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做法有利有弊,從質量上來看,這樣的狼牙棍肯定是不如一體成型的堅固。


    不過燒化後的鬆脂黏性還是很強的,隻要不是很大力的擊打。


    等其幹透後,一般來講是不會輕易脫落的。


    而且這樣還可以先把尖刺磨尖再粘上去。


    沒辦法,葉楓又沒有焊槍,隻能先這樣了。


    反正憑借展鵬武的功夫,隻用棍子應該也是很厲害的。


    這尖刺的銳利程度,肯定要比一體成型的原裝強不少。


    思路打開了,葉楓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不到20分鍾,就慢慢壘起了一塊大泥磚。


    “哎喲我滴親娘嘞!成咧!”


    他正忙著,就聽到熔爐棚子傳來了展鵬武的驚歎聲。


    此刻,唐維維和展鵬武兩兄弟圍在在熔爐旁。


    他們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罐中發紅,且明顯在慢慢融化的鋼具。


    “這…這就…成功了?”


    唐維維帶著木訥的表情,呆呆的杵在原地。


    當葉楓提出要煉鋼時,他心裏第一時間就覺得是在扯淡。


    可經過這兩天的工作,葉楓竟像模像樣的製造出了鼓風機,熔爐,木炭,熔煉罐…


    這使得他已不得不信。


    不過,當此刻親眼見證時,他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小子,難道真是天才?”


    唐維維扭頭看向葉楓,卻發現葉楓,還有他的那些同伴。


    隻見他們的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驚訝或喜悅之色,表情反而像是,一切盡在預料之中的樣子…


    因為此時的葉楓還在專心的撫平泥磚,竟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怎麽樣大維哥?我就說了嘛,楓哥肯定沒有騙咱們。


    他可是第一啊,沒兩把刷子,能坐上這個位置嗎?人本事大了去了。”


    展鵬飛已經徹底化身葉楓的迷弟,說話的語氣都逐漸柳思思化了…


    唐維維的神色依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前幾天的美食是讓他震驚的話…


    那麽現在這些快要融化的鋼水,就是擊垮他內心的最後一絲自尊。


    這個排行榜第一,根本就不需要武力值來支撐。


    他淵博的求生知識與過人的手工活,再加上聰明的腦子和創新的想法…


    足以勝過任何靠武力存活至今的挑戰者。


    自己在他麵前,僅僅隻能算是一介武夫,除了能打一點,沒有任何作用。


    片刻後,唐維維緩步走到了葉楓麵前,向他伸出了右拳。


    “葉楓!”


    而此時的葉楓滿手是泥,臉被塗得像花貓一樣,疑惑的看著對方。


    一時間沒明白唐維維是想幹什麽。


    “啥意思啊你這是,要跟我劃兩拳呐?”


    唐維維頓時翻了個白眼,他本想和對方碰一拳的。


    這剛覺得這小子有點逼格,現在全沒了。


    他有些傲嬌的收迴手,又慢慢往熔爐棚子方向走迴。


    “從現在開始,我們三個都聽你的,希望你能當好這個領袖。”


    此話一出,現場的眾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展鵬武兩兄弟,他們的隊伍一直以來都是唐維維在領導。


    而唐維維的性格他倆也是了解的…


    不服輸,傲嬌中又帶著點自大,排行榜裏就沒有他看得起的人。


    可現在他說出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以後,葉楓就是他的老大了。


    這樣服軟的話,他倆還真就從來沒有在他嘴裏聽到過。


    相比於他們的驚訝,葉楓隻是輕輕勾起嘴角,淡笑了一聲,並沒有迴話。


    這個情況,自然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因為他從展鵬飛那裏了解過幾人的生存狀態。


    與其說是存活至今,倒不如說是苟且至今。


    住所,食物,以及求生的計劃都非常不專業。


    唐維維是懂一些求生知識,但事實上還比不過柳思思。


    他們一直都是飽一頓餓一頓,也沒吃過什麽好東西。


    期間遭遇的幾次偷襲受傷,要不是有展鵬飛這個中醫。


    他們早就因傷口感染而死了。


    所以,唐維維雖嘴上不說,但他知道,自己是當不好領導的。


    論打架拚命,可能他們的戰鬥力並不會懼怕誰。


    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且不說其他的挑戰者。


    就是這裏的毒蟲猛獸,估計也不會讓他們活到最後。


    生存物資的匱乏,加上貧瘠的求生知識。


    不是展鵬飛一個中醫就能彌補的。


    “嗬嗬…這才對嘛,聰明人就是該學會審時度勢。”


    此刻,葉楓的心中是欣喜不已,這是他今天聽到過最好聽的話語。


    唐維維的突然投誠,預示著這支隊伍的實力,將形成質一般的飛躍。


    這才是他想要的萬眾一心,所有同伴都會擰成一股繩,為了最後的目標而奮鬥下去。


    現在的他們,就是這片土地上最強的隊伍。


    下午一點,8公裏外的一片山巒森林中…


    兩個男性的亞洲麵孔,正上氣不接下氣的在緩慢向前趕路。


    他們滿身大汗,臉上塗著綠油油的油彩,想來應該是防蚊蟲的草藥。


    腿上和手臂上還戴有樹皮做的綁腿袖套。


    二人的歲數相仿,約摸都在30歲左右。


    其中一名男子有著禿頂的跡象,本來就稀疏的頭發再經過汗液浸泡,已經黏在了一起,留下了那泛著油光的天靈蓋。


    他留著山羊胡,五官沒有明顯的皺紋,脖子上掛著一把不大的反曲弓,看起來磅數在20左右。


    另一名男子是個寸頭,絡腮胡長的滿臉都是,脖子上同樣掛著把弓箭,不過確是木弓。


    在又走了一會後,寸頭男直接單手扶著樹,唿哧帶喘的連連搖頭,汗珠不停從臉頰掉落。


    “山下,我實在走不動了,歇會吧。這麽遠了,那群印地人找不到這來的。”


    他說著一口流利的支攀語,直接自顧自的坐靠在了樹下。


    見狀,那名叫山下的禿頭男也止住了腳步,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也坐了下來。


    “久徹,你確定那群印地人發現了我們的營地?”


    “八嘎…”


    叫久徹的絡腮胡男人有氣無力的用母語罵了一句。


    “這話你他媽已經問了至少10遍了,放心,我的視力好得很。”


    “可惡的家夥!”


    山下罵完一句,便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起碼容量6升的大水壺。


    狠狠的灌下一口後,把水壺遞給了久徹。


    原來這倆人是逃難來的,一個叫山下武岡,一個叫久徹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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