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賽克拉姆場上現身的,是一位披著破舊的暗藍披風的造物——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它雖然有著類似人形的身軀,但卻並不像生物。它的下肢化作了刀刃,左臂也為鋒利的雙刃劍,右手原本為手掌的位置也化為了長槍。它的身軀亮著通透的紫光,卻看不到五官,反而是在麵部和胸前能夠看到正在發光的紫色水晶。


    “‘紫宵之機界騎士’一迴合一次,可以在場上一個有著兩張卡以上的縱列的那個縱列中特殊召喚。”賽克拉姆攤手說。“本來打算利用你的卡,但看來沒辦法了。”


    “……”聽著賽克拉姆的陳述,少女麵無表情。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嗎。”賽克拉姆說。“原來如此,那你的那一係列行為就都可以解釋了——為了不讓同一縱列有兩張卡的條件滿足,每次我把卡蓋下,你就把卡片發動,來將自己的卡片去除。不僅如此——”


    “你影響不了我。”少女冷冷道。“你在暗示我,‘把卡片都往一邊擺放’吧。”


    聽到少女的話,賽克拉姆眉毛輕挑。“竟然能夠分辨出嗎。”


    “這是你的能力。”


    “的確,這正是我獨有的能力——隻要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就能對對方下達暗示,並且讓對方以為是自身的想法。根據對手的不同,能夠做到輕則暗示,重則洗腦的效果。”見對方已經知曉,賽克拉姆也不再隱瞞。“你從自己腦中的想法裏,分辨出了哪些是自身的真正想法,哪些是由我對你施加的暗示,就連雪莉·盧布朗也沒能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說著,賽克拉姆神情嚴肅。“看起來,‘零王公司’派你來對付我,不是沒有道理的。”


    “……”


    “又恢複了嗎。”原以為對方終於肯開口,但看到對方又恢複了那不善言語的模樣,賽克拉姆隻好作罷。“我發動紫宵的效果!將自己場上的一隻‘機界騎士’怪獸直到下個自己迴合的準備階段除外,從卡組把另外一隻‘機界騎士’加入手卡!——我要加入手卡的,是‘蒼穹之機界騎士’!”


    奇異造物化作紫色光芒衝向天際,將位置空了出來。“因為紫宵離開了場上,我便可以再在這一縱列,將手卡中的蒼穹特殊召喚!”


    星點從天而降,落在了賽克拉姆的身前。和紫宵一樣,這一藍色的造物依舊看不清五官,四肢也被特化為了利刃,在雙肘和胸前的位置,藍色的水晶正在亮著光芒。“蒼穹從手卡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可以根據這張卡所在縱列中,對方的卡片的數量,從卡組把那個數量的‘機界騎士’加入手卡。在這一縱列,有著你的‘寂靜須鯊’,因此我可以把卡組中的‘機界騎士亞伯拉姆’加入手卡。然後,我把亞伯拉姆召喚!”


    在賽克拉姆的唿喚下,又一隻新的怪獸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和蒼穹、紫宵等造物不同,亞伯拉姆是一位拿著雙刀的黃甲戰士,站在蒼穹身邊一看,他手上的刀和蒼穹手上的利刃仿佛如同一物。“戰鬥了!”賽克拉姆喊。“我用蒼穹攻擊寂靜須鯊,再用亞伯拉姆直接攻擊!”


    “……”


    在兩次的攻擊之下,少女的基本分一下便降低了3000點。強大的衝擊向著少女襲來,她隻雙手護在頭前,將左臂擺在身前,從那左臂上的圓盤釋放出了一道紫色的防護罩,將少女和其周圍從衝擊中保護住。“能夠免疫我的實體化攻擊嗎。”看著免受衝擊的少女,賽克拉姆眉頭緊皺。“那麽結束戰鬥階段,我發動蓋放在場上的‘星遺物的醒存’!這張卡的效果,我將卡組上方的五張卡翻開,有‘星遺物’卡的場合選其中一張加入手卡,並將其餘卡送去墓地,否則那些卡全部迴到卡組!”


    五道光芒從賽克拉姆左臂上的決鬥盤升起,落在了兩人的麵前。那些卡是——


    “星遺物-『星杯』”;


    “星遺物-『星冠』”;


    “星遺物-『星盾』”;


    “星遺物-『星杖』”;


    “星遺物-『星櫃』”。


    “五張都是嗎,但我隻能選其中一張。”賽克拉姆不以為意。“我將星杖加入手卡,並將另外四張卡送去墓地。然後——我將場上的亞伯拉姆和蒼穹融合!”


