道:“從目前來看,年終已經具有較為公正的各項頒獎儀式,星光大典存在的意義本身不大,如果我們把他改成年會的話,或許會更有凝聚力一些。”


    “如此一來,該邀請的人,不該邀請的人,也就鮮明了。”


    陳郗琮轉著筆,還是沒說話。


    沈珅驚垂眼:“我下次不會再這麽做。”


    安靜。


    “如果陳生還有任何指教,我照做就是。”


    安靜。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麽問我。”


    陳郗琮的語氣琢磨不透。


    “你隻會去做,分明知道我的意思,現在卻又來問我的指教——”他徐徐抬起頭,眼睛忽然嚴厲,“沈珅驚,你當我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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