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從李媚的房間出來時,天已經全黑了,看著前院燈火通明正在狂歡的眾人,他沒多事去打攪他們,大人物出場總會讓別人感到不自在,楊帆這麽臭屁的想著,走向了後院,那是楊家下人居住的地方,今晚很長的時間內都不會有人出現在那,那裏有人在等著他。


    楊帆走後,襄城與楊茵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襄城表情有些激動,家臣儀式代表著以後楊家再也不是形隻影單了,也代表著楊家以後真正的擠身真正的權貴行列,那麽她這女主人也有著巨大的好處。


    “嫂嫂,我好久沒見過哥哥了,你為何攔著我!還捂住我最不讓我說話!我生氣了!等會我就要告狀!你快放開我,哥哥快走遠了!”楊茵在襄城懷裏掙紮道。


    襄城緊緊的把她抱住,說道:“你哥現在有大事要辦,咱們不能打擾他,明天你就可以黏住他了。”


    “真的?你們大人怎麽那麽多大事。”楊茵安靜了下來。


    襄城太了解她了,還是沒放鬆警惕,把她抱迴了房間,果然,楊茵又掙紮了起來。


    任何一個家臣都是家族中的中流砥柱,一旦誰成了某個家族的家臣,那麽他就再無反叛的可能,因為他不是家仆,而是這個家族的半個主人,大多情況下,他們的地位除了嫡長子跟族長,沒人能指揮得動他們,而且嫡長子也得成年後才能指揮得動他們。


    如此地位,他們要是敢反叛,那麽天下再無人敢用他們,誰能保證他不會反叛自己?


    楊帆推開了虛掩的門,裏麵整整齊齊的座了十五個人,楊老六因為立功當官去了,不是宮裏的虛職,而是軍隊實打實的實職。


    見楊帆走了進來,十五人站起向楊帆正式的行禮,整齊的說道:“見過家主!”


    “等我死了再拜吧,不!你們都半截入土了,走你們前麵太虧了,都坐吧。”楊帆想用調侃的方式緩和這緊張氣氛,可是沒點效果,個個都像敢死隊似的,無比認真。


    楊帆率先坐下,其他人還是直挺挺的站著,死死的盯著楊帆。


    見這情況,楊帆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人家以後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他,他這樣好像真的誰都對不起。


    楊帆也站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都決定好了嗎?”


    “家主,你準備好了嗎?”眾人反問道。


    “時刻準備著!”楊帆嚴肅的說。


    “時刻準備著!”


    楊帆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好!既然你們相信我楊帆,那麽從今天起,有我一口,就有你們的一口,我們禍福相依!”


    眾人再次齊聲道:“我等願意追隨家主,願為楊家赴死!”


    楊帆端起了酒杯打算一飲而盡,可他什麽酒量在場的人最是清楚不過了,他這一杯下去,再睜眼已經是明天了,楊老大手疾眼快,又離他近,一把搶過他的酒,說道:“家主,還又儀式呢。”


    “不是要歃血為盟吧。”楊帆笑著說。


    可楊老大非但沒笑,還無比認真的點點頭,抽出腰間的小刀,朝著自己的胳膊來了一記,血順著手臂留下,滴入了前麵的酒壇之中,恭敬的把刀遞給了楊帆。


    “行吧。”楊帆點點頭說道,接過了刀,也朝著自己胳膊來了一記,血也順利的滴入酒壇之中,把刀遞給了楊老二。


    楊老二也不含糊,看不清他的動作,楊帆隻看到了刀花,楊老二的胳膊就血流不止了。


    楊帆又接迴了刀,一個傷口換一條命,他覺得很值,咬咬牙又朝著胳膊劃去。


    又是楊老大一把擋住楊帆的手,擠出個笑容說道:“家主,一刀就夠了,您這刀法,可別把自己胳膊廢了。”


    “嗬嗬”


    其他人也發出了善意的笑容,這是他們今晚第一次笑,他們看到了楊帆的行動,並沒有因為他們的生理缺陷就看不起他們,這讓他們覺得他們沒有跟錯人。


    楊老大拿過來藥給楊帆包紮,其他人也沒停下動作,在楊帆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所有人的血都滴進這不大的酒壇裏,還倒入了碗中,分給了在座的各位。