    在賽克拉姆的命令之下,他的兩隻怪獸化作了光芒,互相環繞著,融為了一道圓環。在環的中央,彩虹色的光芒正在唿喚著嶄新的力量。“破滅的天命之星,將神之門粉碎吧!融合召喚,等級6,‘明星之機械騎士’!”


    彩虹色的光芒散去,巨大的人形機械矗立在了少女的麵前。在它的右臂,散發著灼熱氣息的光劍正在蠢蠢欲動。“明星融合召喚成功的場合,我可以將手卡中的一張‘星遺物’卡丟棄,將卡組中的一張‘星遺物’加入手卡。我將之前加入手卡的星杖丟棄,把卡組中的‘星遺物-『星鎧』’加入手卡!”賽克拉姆展示自己加入手中的卡片。“然後是星杖的效果,這張卡送去墓地的場合,我可以把手卡的‘星遺物’特殊召喚。來吧,星鎧!”


    巨大的鎧甲殘骸從天而降,地麵因衝擊而顫抖,震得少女差點站不住腳,但賽克拉姆卻依舊十分從容。“發動星鎧的效果,這張卡特殊召喚成功的場合,我再將卡組中的‘星遺物’卡——‘星遺物的引導’加入手卡;再發動‘七星寶刀’,將7星的星鎧除外,讓我從卡組抽兩張卡!”整了整自己的四張手卡,賽克拉姆拿起了其中的三張。“我蓋三張卡,迴合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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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克拉姆·西蒙(1-):


    □|蓋卡|蓋卡|蓋卡|□


    明星之機械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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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6-4200):機殼工具醜惡(9)


    前後場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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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迴合,抽卡。”見賽克拉姆結束迴合,少女不慌不忙地抽出了卡片。


    “——就在準備階段,我發動上個迴合被送去墓地的星盾的效果!”賽克拉姆揮手。“支付1000點基本分,將這張卡特殊召喚,然後對方可以選自身手卡、墓地中的一隻怪獸特殊召喚!”


    橙黃色的巨大盾牌從天而降,再次震得少女搖搖晃晃。稍作穩定後,少女拿起了手中的卡片。“根據星盾的效果,我將手卡中的‘機殼檔案色穀欠’特殊召喚。主要階段,我發動靈擺區域中‘機殼工具醜惡’的效果,支付800基本分,從卡組把一張‘機殼’卡加入手卡。將‘機殼的牲祭’加入手卡,並將其給色穀欠裝備。”


    在裝備卡的魔力之下,少女場上懸浮著的飛艇略微亮起了光芒。“裝備有牲祭的‘機殼’怪獸攻擊力上升300點,不會被戰鬥破壞。”


    “隻是這樣而已嗎?肯定不止吧。”事到如今,賽克拉姆已經不敢再小看眼前的少女。


    “我再從手卡,發動場地魔法,‘機殼的要塞’。”隨著少女將場地發動,原本可見的天花板被紫色的天穹取代,在那天穹之上,似乎還有一台巨大的機械,但距離太遠,賽克拉姆也無法認出。“要塞的效果,我每個迴合可以在通常召喚外有一次把‘機殼’怪獸召喚。我使用這次機會,將當作兩隻的數量的色穀欠解放,從手卡召喚‘機殼別名愚鈍’。”


    “當作兩隻?”


    就在賽克拉姆遲疑間,新的機械已經在少女的場上出現。眼前的這奇怪機械,除了那亮著藍光的核心可以看到之外,整台機械處於不可見的狀態。但根據那被扭曲的光線,賽克拉姆可以大致地觀察出,眼前的機械體形並不小。


    “連鎖一;”少女說。“發動被解放的色穀欠的效果,選擇場上的一隻怪獸迴到手卡,我以你的機械騎士為對象。連鎖二,發動被送去墓地的牲祭的效果,我將卡組中的一隻‘機殼’怪獸加入手卡。連鎖三,發動愚鈍上級召喚成功時的效果,我讓場上一張卡迴到手卡,且對方不能對應這個效果的發動把效果發動。”


    “不能對應發動效果!?”


