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去給他畫幾個圖紙吧。”李二還是不忍心看他最寶貝的兒子那麽尷尬,開口為他解圍,而且,這東西對於他來說太重要,能早已造成,他說話就多幾分硬氣。


    “哦!要點時間,而且我也知道個大概,具體的,還得他自己去實踐。”楊帆隨口答應道。


    “啊?”李泰麵露難色。


    李二卻高興了,這才滿足他的掌控欲,這種技術,最好隻有他皇家獨有才好,見李泰不識好歹,厲聲道:“還不謝謝你老師!什麽都給你安排好,那還要你還有可用?”


    李泰急忙低下了頭,行了個禮,說道:“兒臣定會努力!謝過老師!”


    李二滿意的點點頭說:“好!你好好幹,事成後,必定給你一個驚喜!”


    李泰大喜,再次行了一個禮,大聲喊到:“謝過父皇,我定會早日造成讓先生滿意的火炮!父皇,我先去忙了!老師,我先走了!”


    看著遠去的李泰,楊帆雙手靠背,打算迴去看看他的小寶貝。


    李二見這裏事了得差不多,也跟著楊帆往迴走,對楊帆問道:“你覺得青雀與高明孰優孰劣?”


    楊帆才不想淌這渾水,敷衍的說:“您自個不是心裏有數嗎?”


    “曾經有,想當年,高明…嘿!給朕停下!還跑!”李二本想與楊帆嘮嘮,可楊帆哪想聽這個,撒開腳丫就往前跑,不知道很多人都是死於知道得太多嗎。


    最終在李二還有羞恥心得情況下,讓楊帆還是跑掉了,半路上見到魏征都沒停,他的涵養沒高到對一個剛吵完架又能跟他談笑風生的地步。


    魏征製止了他的學生嘟嘟囔囔的行為,不然本來就不怎麽好的關係又雪上加霜,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雖然他也看不起楊帆的小肚雞腸,他人品不咋地,可他學問卻是杠杠滴。


    在他看來,這些學子有什麽錯,麵對陌生的事物,有所抗拒是正常的,而且他們又沒做什麽過火的事,侯傑那樁爛事不過是他們的家事,憑什麽把火撒學子身上?


    身為老師,不好好引導學生,反而不管不顧,甚至抗拒,他這是想幹什麽?


    而且學子們後來還有好好學習了,不客氣的講,學的比他們莊子裏的泥腿子好多了,他楊帆憑什麽不給他們機會展現自己?隻帶自己那幾隻阿貓阿狗去大殺四方?


    雖然賑災完美謝幕了,可他魏征還是看不起他楊帆,因為他不公!眼裏永遠隻有他那一畝三分地。


    他可知道,整個學校知道連莊子裏的莊稼漢都被帶走了,而他們卻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時,他們是多失望麽?他們不比那些莊稼漢強多了?


    而楊帆又是這學校的創立者之一,名義上,他是所有人的老師,他有事,沒半點通知他們的意思,這得生分到何等程度?多麽讓他們寒心?


    最重要的是,他們從來都沒見過他們之中的誰去工地實習過,他們雖然大多數都看不起對他們來說微薄的工資,可是,同樣的學校,學的一樣的課程,甚至他們比莊子的學生學得更多,為何莊子的學生處事會比他們從容的多?


    還不是曆練出來的,他們總覺得,工地也是他們學業的一部分,他們不能去,就代表著他們比莊子的人少上一門課,甚至連魏征都這麽覺得。


    事情不是沒原有的,他們剛知道莊子的學生需要每天去工地幹活時,他們的確嘲笑過程家幾兄弟,說他們堂堂小公爺卻要去幹下等人的活。


    隨著楊帆抽走了莊子的大部分人後,莊子一下子亂了不少,大爺他們不得不用低年級的同學。


    學校的學子看著他們從一開始連磕巴話都說不了幾句的小屁孩,成長到獨擋一麵的包工頭,這不比他們的家長教的強多了?


