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也大概知道這時候的武藝是怎麽迴事了,就是五六歲就開始像牲口一樣折騰自己,超過十歲就沒辦法有多大成就了。


    然後再去練如何發力,鍛煉反應速度,他們練武之人並沒有所謂的招式,也沒有固定的攻擊方式,他們追求的是如何快速殺傷敵人,讓敵人短時間內失去反抗的能力,所以打起來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


    所以他們的打鬥跟楊帆之前看的書本不一樣,武藝就是殺人技,看是簡簡單單的揮刀,卻能有效的殺傷敵人,敵人就像笨比一樣給他們砍,這是他們十年如一日的打熬的成果。


    大戰三百迴合對他們來說簡直尼瑪的就像做夢一樣,一個人的氣力有限,每次揮擊都會集中全身氣力,就好比百米衝刺,正常人能以這速度跑多久?


    張偉可能會騙他,李媚不會,可他多少帶點希望,可能李媚和張偉見識太短了呢,現在這老太監也這麽說,那也差不多是這樣了。


    最後還是有十六個人留在楊家,這讓楊帆稀奇了,這皇宮怎麽那麽多變態,不過想想也就明了了,如果沒點本事,他們活不到現在,叫周勇安排他們的衣食住行。


    楊帆準備去襄城那問問,帶走那麽多太監會不會有危險,李二會不會把他吊起來抽。


    “你還跟上來幹嘛?你喜歡站著睡覺?”楊帆發現那女官還是跟上來了。


    “奴俾有點拳腳,能看著點駙馬。”那女官低著頭說。


    “這裏是程家莊,沒你想得那麽亂,而且我沒有仇家,沒必要和皇宮一樣,等哪天我跟人杠上了你再來吧,我不喜歡我跟我老婆倫敦都有人在外麵偷聽!”那女官聽了,猶豫一會還是下去了,她不記得上次躺床上是什麽時候了,今晚想試試。


    “哎呦!”楊帆進來的時候還有聲控,襄城扒門上給楊帆推門磕到了,現在捂著頭蹲在下麵。


    “襄城你在幹嘛,門這麽香嗎?要不我也舔舔?”楊帆說完還裝作舔一下,襄城迴頭跑床上趴在布娃娃身上了。


    “咦,你看看,還大壞蛋,大混蛋,你還抱它這麽緊幹啥?”楊帆看到布娃娃上還貼有紙,還寫著字。


    襄城就要搶過來,可好像搶不搶都無所謂了,就坐起來兩手叉腰看著楊帆。


    “行啦,不逗你了,今天來了些老太監老宮女,我答應讓他們活下去,至少不是餓死冷死的,如果你爹知道會不會弄死我?”楊帆坐下來抱著襄城說,襄城也順勢往他懷裏一躺。


    “不會呀,襄城就有擁有他們的權利,看我們的能力,能養多少,我們帶多少老太監都可以,可是沒有姑姑願意帶他們,襄城的姐妹也不願意,最多帶一個女官,跟感情好點的宮女。他們沒人要的,以後就會被趕出宮……”襄城有些不忍心繼續往下說。


    楊帆有點恍然,難怪這幫人那麽瘋狂,這幫孫子是半點活路都不給,老了,幹不了活了,就趕走了,他們又沒家人,又沒後代,自己又養不活自己,被趕出去隻有餓死。換他,他得拉上整個宮裏的人陪葬!自己沒經曆,莫勸人大度。


    得到襄城的迴答,楊帆安心了下來,輕聲說:“行吧,睡覺吧,明天你爹要叫我去當猴子。”


    楊帆起身把燈滅了,順便把窗簾拉上,屋內瞬間漆黑一片,今天他折騰了一天,早已困頓,他來大唐之後對於時間的概念他已模糊,隻知道現在已經天黑好久了,至於幾點,他怎麽知道?他隻知道明天要早起,而且他還困了。


    良久,一個柔柔的聲音說:“駙馬我們這樣是要不了孩子的,我看過那書,不是這樣的。”


    “哦,我知道呀,我看過視頻,而且我娃都有了。”楊帆躺的迷迷瞪瞪的,都快睡著了,迷糊的迴了一句。


    “你是想讓旁係弟子接替爵位!”襄城坐起來生氣的喊道,還一把掀開楊帆的被子,這聲量把楊帆的睡意都趕跑了。


    襄城看起來柔弱,可她畢竟是李二的公主,該有的手段與見識都不會少。


    在她看來楊帆遲遲不肯圓房就是不想讓她有子嗣,之前就算了,無非就是一些錢財,她襄城可不是缺錢的主,就沒太在意。


    而今楊帆就要封侯,還是與國同休的關內侯,這身份太重要了,她作為楊帆的原配,不可能容忍它落在她之外的任何人身上,哪怕楊帆的兒子也不行,必須是她的子嗣,這個是原則問題,她不會退讓。