    少女手一指,指向了賽克拉姆場上的巨大機械。“我選擇你場上的星盾——同一縱列上的蓋卡。”


    賽克拉姆正想補充什麽,卻被少女給駁了迴去,隻能將自己的兩張卡片拿迴手卡。而少女,也從卡組中拿出了新的卡片。“我將卡組中的‘機殼存取殘酷’加入手卡。然後,我從手卡,發動‘娛樂夥伴蹦床猞猁’。”


    隨著刻度的補全,少女一側的天空漸漸亮起了光芒,但在這片紫色的天穹之下顯得十分詭異。“刻度為4和9……”賽克拉姆看著兩道光柱之下的數字指示。


    “擺動吧,叛逆的神之靈擺!”少女揮手道,神色也變得淩厲起來。“靈擺召喚!我從額外卡組中,將貪欲和色穀欠兩隻怪獸特殊召喚!”


    綠橙兩道光芒從洞開的天空中落下,在少女的場上化作兩台機械。但作為代價,它們的軀體正在漸漸縮小。“靈擺召喚成功時,也會有代價嗎。”賽克拉姆想起了少女第一個迴合召喚貪欲時說的話。


    “靈擺召喚成功時,發動蹦床猞猁的效果,讓靈擺區域的一張卡迴到手卡。”少女將放在決鬥盤上的卡片拿起。“我將靈擺區域的醜惡加入手卡。然後把貪欲和色穀欠解放,從手卡召喚殘酷。”


    靈擺召喚過後,少女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情。“連鎖一,發動殘酷上級召喚成功時的效果,對方墓地的怪獸比自己多的場合,每相差一張,我迴複300基本分,並給與對方300點傷害。連鎖二,發動被解放的貪欲的效果,我選擇你最右側的蓋卡破壞。連鎖三,發動被解放的色穀欠的效果,我選擇自己的殘酷迴到手卡。”


    “竟然要讓自己的卡片迴到手卡嗎。”賽克拉姆思索。“是想再次使用效果嗎。”


    “通常召喚的殘酷,不受原本等級或者階級比這張卡低的怪獸發動的效果影響。”


    聽到少女的話,賽克拉姆醒悟了過來。“是要通過自排連鎖,來保護前麵兩個連鎖嗎。那我連鎖色穀欠的效果,發動被你指定的蓋卡——‘創星改歸’!這張卡的效果,我可以從卡組把一隻‘星遺物’特殊召喚。來吧,‘星遺物-『星槍』’!”


    紫色的長槍從天而降,刺穿了金屬製成的地麵,插在地上。而少女場上的赤紅機械也射出了激光,襲向了賽克拉姆。被這激光擊中的賽克拉姆,竟感覺被擊中的部位一陣疼痛,不得不避讓。“這是……實體化攻擊!?”賽克拉姆有些不敢相信。“赤馬零兒那家夥,連‘念力決鬥者’也能收買??”


    “……”少女沒有理會賽克拉姆的自言自語,拿起了新的手卡。“從手卡發動‘二重召喚’,我這個迴合的通常召喚可以進行兩次。”


    “等等!”賽克拉姆打斷了少女。“如果你是念力決鬥者,那麽為什麽我們要互相爭鬥!你應該也飽受你的念動力帶來的歧視和痛苦才對!你就不想對這一切的元兇報仇嗎!”


    “……你誤解了,我不是。”賽克拉姆說畢,少女給他潑了盆冷水。


    “不是念力決鬥者,為什麽……”賽克拉姆還沒說完,他便漸漸明白了過來。


    眼前的這個少女,能夠發起黑暗決鬥。


    他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正在進行的是黑暗決鬥。既然是由對方發起的,那麽對方想必也會給自己製造優勢——剛才的那實體化攻擊也許就是這樣。


    但是,零王公司的研究真的連黑暗決鬥也涉及了嗎?仔細想想,眼前的少女似乎根本沒有承認過——雖然也沒有否認過,他隻是根據對方使用的靈擺卡片,而下意識地將對方認為是零王公司的人。


    但是,如果不是的話,那又是怎麽迴事?


    賽克拉姆的思考,並沒能阻擋少女的操作,她將手中的卡片放上了決鬥盤。


    “使用第二次通常召喚,我從手卡召喚‘海皇子尼普深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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