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薑薑有些慚愧,她來了珍珠市半個多月,也就偷偷去看過一次小老公,他個子小小的,瘦瘦的,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厚框眼鏡,小鼻子感覺會被壓塌。


    “那個,太太太爺爺,最近忙著掙錢鋪貨,沒顧忌上,所以抱歉抱歉。那個,咳咳咳,晚上這事我該怎麽解決?”


    “怎麽解決你知道的,上次那三人處理的不錯,如法炮製就行。”


    說完,仙風道骨的老頭就消失了,薑薑感覺臉疼。


    睜開眼睛,房間裏傳來說笑聲。


    “老五,柴油廠這邊的人挺有錢的,買菜從不還價,我決定在這邊租個固定攤位。”楊富裕吸溜一口小酒,夾了兩口菜,口中嘖嘖“薑薑丫頭手藝真好,老五你好福氣。”


    “哪有,小孩子不經誇,姐夫你別誇她,她這手藝才哪到哪,也就燒熟罷了。”嘴上雖然這樣上,心裏怎麽想的,看他表情就知道了,滿臉寫著,我閨女哪哪都好,羨慕吧、嫉妒吧,嘿嘿,可惜她是我閨女。


    “老五你也別謙虛,你家薑薑這手藝真心不錯,我家燕子都十五歲了,炒的菜都沒薑薑好吃。”


    “......”躺在床上的薑薑無話可說,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能和一個十來歲的人比嗎?好在沒人知道,不然臊的臉通紅。


    中午的飯菜,薑薑隨便扒了幾口,一直在思索如何處理晚上的事情。


    上次三名小偷第二天被他打包送去了jc局,這次也那樣合適嗎?


    據她的淺薄了解,收保護費的這些人背後鐵定有後台,那她把他們送進去,過不了兩天又被放出來霍霍人,那還有什麽意思,到底如何是好。


    薑薑抓耳撓腮,上輩子在她記憶裏根本沒發生過此事,一定是她的蝴蝶翅膀煽動了父母的軌跡。


    哎~~~能怎麽辦,這個翅膀不扇不行呀!


    唿~~~不管了不管了,這輩子有外掛,那就抓人進空間,然後在甲一租的房子裏審問這群挨千刀的,畫押錄口供,然後丟到jc局門口,隨便他們怎麽處理,她隻管抓、審、丟就行。


    想好後,心中大石落地,薑薑重重鬆了口氣,見薑士裏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大聲喊道“爸爸等我。”


    薑士裏聽見閨女的聲音,迴頭見她直接從上鋪跳下來,嚇到他三魂丟了氣魄,丟下自行車直奔房間,“閨女,小心。”


    完了,衝動了!她太冒失了!


    穩住薑薑“你膽子怎麽這麽大,多麽高你都敢跳,不要命了是不是。”薑士裏恨不得抽她一頓,可閨女身份貴重是小仙女,在皮帶炒瘦肉就不合適了。


    薑薑自知幹了件錯事,“爸爸對不起,對不起,薑薑錯了,爸爸不要生薑薑的氣,薑薑在家太無聊,想跟著爸爸一起去擺攤。”


    “再無聊也不能這樣幹,剛才多危險,要是摔傷了怎麽辦,丁點大的人膽子真不小。”


    完了,老爸這是打算跟她翻舊賬了,為了阻止薑士裏舊事重提,薑薑拉著薑士裏往外走“爸爸,看自行車摔壞沒有,爸,自行車可是你的老夥計,你怎麽能這樣欺負他。”


    “你還好意思說。”薑士裏張口還想訓上幾句,薑薑轉移話題“老爸,咱們趕緊去菜場吧!不然晚了就沒位置了。”


    薑士裏想想也是,薑薑坐在大杠上,以一種隨時都會掉下來的動作坐著,自行車的筐裏堆滿了蔬菜。


    同行的楊富裕和薑薑打招唿“薑薑怎麽想起來陪你爸去出攤了。”


    一路上,楊富裕時不時找薑薑聊天。


    薑薑很無語,她不懂姑父為什麽喜歡找她一個小孩聊天,身邊明明有一個大人好不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下午五點的時候,薑薑注意到菜場辦公室附近動靜,八名穿著時下最流行的喇叭褲,小夾克的男人出現在菜場門口,他們晃晃悠悠來到辦公室門口。


    領頭的大黑,他臉上卡著蛤蟆鏡,嘴裏叼著一根煙,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十根手指頭戴著五枚大金戒指,這種我是暴發富的感覺是什麽鬼,他不是黑社會嗎?


    “爸爸,我想上廁所。”


    “好,快去快迴。”薑士裏正給顧客稱菜,應了一聲,招唿其他顧客。


    “知道了爸爸。”


    她是第一次來柴油廠菜場,不過菜場都大差不差,一到這個菜場,薑薑就已經在周圍轉了一圈,她還去了那個倉庫的值班室。


    繞到辦公室後麵,窗口半開著,裏麵的聲音清晰傳出。


    “大黑哥,今天晚上確定要劫那倆嗎?”負責這個菜場的男人問。


    “那是當然,不然你當我們來玩呢!我都打聽過了,這倆人外地的,來咱們市半個月,可沒少掙錢。早上一車菜,全部能賣光,他這運氣沒誰了。聽說他上午接了單大的,足有兩千塊,他在我們的地頭上賺了這麽多,不孝敬彪哥怎麽行......”


    薑薑總算知道老爸是怎麽招惹上這群人渣了,起因還是因為她,都是她害的老爸和姑父被打,現在她來了,這件事就不會再發生了。


    “是是是,大黑哥說的對。”幾名小弟附合大黑的話,老黃不以為然。


    “老黃,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見那男人攤子上有個小女孩,是他家的嗎?”大黑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煙,漫不經心的問。


    其他幾人或坐或站,嘴裏都叼著煙,整個辦公室裏煙霧繚繞。


    聽見大黑問小女孩的事情,老黃心裏一咯噔,


    自從去年當了爸爸,老黃整個人的心境都變了,他對這群狐朋狗友很是反感,可一時又無法擺脫,他心中叫苦不迭,怎麽救這孩子。


    一名狗腿道“大黑哥,咱們不用費功夫搞那兩人,把小女孩抓來,給他留個話,讓他帶上錢來贖人。”


    此話一出,房間內一時間鴉雀無聲。


    大黑哥挪動了下屁股,嘖嘖“有道理,就這樣幹。”


    出謀劃策的狗腿子朝老黃抬了抬下巴,一副看不起老黃的眼神。


    老黃很反感這樣的事情,可有無能為力,跟他同樣想法的人還有幾個,對他們要綁架孩子的行為,也不讚同。


    收保護費就收保護費,綁架孩子算什麽本事,一時間,房間內發生分歧。


    薑薑沒等他們爭執出一個結果,便躡手躡腳離開辦公室後窗,她要忽悠走老爸和姑父。


    迴到攤子上,薑士裏抖落油布上的菜葉子,一臉不悅“閨女,怎麽去了這麽久。”


    “鬧肚子,爸爸”


    還沒等薑薑多說兩句,餘光看見老黃朝這邊走來。


    這人是來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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