    楊帆拉過被子,想再次蓋兩人身上,可襄城一把推開,看來楊帆沒把事情解決是別想睡覺,他雖然看不見襄城的表情,但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生氣,知道她應該是想岔了,雖然他是無所謂,畢竟都是他的娃。


    但不管是襄城,還是李二,都不可能讓這事發生,他解釋道:“沒有啊,怎麽會?爵位肯定是你孩子繼承的。”


    “那你……”襄城得到想要的答案,理智在線。


    楊帆把她擁入懷裏,笑著說:“你還小呀,不安全,我是想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且健健康康的,我還帶你遊曆遍大好河山,到東海看海鷗歸巢,到草原騎馬,到泰山一覽眾山小,到嶺南吃荔枝,還有好多好多,我們這一生時日太短,所以我們該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而不是每天與藥為伴,與床同體。”


    襄城的cpu快燒了,不過她還是迴了一句:“我不小啦,今年已十七了!”


    “虛歲呀,起碼實歲十八才行。”


    “還要好久啊。”襄城嘟囔的說。


    “好飯不怕晚,咱們不著急。”


    “……”


    這晚楊帆不知道跟她說了多久,反應她是帶著笑意睡著的,這也足夠了。


    第二天天都沒亮,楊帆就被叫起來了,襄城不知道哪來的一套衣服就要往楊帆身上套,看著就很繁瑣,楊帆趕緊製止,有這功夫不如多睡會。


    穿好了皮衣皮褲皮鞋,再拿起那套衣服最後那層紗披在上上看起來不倫不類的,襄城覺得丟臉了,楊帆幹脆紗都不要了,就和張偉騎上了馬走了。


    剛出庭院,一個太監自稱他是楊老大,他身旁還帶著幾個太監,老二老三的排下去,辦事效率真高。


    他們很自然的擠掉李二派來那些人的位置,把他們擠到外圍,竟然還配著冷哼,顯得極為囂張。這些人也沒其他反應,老實的跟上隊伍。


    到長安的時候天還是沒亮,應該是襄城叫他起來的時候,把穿衣服的時間都算進去了,楊帆吹著冷風就很不可以了,楊老大,不知道哪來的一把柴,就在城門口燒了起來。


    “看到沒有,這就是差距,你就屁用不頂,昨天還留我自己幹活!那酒你安排人送了沒?等會我挨打,迴來我就把酒全砸了以後都不釀了,饞死你個死逗比!”楊帆指著張偉罵。


    張偉也笑笑不說話,靠近火堆說:“叫楊五帶人送了,就不能找點甘蔗釀的酒送麽,沒幾壇了。這不是有老大麽,我哪有他老人家穩妥。”


    “我要挨打你幫我扛?真是的,唉?老大,你怎麽連鯨魚肉幹都帶有,來給我整點。”楊帆整數落著張偉,眼睛一掃,隻見楊老大從行囊裏掏出了鯨魚肉幹,張偉一邊跟著討要。


    也不知道襄城那套衣服要穿多久,魚肉都吃飽了,城門還是沒開,再過一會,天就有點放亮了,城門也打開了。


    因為城裏不能騎馬疾驅,楊帆走到宮門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有一會了,剛到宮門就有人帶他進去,看來等他一段時間了。


    進到了大殿,一片嘩然了,今天他穿的跟別人格格不入。當即就有人彈劾他什麽禮儀不端啊,藐視朝廷什麽的,各種都有。


    “楊帆,你可有話說。”李二開了口。


    “這是我理工的禮服!”楊帆這麽說,李二麵子還是要給的。


    彈劾楊帆的都是不入流的言官而已,李二也不了了之,沒看到魏征都沒說話嗎?


    魏征也不想在這些小事去找楊帆的麻煩,他的嘴他算是領較過,萬一惹毛他又跟自己頂牛,自己還不一定頂得過他,所以魏征也沒說話。


    楊帆本來想順便找個角落站著的,給程咬金一下子拉到他旁邊去了。


    “好了!鬧劇看完了!對於河南河北道數州大水,你們有誰想說什麽的麽?誰能去賑災?”李二坐在上邊說。


    可是沒一個人敢說話,河南河北道本來就被打爛了,一窮二白,誰去賑災誰倒黴。


    “滿朝文武沒一個能前去?昨天朕聽了個笑話!諸位愛卿不妨聽聽,一幫所謂的才子經常上青樓抱著妓女大談他的抱負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怎麽樣?這抱負遠大吧!卻迴頭攔住一個為幾個莊子溫飽而奔波的人說他是異類,不該不和他們為伍,就應該和他們一樣上青樓!可笑嗎!哈哈哈!”李二眼裏看不到一點笑意,底下的人也沒一個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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