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才站穩,王翠花和薑士裏著急慌忙地衝了過來,越靠近血腥味越濃,王翠花的心突突跳。


    “薑薑薑薑我的孩子,你怎麽了?你這是要娘的命啊!”


    衝過來的王翠花一把將薑薑攬在懷中又推到麵前上下打量,“告訴媽媽到底哪裏受傷了,身上怎麽這麽多血呀!”


    “這位嫂子你別緊張你這樣會傷到孩子的手臂的。”這時王翠花才發覺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薑士裏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男人,把你家閨女手臂都打壞了,流了這麽多血,你還不揍他!跟他囉唆什麽。”王翠花怒瞪薑士裏。


    “翠花翠花,這位這位是醫生你看清。”薑士裏急忙阻止王翠花的動作。


    這時,王翠花才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仔細一瞧,還真是後村的高醫生,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高醫生。剛才是我太心急了,聽噶子說我們家薑薑出事咯!對不起對不起我關心過度,沒注意到是你,剛剛得罪了對不起。看病的錢還沒給你吧!總共多少錢。”王翠花掏出手帕一層層打開,將五塊錢遞給高醫生。


    “大姐用不了這麽多,一塊錢就夠了。”


    王翠花再次感謝高醫生,一家三口送走高醫生便迴了院子。


    看著一身血跡的薑薑,王翠花心抽抽的疼,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薑士裏也不遑多讓。


    他燒著火,時不時抬頭看母女倆,王翠花用熱水邊清洗薑薑身上的血跡邊問。


    “薑薑告訴媽媽,你的手臂怎麽受傷的。”


    “媽媽弟弟呢!”


    被問到關鍵問題,王翠花一拍腦袋,怎麽把兒子和二嫂給忘了!


    薑薑不厚道的笑了,“咯咯咯!”


    “你這丫頭!”王翠花捏了一下她的臉,用輕聲地語氣問“手臂還疼不疼呀!”


    “媽媽,我的手臂不疼啦!你們快去集上接弟弟和二大娘吧!”


    唉,真是讓人不省心呀,這對父母!


    兩人又著急忙慌的趕到集上,見薑逍銘好好的跟在孟秀身邊,他們長長噓了口氣。


    能在迴到家薑薑已經睡著的,臉色有些發白,王翠花心疼的撫摸著她的小臉。


    “都是媽媽不好,你奶奶說她幫我看著你,沒想到卻把你看受傷了,媽媽應該把你一起帶著的,對不起啊薑薑,媽媽真的對不起。”後悔不已的王翠花,紅著眼眶出了堂屋。


    看見壓井旁的盆裏,泡著的那件白色小襯衫,她的眼淚流的更兇了。


    “翠花給殺了這隻雞,燉湯給薑薑補補身體。”薑士裏拎著母雞。


    “殺雞肯定是要殺的,但不是我們家的雞!”她從薑薑口中得知,砸傷她的不是別人,是四房的薑逍謹。


    老太太和老爺子最疼的就是四房的孫子和孫女,從小到大難得幫忙帶一次孩子。


    就這一次就給孩子落下一道疤!


    王翠花端著泡著小白襯衫的那個盆,盆中散發著血腥味,顏色鮮紅鮮紅的!


    一路來到薑老四家,薑逍謹跪在院中。


    王翠花什麽話也沒說,把盆往地上一放,看著薑士地教訓薑逍謹。


    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這一盆血水,足以代表她閨女沒少流血。


    掃把還沒抽到薑逍謹身上,孔老太太罵罵咧咧衝進院子。


    “誰敢打我大孫子我跟誰沒完。”


    老太太擋在薑逍謹麵前,奪過薑士地手中的掃把朝他身上抽幾下“敢打我的寶貝,你們一群不孝的東西。”


    “娘!”薑士地沒有躲開掃把,而是站著胖老太太打。


    孔老太太打完薑士地轉身麵向王翠花,“王翠花呀王翠花你就不能消停點嗎?逍謹又不是有意的,你這啥意思。”


    她用掃把戳了戳,一臉不屑“一個丫頭片子至於嗎?”


    “娘,您老不至於我至於,薑薑流了那麽多血,她要是沒用手臂擋住,縫針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臉上。娘,我早上出門你說幫我看孩子,兒媳就把最聽話的給你帶,您老就是這樣給我帶的?”


    孔老太太強撐著“我就去洗個衣服,誰能想到就出事了。要怪就怪我怪不得孩子,是我沒有看好薑薑。”說完,從口袋裏掏出10塊錢塞進王翠花手裏,又到門口將剛才丟下的兩隻老母雞塞給王翠花。


    “老五家的,你別生氣了,都是我老婆子不好。”


    “娘,您老的麵子我自然要給,不過”


    “不過什麽不過,王翠花!你有完沒完。”被責令呆在屋子裏的馬文娟一臉不以為然“不就手臂受傷了嗎?至於這樣沒完沒了嗎?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唉,馬文娟,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我想訛你!”


    “是不是你心裏清楚!”馬文娟翻著白眼抱胸譏諷。


    “那行!”說著,王翠花跑到牆角撿起一塊瓦片就朝薑逍謹走去。


    “王翠花你想幹嘛?”馬文娟攔住王翠花的去路。


    “四嫂你不是說我想訛錢嗎?那行我把你兒子手臂也劃一道跟我家薑薑一樣長的傷口,你也能訛我!”


    “王翠花你不要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家孩子是有意的嗎?你不要寸進尺的。”


    “你說我得寸進尺,究竟是誰得寸進尺?我家薑薑渾身是血的站在家門口,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你知道我這個當媽心裏有多難受嗎?她才多大點,就流那麽多血。馬文娟你也是當媽的人了,難道你體會不到我的感受嗎。”聲音哽咽帶著哭腔,指著自己的心口,“這裏,”聲音低沉,“就跟插了把刀鑽心的疼。”眼淚也無聲的落下。


    老太太不太喜歡五兒媳婦,因為王翠花會頂撞她。


    可提到孩子受傷比傷在自己身上還要難受,她也是深有體會的。


    尤其那個不幸夭折的小兒子,每每提起,就如同剜她的心。


    “那個!老五家的,你別哭。老四家的,你去拿錢,讓翠花給薑薑買點營養品補補,流這麽多血,的確需要補補。”她瞅了眼血水,就那顏色鐵定沒少流血。


    她從褲子內袋又掏出10塊錢塞進王翠花手裏,“老四家的,愣那裏幹嘛?還不去拿錢。”瞪了眼馬文娟轉臉衝著薑士地怒吼,“還杵那幹嘛?抓雞去呀!讓你娘給你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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