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毛大郎又把美喻給辦了。將自己清潔完畢,美喻已熟睡。毛大郎赤裸著上身,在陽台,舉杯邀明月。那人還沒睡,去了趟洗手間,還在客廳裏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那人總是這樣,當自己是尼采、是太陽。毛大郎心想:“尼采怎麽了?瘋了。太陽怎麽了?也不過就是恆河中的一粒沙。超人?宇宙的中心?切!”

    毛大郎自言自語:“不如出去走走吧。”說幹就幹,換好衣服就要出門。

    那人說:“都12點了,去幹嘛?”

    毛大郎頭正在開門,聽到聲音,頭也沒迴的說:“出去宵夜,免得點外賣吵到美喻和毛豆。”

    那人又說:“你不吃不行嗎?”

    毛大郎狼顧,眼中滿是煞氣,說:“你不管不行嗎?”說罷,出門去也。在電梯裏,毛大郎想起了一個段子,說是一個女婿去嶽父家吃酒,說什麽提到了狗仗人勢,說到狗仗人三個字的時候,噎住了,他嶽父問,是在說我嗎?這時,女婿把勢字憋了出來。毛大郎不禁笑出聲來,輕輕叨念著“狗仗人”三個字。

    出了大樓,毛大郎看到門口有3個垃圾桶,呈品字形擺放。他扭頭看向隔壁單元,門口也有3個垃圾桶。他想,家裏就兩個垃圾,怎麽有三種垃圾桶呢?噢,是了,可迴收、不可迴收、廚餘。垃圾分類?就算分了類,也是一輛垃圾車一並拖走、一並處理。嗬嗬,分類?是不是傻?相對的,家裏的兩個垃圾,都是垃圾了還要分喜歡不喜歡嗎?或者換種說法,既然喜歡她、寶貝她,還要認定其為垃圾嗎?

    毛大郎想到了魯迅先生的《秋夜》:“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毛大郎笑著說:“家門口有三個垃圾桶,朝鄰家門口張望,唉喲,不錯喲,也有三個垃圾桶。”他無聲地笑,實在太高興了,眼角溢出水來。他又想到了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他看到過一篇惡搞評述,說:先生不想帶孩子,還跟媳婦吵了架,跑出去生悶氣。逛了一圈,氣也消了,孩子媳婦也睡著了,真好。

    荷塘自是沒有,但旁邊有一座“xx”主題教育公園,與小區隻隔著一個圍欄,早已修繕完畢,但遲遲沒有開門。他想,公園這頭是我住的普通小區,那頭是衙門的小區,哼,想必成了某些人的私家花園了吧,今天我倒要進去看看。毛大郎翻了進去。

    毛大郎獨自走在公園裏,沒有路燈,好在月色明亮,嶄新的瀝青路,走起來很舒服。精心修剪的植被,在夜色中,顯得齊齊整整。齊齊整整……嶽母走了也快兩年了吧?他垂下頭,兩眼迷離,任身軀盲目地在公園裏行走,任思緒自由地在記憶裏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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