    然後河南河北道的好消息傳來,發現他們這群小屁孩不單隻是在莊子能耀武揚威,出去也不虛任何人,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不少人就打起他們的主意。


    老程與牛進達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們又抽走了一批人,反響都還不錯,這下,更多人注意到了。


    而此時,能用的都給抽的差不多了,他們就把主意打到學校的學子身上。


    可是啊,凡事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當他們的家長把他們拉迴去準備大用的時候,他們大多數就像剛畢業的大學生,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可是真叫他上,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有了他們的學長在前,他們就顯得很抽象,很雞肋。


    而且要是他們大多數的家長給他們點時間適應,他們還是可以勝任他們家長交代的事,可是,別人家的孩子,一去就知道能幹啥,要幹啥,自己家的,睜著迷茫的大眼看自己,這一對比,覺得自己家的肯定沒學好,又把他們趕迴來了。


    這經曆就讓他們產生了想去工地實習的想法,但是,大爺他們寧願用更小的小孩子也不願意用他們,原因很簡單,大爺認為他們都是富家大少爺,看不上他們這小廟,他又得罪過他們,請他們來不是給自己添堵麽?何況不一定請得到,他為何要去受辱呢!


    大不了他就跟其他莊子的人多打幾場架,是的,是打架,小孩子難免會出錯,給工人算錯帳,別看這些漢子平時五迷三道的,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可你一旦跟他說好什麽報酬,幹多少活能拿多少,他們就不會給你迷糊他們的機會,半兩米都別想少給。


    月底結算工錢的時候,不少人發現數目不對,就找莊子的人要個說法,要是他們說就這麽多,或者直接說要孝敬,其他莊子的人可能不會多說什麽,因為他們人在屋簷下。


    可是莊子的人習慣了以賬本為準,任你說破天他也隻按規矩辦事,就說你隻幹這麽多活,就隻拿這麽多。


    人活一張臉,他們錢糧少了不說,還給他們惡心了,關中人就受不得這委屈,就開幹了,到後來,追查溯源的時候發現就是小學生的問題,這時大爺才知道問題所在,可老程家的不講理脾氣又犯了,老子錯了,可老子就不改!打死老子也不改口,就是你少幹活了!


    這就導致後麵幾個月筋骨一直活動著,直到最近小學生們的算數和能力提高了才減少,大爺也並沒有因為這事裁員,誰年輕的時候沒衝動過?當年他還是打的最兇的那個,更何況他們理虧在先。


    而這幾個月小學生們的能力得到驚人的增長,畢竟他們的老子或者長輩們一到月底就挨揍,他們也於心不忍,誰叫他們莊子現在沒人呢。


    他們的成長也刺激到學校的學子們,尼瑪的,這麽小的小孩都能辦正事啦?顯得他們是多廢物?


    天天屁事不幹就隻念書?還是沒具體期限得那種,以前在宮裏就算了,他們沒有對比,所以他們自得其樂,可現在,別人從小孩子開始自己的精彩人生了,他們卻被困在這裏天天背書,這讓他們的人生看不到半點希望,這哪個有點誌氣的年輕人能接受的了?


    李二對他們的學年並沒有明確到幾年,楊帆又沒空搭理他們,魏征又對他們沒具體的計劃,杜如晦跑去和房玄齡修書去了,他們就好像被人遺棄或者遺忘在這裏。


    所以現在,他們無比渴望能被莊子的人接納,被人認同。


    如今正主迴來了,可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他們,這讓他們義憤填膺,想去跟楊帆討個說法,這才有他們準備圍別墅的一幕出現。


    幸好魏征勸住了他們,才讓他們沒去幹傻事,可魏征與楊帆話不投機,魏征都沒來得及提這茬,就匆匆結束了對話,甚至鬧得不歡而散。


    不過還是魏大人有辦法,直接去找天子,讓他們的校長為他們解決他們的事情,相信他們很快就可以放飛自我,小小的侯爺再也不能阻止他們一飛衝天的腳步。


    他們現在覺得他們現在渾身都散發著知識的魅力,擋都擋不住,前有熟讀儒家的經典巨著,後有新學為他們插上了翅膀,他們甚至覺得楊帆都不如他們,因為他們聽說楊帆不懂儒學,楊帆可以以新學博得傳國侯爺,那他們不得公爺起步哦,他們欠缺的不過是一個平台,一個契機。


    而剛才一個小小的侯爺不顧他們這幫精英,就這麽無視他們離去了,當場就有人罵了,看到沒,他都不敢還口,要不是給魏大人麵子,今天高低得跟他較個高下,讓他知道什麽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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