    楊帆端起了碗說道:“我什麽德行你們再清楚不過,有什麽要求,你們趕緊提,不然酒下肚就晚了。”


    “家主,您給的夠多了,庫房都搬到我們這了,我們怎麽還好意思提要求。”楊老大笑著說。


    “那行,以後有什麽事你們盡管開口,我盡量滿足,不過醜話說前頭,我不是神,也不是叮當貓,不可能都滿足的了,能接受的就喝這碗酒,不能接受的,大門就在那,我們互不相埋怨。”楊帆說完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人怎麽著他是看不到了,啤酒兩杯倒的人,在這幾十度的白酒下,他很快上頭,再也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刺眼的光照著他的眼,頭好像要炸了一樣,不由的呻吟了起來。


    “來,張嘴。”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頭太痛,他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本能的張大了嘴巴,熟悉的清涼液體進入了他的食道,那陣頭疼也慢慢消失。


    這是他兩輩子喝得最多的一次,因為是菜逼,所以別人得話語影響不到他,不喝不是朋友?那以後別聯係了;看不起你?我特麽是看不見你;領導?不好意思,他的工作隻是無關緊要的,聚餐都少,別說喝酒了;老朋友?他們可不會逼,因為遭罪的是他們。


    昨晚他是心甘情願的喝,而且大半天半粒米都沒進,但凡有粒花生米他都不會醉成這逼樣啊。


    “老公,怎麽樣,好點了嗎?”李媚給楊帆揉著頭問道。


    “嗯,好多了。”楊帆深吸一口氣說道。


    “哥哥!”楊茵一個飛撲,跳起來壓在楊帆身上。


    “噢!楊茵,你肥了不少啊!你想壓死你哥啊!快起來!”楊帆誇張的說道。


    楊茵扭了扭身子,撒嬌道:“不嘛,誰叫你是個大懶蟲,都睡到下午了,啊?哥哥,你受傷了?嫂子你快給他看看啊!”


    夏天的被子比較薄,昨晚的傷口給醉酒的楊帆一陣折騰,傷口早就崩開了,酒品再老實,疼痛人都會無意識的掙紮,幸好一直有人照顧他,不然他很可能失血過多。


    楊帆看了眼血跡,早以幹透了,再看一下傷口,這已經被處理的很好了,鬆了口氣,有意嚇唬楊茵,不然她每天來這一出他可頂不住,閉上眼睛說道:“啊?你要砸死我啦!完了,完了,我看不見了,楊茵,小茵茵,你在哪?天怎麽又黑了!”


    “哥哥!你騙我!這血都不沾我手上!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呢!今年我已經八歲了!哼!不理你了!我跟嫂嫂送請帖去了!”楊茵說完就從床上怕了起來,跑出了房間。


    楊帆一個翻身把李媚壓在身下,感受她的美好,問道:“八歲不是孩子了?”


    李媚也抱緊了楊帆,說道:“您說是就是。”


    “楊熙呢?”楊帆再次問道。


    “正睡下午覺的,剛睡著不久。”李媚閉上了眼,迴道。


    “襄城在幹啥呢,派人把請帖送去不就行了?怎麽自己送去了。”


    “您一個晚輩,怎麽能擺架子,她也隻是送與您平級與相熟的權貴,其他公爺,還得您自己去。”


    楊帆聞言,放開了李媚,坐起來說道:“啊?這麽麻煩的嗎?不去了,不是自己的圈子就別硬擠。”


    李媚又點失落,可很快壓了下去,揚起頭笑著對楊帆說:“好,那聽您的。”


    沒了其他因素的影響,她的情緒轉變怎麽滿得住楊帆,楊帆撫摸著她得頭發說道:“我走一趟吧。”


    哪個女孩沒虛榮心?作為她得男人,能讓她開心,滿足點她得虛榮心,楊帆還是樂意的,不過是多跑幾趟的事,還可能丟點臉,看他不爽的因該有不少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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